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與剛剛那女人的不同。


    愣怔片刻後,楚睿立即反客為主。


    情到濃時,墨彬鬱伸手抵住楚睿的胸膛,將他推遠,打斷即將深入的欲望。


    他身體後仰,蒙上水汽的眼睛望向楚睿,視線停在楚睿唇邊的口紅印上。


    似是不滿,他皺起眉,抬起纖細的手臂,指腹壓在楚睿的唇邊用力擦拭,費了一番心思,將那礙眼的口紅印擦掉,在上麵重新印上屬於他的指印後,才滿意的鬆手。


    他舒展開嘴角,如水的眼眸蓄上笑意。


    “髒東西,要擦掉才會變幹淨。”


    忽而,腰際一緊。


    楚睿的大手在他身上遊離,出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墨彬鬱當然知道,他學著電視劇裏那些勾引人的戲碼,做著不熟練的動作,去勾引楚睿。


    壓抑太久的心,讓他不想再壓抑。


    他伸出手臂輕輕勾住楚睿的脖子,眼裏的水波流轉,一言一行都透著生疏,卻意外的撩人心弦。


    “楚睿,你不是對我這具身體感興趣嗎?我現在給你,你敢要我嗎?”


    楚睿唿吸一滯,“有何不敢?”


    墨彬鬱眼裏含笑,湊近楚睿,貼在他唇邊輕聲說:“你知道…若是你要了我,你就不能再要別人,因為看著你跟別人接吻、上床,我覺得很惡心。”


    話落,墨彬鬱學著電視劇裏的做法,埋首在楚睿的頸側,密集的吻,一一落下。


    他一邊撩撥楚睿,一邊要楚睿做選擇。


    男人都是不經撩的,更何況楚睿一個(血)還(氣)未(方)破(剛)壁的男人?


    並且...他喜歡墨彬鬱的身體。


    此前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再次縈繞心頭,他想要占有眼前的人,裏裏外外,不留餘地。


    可墨彬鬱的話,又讓他多了一絲清醒。


    他的傲氣在叫囂,憑什麽他要聽墨彬鬱的?憑什麽他要被墨彬鬱牽著鼻子走?


    還有,憑什麽他要被墨彬鬱嫌棄,還要被惡心?


    即使他想要他,想要的快瘋掉,可墨彬鬱的態度,還有此前給他送女人的事,是他心裏過不去的坎。


    這樣一想,楚睿如蠻牛的脾氣一下子就爆發了。


    他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墨彬鬱,從鏡子裏可以看到,他從後麵伸手掐住墨彬鬱的脖子,像要打架似的,惡狠狠的說: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拿什麽來跟我談條件?我早就說過,不是非你不可。”


    墨彬鬱被迫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赤*裸的身體,緋色撩人,都到這個份上,為什麽沒有資格談?


    視線上移,他看向鏡子裏的楚睿,楚睿幽黑色的瞳孔裏,升起的欲望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想要自己。


    可他在猶豫,他在生氣。


    他為什麽要生氣,本該生氣的是自己才對不是嗎?


    迴想楚睿跟女人接吻的一幕,墨彬鬱心中覺得委屈,骨子裏倔強的性格,讓他試圖在楚睿麵前撿起自己的自尊,用一種極端的方式。


    壓下心中的委屈,他勾起迷人的唇角,笑著說:“你是不是在想,要了我一次之後,對我失去興趣,你就會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掉?”


    楚睿眉頭一怔,不自然的撇過臉,像是被看穿了心事。


    他現在搞不清楚自己對墨彬鬱抱有什麽想法,墨彬鬱的一舉一動,時常會牽動他的情緒,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如果他隻是被迷惑,貪戀這具身體,那他就把這具身體得到。


    不是說,任何東西沒得到之前都是最好的,可是得到之後,就變得不值錢。


    他要看看,墨彬鬱在他這裏到底值不值錢。


    楚睿有時候真的很好懂,因為他把想法擺在臉上。


    “是又怎樣?”楚睿直言不諱,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那你可以試試,我即使變得不值錢,也會讓你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或是無數次。”墨彬鬱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曖昧氣息一直縈繞在楚睿的耳邊。


    楚睿這個人最激不得,一激就容易頭腦發熱,衝動做事。


    況且,他早已被墨彬鬱撩撥的心猿意馬。


    可楚睿也有自己的傲氣,即便身體抵抗不了誘惑,他也要在言語上給自己挽尊,粗劣的言語依舊。


    “試試就試試,你真以為我不敢?”


    一個傲氣不認栽,一個倔強不低頭。


    墨彬鬱仰起頭,倔強的說:“我知道你敢,隻是...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你別想吃到第二次。”


    楚睿輕浮的說:“你未免太高看自己,若是你真的這麽有誘惑力,第二次,我照吃不誤。”


    ......此處省略一萬字


    氤氳的鏡子裏,兩道身影,影影綽綽,互相糾纏。


    ......此處省略一萬字


    墨彬鬱恢複清明的眸子裏,升起獨有的倔強,不似之前那般嫵媚勾人,沙啞的聲音在楚睿的耳邊響起。


    “楚少,還記得我前麵說過什麽嗎?”


    此時的楚睿,眼裏隻有欲望,之前說過什麽?


    他怎麽記得?


    他伸手握住墨彬鬱纖細的腳腕,無所謂的問:“說了什麽,跟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有關係?”


    墨彬鬱眼神一暗,用盡了全力將楚睿踹開,從洗手台下來。


    被踹開的楚睿摸著被踹的地方,不悅的看向墨彬鬱,語氣惡劣的說:“cao完才立牌坊會不會太晚?”


    墨彬鬱身形一僵,壓下心中的酸澀,倔強的說:“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不答應我的要求,你就別想吃第二次。”


    說著,墨彬鬱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不顧自己一身的狼藉曖昧,一件一件,在楚睿麵前穿迴去。


    他怎麽脫下的衣服,就怎麽穿迴來。


    掉在地上的衣服沾了些水漬,穿在身上,貼著皮膚,隱隱約約中透著性感。


    楚睿看得眼眶發熱,他赤身上前,質問墨彬鬱:“你什麽意思?”


    墨彬鬱有條不紊的整理衣領子,抬眼,無畏的看著楚睿,一字一句的解釋。


    “楚少試過之後,是不是覺得我值得你吃上第二次?我一開始就跟你說了,吃了我,你就不能碰別人,這是我的要求,若你隻當是耳旁風,抱有這種吃了我,你還想碰別人的想法,那麽…你別想吃第二次。”


    楚睿煩躁的撓了撓頭,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麽可稀罕的,本少爺隨便抓個女人來也能泄火。”


    嘴夠硬,可是身體不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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