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長家的鬧劇還沒收場,就接到維爾內的電話,說是有機車暴走族私闖民宅,與戶主發生糾紛。


    離譜的是他發現,暴走族有一件印著紅緞帶軍團logo的體恤,警長怕跟我有關係。


    就壓下這事先通知我,可我對此根本一無所知,奇怪自己應該沒有暴走族的手下。


    打電話給多朗詢問,他也沒聽過幫派裏還有什麽機車暴走族,而且還都是大叔。


    “不知道……幫派裏就沒有玩兒機車的,也許是打著你的旗號,招搖撞騙就像藍妮那樣。”


    多朗的肯定答案,讓我心裏有譜,迴電話給維爾內,告訴他這些人我不認識。


    “你公事公辦,別來煩我我現在…很忙。”


    “什麽事不再煩你?”


    州長悠悠轉醒,第一耳聽到的是我的聲音,瑪茜、弗蘭克連忙上前。


    卻被州長兩巴掌推開,“我現在對你倆過敏,離我遠點兒。”


    他晃悠悠坐起半個身子,眨一下還不太清醒的眼睛,對我問道:剛才是維爾內警長的電話?


    我愣時兒一秒立刻迴答:額…對,他是打給我,有個案子要諮詢一下。


    州長眼睛一亮,“是嗎?那正好我也去看看怎麽個事兒,小道拉格快帶我走。”


    他說著徹底從地上爬起,開始找衣服就要往外走,身後瑪茜的聲音傳來。


    “爸爸——你還沒跟弗蘭克,說說話呢!”


    州長嘴角兒一抽,“在廚房我特麽說得已經夠多的了。”


    接著推著我離開公寓,布魯斯全程看戲,炸雞叔暗暗跟隨。


    我們坐著雪佛蘭,一路飆車到南區,維爾內看到車上下來的州長後。


    兩眼一瞪直接蒙圈,手中煙頭燙嘴都沒察覺,“嗷嗷嗷——”


    滋啦一聲過後,維爾內扔掉煙頭兒,快步跑過來向州長致敬。


    “您好——州長先生!”


    “您好……維爾內警長。”


    州長說話有氣無力,餘光飄向我時眼中的複雜,沒人能看懂。


    “我們先看看案子吧,維爾內警長。”


    州長轉移話題讓維爾內先走,我跟炸雞叔同步跟隨,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維爾內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將房主與暴走族抓到眾人跟前。


    “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公道,警察先生,他們打了我的老公。”


    “是你先打求助電話的……”


    機車黨一開口,我就有感覺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他們。


    “反霸淩機車聯盟?”


    “你好——又見麵了。”


    領頭的大胡子還是一臉的兇相,別看他醜但其實他很溫柔。


    “他們的確是我朋友,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我向維爾內解釋,這幫人是愛心救助組織,他們遊走世界專好打抱不平。


    別看各個都兇神惡煞,但實際上全是好人,二十多年來一直行走在保護,孩兒和婦女的路上。


    “他們不會使用暴力,隻會用說服教育解決問題,是長著惡魔麵孔的天使。”


    我一頓解釋讓三人將信將疑,而一旁的女人還指責,他們無故傷害自己老公。


    “好吧……州長先生在看著呢,我要公事公辦,不好意思道拉格。”


    維爾內對我撇嘴一笑,我示意他最好如此,作為朋友我不會幹擾執法。


    一旁看明白的州長,好奇我居然和警長是朋友,“看來你的圈子可不小。”


    我謙虛一笑,解釋自己跟警長是老相識,州長更好奇了。


    “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我之前曾被他抓過”


    州長吧嗒一下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看著鬧糾紛的雙方不再說話。


    不遠處維爾內已經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原來這家男人有家暴傾向。


    平時日常對妻子拳打腳踢,可不知怎麽了,打著打著女人還被揍出了斯德哥爾摩。


    妻子一邊忍受家暴,一邊愛著她老公,今天是男人在外賭博輸了錢。


    揍她揍得特別狠,這娘們實在抗不下去了,才給反霸淩聯盟打電話。


    正好這群大叔路過南區,就上門處理這事,男人見妻子還敢叫人。


    當即動手,大叔們被迫自保,奈何這孫子太脆,一拳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然後女人就開始嚎喪,指責大叔下手太重,並且報警要抓幫她的人。


    “這就特麽是賤的,咋不直接幹死她呢!”


    我和炸雞叔氣得胸口起伏,州長則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麽。


    維爾內調查清楚後,臉色有些為難,按照正規程序打人就會被拘留。


    可是就像我說的那樣,這娘們太賤警長不想管,但州長還在一旁看著。


    這玩意兒處理不好,以後領導心裏可就有名了,維爾內摸不準州長態度。


    到底是感性佩服反霸淩,還是講規矩認死理,兩個極端一時間摸不準。


    “嗯……這個情況我明白了,那麽所有人都迴警局,錄口供!”


    實在沒招的警長,隻能和稀泥拖時間,反正到警局找個機會。


    把這群大叔一放,女人罰款五十拉倒,這娘們兒下次絕對沒有人再幫她。


    警長處理得十分圓滑,可是州長不大滿意,開口叫住警方:等一等……


    維爾內立刻過來請示:州長先生,您有什麽建議嗎?


    州長頷首低眉,看著女人眼神一冷,他批評了維爾內辦案的粗枝大葉。


    “這麽明顯的情況,你都沒發現嗎?”


    “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維爾內兩眼懵逼,看向州長的表情一頓,今天領導好像有氣呀!


    “這位女士患有嚴重的心理創傷疾病,需要立刻治療。”


    州長輕咳一聲,我立刻會意給非正常人研究中心打電話。


    “喂——精神病院嗎,這裏有患者要處理。”


    “什麽?”


    維爾內還不明白,炸雞叔已經懂了,馬上跟著給女人一張支票。


    “這是一萬美刀的捐款,我對心理創傷患者很有同情心。”


    女人在迷茫中接過支票,然後很快精神病院的車跟記者的車同時到達。


    醫生十分麻利地將女人帶走,敢反抗就電棍伺候,維爾內帶走了男人。


    這時的他才剛醒,還沒弄明白情況,就被押上警車。


    反霸淩同盟,感謝我的幫助。並表示他們因為我給的支票,在多個州幫助了很多人。


    為了表達對我的感謝,還特意製作了體恤,他們不了解我的信息。


    隻在當時房車上,記下了龍之家的logo,所以就給印在了衣服上。


    搞清楚狀況後,我對他們的行為再次佩服,並表示以後有麻煩可以找我。


    說話時記者團已經圍過來,我和炸雞叔對視一眼,都十分有眼力見的將州長架到前頭。


    “您好——州長先生,請問您帶著機關同事,對精神病人愛心捐款是真的嗎?”


    “額………當然!”


    州長有些愣時,但領導的反應那是相當地快,話筒都懟到他嘴邊了。


    迅速作出調整,拿出平時應對媒體的表情,在鏡頭前和善地微笑。


    “對於這次捐款呢……隻是小試牛刀,像這樣心理有疾病的病人,更應該獲得社會上的關注。”


    州長打著官腔,給記者們畫大餅,說已經和議員們商量,會加大對社會醫療製度的提高。


    讓更多人看得病、吃得起藥,對心理疾病人的關心幫助,會更加密切。


    “州長先生——您目前對您所說的有什麽具體規劃嗎?”


    州長輕舔下嘴角,這是詞窮的表現,炸雞叔立刻見縫插針。


    拿著早就擬定好的提案,走到鏡頭前,優雅地微笑然後侃侃而談。


    “事實上對於醫療機構的完善,州長和我們幾個議員,已經初步指定醫療藥品的全麵開放。”


    炸雞叔一臉得意,他透露目前醫院的麻醉藥擴增,將很快進行。


    “並且為了減少病人的疼痛,提議將在聖誕節後的議員大會上提出。”


    炸雞叔此刻臉上寫滿了亢奮,公之於眾的提案,就等於板上釘釘。


    州長不會當著記者麵兒,打所有人的臉,這次的機會很難得。


    記者們也對他說的放開藥物治療的消息很期待,炸雞叔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看著在鏡頭前大放厥詞的朋友,我覺得可能自己的運氣不錯,州長這時跟我閑聊。


    “小道拉格,我聽布魯斯說你不僅做餐飲,還跟幫派有聯係”


    “是的~州長先生,我是紅緞帶軍團的首領,更是芝加哥同盟會的會員。”


    我的坦誠讓他刮目相看,他本以為我會有所隱瞞,誰想到我直言不諱。


    “你有點過於誠實了……孩子。”


    州長忍不住搖頭暗笑,接著問我幫派是否為家族產業,弗蘭克是不是上代老大。


    聽到他提起小老登,我心裏嗬嗬一笑,剛才莫名其妙推我出門。


    我還以為他是要逃避事實,沒想到居然想暗度陳倉,對於老爹我的話中規中矩。


    簡單介紹一下蓋啦格家的情況,大姐養家、二哥上學、三哥治病、四姐年輕,我算家裏的後備隱藏能源。


    下麵還有兩個弟弟,最近又多了個私生姐,弗蘭克喝酒、嗑藥、不管家庭。


    跟妻子莫妮卡兩地分居幾十年,卻沒有離婚,老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前段日子,弗蘭克還被噶了一個腰子,換過一次肝髒。


    因為酗酒嚴重,肝硬化晚期。雖然換了新肝,可以他現在的喝法,狗殆是早晚的事兒。


    “所以……如果瑪茜嫁給弗蘭克,過幾年可能就要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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