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口春樹看著旁邊的女人。


    該怎麽形容這個女人的。


    明明知道她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為她著迷。


    這種感覺很少,甚至就像是食物上傾灑的調料品,稀少卻又不可或缺。


    對方身上白皙的皮膚,能感受到古人所說的白脂如玉在現實之中真正的表現。


    長長的頭發遮蓋住了她的臉龐,僅僅隻是露出了一小部分那充滿著魔性魅力的臉。


    在出租車的玻璃上,倒映出對方憂傷的眼神。


    就像是一位懷春的少女,在思念著自己的情人。


    西口春樹心中沒由來地湧現出一種愧疚和嫉妒的情緒。


    他愧疚。


    讓這麽一位少女露出哀愁的表情,難道不是他的罪過嗎?


    他嫉妒。


    她沒有看向我,是為了能夠避免自身對於他西口春樹造成不好的影響,可這終歸是由於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為什麽不能是我呢?


    噗呲——


    血液飛濺的聲音進入耳邊,隨之而來的是手部傳來的劇痛。


    西口春樹看向受傷的手掌,富江的指甲變得格外的長,就像是匕首的刀身,刺入到了他的手掌。


    “別被我迷住了,不然他會生氣的。”


    突如其來的提醒,還有對方的言語,讓西口春樹迴過神來。


    他竟然不知不覺被對方迷惑了。


    一身冷汗猛然地冒出,整個人就像是剛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他不敢繼續看向富江的位置,隻是祈禱著出租車快點到家,讓對方把他家裏的,長在母親脖頸上的富江給收拾掉。


    在不知不覺之中,西口春樹又冒出了新的想法。


    她刺在我的手背,可她的言語刺痛了我的心。


    然後,西口春樹又一次地清醒過來了。


    這一次,富江刺穿的是對方的腎髒。


    西口春樹一直堅持到了家裏,都沒有再一次地陷入異常。


    果然,作為一個男人真正的敵人是自己的腎髒嗎?


    雖說路上遇到了很多的困難,但是最大的收獲也已經到手了。


    一個更加強大的富江來到了他的家裏,裏麵的那個富江估計就不用愁了。


    西口春樹興奮地期待著對方的到來。


    當打開房門之後,裏麵沒有任何聲響。


    地麵上全部都是垃圾。


    這不過是離開了半天而已,那個富江就鬧成這個樣子了嗎?


    當走進房間之後,西口春樹來到了廚房,看到了作為卓朗母親的屍體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的屍體上還拿著尖刀,尖刀另外一頭插入了卓朗父親的脖頸。


    看過了眾多恐怖片的西口春樹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麽。


    作為始作俑者的小富江,此刻正歡快地將根部紮根在兩個人的身上。


    原本隻有一個小小的腦袋,現在也成長為了有著半個身體的龐然大物了。


    “誒呀,沒想到這裏有一個這麽醜陋的家夥呢?”


    誠爺的富江開口就是一個致命嘲諷。


    不過對方的確有說這句話的資本,她比地上的這個富江不知道魅力高出了多少倍。


    無論是表麵的顏值,還是那種若有若無吸引人類的魔性,都比地麵上的富江要強大。


    “臭碧池,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嗎?”


    按慣例,兩個富江開始打上嘴架。


    尤其是地麵上的富江,似乎知道自身要走向了末路,罵的特別髒。


    “什麽***,\\u0026***,**”


    “**,***《***》***”


    “***,***********,*****”


    不愧是活得久,就連西口春樹都學習到了不少高端的技巧。


    當然罵戰隻不過是挑釁樣式的舉動,真正的爭鬥在兩個人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


    大量血管和肉絲在房間裏麵鋪天蓋地地蔓延著,兩者開始互相對著對方進行著撕咬,打擊。


    密密麻麻的血肉糾纏在一起,足以讓密恐的人直接嚇死在這個地方。


    那些血肉也散發著恐怖和陰冷的氣息,無時無刻挑戰著觀者的神經。


    哪怕是觀看,西口春樹都感覺腦袋隱隱陣痛。


    似乎有兩個相反的觀念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大腦。


    一個是多麽美麗啊,想要跟其同為一體。


    一個是太恐怖了,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吧。


    西口春樹想不到的是,此刻誠爺的富江已經將自身的力量收縮了,並沒有使用出全力。


    作為誠爺的富江雖然強大,但是一方麵想要維持自身的形象,另外一方麵,得到了誠君的請托,要保護好旁邊的這個廢物。


    不過這個廢物似乎也不是一無是處。


    在一旁拿出來了之前看到過的黑色的單手劍,從那把劍之中,富江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當那把劍將對方的血管和肉絲砍斷的時候,立刻就失去了活性。


    當富江將那些被砍掉的肉絲吞噬的時候,發現隻存在一些營養的物質,裏麵的那部分與富江的鏈接已經消失不見了。


    怪不得誠君說要保護好這個人,看來這個人身上還真的有些好東西。


    難道誠君已經打算對一些存在動手了嗎?


    或許他也會對她進行動手?


    一時間失神了片刻,讓那個半身富江又一次抓住了機會進行反攻。


    富江被對方墨跡的樣子弄得不耐煩了,直接不顧忌形象,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地下冒出了大量的血肉,直接將那個半身富江直接吞並。


    比起這些煩人的細節末節,富江更加想要知道誠君的態度。


    “好了,已經解決完畢了,我們迴去吧。”


    富江整理一下衣服,檢查一下有沒有失禮的地方。


    對著眼前瞬間解決的戰鬥,西口春樹吞了一口唾沫。


    原來剛才的惡戰僅僅是對方在玩耍嗎?


    原本能夠一下子解決的事情,還非要拖上一段時間。


    “好吧,多,多謝。”


    一時間西口春樹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


    “沒關係,”富江不在意地說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要描述給任何人聽,明白嗎?”


    西口春樹連忙點頭。


    對方的表現出來的順從的態度讓富江非常滿意,多久沒有這樣的長頸鹿 。


    似乎看到了誠君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遇見過百依百順的男人了。


    “唉,走吧。”


    “您慢走。”


    西口春樹恭送著富江離開。


    富江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要跟我們一起迴去嗎?”


    西口春樹連忙否認:“不是,我的家就是這裏,我已經到家了。”


    “可是,”富江將手放在了西口春樹的肩膀上:“誠君說,幫你處理完畢那個賤貨之後,要保證你安全地迴到他身邊。”


    為什麽啊?!


    誠爺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啊?


    西口春樹非常的不理解。


    “可能是為了你的安全吧。”


    富江說道。


    西口春樹愣住了,最不安全的地方不是誠爺你旁邊嗎?


    難不成,西口春樹心中有了可怕的猜想,對方想要將他當做柴刀的替死鬼?!


    沒想到,誠爺心思縝密如此。


    但是,就算是拿他當做替死鬼,也替死不了啊。


    畢竟,柴刀隻殺好船人啊。


    作為救命恩人,西口春樹感覺自己幫助對方的方式就隻有讓對方速速迴歸正路。


    不要走在柴刀手下冤魂的結局了。


    不過,對方現在已經越陷越深,感覺已經無藥可救了。


    富江,那個不認識的粉紅色頭發,還有那個很有可能是貞子的存在。


    對方已經招惹上了這麽多詭異的存在。


    但凡處理不好,就是一個死字。


    隻狼都沒有對方這麽浪啊。


    隻狼也隻是腦袋上有一個危字。


    現在西口春樹感覺對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的光芒。


    但是,既然對方發話了,西口春樹也不得不重新跟對方匯合。


    西口春樹自身也有點好奇:你身邊有這麽多漂亮女鬼,為什麽非要找我呢?


    難道——


    作為一個輪迴者,他的思路一向很開闊,很快就想到了唯一的一個理由。


    那就是,這個誠哥實際上是葷素不禁。


    女的他也要收,男的他也要收。


    怪不得,這樣就說得通了。


    西口春樹恍然大悟,對方竟然看上了他的雛菊?


    沒想到他保留這麽久的貞操,竟然失去的不是前端,而是後端。


    真是太可怕了。


    西口春樹咬了咬牙,如果能夠從這個世界活著迴到主神空間,那麽獻身就獻身吧。


    西口春樹,做好了覺悟。


    同時心中也有一絲絲慶幸,還好這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是一個單人任務。


    如果是團隊任務,或許以後他在主神空間裏麵已經沒有辦法做人了。


    在這種恐懼之下,甚至連旁邊富江的魅力都抵抗了少許。


    讓旁邊的富江眉頭一皺,怎麽迴事?


    按理說他的力量應該更加強大,能夠讓旁邊的人的心智更加失守才對。


    為什麽對方對於她的魅力反而抗性更高了。


    富江抱著奇怪的心理朝著對方詢問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西口春樹聽了,不敢看富江的臉,但是老老實實地迴答道:


    “我在想著誠哥。”


    富江傻了,誠哥不吃她的魅力也就算了。


    為什麽?


    為什麽她的魅力都開始比不過誠哥了?!


    這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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