“你們怎麽辦事的!居然抓錯了人!”四皇子府裏,顧長亭大發雷霆,朝著那兩個黑衣人就是一頓臭罵。


    “抓錯人就算了!還讓那個小孩給跑了!現在還鬧得人盡皆知!”顧長亭朝著地上跪著的兩個黑衣人狠狠踹了兩腳。


    黑衣人吃痛但依舊不敢反抗。“稟報主子,是我們的不是。請主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不想嗎!太子現在查得那麽嚴,我是傻的巴巴過去送人頭啊!”


    太子跟他一直都是表麵兄弟,現在難保不會盯到他身上來。看來綁走南康郡主的計劃行不通了,必須得換個辦法搞垮康定王府。


    “你們這次任務失敗了,我手下可不養閑人。”說完,顧長亭迅速拔出書架上刀鞘裏的佩劍,給兩個人一劍封喉。


    兩個人,手還沒來得及捂住脖子,便沒了性命。


    “將他們處理掉。”顧長亭拿出自己的手帕,把手擦幹淨。手帕飄落,正好蓋住了其中一個死不瞑目的黑衣人的眼睛。


    ……


    “都怪我!要不是我和你一起走,那些人也不會以為你是郡主,你也不會被綁走了。”永安郡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怎麽能怪你呢?他們自己抓錯了人罷了。”宋時毓摸摸永安郡主的頭,“不哭不哭了,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再說了,要是我不被抓,那被抓的可就是南康郡主了。”


    現在不應該是小說的第二世嗎?南康郡主怎麽還會被人盯上。難不成,第二世的南康郡主雖然沒被抓,但是被抓走的另有其人?隻是誤打誤撞,變成了她?


    宋時毓想不明白。


    “他們為什麽要抓南康啊?”永安郡主想不明白。康定王府是近些日子才迴京的,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招惹上別人。況且,誰這麽大膽,膽敢藐視皇室。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康定王府那麽大的財富,大家明麵上說銅臭銅臭,私下裏誰不喜歡銀子,估計康定王府就是這個原因才會招人覬覦吧。”宋時毓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是總不好直接把後麵要發生的事情都給說出來。這麽婉轉的說法,相信永安郡主會幫她傳達給長公主的吧!


    ……


    顧長暄接過太子手中的那隻銅哨,仔細打量起來。


    “這隻銅哨做工精細,並且用的是十分純正的銅銀,來頭肯定不簡單。”


    “依你之見,誰會對康定王府虎視眈眈?”太子拋出問題。


    “現在父皇雖已立儲,可是隻要皇兄你一日不登上那個位置,那其他那些人,就一直會有不軌之心。”顧長暄頓了頓,“在我看來,抓南康隻是一個幌子,他的目的說不準是搞垮康定王府。”


    現在朝堂上的局勢還是十分明了的。


    太子和三皇子顧長暄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五皇子顧長琰的母妃出身不凡,定然不會隻安於一個小小的妃位,四皇子顧長亭的母妃出身過低,雖然現在看似是五皇子一派,可是難保他不會想要自己搏出一番天地。畢竟,利益麵前,誰又是絕對的朋友呢。


    “誰的到康定王叔的支持,那誰基本上就是下一位帝王。可是康定王叔與父皇乃一母同胞,勢必是忠於父皇的。”


    “既然得不到王叔的支持,那就毀了他。夠狠啊!”顧長暄唏噓道,手裏依舊在把玩著那隻銅哨。


    “皇兄,你看!”顧長暄把玩著,居然還在銅哨上發現了一個圖樣。


    “這,這是個龍嗎?”


    隻見銅哨的圓身與哨體的交界處,刻著一個貌似是人騎著龍的紋樣,雖是隻龍,可卻與傳統意義上的龍不太相似。


    “看著不像是西祁的物件。”太子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總覺得這個紋樣在哪裏見過。


    “難不成,是外族派來的人?”


    “我讓餘風下去把這個紋樣複刻出來,我們再好好研究。”


    ……


    “娘親,我吃的已經夠多了。”宋時毓看著眼前吃了許久依舊是慢慢一碗的飯菜,苦笑不得。


    沈氏依舊是不斷地給她夾菜。


    不到一年的時間,宋時毓落了兩次水。去了寺廟祈福之後,雖然平安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又被人綁架了。要不是紀書禮,沈氏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女兒將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


    “不夠不夠,我們攸攸要多吃點,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沈氏覺得,宋時毓說不定是太矮了,所以才被人誤認為是南康郡主。要是她和其他人一樣高,怎麽會被認錯呢?


    “我在同齡人裏已經算高的了。”宋時毓聽出來了沈氏是說她矮。可是她年紀就擺在那兒,能高到哪兒去。


    算了,自己母親的腦迴路如此與眾不同,還能怎麽辦,隻能寵著了。


    “改日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一下紀世子。要不是人家,那我現在可就見不到我們攸攸了。”說完,沈氏就立馬讓人去準備禮物,給承恩侯府遞拜帖。


    “等下,這個拜帖,直接遞到永寧伯府。”宋時毓覺得,紀書禮不會想要迴承恩侯府的,直接去他外祖家會更好一點。


    ……


    第二日,沈氏就帶著宋時毓上門了。


    永寧伯府自然是十分歡迎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叨擾了伯府。世子救了我家三姑娘,對我們家有大恩,要是不上門言謝,實在是枉顧世子的大恩了。”


    “小禮這孩子,一直都是十分良善的。”白老夫人說道,“隻是外麵一直傳他是個災星罷了。”雖然後麵那句白老夫人沒說出來。


    “世子被您教得很好,相信世子以後也定會有福報的。”沈氏是真的覺得紀書禮簡直就是她們家的福星。說完,旁邊發呆的宋時毓一眼,“來給老夫人和各位見個禮。”


    “宋國公府時毓給各位見禮,問各位安好。”宋時毓行了個萬福禮。


    “真是個聽話的孩子。過來,讓我瞧瞧。”白老夫人對著宋時毓招了招手。


    宋時毓走過去,心裏對這個和藹可親的老夫人非常有好感。


    白老夫人笑眯眯地握著宋時毓的手,“瞧瞧,長得真水靈,還這麽安靜端莊。要是我那些孫女都有這麽沉穩就好了。”


    “哪裏哪裏,她在家可調皮了。”


    大家笑作一團。


    宋時毓很喜歡這裏的氛圍。之前在承恩侯府的時候,承恩侯夫人也是笑著的,但是那種笑不達眼底,讓人喜歡不起來。可是這次在永寧伯府,大家給她的感覺就十分溫馨。


    “祖母!來客人啦?”門外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


    隻見兩個和紀書禮長相略微相似的少女跑了進來。一位身著紅衣,張揚明媚。一位身著青衣,溫柔賢淑。


    “來來來,見過這位妹妹。”白老夫人叫兩位少女進來。轉頭對著宋時毓和沈氏說道,“這是我的兩個孫女,落苒,落思。”


    “宋國公府時毓,見過兩位姐姐。”


    “時毓妹妹妝安。”


    “帶時毓妹妹好好逛逛,小姑娘之間肯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身著紅衣的白落思立馬就上前拉著宋時毓走了。“毓妹妹,我們府裏可大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宋時毓切身實際地體會了什麽是古代社牛。白落思的嘴自從張開開始,就沒停下來過。宋時毓覺得,要是在現實世界,白落思說不準會有當rapper的天賦。


    相對於白落思來說,白落苒就顯得十分安靜。


    “姐姐,你好歹說句話呀!”白落思不忘cue一下白落苒。


    白落苒依舊隻是笑笑,但是手已經伸向了宋時毓的臉頰。戳了戳,臉頰肉還會動呢!


    “真可愛!”


    白落思也忍不住上手了。


    “好吧,我收迴白落苒看起來安靜沉穩的話。”宋時毓哭笑不得。


    自己這麽一個二十多歲靈魂的女青年居然被兩個小孩rua了臉。算了,自己就不跟小孩計較了。


    “對了,還要謝謝世子對我的救命之恩呢!”


    姐妹倆反應過來宋時毓說的是紀書禮。


    “表哥他一向都很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在外麵傳他的壞話,說什麽災星!他在我們家這麽多年了,我們不都好好的嗎?”白落思要是知道是哪個傳的謠言,必得給他一鞭子。


    “就是就是!”宋時毓也表示認同,她最討厭“災星”這個詞了。“世子不在嗎?還想請他吃飯來著。”


    “這麽想請我吃飯?”屋頂上傳來一個聲音。


    抬頭一看,紀書禮就在屋頂上。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好看極了。


    宋時毓有那麽一瞬間的恍然。


    “表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屋頂偷聽別人講話啊!”白落思高高地撅起小嘴,看起來紀書禮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你們說還怕被人聽啊。”紀書禮從屋頂上跳下來。


    “我們不是故意在背後說你的!”宋時毓連忙道歉。剛剛說到了“災星”這個詞,估計他是聽到了。可不能勾起人家的傷心事。


    “這有啥的。我們男子,不跟女子一般計較,尤其是不跟小不點一般計較。”紀書禮說著,還揉了揉宋時毓的臉。


    算了,她忍著。誰讓他是救命恩人呢。


    “走吧!我請客。兩位姐姐也一起吧!”說著,宋時毓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白落思都要被宋時毓這個動作給萌化了。她都想認宋時毓當幹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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