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鎖門幹什麽,把我放出去!”


    隻見昆侖寶鑒中,身穿校服的程簫正在一個衛生間中大聲哭喊,她雙手抓著門把手用力拽著,但卻始終打不開房門。


    房門外,程簫的父親程征遠一臉冷漠:“你別吵了,我都說了,等過一會兒我就放你出去!”


    說完,他離房門遠了一些,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強哥,我已經把人準備好了,你們什麽時候到……一會兒?好,好,我就在賓館等著!”


    掛斷電話後,他哼著歌來到床頭,順勢躺在床上開始玩手機,對於衛生間中程簫的唿喊充耳不聞。


    ……


    看著昆侖寶鑒中的這一幕,哪怕陸淵沒有迴溯時間,也立刻便猜了出來——程征遠自然是將自己之前給他的三十萬全部賭博輸掉,又打起賣程簫的念頭。


    他心中怒火升騰,確定程簫他們所在的酒店後,看看周圍沒有監控,也沒有人注意自己,馬上開啟隱身,而後召喚出筋鬥雲,向著酒店飛掠而去。


    數分鍾後,陸淵便來到了酒店門口。


    尋了個隱蔽的地方解除隱身,陸淵快速進入酒店。


    很快,他便來到了二人所在的房間門口。


    砰!砰!砰!


    陸淵用力敲響房門。


    “來了,來了!”


    房間裏麵,聽到敲門聲程征遠大喜,隻以為是賭場的人到來,當即從床上躍起,帶著笑容將房門打開。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陸淵後,他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


    尤其注意到陸淵眼中的冰冷,他更是心頭顫栗,結巴道:“你……你怎麽來的?”


    陸淵哪裏會理他,伸手一推,便將他的身體推的連退好幾大步。


    而後,來到房門一側的衛生間,伸手將房門打開。


    衛生間中的程簫正縮在角落低聲抽泣著,眼見房門打開,頓時驚懼的抬頭看去,隨即,便看到陸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陸…陸哥!?”


    看清來人是陸淵後,程簫登時驚喜的站起身,一下子撲到陸淵懷裏,大聲哭道:“陸哥,我好害怕!”


    “好了,好了,沒事了。”


    看到程簫那哭的都已經紅腫起來的雙眼,陸淵強忍內心的怒火,輕輕抱著她的身軀安慰著。


    這時,一旁的程征遠也終於迴過神,他厲聲罵道:“臭小子,放開我女兒!”


    眼看身邊有一把椅子,他抓起來便用力向陸淵砸去。


    “陸哥小心!”


    趴在陸淵懷中的程簫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尖叫出聲。


    陸淵眼睛的餘光也看到程征遠的動作,他不慌不忙,右手倏地探出,穩穩將一條椅子腿抓在手中。


    登時,程征遠手中的椅子便再也砸不下去。


    “你……”


    眼看自己用盡力氣,手中的椅子卻好像澆鑄在陸淵手中一樣動彈不得,程征遠又驚又俱。


    “哼!”


    陸淵冷哼一聲,右手向外一送,程征遠便抓著椅子後退好幾步,一個不穩栽倒在地。


    看著程征遠倒在地上不斷痛唿的樣子,陸淵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坦率的說,相比於張玉傑,陸淵對程征遠的厭惡還要更勝幾分,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程征遠呢,他可是連賣女兒都能眼都不眨一下的人。


    一念及此,陸淵放開程簫,來到程征遠身前,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啊!”


    程征遠痛唿一聲,捂著肚子,身體縮成了一個大蝦。


    “陸哥……”


    程簫見狀也是嚇了一跳。


    “簫簫,你可能不知道吧,”


    陸淵冷冷看著地上的程征遠,道:“你這個父親之所以把你關起來,就是準備把你賣給那些賭場的人。”


    “什麽!”


    程簫聞言臉色大變,不禁看向程征遠。


    程征遠也是吃了一驚,看向陸淵脫口問道:“你怎麽知道?”


    話一出口,他登時一陣後悔。


    果然,便見程簫臉色猛然一白,眸子中滿是不敢置信:“爸,你…你之前不是說已經戒掉賭癮,要給我一個驚喜嗎,你……都是騙我的?”


    原來就在下午的時候,程征遠知道陸淵肯定會來接程簫,所以他便提前來到學校,以家裏有急事為由,趕在放學之前將程簫接走。


    原本程簫是不打算跟著程征遠走的,畢竟她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麽品行,可是程征遠卻信誓旦旦的跟她說,自己已經戒掉了賭癮,這次是來給她一個驚喜的。


    盡管程簫還是有些心存懷疑,但程征遠到底是她父親,她也期望著對方能真的戒掉賭博,所以,還是跟著他來到酒店。


    隻是沒想到,來到酒店之後,她便立刻被程征遠給關到了衛生間。


    不過即便如此,到剛才為止,她也隻是心痛於程征遠對自己的欺騙,沒想到他竟然再一次想要賣掉自己去換取賭資。


    看著程簫悲痛的神情,程征遠眼中難得露出一絲羞愧,低著頭訥訥說不出話來。


    陸淵見狀搖搖頭,道:“簫簫,咱們報警吧?”


    若非程征遠是程簫在世的唯一親人,陸淵早就像對張玉傑一樣將他殺死了。


    此刻既然做不到物理上的隔絕,陸淵便想著索性將他送進監獄,眼不見心不煩。


    “這……”


    程簫臉上浮現一抹遲疑。


    程征遠更是臉色大變,忽的跪在地上,對著陸淵砰砰磕頭:“好女婿,好女婿,我求求你,別報警,別報警,我發誓,以後一定會改,絕對不會再進入賭場一步,要不然我就不得好死!求你千萬不要報警!”


    看到他這副模樣,陸淵沒有任何的心軟,隻不過這件事到底還得征求程簫的意見,所以陸淵沒有迴答,低頭看向程簫。


    程簫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她自然也知道父親的話沒有絲毫可信度,但還是那句話,程征遠到底是她父親,這麽直接將他送到監獄,程簫委實難以抉擇。


    看出程簫的猶豫,程征遠心裏一動,當即膝蓋挪動一下,麵向自己女兒,流淚道:“閨女,爸跟你認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賭!”


    “爸,你幹嘛呀!”


    眼看程征遠居然跪向自己,程簫登時嚇得哭了起來,忙過去攙扶對方:“我不報警就是了,你快起來!”


    對於這一幕,陸淵冷眼旁觀。


    他的觀察力何等敏銳,一眼就能看出程征遠的言不由衷,不過程簫都已經如此說了,他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


    程征遠也看出自己的表演沒有騙過陸淵,當即慢慢捂著肚子站起來,討好的對陸淵道:“好女婿,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


    “陸哥,我……”


    程簫也有些訕訕,不知該如何說。


    “算了,算了。”


    陸淵無奈歎息一聲,對著程簫招招手。


    見陸淵沒有生自己的氣,程簫登時歡喜的跑過來抱住陸淵的手臂。


    陸淵在程簫頭上揉了揉,轉過臉對程征遠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剛才那番話沒有半句是真,不過我也不在乎——我警告你,別說下次你再騙簫簫,就是再讓我看到你賭博,我也絕對不會饒你!”


    “是,是,好女婿,你放心,我以後絕對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程征遠臉皮厚度驚人,討好的對著陸淵賭咒發誓保證。


    對此,陸淵隻是冷笑一聲,沒有迴答。


    就在這時,


    幾人便聽房門被人敲響。


    程征遠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忙道:“你們別動,我去開門!”


    說著,他忍著肚痛,從陸淵二人身邊擠過,將房門打開。


    隨後,三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寸頭中年男子,滿臉彪悍,宛若兇神惡煞一般。


    他身後另外兩人也是一臉橫肉,目光冰冷。


    看到這三人,程簫下意識躲在陸淵身後,不敢和三人對視。


    陸淵輕輕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害怕。


    看到房間中除了程征遠之外還有陸淵,三人也是不禁微愣,皺眉看向程征遠。


    “強哥,這小子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手上有兩下子。”


    程征遠一臉討好的對為首寸頭男子道:“隻要把他處理了,我女兒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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