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九爪妖龍,田宏充滿了一種同情,那種被封印的痛苦,他可以說是切身體會,在那不知道歲月的混沌空間一呆就是上千年,無論是能力還是智力,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出來之時,被一麵小小的招魂幡就傷及神魂,可見那封印對神魂的傷害有多麽的大。


    和這頭九爪妖龍比起來,田宏無疑要幸福得多,畢竟,田宏才封印一千多年,而那九爪妖龍,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萬萬年,估計它自己都不記得時間了。


    「你可知道鎮石的位置?」田宏問道。


    「小人不知,有人說整個五雷仙山都是鎮石,也有人說那玉帝大殿下麵才是鎮石,不過,依小人估計,以九爪妖龍數百仗的龍身,區區一座山頭肯定是無法鎮壓,估計五雷仙山方圓百公裏就是一塊巨大的鎮石,不然,為何陰神勿入?」黑無常道。


    「嗯,有道理,如果要解救那條九爪妖龍,可有什麽辦法?」田宏對封印法術之類的都沒有多少研究,他的法力來源於力量和神魂,而不是一些附錄道法。


    李元霸在隋朝勇猛無敵,能夠在各路英雄裏麵出類拔萃,靠的就是無人抗拒的力量,當時那個混亂的朝代,李元霸是唯一沒有什麽招式套路等武功的大將軍,而宇文成都和裴元慶,還有秦叔寶羅成等人都有著家傳的武功,這些武功造詣深厚的高手在遇到李元霸後,無不落荒而逃,無一合之敵……


    「王爺不可!」黑無常大驚失色。


    「為何?」


    「那妖龍被鎮壓萬萬年而不死,其法力自然無法想像,當年佛祖五指山壓那齊天大聖,也才五百年,而且,小人途徑過那五指山,遠遠無法和那五雷仙山相比,五雷仙山雖然說是五峰,其實綿延數百裏,生魂勿近,連我等陰神都要繞道而行,可見這妖龍之兇悍……」


    「嗯,本王隻是問問。」


    看那黑無常一臉緊張的表情,田宏知道問也是白問,找黑無常要了一些普通的凡人修煉之法後收起了招魂幡。


    修煉了一會盤龍十星大涅槃之,吃罷午飯,田宏直接到了圖書館。


    圖書館一如既往的空蕩蕩。


    管理人員對田宏已經非常熟悉了,每一個人都知道田宏不喜歡被人打擾,基本上,田宏在圖書館走動,不會有任何工作人員打擾他。


    田宏最近感興趣的是佛教道教的興衰,因為,田宏被封印之前,佛教還沒有興起,道教占據著主導地位,佛教是唐朝見過之後唐三藏取經才興盛起來。


    和隋朝比起來,現在的閱讀要方便多了,在隋朝時期,因為印刷和地域製約縱然是以李氏家族之財力也無法收集天下書籍,何況,也沒有現在這種歸納性極強的圖書分類。


    通過海量的閱讀,田宏對儒釋道三教有了一個係統的解剖,同時,對現代的人文科技也有了全麵的理解。


    田宏每天都在翻閱大量的書籍,他靈魂的深處,有一股潛在的欲望,他試圖從書籍裏麵尋找到人類的秘密。


    對於田宏來說,有很多問題成了一個心結。


    《中國近代歷史》。


    突然,田宏在書架上麵看到了這本書,躊躇了一下,田宏還是拿下了這本書。


    對於中國的近代史,田宏一直持著一種消極了解的態度,甚至於,到了抵製,因為,每當他翻開歷史,他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那是一段屈辱的歷史。


    也正因為那段屈辱的歷史,田宏對中國的神靈沒有絲毫的好感,他始終無法明白,為什麽那些力無邊的神靈居然眼睜睜的看著神州大地生靈塗炭……


    莫名的,田宏想起了黑無常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物。


    到底那個人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能夠讓鬼神都敬畏的凡人,光隻是憑這一條,就足夠獲得田宏的尊重。


    翻開歷史,使用「倚馬可待」神功,隨著一頁一頁的文字被打開,田宏的思維仿佛迴到了數百年前閉關鎖國腐朽的大清王朝,天地會、義和團、圓明園……還有那一樁接一樁的割地賠款……


    一幕一幕,就像電影一般在田宏的大腦裏麵放映。


    「噗!」


    田宏感覺渾身的如同火燒一般,那股暖流在奇經八脈之中亂穿一氣,以田宏現在強悍的體格都抵不住那大涅槃引起的逆反血流,居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噴灑在書籍之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田宏,你沒事……」一個嬌聲傳來,緊跟著,蘇曼曼那修長婀娜的身體跑了過來,一臉驚慌,一手在田宏的背部拍,另外一隻手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給田宏擦嘴上的血跡。


    「沒事,謝謝。」田宏拿過手帕,緩緩的擦掉嘴角的血液,眼睛看著紙張上麵那斑斕的血跡。


    「真有你的,看書都看得吐血,是不是舊病復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蘇曼曼嬌嗔道。


    「謝謝。」


    田宏搖了搖頭,長長的唿了一口氣,這一口血吐得好,吐出了他心中的鬱結,如果不吐出來,這鬱結結在心中,久而成疾,最容易走火入魔。


    「……」


    聽著田宏那禮貌的「謝謝」,蘇曼曼臉上露出一絲失落,她現,田宏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那並不是身體上的遙遠,而是一種精神上的遙遠,她永遠也猜不透田宏的內心世界。


    蘇曼曼感覺得到,田宏在變化,非常明顯的變化,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眉宇之間,拒人於千裏之外……


    「你不用上課?」田宏把手中染紅血液的手帕遞給蘇曼曼。


    「我……我上午就來了。」蘇曼曼臉上泛起一絲誘人的紅潤,低垂著頭不敢看田宏。


    「哦,我居沒有注意。」


    「你為什麽不上課?」蘇曼曼問道。


    「這裏一樣也可以學習。」田宏微微閉上眼睛,讓那股躁動的暖流重歸四肢百骸之中。


    「可是,你如果不上課,會影響考大學的。」


    「我為什麽要考大學?」


    「啊……你……你……你不考大學?」蘇曼曼大驚失色。


    「是的,我想,沒有多久我就會離開學校,一個月,或者兩個月。」


    「為……為什麽?」


    「這裏,不是屬於我的世界。」


    「……」


    蘇曼曼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田宏那張瘦削的臉,那臉上,有一絲淡淡的滄桑,與田宏年齡不符的滄桑。


    「你準備去哪裏?」蘇曼曼一臉失落。


    「天上,地下,我也知道,我想,總會有我應該去的地方。」田宏仰望著天空,仿佛穿透了天花板,看到了那廣袤浩瀚的星空。


    「天上……哼,你又騙人,你還想當神仙啦。」蘇曼曼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田宏的腦袋,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


    「大膽!」田宏眉毛赫然揚起。


    「啊……我……我……」看著那張威嚴的臉,蘇曼曼心髒一陣狂跳。


    「不知者不罪,算了,恕你無罪。」見那花容失色的臉,田宏心一軟。


    「你是不是要去都?」蘇曼曼摸了一下飽滿的胸脯,一副受驚的摸樣。


    「為什麽這麽問?」田宏一愣。


    「哼,還想騙人,有人找你了,說是北京的,你剛才說去天上,不就是去北京麽。」


    「好像沒有人找本……找我啊……」田宏一臉狐疑道。


    「那個……那個……是我一個朋友說的,就是上次在文理學院打球的朱少,身體很強壯的那個人。


    「哦……」


    「是真的,他的消息很可靠的,他父親在國安局。」蘇曼曼低聲道。


    「嗯,我現在要看書了,以後再說。」田宏手中讓他吐血的書還沒有看完,他對什麽局的不感興趣。


    「可是……」


    「去。」


    「田宏,如果你去北京讀書,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嗎?」蘇曼曼低著頭,一臉通紅,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道。


    「為什麽?」田宏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喂喂,你說的話不算話啊?!」蘇曼曼見田宏裝糊塗,頓時叉腰站起來,刁蠻本性畢露無疑。


    「我說過什麽?」田宏一臉茫然。


    「戰~利~品!」蘇曼曼氣得一臉通紅,一字一頓道。


    「哈哈……哈哈……」田宏赫然仰天大笑道:「對對,本王差點忘了,你是我的戰利品,不過,做我的戰利品也不容易的,你得有點本事,這樣,你把這個口訣背熟,然後依照上麵的方式練習一下,如果你有天賦,本王就帶你上天……」


    田宏大笑著從身上掏出一本巴掌大的黃色小冊子遞給蘇曼曼。


    「神經病,還本王,真當自己是皇帝啊。」蘇曼曼癟了癟嘴暗罵了幾聲道:「這是什麽……大哥……你要整我也不用弄甲骨文?」


    蘇曼曼哭喪著臉看著手中古樸的線裝小冊,上麵居然都是和蒼蠅一般大小,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如同天書一般。


    當然,蘇曼曼不知道,對於普通凡人來說,這的確就是修煉的天書。


    「嗬嗬,自己看著辦,不準給別人看,有什麽不懂問我就是。」田宏微笑的看著蘇曼曼,他喜歡蘇曼曼臉上的兩個並不現形的小酒窩,每次蘇曼曼癟嘴的時候,兩個小酒窩就會露出來。


    「我可以問你?」聽到田宏說可以問他,蘇曼曼頓時大喜。


    「當然,以你的才智,顯然很難看懂的。」


    「你……」蘇曼曼氣得咬牙切齒直頓腳。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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