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才剛剛開始,卻已有了一個大的發展趨勢,劉三和兄弟們迴去也並沒有立即休息,因為江辰的消息太過勁爆,太過不可思議。


    “三哥,看來兄弟幾個的機會來了啊。”快嘴的王虎開心地說。


    劉三其實也很是心動的,他跟在劉伯身邊的時間最久,早就有獨擋一麵的能力,隻是不知最後義父會怎麽安排自己,江辰自己那裏一定少不了人手,義父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夠當江辰的左右手。


    “的確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們要好好把握。”劉三拍了拍王虎的肩膀。


    “怎麽,難道你不動心,我還想跟著你一起大幹一場。”王虎最是直性子,也早就想好了自己獨幹肯定不行。


    劉三看了看如此信任自己的王虎說:“義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離開他老人家。”


    這是一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也是算得上是最真實的理由吧,義父畢竟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身體早已大不如前,他那麽在乎的江辰,如果沒有一個他信任的人幫著他會不安心的吧,而自己應該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這些,劉三全都懂,隻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王虎覺得很有些可惜,不能跟著劉三幹了,大家都知道劉三的才能,而且是劉伯一手帶出來,跟著肯定不會吃虧的。


    看得出王虎有些可惜的樣子劉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其實可以自己拉上幾個兄弟一起幹,以後去哪裏也找不到二少爺這麽好的條件了。”


    “那是,而且這西邊的市場就是我們的戰場,還真的想好好大幹一場。”王虎也不是傻子,隻是他的算盤落空了,被江辰看中的人哪裏逃得了。


    劉三其實更看中的是吳阿四,大家在一起快兩年時間,對於彼此雖說不上特別了解,但是卻也算是知根知底。


    “四弟,你可有什麽想法?”劉三直接開口問,這個悶葫蘆如果不主動問他便不會主動說。


    “對於那絲綢生意比較感興趣,我想如果可以,我會和二少爺詳談。”吳阿四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就已確定自己前行的方向。


    劉三黝黑的臉現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吳阿四看著他的表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那點心思在三哥麵前什麽都沒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一個人肯定也幹不了,需要哪位兄弟搭把手什麽的,盡量開口,不要等著別人來找你,到時候兄弟都找到伴了就你一個人可不太好。”劉三算是了解他的性子,有些自閉,很多時候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也不願意找別人。


    “還是三哥你了解我,迴頭我和兄弟們幾個商量一下。”雖然自己悶,但真要做事時吳阿四也會以大局為主。


    大家都在為各自找著同夥的人,同時也在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這一晚大家聊到很晚才睡。


    後麵的一切都很順利,吳阿四自己帶了一些人走那西域的絲綢之路,許錢帶著幾個人想做那四川方向的茶葉生意,還有往龜茲、疏勒做一些各種雜物生意的曹明。


    東北邊的迴鶻關於馬匹的生意江辰建議阿史那思浩下麵的人做,最後是突吉大叔的兒子突和罕帶著一些人往北走。


    也許是由於江辰這一行人的存在,營地裏的人再無當初的猜疑,也沒有刻意要去隱藏什麽,有些事總歸會過去。


    江辰的理由很簡單,從哪裏跌倒從哪裏站起,關於迴鶻自己沒有什麽好的印象,而阿史那思浩等人更是如此,兩年後那些陳年老賬一點點再慢慢清算。


    江辰把那幾個召集了起來第人給了10貫銅錢,算是一筆不小的錢了。


    (說一下當時的換算吧,錯了大家不要怪啊,1兩黃金=10兩白銀=10貫銅錢=10000文銅錢,當時開元盛世的米鬥不至二十文。)


    劉伯隻是在旁邊負責把寫好的文書拿大家簽好,然後把裝著銅錢的盒推到他們麵前說:“好好幹,不要負了二少爺的期望。”


    “是。”吳阿四等人接過那將屬於自己的東西退到一邊。


    江辰笑著說:“你們也別太有壓力,第一次難免會有些艱難,先摸清門路再說,我想下午給你們講一講課吧,關於如此管理賬務的事,教你們一些比較簡單的方法。”


    “謝二少爺。”幾人同聲說。


    “先下去整理行李,你們的商隊如何組成我不管,我要管的是你們能夠把最後的這點本錢給我帶迴來。”江辰一副很哥兩好的語氣說。


    看著幾人離開,江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兩天腦子動得太多,頭有點疼,果然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更加費事。


    “江辰,你都想清楚了?”阿史那思浩看著本來可以獨占的貿易市場,就這麽被瓜分還是有些為江辰心疼,自己可沒有把牧場讓給別人這樣的胸襟。


    “當然,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這裏交給他們就好,他們比我更適合。”江辰說的意味不明,但在阿史那思浩看來那就是去汴州。


    劉伯對於江辰剛才說的話有些好奇,下午居然想給大家講課,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會講什麽呢?


    不大一會王虎過來了,對於二少爺的特別召喚還是有些好奇的。


    “二少爺,您找我?”王虎小心地問著,不會是自己做錯什麽了吧,心裏還是有些忐忑,早知道應該多聽劉管家的話,管好自己這張嘴。


    王虎進來後隻是小心地立於一旁,身子微躬著,江辰看著如此小心的王虎心裏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會吃人,有那麽害怕嗎?


    “劉伯說你叫王虎?”江辰先開口問。


    “對,正是。”沒有想到二少爺還有關注自己的一天,王虎還是有些擔心是自己出錯了。


    “你不用緊張,看你應該也比我年長,以後叫你王兄了。”


    江辰才說完王虎就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不敢當不敢當,不知少爺找我有何事。”


    “對,正事就是希望你以後能直接跟著我,不知王虎兄可樂意?”江辰說得很直接,這事自己也和劉伯商量過,這個人雖然嘴直了一點,其他方麵都挺不錯,這才決定把他調到自己身邊來。


    這個消息有些勁爆,王虎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江辰:“少爺您說的是真的?”


    旁邊的劉伯笑著說:“瞧你傻樣,這有什麽真的假的。”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說完以後樂得合不上嘴,這叫天上真的掉餡餅了,跟著少爺混,那少不了以後的各種好處,當然也有危險。


    “跟在我身邊最要緊的是學會把身子站直了,我身邊的人首先要的是自信和抬頭做人,走到哪裏哪怕是見了官也不能低別人一等。”江辰很嚴肅地說。


    “是。”王虎反射性地站直了身子說。


    劉伯看著有些搞笑的王虎真是沒辦法,隻是還是有些擔憂地問江辰:“現在隻要王虎一個人可以嗎?”


    本來劉伯要劉三一定是要留在江辰身邊,隻是沒想到被江辰被拒絕了,江辰認為三哥得到劉伯的真傳,留在自己身邊隻是會受委曲,還是讓他出去獨自闖蕩比較好,而且到時自己需要人手的時候自然會把他們招集起來。


    其實江辰的意思很明顯,那些有自己就夠了。


    劉伯最後還是沒能說過江辰,劉三跟著突和罕一起開展北邊的馬匹生意。


    “可是你身邊……”劉伯還是覺得這樣江辰身邊已無貼己之人。


    “足夠了,而且你不是說長安還有很多遊民麽,到時我們經過時倒是可以招收一批人,這些人就留給他們自己好了。”江辰有另一個想法還沒有說,但現在想來卻有些不太可能實現了。


    “我怕那些人不可靠。”畢竟自己的人知根知底,不太會出問題。


    阿史那思浩開口說:“到時還有我一起,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關於汴州的酒樓之事,阿史那思浩也占了一定的份額,這也是江辰的主意。江辰一方麵是拉緊二人的關係,另一方麵也是消除阿史那思浩的戒心。


    下午江辰的課很簡單,隻是教了一些阿拉伯數字,用現代的方法去記錄數值,而且要求以後給自己看的賬務也必須用今天教的這種。


    不得不說以前的那些數值一寫就是很長,大家也很煩,而且特別容易出錯,江辰的所說的簡易數字卻是從根本上把一切變得簡單。


    “每一筆支出和收入都分別記清楚,這樣才會更清楚,這些不用我說,劉伯應該會跟你們強調。”江辰強調著。


    “這些義父已說明,我們會注意。”劉三迴著江辰的話。


    江辰雖然想著讓他們獨擋一麵,可是到底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再次看著盤腿坐在自己周圍的幾人說:“那天也和你們說清楚我可以給你們兩次機會,這第一次算是試水,然後也算是觀察行情,所以有些時候看準了再下手,我隻給你們兩次機會,錯過就不會再有,你們好自為之。”


    “謝二少爺。”幾人異口同聲地說。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人手不太夠,大膽地招收新人,這個我管不著,所有的一切你們自己說了算,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如何服從劉伯或者我的安排,以後你們要學會自己安排別人。”江辰強調著。


    “是。”大家齊聲答著。


    江辰走出帳篷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體,太陽不知何時已落下,西邊的幾片雲被染成血紅色,幾隻鷹在草原的上空不停地盤旋著,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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