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老老實實閉上了嘴,不過看樣子還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裴漢哲我才要問你,你怎麽迴事!被偷襲埋伏以後,沒打多久你摔倒地上就起不來了!我們就被抓到這來了!”丹尼爾幾乎在十秒內就說完了一句話。


    裴漢哲差點沒有消化過來,但還是抓住了丹尼爾話的關鍵詞,“偷襲?埋伏?究竟發生什麽了?”


    “他因為汙染的關係有短暫的記憶缺失,隻是缺少了這幾個小時的記憶而已,大可放心。”瑪麗塔亞接在裴漢哲的話後邊說著,提前解決了丹尼爾的問題。


    比起裴漢哲的失憶,更讓丹尼爾在意的是,裴漢哲看上去和瑪麗塔亞的關係非常好,都能夠一唱一和了,於是立馬急了眼:“你怎麽和渡生診所的人搞上關係了?這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叛變了!”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這麽輕易下定論啊,再怎麽說也是渡生診所救了我們吧?”


    “救了我們?你是失去了幾個小時的記憶,不是徹底失憶啊!”多克終於看不下去,加入了丹尼爾的譴責裴漢哲陣營,“你是不記得我們被各種武器打得雞飛狗跳的事了?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傷!你覺得那是普通的槍造成的傷嗎!”


    被多克這麽一說,裴漢哲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不過都已經被紗布裹上了一層又一層,根本看不出傷口原本的樣子。麵前的丹尼爾和多克也一樣,但看他們的反應這麽大,估計又是什麽新科技武器吧。


    “就算是,那也.....”


    “就算是?你怎麽敢說出這話的!要不是你摔了一下你腦袋已經開花了啊!bro!!”丹尼爾嘶吼著,就差跳起來給裴漢哲一拳了。


    “所以我說你們冷靜一點!萬一是我們被南德斯的話帶偏了先入為主,對渡生診所的印象出現了偏差呢?”裴漢哲還在嚐試給丹尼爾的印象進行改觀。


    這個時候多克就接茬了,也激動得在床上瘋狂扭動,“不要提南德斯那家夥了!那幫埋伏我懷疑就是他下的!哪有次次都被人蹲著點的!最後還是渡生診所的家夥衝進混戰,把你和我倆都帶了迴來!剩下的人他們是一個都不救啊!”


    “這一點我需要糾正,那是因為在場能夠接受我們救援的、存活的傷員隻有三位了。”瑪麗塔亞說。


    “是嗎?你們把傷員帶迴來的態度就是用那電磁槍頂著腦袋,然後再把傷員敲暈帶迴來?”多克的話中帶有些許譏笑,但瑪麗塔亞完全不逃避,隻是默默點點頭。


    “電磁槍?怎麽在哪聽過.....不說這個,你們先安靜一會可以嗎?渡生診所.....”


    “你就是叛徒!”


    “沒錯!虧我們還這麽相信你!”


    丹尼爾和多克非常抗拒改觀對渡生診所的印象這件事,裴漢哲光是和他們鬥嘴皮子也沒用了,換做以往都會以誰先打贏誰,誰就有優先發言權。


    不過現在是裴漢哲處於自由之身,丹尼爾和多克還被捆在床上,裴漢哲的一句話是完全都聽不進去。


    瑪麗塔亞走到裴漢哲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今天就先算了,我可以帶你在診所簡單轉轉,迴頭再來看他倆也不遲。”


    “.....好。”裴漢哲雖然猶豫了幾秒鍾,但最後還是答應了瑪麗塔亞的提議。


    接著瑪麗塔亞迅速地將丹尼爾和多克的嘴堵塞了迴去,帶著裴漢哲離開了這間病房。裴漢哲在最後走出去前,迴頭看了一眼幾乎要跳起來揍人的丹尼爾與多克,默默搖了搖頭。


    等裴漢哲了解清楚情況後,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瑪麗塔亞也正帶著裴漢哲在渡生診所裏轉悠,令人稱奇的是基本沒有患者在診所內走動,隻有醫護人員們穿梭在一間又一間的病房內。


    而瑪麗塔亞也像一個向導,簡單介紹著渡生診所裏的設施情況。裴漢哲也明白,瑪麗塔亞是在想通過讓裴漢哲自己走出來看渡生診所的模樣,來對先前的印象進行改觀,但是這有什麽必要嗎?


    裴漢哲的腦袋一直左右打探,觀察著診所的建築麵貌,雖說用白漆重新粉刷過不少地方,但還是無法遮掩曆史留下的痕跡——這裏發生過暴亂。所以牆上總是會在奇怪的地方掛上一幅畫,用來遮掩無法修正的牆壁。


    不知是否是裴漢哲的錯覺,無論是這裏的格局排版、還是地麵與牆上留下的印記,都在訴說著這棟房子並不是原本的模樣。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瑞安突然出現在二人的麵前,瞟了瑪麗塔亞身後的裴漢哲一眼,語氣中更多的是帶有質疑的命令。


    瑪麗塔亞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現在應該是瑞安去做今日的第三台手術,現在卻恰巧在四樓的走道裏遇見。


    “瑞安?你不是要去做手術嗎?”瑪麗塔亞說。


    “確實有一場手術,不過因為病人的情況稍許推遲了時間,但不意味著能夠將觀察病人隨意帶離病房,瑪麗塔亞護士長。”


    瑪麗塔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進行過多的解釋,或許瑪麗塔亞相信對方隻要看見自己的笑容就能夠明白背後的話語。


    或許是常年合作的關係,瑞安並沒有追問下去,隻是和瑪麗塔亞交流了些別的病人病情的事後,如一陣疾風從裴漢哲的身邊疾馳而過。


    再繼續往前走,裴漢哲才看到一些傷員,不知為何普通傷員反而聚集在中高層。有人斷了肢、有人被疾病摧毀得骨瘦如柴,也有些人吊著各種不同的藥劑。有非洲裔黑皮膚的部落族人在接受救助,當然也有西方白皮膚的人,中東人數也占比不小。


    這或許是裴漢哲頭一次看到如此多種族的人混雜在一起,但互相之間沒有怨言,即使已經疲憊得無法再發自內心的歡笑,但見到醫護人員時總會拿出最好的態度。


    特別是見到瑪麗塔亞,他們會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和話語向她問候,但看向裴漢哲時那臉比翻書還快,恨不得裴漢哲原地消失的模樣。


    耳邊也時不時會傳來病人痛苦的哀嚎的尖叫,與忙裏忙外的白衣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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