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譚絮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搶貨的都是女人,還真沒有男過去擠,大部分男人在周圍等著。畢竟男女有別,萬一擠著哪個被人罵了也不好。


    譚絮凝說,“你在這兒等著吧,我過去搶。”


    紀晟猶豫,“算了,要不我們迴去再買吧。”


    但譚絮凝不幹,她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就像過年前的儀式感,完成了才是真的要過年。


    譚絮凝護著自己的挎包也加入到了搶貨的隊伍中。


    好在這是首都,有安保人員過來維持秩序讓大家排隊,譚絮凝……又一次到了後頭了。


    譚絮凝好整以暇的看著旁邊站著的紀晟,說,“中午我們吃什麽?”


    紀晟反問,“你想吃什麽?”


    譚絮凝想到後世聞名的美食,“要不去吃烤鴨吧?”


    “行。”


    紀晟對吃的要求不是很高,當即答應下來。


    等排到譚絮凝的時候麻溜的買了一些首都這邊的特產,像驢打滾、蓮蓉酥之類的一樣都買了一點兒。


    看旁邊還有大白兔,非常幹脆的買了三斤。


    這時候的大白兔奶糖用料可是非常實在的,一口下去滿滿都是奶香味兒,讓人迴味無窮。


    譚絮凝交了錢,大包小包的提著,開心壞了,“這才是過年啊。”


    紀晟嗯了一聲打開一個空的行李袋,“放裏麵吧。”


    譚絮凝驚訝,“你剛去買的?”


    紀晟點頭,“是啊,不買怎麽提著。”


    東西有的是用麻繩拴著的,這要是不小心可就掉了。


    譚絮凝將東西小心放進去,隨手抓了一把奶糖放在兜裏,“挺好的,我看著還有空地兒,要不再買點?”


    紀晟無奈,“在火車站咱們還有好幾個包呢。”


    “那好吧。”東西也實在不少了,紀晟又不舍得讓她提著,所以還是不買了,這些也不少了。


    東西買完,兩人便出了百貨商店,結果在門口又碰上了林素娟。林素娟高興道,“好巧啊,解放軍同誌,剛才我還找你們結果一打眼就不見了人影。”


    紀晟也不知道怎麽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有些沉默了,“應該做的,不用記在心上。”


    但林素娟這人熱情啊,當即就道,“那可不行,必須記著。”


    說著她打開包,拿出一包點心塞到譚絮凝手中,“你們不是本地人吧,拿著吃。”


    說完還生怕他們拒絕,直接跑了。


    譚絮凝哭笑不得,這下大白兔奶糖可真夠吃了,她自己買了三斤,這位阿姨這一包子起碼也有二斤了。


    紀晟想去追,可街上人來人往,那阿姨腿腳麻溜早不見了蹤影。


    “算了,走吧,我們吃飯去。”


    在首都就不能不去吃全聚德,譚絮凝在後世吃過,那滋味兒不錯。但那時候的鴨子都是速食鴨子,肉質一般,這年月的鴨子還沒有形成規模的養,那味道可能會更好吧。


    結果到了那兒才知道,全聚德鴨子限量供應,今天沒了。


    譚絮凝遺憾,“隻能下次再說了。”


    紀晟想了想,過去跟人說了什麽,然後迴來跟譚絮凝說,“等迴來的時候我們再吃。”


    “你去跟人說了二十天後的打算?”


    紀晟點頭,“他們記下來了。”


    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譚絮凝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他竟然也能為了一口吃的這麽認真,還特意讓人記下來。


    但二十天後的事兒,對方真的能記得嗎?


    兩人東西不少,提著直接去了火車站,這時候也才下午四點多。


    到那兒的時候裴繡還沒過來,兩人將東西暫時放到邊洪成朋友那邊,然後便在附近轉了轉。


    如今的首都火車站跟後世自然也是沒法比的,但勝在比較大,看著還是比較稀罕的。


    五點多的時候裴繡過來了,三人在附近的國營飯店吃了飯,又在候車大廳等了一會兒,七點的時候才去拿了票和行李,時間一到就大包小包的上了火車。


    這一次他們坐的是硬臥,都被安排在一個包廂裏,譚絮凝在下鋪,紀晟就在她上頭,紀晟將東西都放在上麵,然後對譚絮凝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打點熱水。”


    譚絮凝見他直接就這麽走了,便拉住他小聲道,“你要不要客氣一下。”


    她眼睛瞥了裴繡一眼,到底是一路同行又是老鄉,以前雖然鬧的不愉快,但這時候總得客氣意思一下。


    結果紀晟隻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就去打水了。


    譚絮凝也沒言語,她就隨口一問,不樂意算了。


    如果隻考慮以前裴繡給她帶來的麻煩,她也不想管。


    過了一會兒紀晟迴來了,手裏還拎著兩瓶茅台酒還有一包瓜子兒,譚絮凝噗嗤一聲笑了,“你不會打算跟我在車上喝酒吧?”


    紀晟無奈的看她一眼,“過年喝的。”


    他坐下才解釋道,“火車上的東西不要票,過年的時候反正要喝酒,既然要喝那就喝點好的。”


    譚絮凝點頭,“那挺好的。”


    認真說起來上輩子她都沒喝過茅台呢,上輩子好點兒的茅台動輒上千塊,她還真沒舍得買過,主要她並不號酒,最多喝點兒啤酒。


    紀晟嗯了一聲將瓜子兒給她,“閑著沒事兒吃這個吧,不是還買了點奶糖,吃那個也行。”


    譚絮凝抓了一把給裴繡,“一起吃。”


    裴繡點頭道了謝,坐在鋪位上就安靜的吃瓜子兒了。


    譚絮凝小聲問紀晟,“你是不是還厭煩她以前的事兒?可我瞅著她似乎是變了的。”


    “嗯。”紀晟應了一聲,可也沒有和裴繡打交道的意思。


    譚絮凝也沒再多說,這人和人的眼緣就這樣,看一個人不順眼了,大概怎麽都不會順眼了。


    火車咣咣走了一天兩夜,終於在臘月二十一的這天到了魯省的省城,從火車上下來,他們還得坐汽車去縣裏,之後才能到家。


    而在這時候裴繡也得和他們道別了,裴繡也沒和紀晟說,隻對譚絮凝說,“譚絮凝,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以前的事兒對不住,這幾天的事兒非常感謝。”


    人家態度誠懇,譚絮凝也不好一直抻著,便笑道,“都是應該的,迴去的時候咱們還一塊就行。”


    結果裴繡搖頭,“不了,我可能過了年就得走,而且我也得學會適應這樣的生活,我突然發現,這人靠誰都不行,隻有靠自己才能活的更好。”


    聽她這麽說,譚絮凝很驚訝,她點頭,“裴繡,你會過的好的。”


    兩廂分別,譚絮凝喃喃自語:“這何嚐不是新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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