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一個彈反把索爾的三連擊,輕鬆給化解,還以此洗白了歐文。


    控訴警方與唐老大有不法接觸,軍方無能、中情局意圖不軌。


    他一張嘴將三方勢力全都得罪,維爾內第三次鼻孔冒氣,恨不得撲過去撕了老登。


    歐文很得意,繼續衝我揮手。跳反老登仍在辯訴,他認為原告用不當罪名誣陷他的當事人,屬於誹謗栽贓。


    要求承擔法律責任,並指出歐文在紐約有一家市值千萬的公司,因他被抓從而導致股票跌停。


    其造成的損失應該由原告承擔,另外歐文被抓時,曾經受過私刑。


    身體骨骼損傷,大腦造成震蕩,誤工費、資源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都該由原告賠償,按照老美法律,原告還要接受八個月的刑事拘留。


    “臥槽——老登,你特麽說啥!”


    我直接撲過去,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特麽雷恩加爾不到六,你當我是獅子狗。


    可惜隻扇了兩個大嘴巴子,就被警察攔住,維爾內拖著我迴到原位。


    我一路罵罵咧咧,這特麽幫忙幫出來一千萬饑荒,還附贈六個月拘留。


    “老登你特麽等著我卸你大胯!”


    “法官……對方進行暴力威脅。”


    跳反老登捂著嘴指向我,我頓時扔過去一個蘋果,砸在他腦袋上。


    當當當——,法官敲響木錘。讓工作人員維持法庭秩序,並警告我不要再攻擊他人。


    “冷靜點~道拉格!”


    “冷靜個屁,我特麽都要進去了。”


    維爾內一邊安撫我胸口,一邊表示要相信索爾,法庭審理繼續。


    這迴輪到原告方辯論,索爾要求提審汙點證人,法官允許提審。


    隨後幾個歐文的同夥,便被警察押上法庭,幾人剛一上來與歐文對視,我就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當索爾質問幾人,歐文是否領導恐怖襲擊時。


    幾人忽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樂得直不起腰,然後反問索爾:你說人質領導恐怖分子?


    “我看律師先生開庭前是喝了吧!”


    他們嘲笑著索爾,後者臉色嚴肅。在沉默片刻後,提出暫時休庭請求,法官準許休庭十分鍾。


    這會想尿尿的都往廁所跑,我就是其中一位,洗手台前叼著香煙。


    忽然注意到身旁的馬宏,嚇得我頓時一驚,連忙拉開距離。


    “你怎麽來了?”


    “你好像有麻煩了?”


    馬宏還是見麵時的優雅,他全身黑西服,手裏拋著一枚硬幣。


    在這個催眠大師前麵,我不敢有一絲鬆懈,他讓我別緊張。


    這次來是要解決一點小麻煩,順便幫我個忙,歐文太討厭嘴太碎。


    “他說了不該說的東西,能活著就是首領的仁慈。”


    馬宏用幹毛巾擦擦手,表示他會送歐文進監獄,而且還要他變成白癡。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我跟他對話的?”


    我奇怪當時沒人在場,警局監控也被關閉,為啥馬宏能知道歐文說漏嘴。


    “是你告訴我的。”


    “我告訴你的?”


    馬宏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而我仍然在揣摩他的話,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他?


    休息時間,索爾喝口水思考對策,跳反老登很難纏,再加上證人反水。


    所有的證據都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想讓歐文無期徒刑是不可能了。


    “我們得改變進攻方向。”


    索爾眼神銳利,他告訴我接下來將利用歐文的情緒,抓住漏洞尋找機會。


    “我需要你用語言激怒他,越生氣越好,這樣就有機會讓他坐牢。”


    “嗯……這很容易,看得我的吧。”


    將煙頭彈飛的同時,掏出那枚歐文求之不得的榮耀勳章。


    休息時間結束,繼續開庭。由原告方發言,索爾跟我對一下眼神。


    我點頭之後,開口道:法官大人,我有一個物件,能證明歐文就是這次恐怖襲擊的主使者。


    法官扶了扶眼鏡,讓我拿出證據。我從西服口袋裏掏出那枚勳章,單手一彈在空中轉個圈落入掌心,


    對歐文嗬嗬一笑:這就是歐文,占領軍事基地的原因,他要這枚勳章。


    “這是什麽?”“好像是老兵勳章。”


    陪審團議論紛紛,法官也仔細端詳我手裏的勳章,看不出有什麽特點。


    可是歐文表情明顯變化,他不再那麽玩世不恭,而是虔誠又狂熱地盯著勳章。


    表情猙獰,雙手用力抓著欄杆,整條胳膊都伸出來,衝我怒吼:把它給我!


    “哎~老子不給!”


    “快把它給我!”


    “就不給就不給。”


    法庭上我和歐文像兩個孩子一樣,相互吵架謾罵,甚至於我還脫鞋砸他。


    他也朝我吐口水,如此兒戲的場麵,頓時讓眾人啼笑皆非。


    法官立刻舉起木錘,敲敲打打警告要保持嚴肅,跳反老登讓歐文冷靜。


    索爾眼裏精光一閃,立刻抓住機會發言,“法官大人,我請求與被告對質。”


    法官點頭:允許對質!


    索爾來到歐文跟前,看著陷入癲狂的被告,他開始故意引導。


    “索爾先生,請問你是否因為這枚勳章而發動的恐怖襲擊?”


    “我沒有發動恐怖襲擊!”


    這時的歐文尚且機智,我看他一眼又在手裏把玩勳章,朝著勳章口水再擦幹淨。


    如此無禮動作徹底讓歐文瘋狂,“你個混蛋,竟然敢褻瀆聖物!”


    “什麽聖物?”


    索爾馬上抓住歐文語病,逼問這個勳章,是否存在什麽問題。


    “它是神聖的,凡人沒有資格觸碰上帝。”


    歐文說話間,已經將欄杆掰彎。不得不說,他好大的力氣。


    索爾接著問:那是否因為它的神聖,而實施了對軍方基地的恐怖襲擊。


    “法官……我抗議對方在故意誘導!”


    “抗議無效!”


    法官大人沒搭理跳反老登,氣得他抓耳撓腮,在索爾的逼問下。


    歐文忍不住承認,他就是要從凡人手裏奪過上帝的恩賜,那群傻大兵根本參悟不透神跡。


    這話一出,也就變相承認了罪行。索爾開始趁熱打鐵,指出歐文犯罪的佐證。


    案發當天,恐怖分子以運輸車隊為目標,劫持了英式裝甲車。


    恰巧碰到搶劫銀行的飛車黨,二者見麵互相誤會,以為對方是警察。


    於是展開火拚,直到南區軍事基地。兩夥人又因同搶一架飛機,而大打出手,最後便宜了警方。


    老登反駁:這未免太過巧合。


    索爾拿出證據:這是在現場,拍攝的照片,事實證明當時是有軍方的人,在向他們開火。


    我眯眼仔細一看,臥槽…這不是犯病的伊恩嗎?


    當時這貨確實在無差別攻擊,唐老大和歐文的人也都挨了槍子。


    沒想到索爾居然抓住這點,破開了局麵,伊恩雖然被診斷有病。


    但那是我私自找的醫生,軍方還沒落實他的病情,而此時未脫離軍銜的伊恩。


    竟然成為勝敗關鍵,在這場審判法庭上,力挽狂瀾,成功拿下歐文。


    法官與陪審團商議,最後一致認定歐文有罪,但因為部分罪名不能證實。


    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在紐約監獄受役服刑。


    “耶——太棒了!”


    警察們歡唿雀躍,歐文舔著嘴角兒表情不忿,但是也隻能如此。


    旁聽的馬宏有些坐蠟,他沒想到索爾能絕地反擊,早已經準備好的硬幣又迴落手中。


    尷尬地放進兜裏,隨後起身離開。維爾內過來跟我擁抱,我在他耳邊講:以後這類破事兒別再找我。


    “別生氣嘛~道拉格。”


    警長表示結果是好的,至少歐文進了監獄,眾人皆大歡喜。


    “可我也差點進監獄,這種坑爹的證人,最好別讓我碰見。”


    “我早晚給他們放血!”


    甩開維爾內的手,快步走出法庭。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要結束的時候。


    歐文卻哈哈大笑起來:奶奶滴……玩陰的是吧?


    “那你們也別想活著,我在郊區農場外,安置了導彈發射器。”


    如果他沒在規定時間離開法庭,那整個南區將淪為廢墟。


    “臥槽——你個混蛋!”


    本來已經走出門的我,又轉身化作獅子狗,直接跳上桌子撲倒歐文。


    然後大鼻竇左右開弓,打得他牙齒掉了一半,這貨還衝我吐口血。


    挑釁道:放了我,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我特麽現在就給你放血!”


    從背後掏出馬來劍,對準歐文就要捅,維爾內立刻抱住我。


    “別衝動,現在最要緊的是問出導彈下落。”


    “哈哈……來不及了。”


    歐文看一眼時鍾,還有五分鍾導彈就會降臨南區,法庭上眾人亂成一團。


    有大喊大叫的,有破口大罵的,有抱頭痛哭的,還有人奪門而出,想開車逃走。


    五分鍾時間,我幾乎想不出任何辦法,在歐文嘴裏拷打出答案。


    這貨見我抓狂,表情得意地從地上掉落的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


    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煙圈兒。然後對我道:把電話給我,如果你保證我安全離開這裏,南區就不會有事。


    事已至此,我隻能按照他說的辦。跳反老登嚇得趴在地上,歐文起身看他一眼。


    “呸——垃圾,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隨後從警察手裏,搶過手槍一發入魂,送老登去見上帝。


    “那就帶路吧~道拉格小朋友!”


    “這是你最得意的時候,以後咱們山水有相逢。”


    歐文拍拍我肩膀,帶著他的手下從容離開,直到即將邁出大門。


    一聲電話鈴聲響起,我看著歐文的背影接通,貝斯告訴我她清楚牛仔的死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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