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安一路疾馳,徑直去了淩王府。


    淩王府的侍衛想要攔住他,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他一身墨藍色錦服,五官妖孽鋒利,周身的殺意彌漫,讓人不敢靠近。


    “讓穆淩出來。”他站在淩王府的院子裏,低著頭沒看任何人,聲音冰冷低沉。


    “大膽!你是何人?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淩王府,豈能由你胡鬧!”淩王府的管家不認得顧硯安,出聲喝到。


    書房裏,穆淩剛迴府,他沒想到今日的事會被顧硯安那尊殺神撞見,北陽王府勢大,父皇又很是寵愛顧硯安朝中無人敢得罪他,他不敢出聲,隻能先行迴府希望能避開顧硯安了。


    顧硯安踹他那一腳和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他腹部痛的厲害,半邊臉都腫了。被他藏在府裏的陳若芙聽說他受傷了,連忙帶著藥箱趕來,顧硯安來時,她剛給他上完藥。


    離開蘇家莊子後,她便一直住在淩王府,淩王府沒有王妃,陳若芙長得很好看又很會哄穆淩開心,手中又握著她自以為的蘇家秘密,因此穆淩對她有求必應,很是寵愛,過的竟比在鎮國公府還要滋潤。


    “那顧硯安究竟是怎麽冒出來的,白白失了一個這麽好的機會。”陳若芙心中憤恨,該死的蘇景寧,竟讓她逃過一劫。


    穆淩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不說話。陳若芙見狀,嘴角微微一笑轉到穆淩身前蹲下,纖細的小手握住穆淩


    “有若芙在,王爺不必憂心,我會幫您的,如今我們手中有鎮國公府的把柄,勸服他們為王爺效力是遲早的事。”她輕聲安慰道。


    看著善解人意,又溫婉柔和的陳若芙,伸手將她順勢拉進自己的懷裏。溫軟在懷,煩惱都淡了許多。


    突然外麵傳來冰冷又低沉的聲音,和管家的嗬斥聲,穆淩瞬間頭腦清醒。


    顧硯安!他竟敢來淩王府!也太囂張了。


    “王爺,誰呀?”陳若芙也聽見了外麵的聲音,疑惑出聲。


    穆淩起身想要出去看看,書房的門就被踢開了。看著門口一身煞氣的顧硯安,穆淩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懼。他輕聲讓陳若芙先出去。


    “王爺,你...”陳若芙眼裏有些擔憂,但還是聽話的出了書房。


    冷聲朝顧硯安喝道:“顧硯安,你可知私闖皇家府邸是何罪!”


    顧硯安沒說話,冷眼瞥了一眼神情警惕的穆淩,轉身關上了書房的門。


    屋裏隻剩下顧硯安和穆淩,顧硯安常年在戰場廝殺,身上有著穆淩沒有的鐵血氣息,他一步一步朝穆淩走去,壓得穆淩喘不過氣來。


    “顧硯安!你想幹什麽?”


    穆淩神情緊張,聲音有些抖。


    “來人哪!快來人。”


    顧硯安臉色一狠,以手做刀,猛地朝他劈去,穆淩伸手遮擋,迅速翻滾出去,避開了顧硯安的攻擊。


    穆淩的功夫在眾皇子中也算上乘,可比上顧硯安,便毫無勝算。


    “顧硯安,你瘋了!”穆淩想不通顧硯安為何突然這般狠唳的對自己下手,招招奪人性命。


    顧硯安沒迴他,隻是手中的動作更加淩厲,使得穆淩避讓不及,打倒在地。


    顧硯安骨節分明的手,狠狠掐住了穆淩的脖頸,穆淩喘不過氣來,額間青筋暴起。臉色青紫,奄奄一息。他看見了顧硯安眼中的濃濃的殺意,心驚膽戰,他覺得顧硯安真的敢殺他。


    就在穆淩覺得要斷氣了時,他突然鬆了手,眸子冷的嚇人。


    “你哪隻手碰了她?”他的聲音低沉微啞,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哦,你好像兩隻手都碰了。”他嘴角微勾,眼角的血紅淚痣,襯得他格外妖孽可怕,看著穆淩的眼神冷的猶如在看一個死人,白皙修長的手緩緩移向穆淩的胳膊。


    “啊——”


    男子驚恐痛苦的尖叫傳遍了淩王府,在漆黑的夜裏尤為滲人。


    書房外的眾人焦急的等著,聽見了裏麵的打鬥聲,想要闖進去,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門口的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麵侍衛,看著他們懷中的刀,沒人敢上前。


    終於,書房門被打開,那個渾身殺氣的男人從裏麵出來,身後傳出一聲聲哀嚎。陳若芙看著長得如妖似仙的男人,作為女人,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淩王和他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他就是北陽王府世子顧硯安。看著男人走遠,陳若芙才想起屋裏哀嚎的淩王,連忙朝書房跑去。


    書房裏,穆淩臉色蒼白的可怕,整個人汗淋淋的靠在桌案旁,落魄又狼狽。雙手詭異的垂在兩側。陳若芙被嚇了一跳。


    “王爺!王爺,你怎麽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向穆淩。


    “手.....”穆淩虛弱出聲。


    陳若芙慌慌張張的將他的袖子拉了上去,想要幫他看看,卻被嚇了一跳。


    穆淩的雙手被顧硯安從胳膊的關節開始,肘關節,腕關節都被卸開了,此時雙手呈詭異的弧度彎曲著,軟綿綿的耷拉在身體兩側。


    “大夫!管家,快去找大夫!”陳若芙連忙吩咐管家去請大夫。又喚人將穆淩抬到床上。


    可她不知道,顧硯安出了淩王府就派人將淩王府附近的大夫都連夜喚去給京郊的禦執營給將士們檢查身體了,穆淩要想找到大夫,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鎮國公府,蘇景寧一直昏睡到次日中午才悠悠轉醒。


    “小姐,你醒了。”


    蘇景寧頭痛欲裂,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捂著頭掀開被子下了床。


    雲雅上前扶她起身,又給她倒了一杯早就備好的醒酒湯。


    “小姐昨日宮宴上不小心喝了宴會上的果酒,昨夜迴來時醉的不醒人事,是被世子殿下抱迴來的。”


    蘇景寧頭疼的厲害,端著醒酒湯猛灌了下去。想起昨晚穆淩的醜惡嘴臉,現在還是覺得惡心,心緒有些急促。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她晃了晃腦袋,昨夜她後來好像看見顧硯安了,可總想不起之後的事。


    放下杯子的時候才赫然看見自己腕間戴著的瑩白剔透的白玉佛串。


    蘇景寧好看又靈動的大眼瞬間瞪大,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有些懷疑自己。


    “雲雅.....這是?”她指著手腕上的佛串,神情有些呆滯。


    “哦,小姐昨日迴來就戴著了,也不知是誰的,我想給您摘下,可你說什麽也不讓摘,也不讓人碰。小姐,這佛串是誰的呀?”雲雅正在收拾屋裏新插的桃花,聽到蘇景寧在問,隨口問道。


    若是她迴頭,就會看見蘇景寧嫩白的小臉上僵硬的表情。


    誰能告訴她,顧硯安的手串為什麽會在她的手上!!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麽?


    “雲雅,我喝醉後.....是什麽樣子的啊?”蘇景寧有些心虛的問道。


    雲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小姐不能沾酒,一沾就醉,我隻記得小姐上次喝醉是在榆城,不小心喝了夜小姐配的花釀,醉了兩日。”


    蘇景寧一聽臉色更不好了,她已經知道自己醉酒後的樣子了。她那迴不小心喝了夜零師姐的花釀酒,因為那次醉酒,墨臨淵的師兄師姐中至今還流傳著自己的笑話。後來連師父都知道了,下令讓夜零師姐日後將她的酒藏好,別讓自己看見.....


    她看著手中的佛串,覺得頭更疼了。她該怎麽把佛串還給顧硯安,聽說這個佛串對他很重要,他從不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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