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軒和林玉瑤告別了徐掌櫃等人,便騎馬朝著城外走去。


    因城中不允許策馬,故而慕容浩軒隻能放慢騎馬速度,因為要手握韁繩,所以此刻慕容浩軒是雙臂環住林玉瑤。


    “你第一次騎馬,可能不太懂,身子要放鬆些,像你這樣一直緊繃著,短時間是沒有問題,時間長了,會很累的。”


    慕容浩軒察覺到懷中的林玉瑤此刻前身緊繃,好像如臨大敵那般的緊張,以為是林玉瑤第一次騎馬,心中害怕緊張,故而才開口這般提醒道。


    “啊?哦。”


    林玉瑤也知道自己這般緊繃著身體,肯定是難受的,隻是她也不敢靠慕容浩軒太近,聽到慕容浩軒這話後,也隻能尷尬的簡單迴應著,但身體依舊保持著緊繃狀態。


    慕容浩軒見狀,心中也大概能猜到是何緣故了,一時間也就沒有說什麽,隻是無奈的微笑著搖搖頭。


    直到兩人一馬出了城門。


    “我瞧著天色也不早了,這會兒也出了城門,接下來我就要快馬加鞭了,趕在午時前到達百姓村,你可要坐好了。”


    慕容浩軒嘴上說著,雙手則是在幫林玉瑤整理好披風,確保她待會兒不會被風吹到受涼。


    “嗯。”


    林玉瑤依舊隻是簡單的迴應著。


    慕容浩軒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嘶吼一聲,馬蹄四起,隻覺耳邊唿唿風聲起。


    突然的加速,慕容浩軒本以為林玉瑤會嚇到,卻不想懷中的人兒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微微側目看向林玉瑤,卻瞧見她嘴角上揚,眼中更是抑不住的興奮之色,好像很享受這種策馬飛馳的感覺。


    看林玉瑤的樣子,並不像第一次騎馬。


    “你會騎馬?”


    慕容浩軒腦海中有這個念頭後,就將這個猜想說了出來,話中語氣十分的肯定。


    “嗯,學過,也騎過,但不精通。”


    林玉瑤此刻享受策馬帶來的興奮,下意識的迴答慕容浩軒的問題,隻是她也是有所保留的。


    “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慕容浩軒這話並未說出口,隻是在心裏想的,他可不相信林玉瑤所說的不精通,不過沒關係,他願意花時間慢慢發現林玉瑤身上隱藏的技能。


    兩人很快就到了百姓村,慕容浩軒下馬,伸出雙手將林玉瑤抱下馬,隨後將馬鞍上的包裹解了下來。


    林玉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風,頓覺的有些顯眼,於是便脫下披風,疊好,放在馬鞍旁邊的一個布袋中。


    “東西太多了,我拿一個吧。”


    林玉瑤看著慕容浩軒將馬兒拴在木樁上,將徐掌櫃準備的那些包裹,全數都背在肩上,便主動上前想給慕容浩軒分擔一些。


    “有我在,哪能讓你做這些,走吧,大家估計等急了。”


    慕容浩軒抓住林玉瑤伸過來的手,反手握在自己手中,臉上更是洋溢著笑容,言語中像是寵溺一般。


    “嗯?他們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嗎?”


    林玉瑤看著自己的手再一次被慕容浩軒握在手中,還沒有反應過來,慕容浩軒的話讓她有一絲的疑惑,如果她沒記錯,今天他們好像是臨時決定來這裏的。


    “嗯,我每年的今天都會來這裏,大家都知道的。”


    慕容浩軒拉著林玉瑤繼續走著,也不忘和林玉瑤解釋。


    “哦。”


    林玉瑤聽慕容浩軒這般解釋,心下了然。


    正如慕容浩軒所說那般,他們二人剛剛到村口,村中就有人瞧見他們了,興高采烈的跑過來。


    今兒是年初二,大家見了麵,會說些吉祥話的,村裏的人自然也是對慕容浩軒和林玉瑤這般說著。


    慕容浩軒身上的幾個包裹都被村民們接了過去,一時間村裏的人都出來圍著他們二人。


    就連那些個原本圍在一起放鞭炮的孩子們,也紛紛放下手中的鞭炮,跑到他們二人麵前。


    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麵孔,林玉瑤也是抑不住的高興。


    看到孩子們圍在身邊,林玉瑤想起徐掌櫃準備的荷包,於是從袖袋中拿出來,每一個孩子都有,孩子們領到了荷包,更是高興不已,天真爛漫的年紀,本就很容易滿足。


    因為慕容浩軒每年的年初二都會來百姓村,所以大家一早就準備好了。


    百姓村中間空曠的地方,早就被村民們擺上桌椅,桌子上更是擺滿了吃食,一看就是村民們將自家最好的吃食拿了出來。


    慕容浩軒和林玉瑤更是在大家的簇擁下,坐在凳子上。


    慕容浩軒早就習以為常,林玉瑤雖然知道村民們熱情,也彼此相熟,但今天這陣仗倒還是第一次體驗,不過她也很快就融入這樣的氛圍裏了。


    村民們坐定後,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依次向慕容浩軒和林玉瑤敬酒。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大家都微微有些醉意,就連林玉瑤也因高興多飲了幾杯,此刻麵色紅潤,眼神迷離,看著眼前的景象,竟有了重影,心裏清楚自己可能是喝醉了,卻依舊強撐著腦袋。


    慕容浩軒一直注意著林玉瑤,他並未阻攔林玉瑤飲酒,難得她今日高興,多飲幾杯也無妨。


    慕容浩軒看著村民們喝的開心,有的都已經喝趴在桌子上,還有的不服輸,依舊拉著身邊還未趴下的人繼續喝著,還有的則是迷迷糊糊,腳步踉蹌,差一點就摔倒在地的,被自家媳婦擰著耳朵拉迴家的。


    慕容浩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上揚,心中溫暖,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念頭,若是自己與林玉瑤也能像他們一樣,偏安一隅,那該有多好。


    腦海中這般想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林玉瑤,此刻的林玉瑤眼睛微閉,手臂好像撐不住腦袋了。


    眼看她的額頭要磕到桌子上,慕容浩軒眼疾手快的托住林玉瑤的額頭,順勢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裏。


    好在林玉瑤此刻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靠在慕容浩軒的懷裏,挪了挪,找了一個覺得很舒服的姿勢睡了去。


    慕容浩軒察覺這一舉動,嚇的一動不敢動,直到聽到林玉瑤傳來均勻的唿吸聲,慕容浩軒才敢輕唿一口氣,手臂輕輕的環住林玉瑤。


    慕容浩軒瞧著林玉瑤這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隻好決定先行離開,將她橫腰抱起,和村裏的人打過招唿後,便抱著林玉瑤朝著村口走去。


    由於抱著林玉瑤,隻能暗自提氣,足下輕點,飛身上馬,將林玉瑤橫坐在馬背上,頭靠在慕容浩軒的懷中,慕容浩軒將馬鞍旁邊的布袋中的披風拿了出來,蓋在林玉瑤身上。


    披風很大,完全將林玉瑤嬌小的身軀蓋得嚴嚴實實。


    如此這般,慕容浩軒才放心,拉住韁繩,緩步朝著城中的方向去了。


    百姓村到城中的距離約莫二十裏,慕容浩軒直到日落時分才騎著馬悠哉悠哉的出現在城門口。


    到了城中,慕容浩軒直接迴將軍府。


    “將軍。”


    曹武遠遠的看見了慕容浩軒了,隻是平日裏將軍行事都是雷厲風行,即便是騎馬也是比旁人快些,怎麽今日這馬怎麽走的這麽慢?


    待到慕容浩軒再近些時,曹武這才看到慕容浩軒懷中好像抱著什麽。


    由於天色暗的緣故,加上林玉瑤身上蓋著披風,以至於曹武看不清披風下是什麽,不過想想也能猜到。


    曹武看了一眼身邊的柳東,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隨後便上前替慕容浩軒牽馬。


    “將軍,夫人這是,,,”


    曹武牽住馬,慕容浩軒動作輕柔的抱著林玉瑤下馬,曹武忍不住有些激動,自家將軍好像有些開竅了,終於不是一個人了,心裏替慕容浩軒感到高興,說話的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幾分。


    “噓,你且將這馬送去醉霄樓。”


    慕容浩軒聽到曹武的聲音,突然覺得今天曹武的嗓門有些大,下意識的將林玉瑤抱緊了幾分,生怕她被曹武的大嗓門給吵醒了,連忙出聲製止了曹武,隨後安排他將馬送還給醉霄樓。


    “是。”


    曹武看著慕容浩軒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開心不已,知道自己剛剛嗓門大了些,臉上頓感到不好意思,好在慕容浩軒給自己安排了事,也能緩解這份尷尬。


    慕容浩軒抱著林玉瑤徑直去了“雨青苑”。


    雲錦自離開醉霄樓後,就迴到將軍府,此刻正在院中修剪花草。


    “將軍,見過將軍。”


    雲錦聽聞院外有腳步聲,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疑惑的看向院門口,直到慕容浩軒出現,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行禮。


    “嗯,你去準備一些熱水,順便熬些醒酒湯。”


    慕容浩軒說完這些後,直接將林玉瑤抱進房間去了。


    “好,我這就去。”


    雲錦也不多話,很是幹脆利落的去準備慕容浩軒所說的這些東西。


    雲錦瞧著慕容浩軒懷裏似是抱著人,瞧著披風,雲錦知道是林玉瑤,再一聽慕容浩軒說的話,許是今天他們二人去了什麽地方,而自家小姐多喝了幾杯,以至於現在醉酒不醒。


    房間內慕容浩軒將林玉瑤輕柔的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待到雲錦將熱水端來,主動又熟練的將帕子沾濕後,替林玉瑤擦拭臉頰和雙手。


    雲錦見狀,也不好上前阻止,便隻好退出房間,去廚房準備醒酒湯了。


    慕容浩軒動作十分的輕柔,仿若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眼睛看著林玉瑤,突然覺得醉酒後的林玉瑤竟有幾分憨態可掬。


    慕容浩軒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內心深處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塞得滿滿的,讓慕容浩軒感到莫名的溫暖,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


    一夜無話,慕容浩軒擔心林玉瑤半夜醒來頭疼,索性就坐在床邊守候著,雲錦將醒酒湯早已準備好,放在暖爐上溫著。


    林玉瑤這一夜睡得深沉,直到破曉時分,才醒來。


    林玉瑤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床頂,才知曉自己已經迴到將軍府自己的別苑裏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在百姓村醉酒的事情,心下有些懊惱自己怎麽會在慕容浩軒麵前失了分寸。


    林玉瑤想抬起自己的右手,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人握住了,屋內有些暗,林玉瑤借助窗外的月光,這才發現是慕容浩軒。


    隻見他此刻正坐靠在床柱上,雙目緊閉,可他的右手依舊將林玉瑤的手握的緊緊的。


    林玉瑤側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刻應該是寅時末了,這慕容浩軒該不會就一直這樣坐著吧?


    林玉瑤此刻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昨日貪杯,果真是喝酒誤事。


    林玉瑤思及此,心中愧疚不已,緩緩起身,坐直了身體,剛好與慕容浩軒之間的距離隻留一掌寬。


    看著慕容浩軒即便是睡著了,眉頭依舊緊鎖,林玉瑤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左手,想撫平慕容浩軒的眉頭,雖不知他經曆過什麽,但林玉瑤心裏竟有一絲莫名的心疼。


    慕容浩軒睡夢中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多年行軍打仗養成的警惕,讓他第一反應就出手抓住林玉瑤即將靠近的自己的那隻手,雙目一睜,滿目兇光直視著近在眼前的林玉瑤。


    林玉瑤則是被慕容浩軒這一舉動著實嚇的不輕,尤其是慕容浩軒剛剛的那個眼神,好似能殺人一般,讓人害怕。


    慕容浩軒看清眼前的人是林玉瑤後,眼中的殺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察覺到林玉瑤驚魂未定,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嚇到她了,一時有些無措。


    好在林玉瑤很快就恢複如常,臉上的懼意也消失殆盡。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對方鼻翼裏唿出的氣息。


    此刻兩人的眼中都隻有彼此的身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這才將兩人的思緒拉了迴來。


    “咳咳,你,頭,可疼?”


    慕容浩軒神情尷尬將身子轉到一邊,許是保持一個姿勢久了,以至於慕容浩軒此刻全身有些僵硬,臉上微微露出難色。


    林玉瑤則是低下頭,不敢再看慕容浩軒。


    “頭不疼。”


    林玉瑤聽到慕容浩軒的問話,如實乖巧的迴答道。


    林玉瑤確實沒有因為宿醉的原因導致頭疼,倒是自己的左手腕剛剛被慕容浩軒給捏疼了,隻好用右手不停的按揉。


    “那就好,你,手腕怎麽了?我看看。”


    慕容浩軒得知林玉瑤沒有頭疼,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迴頭看向林玉瑤,卻發現她正低頭揉著自己的左手,第一反應就是她手腕受傷了。


    “不用了,沒事的。”


    林玉瑤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左手藏在身後,就是不想讓慕容浩軒看到。


    “是我剛剛太用力了,是嗎?給我看看。”


    慕容浩軒才反應過來之間剛剛的舉動,他很清楚自己的力氣在剛剛的那一刻究竟有多大,一定是弄傷了林玉瑤,心中愧疚不已,也擔心著急想看看情況,隻好溫聲說道。


    “真的沒事,時候也不早了。”


    林玉瑤不想慕容浩軒心有愧疚,再說了,這點小傷於她而言,也沒什麽,過幾天就好了,她本就不是養在深閨的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用不著這麽矯情的。


    “看一眼,確定沒事了,我再走。”


    慕容浩軒才不理會林玉瑤的逐客令,他就是想確認一下林玉瑤的手腕到底有沒有事,他才能放心,所以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強硬了幾分。


    林玉瑤見狀,知道今天不讓慕容浩軒看到,怕是不會罷休了,隻好無奈的將藏在身後的左手拿了出來。


    瞧著林玉瑤猶如初雪一般的手腕上,那塊紅腫的手印卻是那麽的顯眼,那麽的格格不入,慕容浩軒一陣懊惱,責怪自己剛剛怎麽就傷害了林玉瑤。


    “我那裏有上好的散於止疼的藥膏,等會拿給你,塗抹幾次,就會恢複如初了。”


    “我沒那麽嬌氣,這個一點都不疼,真的。”


    林玉瑤看著慕容浩軒一臉愧疚,不想讓他擔心,這才故作輕鬆的說道,擔心慕容浩軒不相信,抬起左手,甩動了幾下,隻是她沒想到居然真的很疼,但也隻能強忍著疼痛,臉上笑容依舊。


    “我常年在外打仗,所麵對的都是敵人,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是要提高警惕,兵器不離身的,剛剛,,,也是這麽多年的習慣造成的,你,,真的不怪我?”


    慕容浩軒此刻心中不知是如何想的,他隻想和林玉瑤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並不是有意為之。


    “將軍這是在和我解釋?”


    林玉瑤有些詫異的看著慕容浩軒,心中得出這麽一個驚訝的猜測。


    “怎麽會呢,將軍也說了,你們上戰場都要時刻保持警惕,剛剛的舉動,也是將軍本能之舉,何來責怪一說,再說,我並不是養在深閨裏的那些個大小姐,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嬌弱了,早些年,我也經常隨我爹的商隊去過很多的地方,運氣好點,還能住客棧,運氣不好的時候,也隻能風餐露宿,這些也是常事了,更別說行走的過程中磕磕絆絆,受傷,更是家常便飯了,所以,將軍也無需介懷。”


    林玉瑤說這些隻是想寬慰慕容浩軒,不想讓他自責。


    “從未聽你說過你以前的事情,亦不知你經曆過什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與我聽?”


    慕容浩軒聽著林玉瑤剛剛的那番說辭,好像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光。


    自從他們相識至今,林玉瑤總是表現出一副不問世事,事不關己的樣子,遇到任何事情,眼中更是沒有一絲波瀾,剛剛林玉瑤在訴說自己的往事時,眼中明顯有波動。


    慕容浩軒想多多了解她,故而才這般說道。


    “將軍,你,,,世人都說商人重利忘義,將軍居然還願意聽我說這些,不怕汙了耳朵。”


    林玉瑤沒想到慕容浩軒想聽自己的事情,但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妥,想著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林玉瑤居然有種失落自卑的情緒在裏麵。


    “其他的商人或許如你所說,重利忘義,但你不是,至少在我這裏,你不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慕容浩軒眼看著林玉瑤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漸漸的低了下去,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消沉,他心有不忍,不過這話倒也是慕容浩軒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不在乎林玉瑤是何種身份,隻在乎這個人是林玉瑤。


    所以他才連著說了兩句“你不是”以此來表明林玉瑤在他這裏是不同的。


    “不一樣嗎?我真的可以和別人不一樣嗎?”


    林玉瑤詫異的抬起頭,眼含希冀的看向慕容浩軒,口中喃喃自語道,像是在問慕容浩軒,更多的在問自己,對於慕容浩軒的話,她的心中搖擺不定。


    “這世上的人本就沒有相同的,你自然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慕容浩軒看著林玉瑤有些迷茫的神情,知道林玉瑤並未對自己打開心菲,所以他也要耐著性子慢慢的讓林玉瑤相信自己。


    “額,那個,將軍,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是不是該起身了?”


    林玉瑤聽到慕容浩軒這番話,說不感動是假的,沉默了片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隻好轉移話題,這才發現她此刻與慕容浩軒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神色有些尷尬。


    林玉瑤心裏很清楚,此刻的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她也清楚自己和慕容浩軒就隻是合作的關係,待到自己大仇得報之時,也是他們分道揚鑣的時候,所以她要控製好自己的心,對於慕容浩軒的話,她隻能不迴應才是。


    “嗯,是不早了,雖然你說你頭不疼,但昨日宿醉,恐留後患,還是將那碗醒酒湯喝下的好,也不枉雲錦的一番辛苦。”


    慕容浩軒知道林玉瑤是在轉移話題,也沒有拆穿,隻好順著林玉瑤的話說道,想著來日方長,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


    “嗯,知道了。”


    林玉瑤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爐子溫著的醒酒湯,點頭答應。


    慕容浩軒見狀,試探性的活動了一下自己剛剛麻痹的雙腿,還好,已經恢複了,這才起身離開林玉瑤的房間。


    時間一晃,都已經過去數日,這幾日,林玉瑤看著慕容浩軒都有意無意的躲避著,慕容浩軒亦是察覺到這一點,卻也無可奈何,想來應是那天說的話唐突了,不過他倒是不後悔自己說出的話。


    蘇靈靈這段時間有事沒事都會來將軍府報到一次,有幾次都是賴在將軍府一天不肯離去,實在是天色漸晚,不得已才離去。


    歐陽辰前幾日會來將軍府,隻是每次都能在將軍府遇上蘇靈靈,兩人一見麵就吵,每次都是歐陽辰敗下陣來,倒是讓蘇靈靈心情大好,以至於歐陽辰之後的幾天直接就不出現在將軍府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林玉瑤了,既免去了與慕容浩軒見麵的尷尬,同時也和蘇靈靈身邊的雲兒一來二去,弄得也是相熟了幾分,即便以後關心她,亦不會引起蘇靈靈的察覺。


    上元節在眾人翹首期盼中,悄悄的來了。


    一大早,蘇靈靈就盛裝打扮來到將軍府,由於這段時間她來的比較勤快,曹武和柳東二人從一開始的阻攔到通報,現如今蘇靈靈猶如迴自己家一般出入自由,也不需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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