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一身暗紅色常服,端方的麵上總掛著幾分仁色,端坐在柳相對麵。


    “難怪宸王一早便上趕著要接這接待南越使臣的差事,原來皇祖母早就替他謀劃好了。明日南越使團入京,宸王絕不能出現。”太子看向柳相。


    柳相撫了撫花白的胡子:“如今太後娘娘與暗鬼被陛下困在皇家禪寺,宸王身邊可用之人不多,明日老臣便派人將宸王攔在府中,接待主臣失職,是失了國家顏麵,陛下必不會在讓宸王接觸南越使團。”


    “那就辛苦柳相了,明日本宮替宸王去迎一迎南越二皇子。”太子給柳相遞了杯茶,麵上帶了幾分笑。


    次日,帝京朱雀門。


    禮部的禮官帶著儀隊候在城門下,為首的禮部尚書麵色焦急,時不時朝城裏望去,始終沒看見宸王的身影。


    “再派人去看看,都什麽時辰了,宸王殿下人呢,南越使團馬上就來了。南越人刻薄,莫失了禮數,讓人拿了短。”


    禮部尚書薑茂向來最是個古板守禮的,眼看著南越使團就到了,宸王卻不見蹤影,隱隱有些不滿。


    “大人,來了!怎麽辦?”一旁的官員看著遠處逐漸靠近的隊伍提醒道。


    薑茂臉更黑了,南越國師與皇子來使,按身份大周也該來位皇子王爺來接的,眼下倒是一個人影也沒了。


    “太子殿下到!”


    身後突然傳來宦侍的聲音薑茂眉頭一展。


    “參見太子殿下。”


    “薑尚書不必多禮,聽說今日南越使臣進京,本殿就是來看看。”太子含笑上前虛扶一把薑尚書。


    “嗯?宸王呢?他不是接待主臣嗎?”太子超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宸王挑眉問道。


    薑尚書一臉為難:“宸王殿下應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還沒來,殿下,眼下南越使團馬上到了,不知可否請殿下救救急,代宸王殿下迎一迎南越使團。”


    “那有何不可?本殿聽說南越國師少年天才,南越二皇子也是驍勇不凡,今日剛好有機會見上一見。”太子笑的暢然,朝逐漸接近的使團眺去。


    “多謝太子殿下,那就辛苦殿下了。”薑尚書朝太子行禮。


    太子與他擺了擺手。然後負手等著使團靠近。


    南越使團緩緩駛近,因為此番通行的有南越國師和南越皇子,使團人數與尋常各國互遣的使團要多上一些,隊伍規整,城牆下的人漸漸看清了他們。


    為首的看著像是位將軍,一身黑色輕甲護在隊伍的前側,隨著逐漸靠近城門,才扼住了韁繩,退到了身後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的身側。


    那男子一身藍紫相間的織繡服飾,身姿壯碩,額間代帶了紋著墨藍玄鳥圖騰的抹額,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一雙南越皇室獨有的暗藍色眸子帶著幾分狂傲。


    他便是南越二皇子——臧朔


    那位名傳四國的天才少年國師?太子將視線遞到了他們身後那輛三馬並驅的馬車上,皇子騎馬,國師坐車。這位南越國師在南越的地位果然僅次於南越皇。


    見臧朔翻身下了馬,太子也朝他迎了上去。


    “貴使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在下穆風,代我皇在此迎接諸位。”穆風潮朝臧朔淺撫一禮,不卑不亢,麵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舉手投足盡顯大國之姿。


    臧朔眼中閃過異色,很快掩禮過去,朝他迴禮。


    “太子殿下有禮,在下臧朔,奉我皇之命來使貴國,此乃遣交國書,還請過目。”


    他麵上帶笑,親自地上了南越皇的國書。


    太子接過,仔細檢查過,才遞給了一旁的禮部尚書。


    “宮中已布下國宴,我皇在宮中等候諸位。諸位,請!”太子側身做請勢。


    太子與禮部的官員領著南越使團緩緩入了城內。


    兩邊圍滿了來湊熱鬧的百姓。


    遠處,宸王立在人群之後,看著與南越二皇子並肩騎在首位的太子,緩緩握緊了雙拳。


    可惡,還是晚了。


    他猜都不必猜,他府裏突然出現的那些高手絕對是太子派來的。


    “迴去吧,趕不上了。這南越使團太子搶不走。”一旁的沈烽抱著劍站在他身側,看著走遠遠的使團,朝他道了句。


    宸王收迴了目光,折身走進了人群裏:“走吧,迴府。”


    沈烽抬步跟了上去。


    南越使團來京,奉上來南越國禮南越至寶流火異蓮的消息次日便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流火異蓮五年一綻,花開一月,極為稀少,其花芯煉製的丹藥有避千種毒藥的功效,還可保瀕危之人一息不死,因而被南越人奉為國寶。


    南越此番不僅獻上了如此至寶,還派了南越一人之下的國師前來,說是為南越二皇子求娶王妃,可昨日宴會有人問起,那南越二皇子卻遲遲不肯說。如今滿城的人都在猜,南越二皇子要求娶的究竟是哪家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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