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看到趕來一壯一瘦兩個被他打得沒了脾氣的漢子,攤開兩手說:「玉兒爸爸欠下的錢不用還了,他本來就是為你家采玉受傷的,按照勞動法,是僱主,就要承擔僱工的因公傷殘!可是你不但不負責玉兒她爸的傷病,還向他家發放高利貸,借五千還一萬,還不出就要強迫她去賣,」


    劉長臣瞪著眼睛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三不管地界,縣裏都不管我們,我們這裏是漢維塔自治村,我就是村長,我說了算,什麽勞動法,那是你們內地人的法,在我這兒,我就是法,哈哈哈哈!」


    柳文昊看到從村長的院子裏麵出來兩個漢子,都彪唿唿地看著他,從旁邊的院子裏麵,一個個走出來十幾個各種臉型的男人,有的手裏拎著家什,有砍刀,有斧頭,還有叉草的四股叉。


    「你們想動手?」柳文昊輕蔑地四下看看。


    玉兒叫道:「大叔快跑,他們會打死你的!」


    「小妮子!我先叉了你!」一個手持四股叉的漢子,舉著程亮的鋼叉照著玉兒的小身子就叉了上去!


    柳文昊飛身上前,一把將還差兩公分就刺到玉兒的鋼叉在抓在手裏,借著衝起來的力道一推,那傢夥一個仰八叉摔倒在地,手裏的四股叉就到了柳文昊的手裏。


    「我操!你們還真敢動手,來呀,我看看,你們這個村的人都是你的幫兇,來來!」柳文昊揮舞手裏的鋼叉將湊上來的幾個小子逼退了幾步。


    玉兒在一旁尖叫,柳文昊旋風般四下出擊,他不用叉子叉,而是用四股叉當棒子,「啪啪」拍倒了五六個漢子,所有人都沒看清柳文昊是怎麽做到的,都是後背挨了一拍,身子就向前撲倒了!


    圈外的幾個沒有被打到的,早就嚇得跑出去老遠才站下來看著。「就這幫人,跟我打,村長大人,你村子裏麵還有人不,」柳文昊單手用四股叉向劉長臣一指喝道。


    「別別!那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玉兒,我劉長臣不要你家的錢了,行了吧,」劉長臣雙手作揖道,他心說今兒真他媽倒黴,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來!


    「劉村長,那你把我媽媽放出來好不好,」玉兒大聲說道。


    柳文昊手裏的鋼叉又舉起來,說道:「快點放人,你還把人家媽媽抓到你家裏幹活抵債,我告訴你,按你們當地行情,付清玉兒媽的工錢,否則的話,我叫你生不如死!」


    劉長臣看到,這人武功大高了,自己的人都不是對手啊。識時務者為俊傑,算了,今兒索性就一栽到底吧!


    「好好,白山,就衝著你仗義,我劉長臣交你這個朋友!來人,把玉兒媽放出來!」劉長臣揮手喊道。


    不一會兒,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被兩個漢子推操出來,玉兒一見就撲上去叫道:「媽


    可是那女人卻一把推開玉兒,哭著說道:「玉兒,媽身上髒了,你別碰媽,媽在裏麵都聽見了,這個白大叔是好人,擋著媽的麵,給你白大叔跪下,認白大叔做你的幹爹!」


    玉兒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才幾天,原本年輕漂亮的母親被折磨成了什麽樣子,身心疲憊,滿臉·瞧悴,衣傲破碎,一隻腳還光著……


    柳文昊一看就明白,玉兒的媽媽很年輕,三十幾歲的樣子,天生麗質,玉兒遺傳了她媽媽的美麗基因,玉兒媽現在這副樣子,一定是在劉長臣的家裏慘遭蹂嗬摧殘,她都不讓玉兒碰她,這是個剛烈的母親!


    玉兒走到柳文昊的麵前就跪下了,一個響頭磕在堅硬的凍土地上,抬起頭,己是梨花帶雨。「幹爹!」


    「起來,女兒!」柳文昊伸手將玉兒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隻聽劉長臣叫道:「你要幹什麽


    眾人都向那邊看去,隻見玉兒媽手裏一把程亮的剔刀,劉長臣一手攫著腰間的空刀鞘。看來是趁著大家都看著給柳文昊磕頭的玉兒的當口,玉兒媽突然從離自己最近的劉長臣的腰間將剔刀拔下來的。


    玉兒媽的臉上露出笑容,竟然是那樣的驚艷!她從容地將剔刀卡在自己的脖頸動脈位置,對柳文昊說道:「這位叔叔,你發誓,一輩子都對玉兒好!」


    柳文昊伸手搖擺道:「別這樣,玉兒媽!把刀先放下!」


    「我要你對天發誓!答應我!」玉兒媽大聲叫道。


    玉兒哭叫:「媽——」


    「好,我發誓!我白山一輩子對玉兒好,如有違誓,天打雷劈!」柳文昊將食指和中指併攏,指天發誓。


    「玉兒,跟著你幹爹走吧,永遠別迴來!」玉兒媽微笑道,同時手上一動,鋒利的剔刀割斷了她雪白脖頸的動脈,一股熱血沖天毗灑……


    「媽!媽媽—」玉兒瘋了一樣撲上去,用手捂著倒下去的媽媽的脖子,可是,熱血淚淚流淌,把玉兒的半邊


    身子都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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