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麵!”


    眾人看向那個被喬白公子召喚出來的獸寵,對方有著一個神奇的本領,可以變換成為任何人的形狀,甚至身上的衣物毛發都可以一模一樣地複製出來。


    更讓人恐懼的是,這個叫做泥麵的獸寵竟然可以將他變成的那個人惟妙惟肖地展現出來,如果不是對方在他們麵前變化,他們都會以為是真人來到了現場。


    所有人看到泥麵出來之後,都感覺背後脊梁骨開始發涼,這麽詭異的東西會不會有一天變成他們的樣子。


    一時間對於喬白公子除了敬愛以外,還多了一絲畏懼。


    “喬公子,有什麽吩咐?!”


    已經化作了軍士的泥麵,整個人也已經沉浸在這個角色之中了,語氣之間也變衝了許多。


    眾人疑惑地看向泥麵,明明是喬白公子召喚出來的,怎麽突然不聽話起來了?


    周圍喬家人不理解泥麵的變化,喬白自然知道泥麵現在不聽指揮的狀態是怎麽一迴事。


    事實上,喬白隻是能夠召喚出來泥麵,但是具體能夠操控泥麵的能力是並不存在的,泥麵聽從喬白的指揮,也隻是喬白能夠為了提供‘劇本’。


    畢竟泥麵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熟悉,他還並不是華國人,對於華國類似背景的世界也不清楚怎麽融入進去。


    讓一個有著極端表演人格的人無論表演什麽人都會被立刻就認出來,那是多麽殘忍的酷刑。


    喬白正是利用了這個特性,他讓泥麵成功地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


    現在泥麵這種行為並非是反抗喬白,而是他已經沉浸扮演這麽一個軍士,忘記了之前的角色,這種情況說好解決也好解決,有難解決也挺難解決的。


    不過,對於喬白來說,就是很好解決的了,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讓泥麵有一個更加投入的,更加具有挑戰性地表演目標。


    喬白悄悄地湊到了泥麵的耳朵邊上說道:“泥麵,你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角色是一個臥底在城衛軍之中的軍士,幫我們進入仇家的正麵角色。”


    泥麵聽了之後,整個身體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誇張了起來,這是多麽具有挑戰性質的角色啊?!


    喬白繼續地說道:“接下來,你就讓其他你的個體假扮成為其他喬家人的樣子,你隻需要兩個軍士帶著這兩個喬家俘虜來到仇家,就說給仇家送禮來了,仇家一定會讓你進去的。”


    “當仇家讓你進去之後,你就跟之前潛入城門時候的舉動一樣,逐漸替代整個仇家中的人就行,太強大的就不用替代了,你隻需要感知一下……”


    說到這裏喬白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忘記了,你沒有辦法感知到學武之人體內的真氣,這樣吧,你就隻需要替代整個仇家裏麵的下人就行。”


    被吩咐的泥麵連連點頭,整個人已經開始計劃整個表演的流程了。


    喬白的聲音不算太高,同時也沒有太低,畢竟周圍的人都是喬家的自己人,走到這個階段都可以稱得上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所以喬白所說的話並沒有打算隱瞞他們,恰恰還想要通過這些話給整個隊伍鼓舞士氣。


    眾人聽到之後,果然興奮起來,能夠將這麽一個精通偽裝的獸寵幫助他們對付仇家人,不知道可以減輕多少傷亡。


    不過有的想要通過這一次的行動來建功立業的,此刻出現了新的疑問,感覺到了一絲沮喪:“喬公子,您的獸寵簡直太神奇了,感覺隻需要它一個就可以對抗整個仇家了,那我們來幹什麽呢?”


    這一點,喬白也早就想到了:“放心,你們一定有用武之地的,畢竟仇家哪怕沒有修道者,他們本身的實力在整個城池的供養下也低不到哪裏去。”


    將這些未來的心腹安撫了一下,畢竟這個時代背景下的人,基本都有一種建功立業的想法,雖然很多時候都是維穩為主,但是一旦下定了決心,他們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很快,眾人就到達了仇家的附近。


    仇家坐落在整個城市最繁華的一個地段之中,但是他們周圍跟繁華的那些商鋪又間隔了一段距離,很明顯是為了安全考慮。


    白天無論是誰從仇家門前路過,都能夠被仇家的人看見。


    所以如果出動必須要在晚上,目前他們喬家隻能借助附近的一些客棧來歇息。


    手上剩下的金錢差不多能夠讓他們這些人住上了一天的時間。


    “這操蛋的價格。”


    聽到了這附近客棧的價格之後,哪怕是已經打算離開這個世界的喬白,也感覺到一陣肉疼。


    在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之中,這些錢差不多算得上是他們武館幾年才能積攢下來的錢了。


    結果隻是需要一天就花光了。


    不過,為了監視仇家的目的,能夠及時地看到泥麵的提示,他們還不得不住在這裏。


    隨後,喬白就看著泥麵朝著對方仇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泥麵,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朝著喬家走過去的泥麵,立刻就被對麵仇家看大門的發覺了。


    作為給仇家這樣的大戶人家看大門的狗腿子,其別的本能可能沒有,但是察言觀色看人的眼力絕對是有的。


    “這兩位軍爺,你們來仇家這裏幹什麽啊?有什麽事情嗎?我去幫兩位軍爺去通報給管事的。”


    說著,看門的小廝還看向兩位泥麵扮演的軍士背後的幾個被關押的人。


    心裏麵琢磨:這難道是因為之前圍剿喬家的事情,城衛軍那邊的人要給仇家來一個下馬威?


    一時間神情和動作更加恭敬了。


    “你去通報一聲吧,就說我們已經將一些喬家餘孽給捉拿歸案了,我們上麵的人說了,將這些人交給仇家來處置,不過必須要親自交給仇家家主麵前。”


    聽了泥麵的話,看門小廝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鬧事的就好,如果真的是鬧事的,那麽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這個看大門的。


    不過,小廝也馬上反應了過來,對方身後的那幾個被捆綁的人竟然是那個據說逃脫了修道者追捕的喬家人?


    看門小廝看向那些被捆綁的人身上那些泥麵故意做出來的傷口,甚至能夠從結疤的傷口之中看到慘白的骨頭。


    看來城衛軍還是有點本事的,看來是喬家人逃跑的時候把城衛軍給惹急了。


    這些人估計送過來前,城衛軍就沒少折磨他們。


    “麻煩,讓我通報一聲。”


    小廝連忙打起了招唿,讓一旁同樣是看大門的人好好哄著著兩位軍爺,他進入仇家跟管事的同胞。


    看門小廝來到了管家所在的位置,這種事情他如果直接上報上去,那麽就是不把管家放在眼裏,之後說不定會被穿小鞋。


    他進入到管家房間,同時也是他辦公的地方,朝著管家匯報道:“李管家,外麵有兩個軍爺說是聽了上麵的命令,將被抓捕的喬家人送到咱們仇家來了。”


    “什麽!”李管家一開始沒有在意,聽完了之後,心中一喜。


    太好了,之前仇宏伯老爺他還愁從哪裏找喬家人呢?


    這些下人不知道,他這個管家作為仇宏伯的心腹,可是很清楚的。


    那個被仇家供奉的修道之人已經死了,並且還惹怒了那位的師傅。


    如果那個修道之人的仙門來到這裏問罪的話,必須要有一些人和物讓仙門的人顏麵上過的去,不然仇家恐怕不會那麽好受。


    仇家的高層基本都在愁這麽一件事情呢。


    沒想到真有人瞌睡了送枕頭,城衛軍這邊送人實在是太是時候了。


    “快快讓那兩位軍士進來,帶他們去大廳,我這就去稟告老爺。”


    管家立刻朝著看門小廝吩咐道,讓他切記萬萬不可以惹怒了那兩位軍爺。


    雖說這件事情是背後大人物指派的,但是往往中間的小人物也很有可能出現意外和紕漏。


    作為老爺的管家,他可不能讓這些瑣事影響到老爺。


    我,李管家,是仇家最忠誠的狗!


    聽到了管家的吩咐,看門小廝也立刻認識到了那兩位軍爺和他們帶來的喬家人的重要性。


    沒想到喬家人現在竟然成為了香餑餑。


    看來那兩位軍爺恐怕帶來這麽一路就能夠得到仇家不少的賞賜了。


    心中有著微微嫉妒,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很快,看門小廝就迴到了大門處,朝著泥麵扮演的兩位軍爺喊道:“軍爺不要在門口站著了,我們家老爺說了,來的都是貴客,快快有請。”


    小廝的表現讓泥麵眼前一亮,這個家夥心中雖然有嫉妒,但是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來,這種心口不一的角色,表演的挑戰程度很高的。


    最符合他泥麵的胃口了。


    於是泥麵扮演的其中一個軍士朝著小廝說道:“我來的時候喝水喝多了,你們這裏茅房在哪裏?帶我去一趟。”


    又看了看身後那些‘喬家囚犯’:“這些人就讓我兄弟先帶進去吧。”


    “好嘞,沒有問題,我這就帶您過去。”


    軍爺說話了,加上了管家的吩咐,看門小廝雖然心中不太情願,但還是堆起來笑臉,給泥麵指著去往茅房的路。


    泥麵看著另外一個他和另外那個看門小廝走到了一個拐角處,消失在了他的麵前,朝著小廝嗬嗬一笑,看上去絲毫沒有走動的意思。


    看門小廝以為這位軍爺沒有聽明白,還不好意思繼續張口詢問:“軍爺,你就沿著這條小路,朝著前麵走,看到有分叉的地方直接左拐走到頭之後,就到茅房了。”


    “放心,我們茅房每天都有專門的人收拾,幹淨得很。”


    說道這裏,看門小廝語氣之中隱隱有一種他人才能聽出來的自豪感,看我們仇家連茅房都比外麵那些草民幹淨。


    “很好,很好。”


    泥麵看著這個小廝,眼睛越來越亮,這個角色現在更加豐滿了,也更加具有挑戰性了。


    旁邊的小廝迴過頭,看到那發光的雙眼,還有那軍士麵皮猶如碰到了水的泥巴一樣,頓時愣住了。


    “軍士,你這個樣子怎麽——”


    還沒等他說完,泥麵整個人重新變成了一團活動的泥巴,朝著看門小廝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很快,一個一模一樣的看門小廝從那堆泥巴裏麵走出來,剩下的泥巴也一點點地縮迴了泥麵的身體。


    “很好,從現在開始,我,看門小廝,就是仇家的最忠誠的狗!”


    另外一邊,另一個看門小廝雖然不太讓泥麵滿意,但是他仍然將其吞噬了。


    表演的角色越多,那麽挑戰性就越大嗎?


    他看向這個碩大的仇家府宅,簡直就是送給他這個頂級表演家一個龐大的舞台。


    泥麵下意識地想起來將他召喚到這個世界的那個青年,心中對其充滿了感激。


    對方是多麽尊敬藝術,多麽尊敬他的表演啊。


    泥麵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為喬白獻上忠誠。


    此刻的角色人設也突然一變,從對仇家忠誠的走狗變成了看似是對仇家忠誠的走狗實際上是潛伏在仇家之中對喬家二公子喬白忠誠的走狗。


    泥麵帶著他所變化成為的喬家囚犯,朝著仇家宅邸不斷地探索。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把遇到的所有下人都一一地控製,吞噬和模仿。


    相信很快,整個仇家之中全部都會是泥麵了。


    不過,泥麵很快遇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他的角色設定要求他去往整個仇家迎接客人的大廳,可是他現在並不知道仇家迎接客人的大廳在哪裏。


    雖然吞噬了他人,但是吞噬不了他人的記憶,隻能通過表演來彌補對於記憶的缺失。


    另一邊,在迎客廳等著手下看門小廝帶人過來的仇宏伯有點不耐煩了,朝著旁邊的管家喝到:


    “你不是說城衛軍那邊送過來幾個喬家人嗎?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半分人影?”


    管家此刻也很奇怪,按理說他們早就應該過來了啊?


    他一邊朝著仇宏伯賠笑,一邊用餘光瞄向門口。


    總不可能是迷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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