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從齊音死後,村子裏的女人就再也不允許在村子裏隨意走動,很多都是像我一樣被鎖了起來,不然就是被關進了籠子裏。因此,我們徹底失去了逃跑機會。”


    “齊音的死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影響,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懷疑。”


    “我一遍遍地反問我自己:我真的還能逃出去嗎?我是不是幹脆認命算了?我被侵犯了,我是不是不幹淨了?別人會怎麽看我呢?我就算逃出去了,會不會變成爸爸媽媽的恥辱?”


    這些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情,彈幕上有人留言:


    [會這樣的,就算你什麽也沒做,也會有人給你造黃謠。]


    [我不敢想象她有多絕望,她才十七歲啊,從律法上來講,她還是個孩子……]


    [可是那也不是她屠村的理由!我再說一遍,她屠了整整一個村!!]


    …


    “時間來到兩個月前,我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在那個夜裏,我的肚子就像被車碾過一樣疼;可我不敢出聲,我害怕被打,最後我硬是強忍著疼痛、咬著自己的手臂在牛棚裏生下了一個孩子。”


    “他的降生徹底把我拉入了地獄,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被侵犯的事情,就會想起鄭嶺在每個黑夜摸上牛棚試圖扒我衣服的那些黑暗的記憶。”


    “滿地的鮮血刺痛了我的眼,那個瞬間我失去了理智,我感覺他就是來跟我索命的惡鬼!我的腦子好像有無數把鐵錘在敲打,後來,我瘋了;我將自己蜷縮在牆角下,用力的磕著牆根,試圖用痛苦來逃避這一切。”


    “我不敢碰,也不想管。”


    轉播平台的彈幕一片嘩然。


    [那個晚上她該有多絕望啊……]


    [太苦了,她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孩子,為什麽要承受這麽多本不該這個年紀承受的東西。]


    [我前幾天才看了新聞,有個女孩被侵犯了吞安眠藥自殺,本來都送到醫院搶救迴來了,後來她又在醫院跳樓自殺了;她媽媽衝進來隻看到女兒跳下去的背影。現在看謝柔柔,我真的覺得好難受。]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她生了為什麽不負責呢?她不想要為什麽之前不去醫院墮胎啊?為什麽不吃墮胎藥啊?]


    [樓上,第四次了。腦子要是不用就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嗎?你沒聽見她說自己被鎖在牛棚裏了嗎?別說去醫院了,她連鄭嶺他家門口都逃不出去!真就脖子上頂腫瘤,瘤子當腦子!]


    …


    “毫無意外,第二天那個孩子被鄭嶺他媽發現了。她媽抱著咽氣的孩子氣得手都在抖,她罵我賤胚子、小賤人,反正所有的難聽話都罵了個遍。”


    “直到意識到孩子沒救了,她媽還抄起棍子狠狠打了我一遍。我沒辦法躲,隻能抱著頭縮在角落裏,希望能快點捱過去這頓打。”


    “後來,鄭嶺把孩子帶出去埋了;迴來的時候手裏還拿了一個布袋子。我被打得不剩幾口氣,自然沒有力氣管他做什麽。但是沒多久,他就又從屋子裏端了一碗紅糖雞蛋出來。”


    ——紅糖雞蛋。


    旁聽席上的眾人忍不住皺緊眉頭,上一次謝柔柔就是因為那碗紅糖雞蛋被鄭嶺侵犯了,這次她還會重蹈覆轍嗎?


    謝母緊緊壓抑住自己的嗚咽聲,眼眶中已經哭到沒有眼淚;她死死地握緊那方帕子,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就跟被撕碎了一樣疼。


    她的女兒,她放在手心裏都怕摔了的女兒;為什麽會這麽命苦……


    然而,還沒等方寧開口說出接下來的內容,坐在公訴人身邊的鄭嶺倒是先急眼了。


    “這個狐狸精勾引我不成,還把我的兒子給掐死了!斷了我鄭家的香火,我娘打她都是輕的!”


    “女人就是應該給我們生孩子,不然要她有什麽用?要不是看在她生的是男孩,我早就打死這個賤人了!”


    這番話聽得公訴人拳頭都硬了,如果不是顧忌這是法庭,他真的想反手給鄭嶺一拳。


    “請被害人肅靜!”審判長手上的小錘重重一敲,但氣急敗壞的鄭嶺怎麽會聽?


    直到法警直直往他走去在他身後站定,看到對方腰間的槍械時,他才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方寧沉默了一會,才複又開口。


    “鄭嶺端著雞蛋勸我認命,他說這個村子裏所有的女人都是這麽過來的;他還說他會和我好好過日子。”


    “這些話我聽了直犯惡心,於是我直接搶過那碗紅糖雞蛋給扔到了隔壁的豬棚裏。但我怎麽都沒想到,吃了雞蛋的豬沒多久就開始瘋狂發情,傳來的聲音聽得我不寒而栗。”


    “法官大人,他在我剛生產完的第二天就準備再次給我下藥侵犯我,如果不是我把那東西扔進豬棚裏,我根本不敢想象之後我會遭遇什麽。”


    方寧的陳述一直很平靜,但此時轉播平台上的網友們已經炸了鍋。


    [他麽的,我頭一次這麽想把被害人給殺了啊啊啊!]


    [禽獸啊!她才剛生完孩子,身體都還沒恢複過來啊!這個垃圾人這麽想要孩子怎麽不自己生?他爹的!!!]


    [村子裏的所有人女人……我驚了!不會這個村子裏的婦女都是被拐賣的吧!]


    [我靠你這麽一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怪不得謝柔柔要屠村了!他們真的該死啊!]


    [孩子是無辜的!這不是謝柔柔屠村的借口!]


    …


    “我砸了紅糖水,從門口路過的虎娃聽見聲音就闖了進來並且笑著大罵我是瘋子,而周悠然作為他的母親,就跟進來對鄭嶺道歉。”


    說到這,方寧忽然抬眼看向周悠然,輕笑了一聲:“很奇怪,被罵的人是我;你為什麽要向鄭嶺道歉?周悠然,我或許早該意識到,你從一開始就不把我當人。”


    周悠然被她那一眼看得心虛,準備迴嘴罵她,但餘光看見身後的法警時又啞了下去,最後隻怨毒地看了一眼方寧。


    方寧無謂地彎了彎唇角,根本不在意她的目光。


    “周悠然發現了被打成死狗的我,當然,也看見了隔壁那群突然發情的豬。她言語間隱晦提醒了下鄭嶺,讓他留兩個月的時間給我調養身體,不然懷了孩子也保不住。”


    “因為她有些醫術,所以鄭嶺聽了她的話;之後的那些剩飯我和豬各吃一半,倒也真的沒有再對被下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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