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炎武那縝密的大腦策劃之下,搶劫的過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麵對一群歷經了長則上千年,短則數百年殺伐磨礪、可以稱得上是專業的殺手,銀行的安保人員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實際上,麵對這群如狼似虎身手敏捷的暴徒,銀行的保安根本沒有抵抗。


    一群人洗劫了金庫,可惜,據說工作人員說,因為資金調動,金庫裏麵的現金美鈔並不多,隻有六百多萬,幾十人的背包都沒有背滿,不過,一些珍貴的珠寶倒是搶劫了不少。


    三十分鍾後,長達半個小時的搶劫結束了,一群蒙麵人就像人間蒸發一般。


    從頭至尾,參與搶劫的人說的話不超過十句話,而且都是說日語和英語,當然,裏麵還偶爾有幾個人說了幾句韓語,這對訓練有素的特工來說是輕而易舉。


    銀行雖然有很多監控係統監控下了搶劫的畫麵,但是,所有看了監控畫麵的人都無法判斷到底是那個國家的犯罪組織。


    當然,韓國人成了首選。


    與驚天動地的銀行搶劫案不一樣的是,在六十多人化整為零後,獵殺二戰餘孽的活動卻是悄無聲息,幾乎沒有用到槍,用各種各樣的意外就可以製造一些很正常的死亡,畢竟,那些人的年齡都已經很大了。


    當然,這種獵殺的範圍其實很小,因為時代變遷,很多人都自然死亡,而冷箭他們掌握的資料已經陳舊,一些戰犯的地址也改變,按照原來的情報資料,獵殺的對象隻是極少數。


    ……


    田宏並不知道整個東京都在顫抖,他在那虛無的空間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天。


    十龍帝王陣吞噬了整個山水陣圖之後,成了一個無比詭異的空間,而且,繼承了山水陣圖裏麵關於時間的設置。


    田宏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詭異的空間之中用盤龍十星大涅槃吸收那黑色的空間力量。


    如果有旁觀者就會發現,處於靜止狀態的田宏身體實際上就像一個暴風眼的中心漩渦,那些潔淨的黑色物質在靠近田宏的時候變得越來越濃密,不過,也越來越潔淨,一種詭異潔淨的黑色。


    田宏的身體隱隱約約充斥著人類世界沒有的黑色光芒,那是一種看不到的物質,卻又實實在在能夠感覺到的物質。


    對於田宏來說,這是一種強迫性的被動修煉,因為,他不吞噬吸收那潔淨的黑色物質,他的身體就會被那潔淨的黑色物質所吞噬。


    這就像兩軍對壘一般,不是勝利就是失敗!


    隨著時間的流逝,田宏的皮膚就像一種黑色透明的晶體,這個時候,哪怕是紫陽真人也無法分析出田宏的體質了,因為,山水陣圖和十龍帝王大陣兩個陣法的能量融化之後,又全部灌注到了田宏的體內。


    這是一種強行的灌注,也是一種無奈的灌注。


    慢慢的,慢慢的,這個充滿潔淨黑色的虛無空間範圍越來越小了,越來越小了,就像退潮一般。


    在田宏的視野之中,他看到了窗欞之外的陽光,看到了淺草寺的建築物,看到了五重塔的結構……


    當最後一點黑色物質消失在毛孔之中的時候,田宏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按照那空間的時間計算,他在陣中至少被困了三個月以上,很可能更長,因為,在那種空靈的修煉之中,時間對田宏已經失去了意義。


    當田宏立於五重塔之中,看著窗外的陽光之後,感受著自己身體裏麵澎湃的力量,他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之中。


    自己的力量源於哪裏?


    難道自己的身體可以無止境的吸收任何力量?


    在中國的修煉歷史上,還沒有過人能夠把陣法吸收為自己個人力量人記載。


    自己是不是開闢了另外一個修煉的途徑?


    如果這個修煉途徑可行的話,是不是自己麵對任何陣法,乃至法器的時候都可以吞噬其能量,轉化為自己的修為?


    那自己的身體,豈不是類似於可以吞噬一切物質的黑洞存在?


    田宏並沒有驚喜,因為,這種沒有任何預見性的修煉所存在的風險一樣是不可預見的。


    縱觀中國修道之人的歷史,開宗立派的少之又少,並非沒有人在修煉的途徑上麵花費精力去探索,而是這種探索的代價太過高昂,往往都是以生命付出代價。


    每一個成功完美安全的修煉功法,都是經過無數人千錘百鍊而琢磨出來的,飽含著無數人的心血和智慧。


    也正因為這些不可預見的危險存在,能夠開宗立派的人從古到今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同時,田宏想到了速須佐之男命的話,速須佐之男命說到東條英機是殺不死的,那麽,這正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東條英機的力量和生命來源於信仰之力,而他的智慧來源於人們對他的記憶,要不然,速須佐之男命不會說把他們的恩恩怨怨告訴東條英機。


    速須佐之男命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他不把在五重塔裏麵的事情告訴東條英機,那麽,以為著東條英機哪怕是依靠信仰之力復活神魂也會忘記田宏的存在。


    要想徹底的殺死東條英機,那麽,就要毀掉東條英機所受香火供奉的牌位,就像毀掉菩薩的金身一般。


    這種毀滅也隻是暫時的,田宏隻能延緩東條英機的神魂復活時間,隻要有人供奉東條英機,那麽,東條英機就擁有不死不滅的生命,當然,這生命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實際上,每一個復活的東條英機都和上一個死亡的東條英機有著不一樣的記憶,因為,這些記憶來源於人們對東條英機的記憶和信仰。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毀滅一個長期受到供奉的牌位之後,哪怕是以後重建了牌位,要想短時間神魂復活的難道就會成倍增加,畢竟,重建的牌位所受的香火和信仰之力要少得多。


    簡單的說,神魂的復活也需要厚重的歷史沉澱,並不是那麽容易,這也是為什麽一些廟宇越古老越靈驗的原因,而新建的廟宇道觀遠遠比不上古老的廟宇。


    神佛沒有香火之力和信仰之力,其神通之人大打折扣,所以,廟宇道觀的靈驗也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


    從日本的民族信仰來看,要想徹底的殺死東條英機顯然不可能,但是,要延緩東條英機的神魂復活時間,卻是相當簡單的事情。


    毀滅牌位東條英機的牌位之後,待到下一個牌位擁有信仰之力,估計已經是無數個春秋之後的事情了。


    田宏有一種很直觀的感覺,他相信,東條英機是一個關鍵性的人物,毀滅他的牌位很可能能夠對日本軍國主義的神魂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從速須佐之男命都對東條英機充滿忌憚看來,東條英機似乎擁有著很大的權利,其權利甚至於已經超越了速須佐之男命這樣的主神之一。


    不過,從速須佐之男命身上,田宏看到了一個不和的局麵。


    很明顯的,速須佐之男命代表著天照大神和高天原神話體係裏麵的一派,而東條英機代表著二戰之後一批通過香火和信仰之力獲得重生的一派勢力。


    兩者之間應該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自己是不是應該利用一下這種矛盾?


    想到這裏,田宏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當田宏從五重塔上麵走下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紛紛避開,淺草寺的遊客如織,當遇到田宏之後,都像潮水一般分開兩邊,這個少年身上,充斥著一股死亡的氣息,而這死亡的氣息裏麵還有著一種爆烈的殺伐之氣。


    田宏已經突破了盤龍十星大涅槃的臨界點,進入了第七重境界,又吞噬了永恆之城的山水陣圖和十龍帝王陣,其身體裏麵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讓人無法想像的死亡力量,加上本身帝王之家的威儀,舉手投足,都讓人窒息。


    當然,造成這種感覺主要是田宏初入盤龍十星大涅槃的第七重境界,還無法嫻熟的控製,殺伐之氣外露,一些普通人自然無法承受。


    試想,田宏在隋朝就匹馬雙錘屠殺上百萬兵馬,在那永恆之城的廣袤草原之中,更是大開殺戮,保守估計也有數百萬之眾,這滔天的殺孽,已經讓他骨子裏麵都有著一種兇厲。


    田宏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兇厲之氣達到了何等兇悍的程度,如果這個時候他殺進酆都城,根本不用他出手,隻怕是一幹小鬼被這兇厲之氣就要嚇得魂飛魄散……


    當田宏走出淺草寺的時候,冷箭他們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因為,他們把田宏提供的地址搜索了無數遍,卻找不到田宏的行蹤。


    這已經是第十五天了。


    冷箭,邱炎武兩人和羅鷹空六哥等人會合,這完全是一個私人聚會,因為,冷箭和邱炎武他們的身份是需要保密,不能讓yn管理局的高官知道。


    一群人在酒店的包間聚餐,但是,沒有人動筷,氣氛顯得有點凝重壓抑。


    「你們的情報係統有他們的消息嗎?」冷箭打破了沉默,皺眉問道。


    「沒有。」羅鷹空和六哥對視了一眼。


    包間裏麵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們打算怎麽辦?」羅鷹空問道。


    「我們花重金弄了一些以假亂真的護照,按照計劃,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日本到了美國,現在……」邱炎武停頓了一下。


    「嗯?」六哥點了一下頭。


    「我們還等三天。」邱炎武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你們可以選擇迴國效力。」一哥道。


    「為國效力不一定要迴國,再說,我們離開了數十年,物事全非,一些親屬和朋友死的死,老的老,迴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邱炎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傷之色。


    包間裏麵再一次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


    ps:努力更新,逐漸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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