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正確的做法是不輕易出擊,與多、鮑保持聯係,安營紮寨,謹慎提防援軍,等待大戰。


    至於陳德園沒有多餘的兵力可以分派,難道不知道楚軍已經全部出動了嗎?


    應該命令地方團練加強防守。目前進逼太湖的步兵有一千人,兵力已經足夠。


    如果不研究戰法,謹慎防範,那麽養兵也沒有意義。”


    二十號,胡林翼匯報初案報銷,從鹹豐五年正月到六年十二月三十日,南路(不包括北岸)先後收到各省協餉,本省錢糧、漕折、鹽課、公費、牙厘、捐輸等款項,共計一百八十七萬三千九百十四兩四錢一分三厘,大米一萬八千二百八十六石八鬥三升二合三勺(同時匯報軍功人員擬立酌補班分別請補,以免壅滯而昭公允)。


    二十三號,胡林翼告訴羅田令:“賊人逐漸向南侵犯,已經到了柳家畈。


    要與正派的紳士們設卡檢查,每天匯報賊人情況,有六個健足,就可以循環不斷。


    派往英、霍、潛、太偵查的人需要十二名,一定要找切實可靠的人,不要舍不得小費用。”


    胡林翼建議說:“蔣道將軍率領的一支五千人的部隊駐紮在荊橋,負責石牌一線的防禦。”


    這支部隊一旦調動,敵人肯定會繞過太湖,而前線的糧草運輸就會遇到困難。


    荊橋位於宿鬆東北30裏涼亭河東岸,距離太湖35裏。


    蔣道將軍報告說:“石牌一帶的敵人也越來越多,潛山三橋頭有六千多名敵人(黃泥港東北45裏)。


    前線兵力仍然不足,希望您能向前推進,進行調度和策應。”


    都興阿原本建議胡林翼在黃梅駐紮。


    胡林翼迴複說:“黃州隻有六七千名勇敢的士兵,還要兼顧二蘄、羅、麻等地的防禦,無法再調派。而且行軍必須審慎分析敵情,不能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一條路上,規範潛、太等地,也應該分路進攻。


    現在駐紮在黃州,同時防守北路,把軍隊調到蘄州、上河,以備不時之需、


    太湖有四千人,鮑公三千三百人,騎兵一千人,唐公三千四百人,阿參將一千人,兵力略顯單薄。


    然而,太湖的賊人聯合潛山的援軍,打算堅守陣地,拖垮我們的軍隊。


    援軍都聚集在天堂,聲稱要分頭進攻柳家和從英山進入羅、麻,這是餘際昌探報的。


    二十六日,賊人喊話讓人準備十天的糧食。


    二十七日,一萬多人分成兩隊,一支從班竹畈、四柯楓、磨子潭向潛、霍的邊界嶺,這支隊伍會返迴潛山;另一支從包爺廟到黃沙嶺,可以經過霍山的天鵝石嶺,進入漫水河,距離霍城四十裏的諸佛庵,到達流波疃,竄入麻城,或者進入田家的上堡。


    賊人的旗幟都是白色的。


    羅田的姚主事也探查到了同樣的情況。


    昌營距離漫水河有150裏,如果移軍前進,柳家畈的賊人仍然占據著地盤,恐怕我們會顧此失彼,所以知道賊人不是來支援太湖的。


    賊人可能會從青田畈和黃沙嶺出擊。


    如果賊人竄到柳家畈,他們可以從小湖河出羅漢河,抄我軍的後路。


    這條路有90裏,但小湖河距離我們軍營隻有20裏,我們可以輕易地反擊,也可以從龍灣遠抄我們的後路,這條路有60裏,但距離我們軍營50裏。


    如果賊人來襲,我們會來不及反應,恐怕會影響我們的糧道。


    唐訓方言說:“阿達春參將駐紮在小湖河隻能抵擋一路,不如移駐龍灣,用訓字左、右、後三營駐紮在小湖河。”


    都興阿將軍的意思是不打算攻城,而是從英山、潛山之間的小道用七千人偷襲他們的薄弱之處,隻是沒有這麽強大的軍隊而已。


    胡林翼說:讓潛山團的紳士們準備半個月的糧食,讓人引導我們前進,用三千人去黃沙嶺,用一千人守住後路,用三千人去店前河,這也是一個奇招。


    胡林翼指示阿參將:“行軍必須與地方紳士和百姓聯係。如果百姓依附我們,那麽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聲勢浩大,可以迷惑敵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還告訴襄陽水師的周縣丞:“把十多艘船集中在一起,才能方便巡查和約束。


    因為哨官分散在各處,一定會有懶惰和滋擾百姓的情況發生,難以全麵監管,最好自己巡查。


    從老河口到石灰窯,來迴巡查,每個月可以巡查三次。


    這樣一來,士兵們會習慣勞動,不會安逸地想入非非,這是第一個好處。


    大家都齊心協力,不會外出滋擾,這是第二個好處。


    親自監督和指導,可以提前了解他們的能力和勇敢程度,隨時教育,隨時替換,不會讓他們長時間失去戰鬥力,這是第三個好處。


    如果零散分布,彼此唿應不靈,約束不嚴,不僅對地方有害,而且軍隊無法形成戰鬥力。”


    胡林翼還請求調動林汝舟、衛榮光、童械、林聰彝、敬銘、張建基等人。


    胡林翼說:軍隊的成功,應該從尋求人才開始;而財政的來源,更要以修明政治為根本。”


    二月,胡林翼告訴麻城令易光惠:“紳士們守卡,這是正確的做法,花費少,收益大。


    至於全縣共練五百人的說法,人才難得。


    蔣司照也建議從光化、棗陽到黃梅延豆千五百裏,沿邊多山,可以守碉堡。


    但我們能守住,那麽險地才屬於我們。


    否則,隻是為敵人提供便利,讓他們掠奪糧食罷了。


    調查發現,羅田禮中營隻有五百人,但他們與地方鄉團緊密聯係,聲勢頗為壯大。


    建議沿邊各縣設立一個營,修建碉堡和護城河,以加強防禦,同時開展團練,壯大聲勢。


    初四,通知知縣方翊元進行采訪調查。


    探聽到賊人從流波到金家寨、鬆子關,因此建議舒都統保暫時前往荊橋。


    初五,胡林翼告訴禮中營:“偵查的方法,要廣泛詢問和征求眾人意見,深入思考並觀察賊人情況,不能道聽途說。”


    初六,羅田賊人抵達霍山,請求撥款三千兩。


    胡林翼批示:“天下有養兵的慣例,但沒有用國庫資金供應團練費用的先例。團練費用應該由地方捐助籌集,如果不保護自己的家園,那麽錢財隻會供賊人掠奪。


    不要隻顧守卡巡邏,關鍵時刻要采用夜襲晝伏的戰術,出奇製勝,這是民兵的最佳策略。


    堂堂正正的旗幟和戰鼓,應由官軍負責。”


    胡林翼諭副訓營目聲和說:“賊如果沒分兵,我們就全力迎擊;如果分兵了,我們就集中兵力攻擊賊多的地方。


    麻城防兵隻有六百徐人,隻要守護城池,增加防守工具,聚集糧食和食鹽,堅守十多天不要交戰,這是示弱但實際上是增強自己的方法。馬隊不適合駐紮在城裏,馬在衝鋒時優勢大,步在防守時優勢大。”


    十一日,胡林翼諭禮中營說:賊在諸佛庵,最好守住鬆子關和銅鑼關。防守的方法是用石頭築牆,切斷賊人來的路是關鍵。


    十二日,公從黃州移營到上巴河(有六千兵),胡林翼上奏說:“在戰爭創傷之後,重新整頓軍隊,不宜過於偏重一個地方。


    如果賊從六安進攻麻城和黃州,那麽距離太湖大營有六百裏,而距離黃州隻有百多裏,德、漢各府都會受到影響。


    黃州在皖、楚之間是適中的,支援上下都合適,控製東西也方便。


    安慶、廬州、六安還沒恢複,應該把黃州作為重點防守,以圖謀皖,這是地勢和兵力的自然選擇。


    戰爭已經持續九年,都是攻城築壘,一心攻堅,士兵疲憊,士氣低落。援賊乘虛旁擾,貽誤戰機,這是官軍注重前方,而賊計在後,官軍因仰攻受挫,賊計因餘力乘虐。


    例如七,年我們計劃攻打宿鬆,賊就從張家審進入;八年我們計劃攻打太湖,張家又設重兵,賊又從商、霍陷麻、黃:備一路而虛,路,輒多顧此失彼之虞。


    現在賊想用堅城挫我軍士氣,而轉於空虛不備之處乘間抵隙,狡計百端。


    仔細觀察賊情,必非近期能奏功的。


    臣認為征皖的軍隊必須分三路,急切求才,也難以選擇。


    鄂謀皖已經兩年,是因為軍隊隻有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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