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怎麽會認識?她長得像極了我的一個小妹,幾年前的往事了!」柳文昊感慨道。


    黎明瞪了柳文昊一眼道:「你這樣的男生走江湖,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個小姑娘!我告訴你,今晚過去,我就給你發一張最醜陋的人皮麵具!讓你把臉塗黑了,咋又白了?」


    「你那個顏料不防雪,今早在哨卡,用雪洗臉,都給洗掉了,哈哈!」柳文昊笑道。


    塔族少女跑進石頭房子喊了一句塔吉克斯坦語,柳文昊聽得懂,她在說「爺爺來客人了!」


    柳文昊從瞬間的迷茫中迴味過來,幾年了,五年還是六年?那一次在杜尚別的郊外,也是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


    塔吉克少女陪伴著自己,她的身體在簿火的映照下,仿佛是透明的。


    把她摟在懷裏,她的身子冰冰的,微微顫抖,卻充滿張力,毫不柔弱。剛才所見,眼前這個女孩兒,跟那個姑


    娘就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也許,就像外國人看中國人都長得一樣的道理吧?中國人也不大分得清老外的長


    相。


    出來一個老漢,並不胖,反倒有點幹瘦的樣子,但是很有精神,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還飽含著凜


    凜的殺氣!


    「胖叔,又見麵了!」黎明上前跟老頭熱烈擁抱,被稱作胖叔的幹瘦老頭的爪子還在黎明結實的屁戶上使勁兒抓了兩把,笑道:「我的幹女兒還是這樣的給勁兒!」


    給勁兒,是塔吉克的理語,意思就是給力!


    可足柳文昊卻有些醋意洶湧,幹爹?擁抱,還帶抓屁戶的,這爺倆關係太給勁兒了點兒吧?


    「叔叔,進屋……」那個塔族少女怯怯地看著柳文昊用整腳的漢語說道,那邊黎明跟胖叔己經手拉手走進了房子,把柳文昊一個人曬在了院門口。


    」i嗯,妹妹,你叫什麽名字?」既然小女孩兒開口跟自己叫大叔了,那就可以隨便點了,柳文昊伸手在小姑娘


    凍得保利透紅的臉蛋上摸了一把,果然清涼入骨!


    「我叫莎莎,叔叔進屋!」小姑娘伸手抓著了柳文昊的手,她的手也冰涼冰涼的。


    這裏是帕米爾高原的興杜庫什山區,海拔四千米,位於雪線之上,終年嚴寒。這裏的人都己經適應了冷血,所以塔族少女的血是涼的。柳文昊上一次也自私懷抱著那個女孩兒,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把她焙熱,但足他完全徒勞那女孩兒在他的懷裏靈動而又乖巧,卻沒有一點兒熱量。


    柳文昊一直想要知道,塔族少女的身體裏麵,是不足也是涼的?可是他卻沒有機會。現在,柳文昊被女孩兒牽著手,心裏卻在想,這姑娘看上去有shi六七歲的樣子了,應該可以試一下吧?


    旋即他就為自己的荒唐想法感到自責了,他晃晃腦袋,仿佛要將他頭腦中的那頭邪惡的怪獸驅趕出去。


    跟在莎莎的身後,柳文昊背著碩大而沉重的背包走進了石屋,裏麵陳設簡單,一鋪鋪著獸皮的土炕,炕上一張


    四方的炕桌,地下靠牆一張條桌,上麵都是粗製的陶瓷餐具。


    柳文昊見黎明己經脫鞋上炕了,將背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紙盒子雙手遞給胖叔道:「胖叔,這是兩穎東北老山參,來得匆忙,沒帶什麽禮物!」


    「哈哈,閨女!你人來了就好,幹爹想死你了,來來莎莎,快點拿山羊肉上來,還有青棵酒!」老頭招唿地上站著的莎莎。


    柳文昊也將背包放下,對莎莎說:「我來幫你!」


    莎莎笑笑,她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真好看,有種纖塵不染的潔淨。


    靠牆的條案上,一個個陶盆裏麵都是肉食,有大塊的臘肉,也有鹹肉,還有一盤羊排骨頭湯。可惜都是冰冷的,這一麵牆都泛著白霜


    莎莎講一個粗大的托盤遞給柳文昊,微笑著請他端好,她自己從腰力拔出來一把雪亮的剔刀。無論是維族還是


    塔族,以及這裏的其他民族,大都以肉食為主,主要餐具就是剔刀,無論男女老少,隻要可以吃肉的,幾乎人人一把剔刀。


    開始漢人來到這裏,看到他們都在腰間掛著一把小刀,刀鞘都鑲嵌著寶石,很是顯眼。開始還以為他們民風彪悍,或者隻是裝飾,可是後來了解了才發現,這刀叫剔,用來吃飯的時候剔肉用的,就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餐具。


    西方人吃西餐,現在還用刀做餐具,隻是不用掛在身上而己,食肉的民族大都如此。漢人則不同,千百年來,


    漢族人以農拚為主,食用的足糧食,也就是草食性民族,跟塞北的遊牧民族以食肉為主不同,餐具非常簡單,隻要


    兩根木棍夾食即可,因為糧食歸根到底屬於草本食物,無需用刀子過多的切割就可以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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