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顫抖著身體,可依舊沒有迴答行刑者的問題。


    “既然你不開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


    “不、不要!”


    男人勉強開口拒絕,讓已經準備動手的行刑者停了下來。


    “呦?願意說了?也不錯。那就說吧。”


    行刑者放下了手中的刀,坐在刀架旁,漫不經心的倚在刀架上,準備聽他說。


    可是男人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而是沉默著低著頭。


    “不想說?耍著我玩是吧?”


    麵對男人的沉默,行刑者也沒有發脾氣,而是語氣玩味的問他。


    “行,既然想玩,那我們就玩個好玩的。正好這批運來的蛇是新鮮物種,我還沒試過,那就用你試試。”


    行刑者說著,不等男人說話,就用手中的匕首劃開了細網,蛇團逐漸散開,密密麻麻的爬了出來。


    好像受過訓練一般,蛇群並沒有朝著行刑者的身旁爬去,而是沿著木樁,逐漸爬向男人身體的各個角落。


    其實並不是蛇群受過訓練,而是行刑者身上,帶著蒼龍的氣息。


    那氣息,與麓山上那個對於麓山毒物來說,如惡魔般存在的男人一樣,實在讓它們不敢靠近。


    “啊……啊……”


    蛇群逐漸向上的姿態讓男人恐慌,他甚至都能感受到,當蛇鑽進自己的褲腿和衣服中,那冰涼黏膩的觸感。


    “噓……不要亂叫哦,如果你再叫下去的話,我可不能保證它們會在哪裏咬一口下去。


    畢竟這蛇,是我都沒有見過的新品種,據說毒性猛烈,見血封喉。”


    與蛇群的冰冷相唿應的,是行刑者更加冰冷的語氣。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讓它們亂爬了?”


    男人的瞳孔放大,看向已經爬到自己衣領的蛇群,緊張得喉結滾動。


    “當然可以,不過能不能不讓它們繼續爬,選擇權在你的手中啊。”


    “好,我說!我說!”


    此刻,他也顧不得遠在千裏之外,家人的安全了,無論如何,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更何況,王爺離得那麽遠,軍隊又在城外,隻有他一個人進來。王爺也不會發現他招了什麽。


    男人這樣安慰著自己,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讓這恐怖的行刑者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男人的話音剛落,就見行刑者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笛子。


    行刑者在笛子上輕輕吹奏出一段奇怪的樂曲。


    此曲一出,男人就感受到自己身體各處的蛇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從自己的身體上退了下去。


    讓男人驚訝的是,所有的蛇不隻從自己的身體上退下去,甚至還乖乖的爬進了一個細密的籠子中。


    等到行刑者把籠子蓋子扣上以後,男人才猛的喘了一口氣。


    剛剛從蛇群出來以後,他甚至都不敢唿吸了。


    如果行刑者再不把蛇群召喚迴去,他覺得自己即便不被蛇咬死,也可能被自己活活憋死。


    “好了,這下可以說了。”


    行刑者甚至直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上了蛇群待著的箱子上。


    “我是八王爺派來跟蹤太子的人。我看見太子的人馬進了你們的院子,所以就想在外邊看看,沒想到就被你們的人發現了。”


    剛才的驚嚇十分有效果,師爺哪裏見過被蛇爬滿身的場麵。


    別說是師爺,就是軍中的將領,也不一定能夠抵擋得住這種未知的恐懼。


    經過剛才的驚嚇,男人迅速說出幕後主使,以及派他過來的目的。


    “這才乖嘛,早說了,是不是不用受到剛才的驚嚇了。”


    行刑者說著,十分隨意的從箱子上站了起來。


    可就在下一瞬間,行刑者手中的匕首驀然射向男人。


    男人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就已經精準的插到了他的脖子上,瞬間斃命。


    蒼龍的人,怎麽會讓八王爺派來人活著迴去。無論派來的是多麽廢物的人,都不能讓他迴去透露出半分有關蒼龍的信息。


    所以無論誰來,這注定是一場有去無迴的死路。


    行刑者對著地牢中,黑暗處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兩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拖著男人的屍體離開了暗牢。


    行刑者從暗牢中出來,向管家如實匯報了一切。


    蕭墨白依舊在顧念的寢宮中休息。因為現在二人還未正式成親,所以蒼龍中人全部特意給顧念單獨準備了一間寢宮。


    隻不過他們的主子無論走到哪裏,都一直賴在主母的寢宮中不肯走就是了。


    夜召得知了審問的消息,這次也沒去打擾蕭墨白。


    這樣的小事,他直接處理了便是,不用讓主子費心。


    等到明日主子休息好,他再匯報一聲就可以了。


    顧念依舊如每次一般,在外邊瘋玩一日以後疲累了,躺在床榻上唿唿大睡。


    此次南巡,顧念就是跟著蕭墨白出來玩兒的,自然每日都過得十分快活。


    可蕭墨白還要等到顧念睡了以後,再靠著床榻處理公務。


    明明距離床榻不遠的地方就有書案,可是看著顧念在自己身邊睡著,蕭墨白怎樣也舍不得離開床榻。


    蕭墨白的目光從顧念的身上移開,看著皇帝送過來的奏折逐漸蹙起眉頭來。


    “依照奏折所報,就在這不遠處,就已經有水患發生了。如果水患不能得到及時治理,那麽水患之後,必有瘟疫。”


    蕭墨白拿著手中的奏折,喃喃自語。


    隨即又眸光憐惜的看向熟睡的顧念道:“看來又要辛苦小姑娘跟著我跑了。”


    既然水患的地方離他不遠,那他身為太子,必然要過去看一看的。以防當地官員使用武力鎮壓百姓,貪瀆朝廷賑災的銀兩。


    蕭墨白愛憐的摸了摸顧念因為睡覺鬆散開的頭發,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等關上了寢宮的房門,蕭墨白走到院中,這才輕聲喚了一聲:“夜召。”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夜召就已經出現在了蕭墨白的身前。


    “主子。”


    “你去準備一下,明日等到主母睡醒以後,我們便啟程離開。”


    “是。”


    夜召雖然心中有疑問,不知道為何他們此次如此急著離開,可主子的決定不容他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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