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覺得現在的安排恰到好處。”唐維皮笑肉不笑的迴答道。


    在娛樂圈當中混了這麽久,這家夥怎麽沒點長進?


    之所以不把分組這個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那就是因為沒有必要。


    季乘風卻要大刺刺的提出來,真不知道心直口快,還是別有用心呢?


    季乘風一噎,臉色有些難看。


    他從沒有想過節目組竟會這樣的不給麵子,他怎麽說也是銀河娛樂流量傾斜扶持的對象,在自家節目當中難道就不能開個綠燈嗎?


    可他也不想想。


    在這個節目當中,他又算哪根蔥呢?


    “中午好不容易培養好了默契,睡了個覺的功夫就要換人,換我我可不幹。”沈聽聽耿直道。


    其實她和池明繹,有個毛線的默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季乘風這副樣子。


    那眼神,一直都往窈窈的方向看。


    當她瞎嗎?


    雖然說沈聽聽不怎麽喜歡陸淮生,但這畢竟是窈窈喜歡的,她還可以忍。


    季乘風又算個什麽玩意?


    要不是有個姑姑在銀河娛樂裏麵當高管,這個節目輪得上他?


    還敢盯著窈窈,要不是現在在鏡頭前麵。


    她指定得摳他眼珠子。


    看看看,看個錘子看。


    語罷,沈聽聽給聶杉月遞了個眼神。


    聶杉月秒懂,“是啊,我相信節目組中午讓我們一起做飯,就是為了讓我們培養默契,為了下午的行動做準備,唐導你說是不是呀?”


    兩人一唱一和的,直接就把梯子給節目組搭好了。


    唐維也緩了語氣,“確實是這樣的。”


    秦舒饒有介是的點了點頭,“我覺得節目組的安排很合理。”


    說著,便悄悄紅了耳根子。


    怎麽能不合理呢?


    隻要能讓他和聶杉月在一起,就算讓他說月亮是方的。


    秦舒也能麵不改色的說出來。


    所有的原則,都可以為了某一個人而讓步。


    “你這突然提出了要換搭檔,是對我不滿意?”莊宜麵無表情的質問道。


    莊宜的開口,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這話說出來,多是給自己沒臉。


    而且莊宜的粉絲數量確實是拚不過季乘風,說這樣的話風險太大了。


    但實際上呢。


    隻是莊宜實在不想再受這個氣了。


    剛剛看那麽多人都開口了,莊宜心裏就有底了。


    季乘風眼中的功利性太強,而剛剛那句話更是把他暴露無遺,能有人看得上眼他就怪了。


    既然如此,自己又憑什麽要忍著一口氣。


    之前是形勢不明,所以隻能按兵不動。


    既然現在形勢明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給他留什麽臉了。


    而且,誰規定說粉絲少的人就不能有一個耿直的個性嗎?


    溫窈眼前一亮,當著鏡頭的麵這樣直言不諱,這個性格她喜歡!


    季乘風幾乎是咬著牙迴了一句,“你多想了,怎麽會呢?”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現在可是在直播啊!


    直播啊!


    你不要臉麵,我還要臉麵呢。


    “哦。”莊宜也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


    好像季乘風的想法如何,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季乘風:……


    這個女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怎麽說也要迴一句是嗎?


    然後自己就可以解釋了,現在一個哦字,直接堵死他接下來的話。


    “唐導,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組就先行一步了。”陸淮生淡聲道。


    他可沒工夫在這聽扯皮,他和阿窈的時間,寶貴著呢。


    唐維接收到了信號,道:“各組嘉賓們可以出發了。”


    至於季乘風問的問題,直接就被所有人忽視了。


    畢竟,除了季乘風之外,沒有人想要換搭檔。


    雖然說換了搭檔確實會有一些新鮮感,會刺激收視率,但那隻是對觀眾而言。


    但他們所需要的可不是新鮮感,也不是什麽收視率。


    退一千步一萬步來說,這檔節目的橫空出世,不也不是為了這些嗎?


    有了陸淮生和溫窈這一組帶頭,其他組自然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最後隻剩下莊宜和季乘風兩人留在原地,見著季乘風那的明顯不好的臉色。


    莊宜也沒有想說些什麽緩和的意思,隻是靜靜的陪著季乘風站在原地。


    反正她的目的,短時間之內是實現不了了。


    那就擱這耗著吧。


    兩個人就跟在玩木頭人一樣,你不動我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季乘風先開口,“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從這句話當中可以看出來,季乘風有點情商,但情商不多。


    莊宜勾起了一抹假笑,“走吧。”


    早知道這個戀綜這麽難熬,打死她都不會來參加!


    這絕對是莊宜現在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但事已至此,隻能夠邊走邊看了。


    -


    “席姐姐!”溫窈一下就瞥見了席沫,整個人躍出了鏡頭來到了席沫的方向,給了席沫一個大大的擁抱。


    說實話,她好久沒有見席姐姐了。


    聽著溫窈一句席姐姐,之前還在猜測席州和席沫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的人,瞬間紅了臉。


    敢情這還真是親兄妹啊。


    “窈窈。”席沫迴抱住溫窈,整個人如同冰雪消弭一般,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席洲:……終究是我不配。


    陸淮生:你幹的好事!


    “席姐姐,你是來看我的呀。”溫窈臉上的笑那叫一個甜美。


    “當然了,除了你這裏還有別人值得我看嗎?”席沫輕輕的點了點溫窈的額頭。


    席沫1米75的個頭,足足比溫窈高了10厘米,溫窈站在席沫身邊,還真有那麽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聞言,溫窈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席洲。


    席哥……


    好慘。


    察覺到了溫窈憐憫的視線,席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後隻能選擇沉默。


    但溫窈還記得自己現在在錄節目,不能夠離開鏡頭太久。


    隻能夠依依不舍的和席沫揮手告別,席沫也表示理解,並安心讓溫窈錄節目,溫窈走的時候還順帶投喂了一堆的零食。


    沒錯,就是席洲給的那些。


    這波純粹是借花獻佛了。


    溫窈臉上的笑容又甜美了幾分,“謝謝席姐姐!”


    席沫愛憐的揉了揉溫窈的腦袋,眼中的笑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可當溫窈離開之後,席沫直接就上演了笑容消失術。


    看的席州歎為觀止。


    -


    葉家。


    葉馥這些天隻要睡著,腦海當中就會跟放電影一樣浮露出一些片段。


    而且這些片段還會是連貫的。


    夢的多了,葉馥也就習慣了。


    就當自己在睡夢當中看了一場亢長免費的電影吧。


    但是為什麽……


    隨著那些情節的深入,她的心會有些隱隱作痛,還莫名的有些感同身受?


    可是,對於那些情節。


    葉馥是無法苟同的。


    誰說女子的出路就一定是男人?


    她要是故事當中的卿卿,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借著尉遲介的手離開林家,然後離開尉遲介,找個地方提升自己的醫學造詣。


    讓自己成藥女變成醫女!


    可以真真正正的給人看病,成為一名真正的醫者。


    而不是就跟著尉遲介迴到那個他所謂的王府,進入了一個牢籠。


    縱使那個牢籠金磚玉砌,十分華美。


    但那也改變不了他是牢籠的本質。


    而且那個尉遲介,後院的鶯鶯燕燕那麽多,還敢對卿卿承諾一生一世一生人。


    這不就是畫餅嗎?


    更重要的是,尉遲介將卿卿帶迴去,但是卻沒有保護好卿卿。


    他覺得自己的威嚴無可冒犯,在自己的庇佑之下,沒有人敢對卿卿動手。


    可在那些女人的眼裏,她們同處在尉遲介的庇佑之下,卿卿和她們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


    還是有區別的。


    那些女人覺得自己正兒八經,是個個達官貴人送來的。


    而卿卿隻不過是一介孤女,無權無勢。


    自然是她們當中的最底層。


    可這個最底層,卻得到了尉遲介獨一無二的寵愛。


    她們怎麽能夠願意呢?


    所以,卿卿的死好像是必然的結局。


    就算之後尉遲介為了卿卿瘋魔,為了卿卿殺了那些女人,還為了卿卿殉情。


    葉馥也隻是唏噓,尉遲介也許真的喜歡卿卿,卿卿也確實一心一意隻有他。


    可他們之間,僅僅隻是身份的鴻溝嗎?


    是也不是。


    然也不然。


    葉馥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看客,沒有什麽資格進行什麽更深程度的批判,有的隻是自己的感受。


    畢竟她也不是卿卿,也不是尉遲介。


    不知道卿卿的一顆真心如何,也不知道尉遲介為愛癡狂。


    而且退一千步一萬步來說。


    這隻是個夢,不是嗎?


    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夢,這樣的較真呢?


    葉馥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始作俑者自然是尉遲介。


    他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愛的到底是誰?


    可卻忽略了,愛他的是誰?


    直接了當地出現在葉馥的麵前,尉遲介是不敢的,不知道是害怕麵對,還是害怕大逼兜。


    所以就有了這個辦法。


    在傳送記憶為夢境的同時,尉遲介還留了一縷氣息在葉馥的身上。


    感受著葉馥的喜怒哀樂,和對那些夢中事物的看法……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沒有必要再出現了。


    尉遲介無法形容,自己感知到葉馥那些情緒的時候,自己的心有多痛。


    她居然不理解他和卿卿之間淒美的感情。


    她居然不明白!


    而且還說,如果自己是卿卿。


    一定會走出一條和卿卿不一樣的路。


    到這兒,尉遲介就知道了。


    自己的卿卿,再也不會迴來了。


    葉馥隻是葉馥。


    即便和卿卿同一靈魂,但未在同等環境下成長的她們,便不能夠等同於一人。


    她們長得不一樣,性格不一樣,為人處事也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隻有最深處的靈魂。


    尉遲介現在總算明白了溫窈的那句話——


    月季和玫瑰,你分得清嗎?


    他分清了。


    卿卿是月季,枝葉纖細,偶有小刺,但多是柔弱。


    葉馥是玫瑰,肆意張揚,身布荊棘,端的是明豔大氣。


    而他想要的,從來隻是月季。


    而不是玫瑰。


    尉遲介深深的歎了口氣,良久良久。


    他收迴了藏在葉馥身上的那一絲氣息,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


    萬幸,沒有給葉馥帶來困擾。


    萬幸,自己不會挨揍。


    至於這個中的苦澀,隻能夠由他自己細品,迴味。


    曾經那些短暫歡樂的時光,隻能夠有他一人珍藏了。


    尉遲介抬起眸光,看向悠遠的虛空,神情恍惚。


    卿卿。


    卿卿……


    希望你的生活,隻苦卿卿的一輩子。


    忽而,眼中淌下一滴濃稠的液體——


    伸手觸及,是鮮紅的黏膩。


    一瞬間,尉遲介隻感覺自己的神魂一陣激蕩,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感,自內而外的。


    不過頃刻之間。


    一瞬間已經雙目赤紅,滿臉血淚。


    卿卿早已消散在這世間,不複存在的消息。


    終究還是對尉遲介這個偏執的鬼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按理說,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會引起地界的關注。


    可溫窈為求萬無一失,早就和地界通了氣。


    等此間事了之後,再定奪尉遲介的罪。


    所以即便尉遲介現在氣息外泄,地界那邊也是靜悄悄。


    不知過了多久,尉遲介的氣息已然平靜下來。


    較起之前,他身上的氣息更為精純,也更為霸道!


    尉遲介垂下了眸光,看著自己的掌心。


    他的力量,迴來了!


    所以,自己的力量一直都是困於自己的執念嗎?


    執念消散,力量自然也就迴來了。


    自己一從地界逃出之後,就附身到葉鬱的身體裏麵。


    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葉馥。


    這就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麽?


    尉遲介的心情很複雜,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幾百年來的努力,就和笑話一樣。


    “小人在此恭喜鬼王大人又精進了。”


    屋外傳來了李嘉圖的道賀聲。


    大典在即,尉遲介在這時候晉升,對淩霄而言,更多的是對他而言,有著莫大的好處。


    畢竟,他們之間可是盟友的關係啊。


    聽到李嘉圖的聲音,尉遲介迴了神。


    差點忘了,他還有正事要幹。


    不論是做人還是做鬼,總得言而有信。


    更何況,溫窈那廝的實力深不可測,自己還是不要刻意挑釁。


    “你的消息倒是快。”尉遲介一揚手,門就開了。


    站在門口的李嘉圖,出現在了尉遲介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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