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潘司李續賓覺得士兵們後命固然應該珍惜,但城裏的敵人然處境艱難,但他們在城裏種了麥子,糧食不會斷絕。如果長遠考慮,這不是長時間的圍攻能困住的,因為城裏有地,可種稻,可種麥,可種蔬菜水果,反而讓賊人的援軍得了生,時間長了會有其他變化,而且極度耗費了我們的軍費。戰士們應該珍惜,國家的錢就應該浪費嗎?因此,在大東門外的磨盤洲又挖了地道來對付敵人。


    胡林翼誇讚,浙江潘司李續賓已經有了將領的本事和威嚴了。


    麻城敵人築起了堡壘和柵欄,有五十八個堡壘,李續宜應該在27日前往營地剿滅敵人。


    四月初二,胡林翼命令廣濟方縣令:“不準留任何方姓人在署內。凡是方姓在職的官員,往往被族人耽誤。如果允許留一人,必定會損害名聲和地方的事務。”


    初七,胡林翼向防衛羅田的姚敦禮下達命令:“鄉勇破賊的秘訣在於夜襲和設伏,不宜明戰,宜暗攻。”


    浙江藩司李續賓在九江東麵挖地道成功,與水師楊載福、彭玉麟商議。


    當天早上4點發動火攻,分派諸將四麵進攻。


    到了點後,山嶽崩塌,東麵和東南城被轟擊百餘丈。軍隊的呐喊聲響徹天際,從6點到12點,斬殺賊兵一萬七千,在亂屍中找到林啟榮、李興隆等賊目,處以寸磔梟示。


    水師登陸共同剿滅,城內外無一賊漏網。


    自北路連鎮、高唐,鹹豐五年的戰功之後,從未有過不留餘孽的象他這樣的人。


    李續賓真是人傑也。


    湖北總督官文也附奏,誇獎李續賓是個忠誠勇敢的人,有才能,可帶領數萬人,不靠權謀手段,而是待人真誠,做人做事講道理。


    他帶領的馬隊和水師之前從未見過麵,一合作,就互相配合得很好,像左右手一樣協調,士兵們都願意追隨他。


    平定叛亂,關鍵是找到賢能的人,應該讓他獨當一麵。皖省的士兵又膽小又懶惰,而且很雜亂。


    這是現在各省士兵的普遍問題。


    士兵和土匪沒什麽區別,潁、亳、壽的百姓和土匪也沒什麽區別。


    (亳州地處於安徽省西北部,東麵是淮北、蚌埠,南麵是阜陽,西麵是河南周口,北麵是河南商丘。潁、亳、壽是古代中國地名,分別對應現在的安徽省阜陽市、亳州市和淮南市壽縣一帶。)


    如果不早點整頓,後患無窮。


    建議用九江獲勝的軍隊先清理北岸,然後再清理江南;水師先清理安慶,然後分頭攻打金陵,再清理蘇、杭、太湖。


    都興阿兵力不多,隻能專注於一路,而皖省的地勢需要分兵三路才能發揮作用,還必須先剿滅安慶、六安城外的土匪。


    等到敵人被消滅殆盡,那麽攻取安慶就輕而易舉了。


    否則,如果軍隊在城下停滯不前,耗費大量時間,而敵人又趁機在兵力薄弱的地方進行狡猾的襲擊,這是我們必須慎重考慮的兵機問題。


    勝保攻打六安,兵力隻有兩千,豫省的官兵已經迴到陳防堵;福濟在廬州,兵力不足;和春屢次撥兵支援衢州;鄧紹良防守東壩、高淳,都是因為兵力單薄而請求增援。


    這些都是受製於人的說法。


    朱風標、許乃普、沈兆霖又因為江西的賊匪從廣豐竄入,接連攻陷江山、常山、開化、處州,攻打衢州。


    福興、周天受兵力不足,胡林翼讓李續賓迴浙江本任,從南昌、上饒、信州抵達常山,或者從江蘇進入浙江進行剿滅。


    按照各省誤認為“兵在精不在多”的說法,而浙江省在過去幾年裏,沒有籌備一兵一卒,隻是用軍餉資助他人,真是可笑又可憐。


    初二那天,李續宜和舒保都統一起攻下了麻城周圍的敵人陣地,殺了六千人,副將張文煥在戰鬥中犧牲。


    然而,英山、霍山、宿鬆、太湖的敵人又分成三股往上竄。


    十二,胡林翼告訴黃安縣令林基說:“麻城到黃安有大小路,都是九十裏。該縣團勇心誌不齊,又沒有將領統領,實在不行,所以我讓何忠駿帶領平江二營,選擇要地防守。


    現在該縣說鄉團可以依靠,兵力不需要,應該把何忠駿調走,以免鄉團不努力,以後也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追究責任。”


    當時黃安縣令林基讓何忠駿的兵遠駐宋埠,不讓他們入境。


    十三,胡林翼告訴江陵縣令嶽屏環說:“錢糧拖欠,在花戶借口災歉任意拖延,以希望免除拖欠,在書差以此為借口,認為奸刁一些,也難發現,希望侵蝕這些拖欠,這樣的人占十之七八。


    隻有得到地方公正人士的幫助,潛伏的奸匪才能被抓,鄉裏的花戶更容易被勸服。


    然而要得到人心,必須先了解人,從將相到守令,職位有大小,關鍵在知人。否則,整天辛勞,事情卻不見起色。”


    胡林翼提示,不自以為是就能了解人,不自滿就能用人。


    敵人以七八千人的兵力從安徽進入河南的光山、商城、湖北的黃安接界的舊飯店,利用間道疾馳,就是偏僻的小路一路小跑,十四號就攻陷了黃安。


    當時麻城尚未合圍,李續宜先處理緊急情況,派舒保、趙克彰帶領二千五百人馳援,冒雨前行,十六號才抵達縣城。


    敵人趁我軍剛到,蜂擁而來,我軍屹立不動,等他們靠近,一起奮勇出擊。


    胡林翼提示,這種戰法非常重要。


    擒殺二百多人,敵人大敗入城,我軍才安營紮寨。


    十七、十八都是大雨天,河水暴漲,無法渡河。


    二十,舒保設伏誘敵,大敗敵軍,平毀了城外的五個賊窩,斬殺和俘虜的敵人不計其數。


    胡林翼發檄文給浙江的藩台李續賓,讓他先派兵留守九江、湖口。


    湖口、彭澤、小姑山、華陽鎮都是九江的唇齒之地,湖口更是彭蠡湖的咽喉。


    《漢書》中所說的“結九江之浦,絕豫章之口,強弩臨江而守”就是這個意思。


    湖北省用五萬三千人作戰,在江、皖之間,兵事餉精都沒有界限。


    但得到容易,守住就難了,請沈葆楨從廣信迴到九江本任守之,並負責轉運糧台。


    胡林翼讓李續賓分兵駐守德安,防止賊匪北竄,自己率兵從黃陂前往黃安,與舒保夾攻。


    胡林翼十六日從九江出發,二十六日抵達黃安,二十八日平定黃安北門,既忠誠又勇敢,可惜沒有讓至今的人記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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