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會這麽想?


    竟然認為他們馬上就要被追兵追上,即將麵臨死亡了。


    趕緊上前安慰道:“都別哭了,連話都沒聽明白,我們現在不是要繼續逃跑了,而是要去重新將我們過去的生活拿迴來。”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家主這個意思是想要打迴鵝城?


    可是,他們已經得罪了城防軍還有鵝城城主,將對方供奉的修仙者都殺掉了,他們豈不是對喬家恨之入骨,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迴到鵝城?


    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喬俊才當了家主這麽多年,也知道眼前這幫人大多數水平都是什麽樣子的,肯定想不到這個舉動的原由和深意。


    即便是他自己如果沒有輪迴小隊的解釋,他也不會朝著這個方向想,昨天晚上他將這個草案琢磨了老半天,越想越覺得大有可為。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不解之處,我會跟大家一一解釋,同時如果有想要從這次行動之中退出來的人,我們也會給這部分人員一定的盤纏和金銀珠寶作為你們將來的生活用資。”


    麵對這樣重大的決策,整個隊伍的意見不可能統一。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即便是喬俊才將原因說明了出來,也仍然有超過一半以上的人會選擇離開。


    這些離開的人,喬俊才會表示一視同仁,如果之後成功了也會有他們這些人的一席之地,不過當他們選擇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不可能作為喬白他們核心勢力的一員了。


    這一次的行動,無論是喬白還是喬俊才,兩個人心中都有著很大的把握。


    喬白的把握在於他自身的金手指,喬俊才的把握則是在喬白。


    emm,或許再加上那三個新加入的護道者。


    於是,麵前這些離開的人已經默默上了喬白和喬俊才心中的黑名單上,哪怕是之後因為現在的承諾歡迎他們迴來,也不會給他們過去那樣的地位和優待了。


    喬白看著眼前剩下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單身的漢子,或者是一些想要拚搏一番歲數稍大的男性,作為婦孺兒童隻有極小一部分跟著丈夫留存下來。


    現如今,喬家帶出來的大部分財產都已經分發給離去的人了,而且每個人數額都不小,讓所有人都滿意而去。


    但是這樣做帶來的影響就是現在整個喬家擁有的金額已經沒有多少了。


    當然,這也是喬白刻意追求的結果。


    第一點是為了展現喬家的仁德,表達出不會虧待一直以來為喬家辦事的人,並且這個舉動也是為了能夠讓留下來的人更加抱有期待,畢竟走的人都給了那麽多金錢,那麽留下來的人之後將會收獲多少?


    第二點是為了達到破釜沉舟的目的,如果手下預留下來的財產太多,說不定就會有人產生如同豬八戒那樣分家的退縮舉動,但是財產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了,那麽想要活下去,甚至想要更好地生活就必須要全力以赴。


    伴隨著喬白這樣的舉動,整個隊伍的士氣的確已經上來了不少。


    但是這些也不是喬白想要達到的主要目的,喬家的這幫人,基本上僅僅是一對一的好手,但是想要集團性質的作戰,基本上不占據太大的優勢。


    他做出這副樣子,就是為了麻痹輪迴者小隊的成員,告訴他們喬家已經全力以赴了,他們若是要藏著掖著的,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喬白作為一個傷患之人,完全有理由在幾個人戰鬥的情況下旁觀,保存體力。


    在外人麵前,喬白的確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但是喬白自身清楚,他之前的慘狀隻不過是過度勞累的狀態,隻是看上去狀態不佳,實際上隻需要多休息一下就可以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現在他身體也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並且通過之前的對戰,整個人感覺對於四合拳還有白銀之星的掌握隱隱之中更加熟練了。


    看來通過係統學習獲得的能力,並不會隻能從係統身上獲得增長,平時也可以通過自身的鍛煉或者戰鬥來獲得提升。


    這樣做法雖然比起直接利用係統進行提升要慢,但是勝在細水長流,天長日久之下也是一個不小的提升。


    想來到時候仇家和輪迴者小隊都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猛然出手,將兩方人馬全部都拿下。


    在喬白暢想未來的時候,隊伍已經統籌完成。


    原來眾多的隊伍現在分成了兩波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其中他們大部分的人估計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麵了。


    不,當世界重置之後,他們永遠都見不到了。


    想到這裏,喬白心中逐漸湧上來一絲傷感,緊張的感覺催促著喬白快速地進行行動。


    跟隨著喬白的隊伍再一次提速朝著鵝城的方向走去。


    眾人也沒有多抱怨什麽,他們也清楚,到達鵝城越快,鵝城之中的仇家就越是虛弱。


    畢竟他們損失的修仙者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好打發的,估計仇家的家主此刻已經焦頭爛額了。


    不過,喬白有自信,當他們到達鵝城的時候,喬家就會成為一劑良方,直接將仇家家主的頭痛藥到病除。


    事實上,現在仇家家主仇宏伯真就跟喬白所猜想的那個樣子,正在對於修仙者水玄福死亡的事情頭疼。


    雖說對方是修仙山門派出來鎮守城池的,如果有什麽意外發生跟城主也扯不上關係。


    但是眼前的這個弟子到達鵝城這個地方根本就是過來混個資曆,並且過來接收給供奉山門的獻禮的。


    換而言之,可以說是修仙山門派出來的代理人。


    這麽一對比,地位可是截然不同的。


    最麻煩的是,水玄福這個實力不行的修道之人,死的時候竟然把他背後的師傅給喚了出來,估計是借用什麽仙器降臨到這個地方。


    結果就是他弟子怎麽死亡的了解的一清二楚,讓仇宏伯根本沒有辦法對於水玄福的死因做手腳,將自身的責任撇幹淨。


    這件事情仇宏伯甚至連讓那位更加強大的修道者平息怒火的能力都沒有,畢竟他早就將對修仙山門的獻禮交給了水玄福,而水玄福利用儲物戒指收了起來,想來現在已經在那強大的光柱之中消失殆盡了。


    麵對比想象之中更加具有底蘊的喬家,仇宏伯也沒有辦法將逃跑的喬家人抓起來上交給水玄福的師傅。


    畢竟抓捕喬家人這件事情,現在是有命去抓,沒命迴啊。


    說起來,水玄福背後那個門派,怎麽一直都沒有消息傳過來?


    按理說,哪怕是他們水龍仙門距離鵝城有一定距離,但是以仙人實力,昨天深夜就應該到了啊?


    莫非——就連水龍仙門都在忌憚在喬家隊伍之中出現的那位強大的修道者?


    仇宏伯腦袋裏麵猛然冒出來了這個想法, 不過馬上就啞然失笑,水龍仙門那麽強大的門派怎麽可能會怕喬家這樣的體量?


    雖然那個出現的修道之人的確很強,不過水龍仙門裏麵強大的仙人絕對不少。


    退一步說道,就算是喬家那位供奉的存在很強,但是那位存在也不可能一直出手吧,如果真的能夠隨時出手,那麽幾年前,十幾年前其他的一些比鵝城喬家更加正統的主家和分家怎麽沒有得到過庇護?


    仇宏伯早就已經想清楚了,那位存在或許是鵝城喬家有著某種因緣巧合獲得的人情,可能隻有一次的效力,即便是多次的效力,請那位存在來幫助喬家,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可能那麽簡單。


    喬家人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再召喚出來那位存在,這一點連仇宏伯自己都能夠想清楚,他相信水龍仙門這樣眾多老怪物的大門派,絕對也能夠想明白這一點。


    “看來,水龍仙門應該是有別的布置吧。”


    “咱們仙門對於靈機兄這一次的事件要如何處理?”


    昏暗的大殿上,一個人影打破了沉默。


    “處理,處理個屁。他自己惹得禍事,招惹到了強大的修道者,幹嘛要跟山門聯係上。”


    另外第一個暴躁的聲音直接迴應道。


    “咳咳,話不能這麽說,咱們山門的同胞在長久的時光之下,必然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可是一脈相連的。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山門不好出手。”


    另外一個聲音出來打圓場,但是同樣發表了自身的意見。


    “各位,不是我說,這一次靈機兄利用仙器承載神念,對上的強敵不光將其打敗,更是上仙器都直接受損, 甚至很大的可能性損壞,不然靈機兄不可能受到這麽嚴重的傷勢,那麽問題就來了……”


    一開始發出的聲音再一次地表達自身的意見:


    “這麽強大的存在,怎麽會出現在鵝城那個地方,而且通過之前鵝城周圍的勢力情報,還有我們得知的一些信息,是那城主仇宏伯想要將鵝城喬家內部的一個絕世武學獻給我們,弄得喬家不得不出逃。


    靈機兄的弟子玄福,在仇宏伯的慫恿下,前去捉拿喬家要犯,最終道消神亡,連靈機兄賜予的仙器都沒能庇護,甚至連降臨後的靈機兄都因仙器毀損而被反噬。


    這麽強大的一個存在,怎麽可能會聽從喬家的指示?”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整個昏暗的大殿安靜下來,眾人都在紛紛低頭沉思。


    最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冒了出來:“那麽,靈承你的想法是什麽?”


    聽到對方的話,靈承整個人激動了許多:“師傅,我的想法是肯定是有大能估計用喬家來引誘我們門派中人,為的就是打擊我們水龍仙門的實力。


    事實上,他們已經達成了目的,咱們下麵一個有天賦的後輩子弟身亡,靈機兄這種高端戰力此刻也重傷。”


    靈承那個被稱作師傅的人說道:“那麽靈承你認為是誰對我們水龍仙門出手呢?”


    水靈承這一次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弟子也沒有辦法確定,但是能夠有這種實力的,也隻有那些跟我們一些體量的門派了,甚至可能是背後的人出手了……”


    “不,這絕不可能,”那個蒼老的聲音直接否定了水靈承後麵的話:“修行資源本來就吃緊,我們幾個早就約定好不會對下麵的弟子親自動手,隻會讓你們這些小輩互相爭鬥。”


    水靈承歎了一口氣:“那隻有一種可能性了,我們這些二代的弟子之中有人已經先一步突破了。”


    昏暗的大殿之中忽然有一道精光閃光,就像是有人睜開了雙眼一般,不光隻是閃現了一瞬間就消失了。


    但是那閃光出現的同時,一股濃厚的威壓讓所有人都感到畏懼,身體不敢有一下動作。


    “這件事情就交給靈瀧去查了。”


    被點名的水靈瀧站立出來,立即迴應道:


    “弟子領命。”


    聽到水靈瀧的迴複之後,那個蒼老的聲音歎了口氣:“唉,人老了,連在這裏坐著都受不了了,我就先迴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辦吧。隻需要將最後的結果告知我就可以了。”


    說完,那份隨著老人帶來的壓力就隨之消失了。


    眾人也知道那位修為恐怖的師傅已經離開了,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師傅的壓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可不是,剛才把我差點嚇跪了,也不知道師傅怎麽突然就激動起來了?”


    “誰說不是呢?話說大殿之中怎麽不點燈啊?師傅啥時候來的我都沒看見。”


    “……似乎是缺燈油了,外麵的世界最近天災人禍比較多,下麵供奉上來的上好夜燭已經用光了一段時間了。”


    在那位老人離開了之後,大殿之中的幾個人紛紛開始對話,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變得緩和了不少。


    感覺剛才劍拔弩張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一般。


    最後,終於有人問出來一個問題,此人正是剛才接過老者任務的水靈瀧:


    “靈機兄那邊清醒過來了沒有,關於他仙器直接受損的事情有沒有提起來什麽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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