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姐依舊在餐桌旁忙碌。


    她已經辭掉之前那個體麵的工作,那太美好不適合她。


    比起工作時間規律,有保障、有麵子,她更需要時間短,來錢快的活兒。


    吃著剩下的麵包,大姐仔細在報紙上圈下合適的工作,而且需要起碼三人份才能養活一家。


    “噢,這個不錯!”


    翻了許久大姐終於找到中意的活,隨後忽然一愣,張大嗓門喊道:趕緊都起床!


    樓上立刻傳來,乒乒乓乓掙搶廁所的聲音。


    聽著熟悉的叫喊,猛然從床上驚醒,隨後又打個哈欠,躺下繼續睡。


    熟悉的家庭迴來了,早上蓋拉格家的人依舊精神抖擻。


    困難從來都不曾戰勝我們,最先整理完自己的利普下樓,看著對報紙找工作的大姐。


    “嗨!”


    “嗨!”


    “你還好吧?”


    “嗯………不好,我現在窮的都想把卡爾賣了換錢。”


    小小的玩笑讓利普笑的不行,“賣他等於賠錢,搞不好你還得往裏搭錢。”


    隨後坐在餐桌前,跟大姐一起想弄錢的辦法。


    已經快臨近冬日最寒冷的階段,如果沒有趕在天氣到達絕對零度前,弄到足夠的過冬基金。


    那蓋拉格家將麵臨著團滅的風險,當然…也許弗蘭克會活下來,畢竟蟑螂是十分難以消滅的。


    看著陸續下樓的眾人,大姐拍拍手讓大家先安靜。


    不知道多少屆,蓋拉格家庭緊急會議。


    今天的會議主題是,如何在聖誕節前,籌到過冬的錢,以及一頓平安夜大餐。


    順便說一句,今年的寒流提前了,而且平安夜就在今天,時間緊,任務重,一切都刻不容緩。


    “ok!現在發揮你們身上弗蘭克絕地求生的血脈,盡可能的去獲得金錢。”


    在大姐的唿籲下,家裏孩子們立刻忙碌起來。


    “我去學校看看沒誰需要代考!”


    利普說著離開,伊恩跟著一起。


    “我去便利店看看能不能預支工資。”


    兩位年齡大的幫手開始付出行動,黛比領著小利奧姆去教堂看看,有哪位好心人能施舍一點。


    當然我也不例外,舉手表示:我搞定平安夜大餐!


    大姐則準備出去找工作,匆匆忙忙出門,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一下。


    “道拉格,一定要看住卡爾。”


    就這樣一家子齊上陣,打算和該死的寒冬拚了。


    街道上,伊恩懷揣“巨款”和好閨蜜曼迪走在一起。


    比起家裏的困難,陪閨蜜打胎顯然更緊急一些。


    他們邊走邊聊,期間談到米奇,曼迪覺得伊恩應該去探監一下。


    伊恩卻自覺理虧,畢竟上次要不是自己攔著,米奇也不會陰差陽錯的進去。


    他認為這算自己出賣了“男友”,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另一邊利普沒有在學校接到活兒,灰頭土臉的跑去找凱倫。


    想著借點錢緩解問題,可綠茶直接報價兒。


    “借錢可以,要三分利息。”


    靚麗的嘴臉將“婊子無情”展露頭頭是道,二人一路討價還價迴家。


    凱倫剛上樓,就發現家裏氣氛略顯不同,利普皺眉看了眼窗台。


    很明顯剛才有人從那跳出去了,凱倫老媽希拉立刻轉移話題。


    她認為女兒應該留下孩子和老公,最近凱倫已經開始計劃賣孩子了。


    沒錯這個綠茶婊因為過度放縱而導致早產,在醫院曆經一個小時的痛苦後,一名新生兒降臨人間。


    可憐孩子的出生沒有喚醒,凱倫一點母性,反而想第一時間處理掉這個累贅,是真的一點人性也沒有。


    趕走老公、欺騙前男友,還想把自己剛生下的孩子賣掉。


    近些日子一直在求過利普,希望在網上找個有錢的買家,以便於她抬高賣價。


    可惜利普已經不在執著這個孩子,因為不是他的。


    沒錯,當醫生抱著嬰兒出來問誰是孩子的父親時,利普和橋迪都走上前。


    映入眼簾的確實長著亞洲麵孔的臉,二人把頭轉向我。


    “滾你個蛋!”


    顯然偉大的道拉格不可能是孩子的父親。


    “哈——這下情況有些複雜了,恭喜你倆!”


    弗蘭克站在人渣的角度,替二人感到慶幸,至少不用負責任。


    利普表示複雜,從哭逐漸到笑,隨後長出一口氣,給自己點根兒煙。


    人生往往就是如此無常,明明之前有兩個女人可能因為他懷孕,轉眼間又都與自己無關。


    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刺激的體驗,讓利普有點迴味無窮。


    比起利普,橋迪就顯得負責任的多,他直接表示以後這孩子就是自己女兒。


    希拉也為自己有外孫女感到激動,弗蘭克趁機安慰,並表示自己可以負責孩子的奶粉。


    隻要她給錢,還拿我們舉例子。


    “你看我有七個孩子,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


    我聽不下去了,給他一腳後轉身離開。


    隨後就是老媽犯病,把家裏錢全拿去嗨的事情。


    ——————


    “不不不不!”


    對於希拉說讓橋迪迴來的事情,凱倫十分抗拒。


    她表示自己就算是找利普也不會再接受橋迪,因為這貨是個變態。


    利普聽的很開心,自己這是又上位了?


    至於孩子的問題,凱倫說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想怎樣就怎樣。


    希拉拿女女沒辦法,隻好先妥協,但暗地裏已經和橋迪商量好了。


    凱倫不管不顧的拉著利普上樓,她女兒因為早產還在醫院的保溫箱裏。


    如此任性即便他母親也看不過去了,“凱倫!”


    希拉叫住女兒,問是不是以後利普永遠都在這住,她和橋迪到底會不會離婚。


    “嗯………看情況需要吧……不管是你還是我。”


    凱倫意有所指的說道,表情一笑不再理會她媽。


    ………………


    南區街道的公園裏,卡爾一臉興奮的看著別的孩子用氣槍打野鴨。


    聖誕前夜,南區的孩子早當家,他們會自覺為家裏準備點聖誕禮物。


    比如………烤鴨!


    碰!一聲槍響,一隻野鴨涼涼,那孩子興奮的拿起野鴨,準備迴家享用。


    “給我也打一槍。”


    卡爾衝男孩借搶,他也想過過開槍的癮,也可能是眼饞烤鴨,可惜人家不給。


    看著沮喪的卡爾,我無奈笑笑,招手讓他過來。


    “你想吃平安夜大餐?”


    “當然!”


    我成功的將他的注意引到吃上,然後在循序漸進的忽悠。


    “其實想吃大餐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讓平安夜的期待,更有創意。”


    果然卡爾被說動心,忙追問該怎麽做才算有創意。


    我點燃一根煙,抽一口吐出煙氣,摟著他肩膀道:看見那個滿是雜草的院子了嗎?


    卡爾點頭,他知道那是老奧德樂的家,因為院裏有條不栓繩的狗。


    身型很大,經常跑出來咬到孩子們,所以卡爾印象深刻。


    “沒錯,就是那裏。”


    我咬牙切齒的說,媽的狗日已經咬我三迴了,我也警告他主人兩迴。


    奧德樂根本不當迴事,那麽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今天我必須弄它。


    我和卡爾商量一番,爬上老奧家的牆頭兒,院裏雜草叢生。


    雜草上一條大獵犬正趴在草上睡覺,看著那一身的黑到發亮的肉。


    “我要不拿你涮鍋子,都對不起你那身肥膘兒。”


    “怎麽?你是說要吃那條狗?”


    卡爾終於反應過來,隨後眼神先差異一下,就露出他獨特笑容。


    “酷!”


    於是經過一番特殊的操作,一個包含迷藥的雞腿出現在我手中。


    對準還在睡覺的獵犬,一個走你————精準命中狗頭。


    獵狗:——?


    怎麽剛睡醒就有雞腿吃?狗想不明白,但還是先吃為快。


    再然後————,道拉格之家裏,我用精準的刀法,分割著狗肉。


    卡爾在一旁很羨慕,他也想分屍……


    我對他講,在華夏狗肉也是一種特殊的美味,而且那裏狗肉不叫狗肉,而叫香肉。


    “為什麽?”


    卡爾問道,我也不知道,隻好迴答:因為特別香!


    經過三個小時的處理,我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


    過程很累,但這值得不是嗎!


    隨後帶著一大袋子收貨,我領著卡爾迴家。


    很顯然我是最先到家的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家,歎口氣穿上圍裙開始準備,平安夜大餐。


    一直忙碌到七點鍾,期間卡爾也提出過要幫忙。


    不過他的隨緣刀法,威力實在太大,我不敢用他。


    隻好打開電視,隨便找個台讓他看著。


    電視機播放的是《聖誕夜頌歌》,經典的應節電影。


    廚房裏傳出一陣陣菜刀切菜聲………


    七點半,家裏陸續開始上人兒。第一個出場的是利普,他在凱倫那裏真的借到了錢。


    “五百刀!”


    利普邁著艱難的步伐,往沙發上挪動,顯然這五百真的耗費了他巨大“體力”。


    第二個是伊恩,他倒是沒有獻身。手裏拿著兩個月的工資,因為老板娘伊斯蘭教的緣故。


    信仰讓這個善良的女人不能眼睜睜看著,蓋拉格一家孩子在平安夜忍饑挨凍。


    所以很大方,而且沒向伊恩提出任何要求。


    “兩千五百刀!”


    除去幫曼迪付的打胎錢,依舊破了利普的紀錄,利普有氣無力的給新冠軍鼓掌。


    黛比帶著利奧姆也迴到家,手裏攥著五百刀。


    “這裏麵有二百是我的,剩下三百屬於利奧姆。”


    利普問為啥,黛比說:牧師認為平安夜,黑色皮膚更貴一些。


    我直言不諱:這咋還搞種族歧視呢?


    伊恩補刀:可能需要政治正確!


    這樣孩子們已經聚齊,四個人一共帶迴來三千五百刀。


    看起來是一筆很可觀的數目,但如果分成六個月的花銷,顯然是杯水車薪。


    好在真正的大頭目迴來了,大姐菲歐娜領著大姐夫進屋。


    先是冷的搓搓手,然後大姐夫拿出聖誕禮物,放在卡爾隨手砍的聖誕樹邊。


    “了不起!”


    看著一人高的樹,大姐夫由衷的獻上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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