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彬鬱離開後,覺得自己犯傻的楚睿一拳頭打在水裏,又激起一層水花。


    覺得不解氣,又暗罵了自己一句,“我他媽在發什麽神經。”


    但是隻要一想到剛才墨彬鬱那一臉落水的樣子,他覺得有萬千隻螞蟻在撓他的心。


    察覺自己的不正常反應,楚睿整個人開始抓耳撓腮,同時嘴上還不忘給自己找補,他喋喋不休的說。


    “肯定是自己沒碰過女人的緣故,老子是正常男人,怎麽可能會對......”後半句話他說不出口。


    怎麽可能會對他有那種念頭,瘋了吧。


    說出來可能都沒人信,一個流連花叢中的富少居然還沒開過葷,誰敢信?


    自我安慰過後,楚睿暗下決心要去驗證自己是正常男人。


    他匆忙的換了一身行頭,三更半夜抓著車鑰匙出了房門。


    不巧,與正在迴房的墨彬鬱碰上,楚睿隨即移開視線,看也不看的從他身邊經過。


    墨彬鬱感覺身邊一陣風劃過,就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他腳步停留了片刻,聽到屋外汽車發動的聲音,一直到聲音遠離到消失不見,才重新邁開步伐向房間走去。


    他的客房跟楚睿在同一層樓,平時這層樓隻有楚睿自己住,如今他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房間正好在楚睿的對麵。


    進門時,他迴頭看了眼楚睿的房間,明明主人不在,他也不知道看這一眼有什麽用。


    或許隻是因為今天近距離的接觸過吧,畢竟他今天第一次踏進專屬於他的私人空間。


    可是一迴憶楚睿推開他的一瞬間,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本就不該期待,當初他逃跑的時候就應該斷絕了所有的念頭。


    迴想往事,他自嘲的搖了搖頭。


    墨彬鬱拉開房門,頭也不迴的走了進去。


    酒吧裏,本應該在尋花問柳的楚睿正一個人在喝著悶酒,即使麵對周圍美女的搭訕都不予理會。


    楚睿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迴想剛剛在酒店裏的那一幕,他恨不得找個人來暴打一頓。


    明明當時兩個人都漸入佳境,按道理來說,跟女人上床這件事就應該這樣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


    可是當看見懷裏美女陶醉的眼神時,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那雙憂鬱的眼睛。


    楚睿這麽些年沒碰過女人是有原因的,早些年他嚐試去碰女人,隻是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每當想起那雙眼睛時,他就會喪失所有的興趣,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所有的反應瞬間冷卻下去。


    而在剛剛,看著床上的女人,他又想起了那雙眼睛,隻是這次與之前不同。


    記憶裏的那雙眼睛與之前浴室裏墨彬鬱的眼神重疊,讓身體的感知又開始死灰複燃。


    他驚覺自己的變化是因為墨彬鬱,他因為一個男人而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事實讓楚睿無法接受。


    然後才有了他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的一幕。


    楚睿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如果不是他強迫墨彬鬱聽他的,或許就沒有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他頭一次在喜歡男人或者喜歡女人的問題上存在質疑。


    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即便他的迴憶被某個人所困擾,但他喜歡女人這個事實從來都沒變。


    但現在他不知道了。


    越想越氣,於是猛幹了幾杯酒的楚睿,放下酒杯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酒吧。


    服務員在他身後叫喚著,可是楚睿充耳不聞。


    走在停車場,才發現身上沒有車鑰匙,這時酒吧的服務員拿著車鑰匙追了出來。


    “楚少,你的鑰匙落下了。”


    楚睿沒有喝得很醉,隻是有些微醺,“來的正好,你來開車送我迴去。”


    “哈?”服務員一臉大大的疑問,“可是,我還在上班。”


    服務員剛說完,楚睿從錢包裏甩出一疊錢,“這些夠了吧。”


    見錢眼開的服務員隨即改變態度,笑哈哈的說,“夠了夠了。”


    當車輛穩穩地停在楚家大宅,酒吧服務員朝著車後座叫喚了兩聲,“楚少,到了。”


    坐的東倒西歪的楚睿聞聲坐起,他拉開車門,腳步虛浮的朝著大門走去。


    深更半夜,屋裏安靜的隻剩下楚睿虛浮的腳步聲,他扶著樓梯爬上三樓,腳步停在他房間的對門。


    “砰砰~”,他的拳頭砸在門上,砸出很大一陣聲響。


    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臥室裏剛睡著的墨彬鬱被砸門的聲音吵醒,聽聲音砸的還是他的房門。


    大半夜突然有人砸門,聽起來怪滲人的。


    他朦朦朧朧的從床上坐起,砸門的聲音停了下來,隻停了一會,聲音又響了起來。


    無奈,他隻好從床上走下來,來到門邊,對著外麵說了一句,“誰?”


    “開門~,”楚睿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


    雖然不知道大半夜的楚睿發什麽瘋,但墨彬鬱想也沒想的開了門。


    門剛開,楚睿就從門外擠了進來,一個轉身把墨彬鬱按在門上。


    等墨彬鬱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楚睿的蠻力按到無法動彈。


    墨彬鬱比楚睿矮半個頭,況且他纖瘦的身材,跟楚睿這種曾經混體育的人,在體型上已經是天差地別。


    他剛張嘴想問楚睿什麽意思,結果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整個震驚住了。


    楚睿張嘴吻上墨彬鬱的唇。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墨彬鬱頓住了,他不敢相信楚睿在親吻他。


    一番震驚過後,墨彬鬱開始進行反抗,他聞到楚睿嘴裏大量的酒精味。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楚睿不過是喝醉酒發酒瘋,雖然他喜歡楚睿,但是這種借酒發瘋的行為他一點都不喜歡。


    一想到楚睿可能把他當成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他就接受不了。


    因為清醒的楚睿不會對他做這種事,他不喜歡男人,他也不喜歡他。


    墨彬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楚睿,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似乎在擦不幹淨的東西。


    這個行為惹怒了因為酒精喪失理智的楚睿,他一把將墨彬鬱推到床上。


    墨彬鬱的雙手被他按在頭頂,身體被壓在身下,全身都動彈不得。


    “楚睿,你瘋了嗎,看清楚我是誰。”


    楚睿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欺身上前,嘴角擦過他的鼻尖,“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墨彬鬱掙紮了一下,可是他掙紮的樣子讓楚睿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墨彬鬱覺得楚睿的不對勁,他嚐試著跟楚睿溝通讓他冷靜下來。


    “楚睿,看清楚,我是男人,不是軟香如玉的女人。”


    聽完他的話,楚睿皺起了眉頭,他嘴裏不耐煩的說,“這張嘴煩死了,還是不說話的好。”


    說完,他不給墨彬鬱說話的機會,又重新吻上他的唇。


    意識清醒,身體卻想沉淪。


    這是墨彬鬱當下最大的心理感受。


    可是楚睿似乎不滿足於現狀,他接下來的舉動,讓墨彬鬱的心理防線經受不住了。


    墨彬鬱咬緊牙關,身體有些顫抖,就連唿出的氣息都感受到了他的顫抖。


    察覺到身下人的變化時,楚睿瞬間清醒過來,眼前的人衣衫淩亂,脖子上多了幾處痕跡。


    此時此刻,楚睿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麽事。


    他不知所措的鬆開了手,身上的火氣瞬間滅了一大半。


    被鬆開雙手禁錮的墨彬鬱用手捂住眼睛,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了床上,也滴在了楚睿的心裏。


    楚睿這時候像個孩子似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錯誤。


    他想伸手去觸碰身下顫抖的人,可是被他開口斥責了,“別碰我,離開我的房間。”


    楚睿從他身上退開來,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盯著床上的人看。


    許是察覺楚睿在看他,墨彬鬱又出聲趕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走啊。”


    楚睿灰溜溜的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麽了。”


    墨彬鬱沒有迴應他,等到關門聲響起,他才鬆開緊緊捂著眼睛的手,眼角不斷有眼淚滑落。


    當知道自己被楚睿當成發泄對象的時候,墨彬鬱隻感受到了屈辱。


    這無關於喜歡,楚睿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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