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少女拉克珊娜長大啦!
我帶著無敵的卡組穿梭位麵 作者：魂魅魃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和我真像呢，拉克珊娜。”
“曾經的我也隻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天真少女，以為我的人生一眼就能從這頭望到那頭，直到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天賦。”
“你可以直接叫我拉克絲，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密涅瓦。”
“我現在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是接著扞衛冕衛家族的榮譽，還是暗中支持那些可憐的法師？亦或是——”
“想做什麽事取決於你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我親愛的拉克絲。”
——————
冕衛家族這個以守護為名的家族，常年駐紮在德瑪西亞雄都西北方向的秘銀城，防備著弗雷爾卓德的巨魔和蠻族的入侵。
他們在德瑪西亞雄都的宅邸，其實並未居住著多少家族重要成員，反而常年駐紮著整個國家最精銳的部隊。
“無畏先鋒！向我集結！”
沉默著看著士兵在麵前列隊，全副武裝的德瑪西亞之力蓋倫手駐[暴風之劍]，眼中的沉鬱和擔憂之色不減。
“兄長大人！”
“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現在快——”
“別慌，拉克絲。”
蓋倫雙手搭在拉克珊娜的肩膀上，雄渾的聲音讓她暖心。
“我會給留下足夠的無畏先鋒小隊，拉克絲你要統領他們保護好家族。”
“你已經長大了，足以擔負起更多的責任了，我能像信任我自己一樣，信賴我的拉克絲麽？”
聽到長兄大人殷切的話語，拉克珊娜不由得站直了身體，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不愧是我的妹妹。”
蓋倫欣慰地點點頭，但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拉克珊娜花容失色。
“我將率領無畏先鋒履行職責，現在就向黎明城堡進發，守護嘉文王室！”
“黎明——城堡？”
作為皇室和統治整個國家的權力中心，那裏的重要性不容置疑，但是——
“都城中的民眾們怎麽辦？”
“那些是城衛軍和獅鷲騎士們的責任。”
城衛軍？那不是貴族公子們為自己的履曆還算過得去而默認定下的“好去處”麽？貴族們肯定不會讓自己的繼承人們去冒險。
而失去了貴族軍官的領導，一盤散沙的士兵們能有多少戰力？
至於獅鷲騎士們，那位統領所有騎士的德瑪西亞之翼奎因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指揮官，但——他們也就區區數百人而已啊！如何能在這數十萬的亡靈衝擊下保護好平民呢？
“哥哥！你不能這樣！無畏先鋒是王國的利刃，應該出現在最需要他們的地方啊。”
低頭看著挽著自己胳膊正在勸說自己的妹妹，蓋倫緩慢而堅定地將她推開。
“現在整個德瑪西亞最需要無畏先鋒軍團的地方，就是王宮！”
“自從國王遇刺之後，動蕩和波瀾就一直在政治圈子內頻發。而我的妹妹，很可能在那次事件中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我——”
麵色慘白的少女想要反駁，想要傾訴自己也沒想過事情會走向那樣的結局，但終究沒有開口的底氣。
說一千道一萬，拉克珊娜她也知道，和叛軍首領有所交集這一條罪名，就足以讓冕衛家族蒙羞。
“拉克絲，我的妹妹，冕衛家族最璀璨的明珠。”
“我不管那個亂臣賊子向你灌輸了什麽奇怪思想，希望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我不懂政治，但無論是作為榮耀為己任的德瑪西亞軍人，還是作為皇子嘉文四世的至交好友，我都必須在大禍臨頭之時拱衛在現任國王身邊！”
聽到自己的哥哥毫不留情的話語，看到他率領著無畏先鋒奔赴王宮，對平民的處境不聞不問的背影，拉克珊娜一陣恍惚。
——————
“……”
“你的哥哥，他所走的道路不被你理解，這其實很正常。”
“就像當初我們中的一些人，披上暮色長袍，為了獲取足以打敗敵人的新力量而背離光明，擁抱黑暗之時，他們也不被同伴們理解。”
“但是時間會修複一切，殊途同歸的兩人終究會走向同一個終點。”
“我這樣說，你感覺好受些了麽，小拉克絲？”
“……”
——————
迴過神來的拉克珊娜，已經宛若本能一般地布置好了家族防務。
作為冕衛家族的明珠，拉克珊娜確實很優秀，但作為善良的拉克珊娜自己，她無法容忍自己待在保護下，坐視慘劇發生！
將事情交代給無畏先鋒小隊的軍官，少女離開了家族莊園，向著城中心狂奔而去。
此時的德瑪西亞雄都，已經徹底淪為人間地獄。
黑霧裹挾著惡靈，肆意收割著鮮活的生命。
最恐怖的是，慘死的屍體被黑霧侵蝕後，流淌的鮮血成為黑霧的養分，仍有靈魂殘留的軀體緩緩站起，成為惡靈大軍新的一員。
用r[終極閃光]轟開攔路的死靈，拉克珊娜一邊狂奔一邊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希望一般，喃喃低語。
“一定還有足以抵擋這些惡靈的力量，我得快去，快去找到他們！光照者！”
拉克珊娜口中的光照者，由一部分光明教會的主教和搜魔人的高層組成，掌握著這個敵視魔法的國度中隱秘的魔法力量和相關事務。
搜魔人的日常工作就是抓捕法師，而光明教會正是信仰飛翼的保護神天使姐妹的，德瑪西亞的官方信仰。
在年幼的拉克珊娜體內的魔力被父母發現時，就早早成為了光明教會的預備成員。
在災難麵前拯救民眾不正是傳播信仰的好機會麽，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吧。
可是當氣喘籲籲的少女一路奔進大教堂中後，卻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光明教會撤的很從容，教堂中珍貴的儀式用品都被清空，隻留下數十米高的正義天使凱爾的塑像，在它上空，先於拉克珊娜撲空的數百惡靈，正盤旋飄蕩，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為——為什麽！”
蹣跚前行，跪倒在祈禱用的軟墊上，被疲憊和悲傷淹沒的拉克珊娜近乎絕望。
“生命在流逝，正義被玷汙。”
“那些死去的，難道不是德瑪西亞的子民麽？”
——————
“正義的事業，需要犧牲啊，小拉克絲。”
“我能理解他們都有自己的考量，大敵當前保護國家的核心力量更重要！但貴族的驕傲呢？德瑪西亞的榮耀呢？”
“他們的行為真讓同為貴族一員的我感到蒙羞！”
“正義不是強求來的，親愛的。如果要貫徹你心中的正義，你就必須親力親為。”
“但是，你想清楚自己要為此付出什麽了麽？”
“我自己——麽。”
——————
“又見麵了，我的微光。”
身後的問候打斷了少女的思緒，眼角還帶著淚的拉克珊娜訝然迴頭，看到塞拉斯帶著反抗軍們出現在這裏。
將光明教會庫存的魔法武器洗劫一空，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意。
示意手下先離開，塞拉斯帶著古怪的笑意詢問著。
“和上次我們不歡而散時一樣，為什麽你總是在哭呢？”
壓根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到這個，用他的花言巧語擾亂自己芳心的男人，拉克珊娜根本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就在這時，盤踞半空中的惡靈向著少女襲來。
塞拉斯見狀r[其人之道]出手，鎖鏈帶走拉克珊娜體內魔力的同時，也將她拉進懷抱中。
隨後塞拉斯反手r[終極閃光]出手，將惡靈盡數消滅的同時，也把整個教堂毀滅成一片廢墟。
在w[曲光屏障]的保護下，毫發無傷的兩人對視一眼。
“你快放開我！你個流氓，怎麽能對淑女做——這種事情！”
可是塞拉斯反而將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拉克珊娜摟得更緊了。
“不要這麽冷淡啊，我的微光。”
“我們不是一直很有默契麽，我來收攏那些勇於反抗的強大的法師，你為那些弱小的不願陷入爭鬥的法師們提供庇護。”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隻是同情那些可憐的法師，和你這個劊子手以及刺殺國王的叛逆沒有關係！”
但顯然拉克珊娜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得通紅的臉頰，證明她說的話言不由衷呢。
“我和你解釋過了，嘉文三世真得不是我殺的。”
塞拉斯鄭重地解釋著：
“至於那些無辜者的死傷，我真的對此非常抱歉。”
“但是，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正義的事業中犧牲不可避免。”
“在我的規劃中，你才是那個經曆革命洗禮後，帶領新生的德瑪西亞重新走向偉大的那個人。”
拉克珊娜抬頭看了一眼表情真摯的塞拉斯，又飛快地低下頭。
“誰——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才不會信你這亂臣賊子的一句話！”
塞拉斯搖頭失笑，如果是其他時間，既是“亂臣賊子”也是個紳士的自己當然要負責哄好這位壞脾氣的小姐，但是現在嘛。
“我和我的反抗軍，會在這場災難中盡力拯救平民。”
“‘這是一次扭轉革命輿論，提升反抗軍形象的好機會’，那位神秘的店主是這麽說的。”
“我從他那裏還見識到了更加高深的魔法偉力，但是說實話，即使沒有這些額外的報酬，我也不會在災難麵前無動於衷。”
“因為我不僅是一個反抗者，還是一個真正的德瑪西亞人！”
拉克珊娜定定地看著
“我也要去！冕衛家族本來應該做到的事情，就得由我來補救！”
“額，那可不行。”
塞拉斯輕輕地將拉克珊娜放在薄毯上，並且“貼心”地將她體內最後一絲魔力偷了個幹淨。
“誒？”
“反抗軍早已肅清了這片區域的惡靈，你在這裏很安全。”
“既然是微光，你就應該永遠閃耀，和我這樣的人為伍會讓你的光芒暗淡。”
“就在此處分別吧，希望下次見麵時，你的光能照亮更多的人。”
————
“密涅瓦，你說，他給我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啊。”
“emmmm，這我就不清楚了，作為聖女，我也沒談過戀愛啊。”
“你你你你，你說什麽呢！”
“他他他他，他隻不過是個庶民而已——”
“好吧好吧，以我的見識，我隻能告訴你再這樣下去，你們之間隻會漸行漸遠。”
聽到這話的拉克珊娜，莫名的煩躁心情不知從何而起。
“啊——真是可惡！”
體力耗盡，魔力被榨幹的少女緊咬著牙，將懷中的卡牌，和那個盛放著家族聖物的木盒取了出來。
即使教堂倒塌仍舊挺立著的正義天使凱爾的塑像下，拉克珊娜毫無淑女風範地掙紮起身，不滿地抱怨著：
“有人要我做冕衛家族的明珠，有人隻想讓我做一個無知的貴族小姐，有人還想讓我這樣的淑女去為他的革命事業出力？”
“怎麽沒有人問問我，拉克絲自己的意願呢？”
拉克珊娜打開木盒，那裏麵盛放著的是一根蘊含著神聖氣息的羽毛。
“你真的想清楚了麽，小拉克絲？”
“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你迴不去了，無論是貴族小姐的生活，還是冕衛家族的榮耀，亦或是隱藏身份的法師，這些在你過去的人生裏重要的部分都不會存在了。”
“我想的很清楚，親愛的密涅瓦，我不要再做別人希望我做的事情，我要成為的不是任何人，我要做拉克珊娜·冕衛自己！一個心懷榮耀和正義的德瑪西亞人！”
“正義的事業需要犧牲，隻不過是今天輪到我了而已！”
一手是從神秘的卡店中獲得的卡組，另一手是那根聖潔的羽毛，在神像的注視下，拉克珊娜兩隻手掌狠狠地合為一處。
刺目的聖光衝破那遮天蔽日的黑霧，直達那無垠的天際。
——————
“逾矩之人，竟敢竊取正義的力量？葬身於此吧！”
一道熾熱的[清算]之火，從巨神峰的方向射向在正在聖光光柱中發生蛻變的拉克珊娜。
“正義何談竊取？它，根植於大地！”
那道神罰之火，撞上了一片漆黑的帷幕，二者互相湮滅。
“曾經的我也隻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天真少女，以為我的人生一眼就能從這頭望到那頭，直到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天賦。”
“你可以直接叫我拉克絲，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密涅瓦。”
“我現在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是接著扞衛冕衛家族的榮譽，還是暗中支持那些可憐的法師？亦或是——”
“想做什麽事取決於你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我親愛的拉克絲。”
——————
冕衛家族這個以守護為名的家族，常年駐紮在德瑪西亞雄都西北方向的秘銀城，防備著弗雷爾卓德的巨魔和蠻族的入侵。
他們在德瑪西亞雄都的宅邸，其實並未居住著多少家族重要成員，反而常年駐紮著整個國家最精銳的部隊。
“無畏先鋒！向我集結！”
沉默著看著士兵在麵前列隊，全副武裝的德瑪西亞之力蓋倫手駐[暴風之劍]，眼中的沉鬱和擔憂之色不減。
“兄長大人！”
“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現在快——”
“別慌，拉克絲。”
蓋倫雙手搭在拉克珊娜的肩膀上，雄渾的聲音讓她暖心。
“我會給留下足夠的無畏先鋒小隊，拉克絲你要統領他們保護好家族。”
“你已經長大了，足以擔負起更多的責任了，我能像信任我自己一樣，信賴我的拉克絲麽？”
聽到長兄大人殷切的話語，拉克珊娜不由得站直了身體，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不愧是我的妹妹。”
蓋倫欣慰地點點頭，但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拉克珊娜花容失色。
“我將率領無畏先鋒履行職責，現在就向黎明城堡進發，守護嘉文王室！”
“黎明——城堡？”
作為皇室和統治整個國家的權力中心，那裏的重要性不容置疑，但是——
“都城中的民眾們怎麽辦？”
“那些是城衛軍和獅鷲騎士們的責任。”
城衛軍？那不是貴族公子們為自己的履曆還算過得去而默認定下的“好去處”麽？貴族們肯定不會讓自己的繼承人們去冒險。
而失去了貴族軍官的領導，一盤散沙的士兵們能有多少戰力？
至於獅鷲騎士們，那位統領所有騎士的德瑪西亞之翼奎因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指揮官，但——他們也就區區數百人而已啊！如何能在這數十萬的亡靈衝擊下保護好平民呢？
“哥哥！你不能這樣！無畏先鋒是王國的利刃，應該出現在最需要他們的地方啊。”
低頭看著挽著自己胳膊正在勸說自己的妹妹，蓋倫緩慢而堅定地將她推開。
“現在整個德瑪西亞最需要無畏先鋒軍團的地方，就是王宮！”
“自從國王遇刺之後，動蕩和波瀾就一直在政治圈子內頻發。而我的妹妹，很可能在那次事件中扮演了一些不光彩的角色！”
“我——”
麵色慘白的少女想要反駁，想要傾訴自己也沒想過事情會走向那樣的結局，但終究沒有開口的底氣。
說一千道一萬，拉克珊娜她也知道，和叛軍首領有所交集這一條罪名，就足以讓冕衛家族蒙羞。
“拉克絲，我的妹妹，冕衛家族最璀璨的明珠。”
“我不管那個亂臣賊子向你灌輸了什麽奇怪思想，希望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我不懂政治，但無論是作為榮耀為己任的德瑪西亞軍人，還是作為皇子嘉文四世的至交好友，我都必須在大禍臨頭之時拱衛在現任國王身邊！”
聽到自己的哥哥毫不留情的話語，看到他率領著無畏先鋒奔赴王宮，對平民的處境不聞不問的背影，拉克珊娜一陣恍惚。
——————
“……”
“你的哥哥，他所走的道路不被你理解，這其實很正常。”
“就像當初我們中的一些人，披上暮色長袍，為了獲取足以打敗敵人的新力量而背離光明，擁抱黑暗之時，他們也不被同伴們理解。”
“但是時間會修複一切，殊途同歸的兩人終究會走向同一個終點。”
“我這樣說，你感覺好受些了麽，小拉克絲？”
“……”
——————
迴過神來的拉克珊娜，已經宛若本能一般地布置好了家族防務。
作為冕衛家族的明珠，拉克珊娜確實很優秀，但作為善良的拉克珊娜自己，她無法容忍自己待在保護下，坐視慘劇發生！
將事情交代給無畏先鋒小隊的軍官，少女離開了家族莊園，向著城中心狂奔而去。
此時的德瑪西亞雄都，已經徹底淪為人間地獄。
黑霧裹挾著惡靈，肆意收割著鮮活的生命。
最恐怖的是，慘死的屍體被黑霧侵蝕後，流淌的鮮血成為黑霧的養分，仍有靈魂殘留的軀體緩緩站起，成為惡靈大軍新的一員。
用r[終極閃光]轟開攔路的死靈，拉克珊娜一邊狂奔一邊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希望一般，喃喃低語。
“一定還有足以抵擋這些惡靈的力量，我得快去，快去找到他們！光照者！”
拉克珊娜口中的光照者，由一部分光明教會的主教和搜魔人的高層組成，掌握著這個敵視魔法的國度中隱秘的魔法力量和相關事務。
搜魔人的日常工作就是抓捕法師，而光明教會正是信仰飛翼的保護神天使姐妹的，德瑪西亞的官方信仰。
在年幼的拉克珊娜體內的魔力被父母發現時，就早早成為了光明教會的預備成員。
在災難麵前拯救民眾不正是傳播信仰的好機會麽，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吧。
可是當氣喘籲籲的少女一路奔進大教堂中後，卻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光明教會撤的很從容，教堂中珍貴的儀式用品都被清空，隻留下數十米高的正義天使凱爾的塑像，在它上空，先於拉克珊娜撲空的數百惡靈，正盤旋飄蕩，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為——為什麽！”
蹣跚前行，跪倒在祈禱用的軟墊上，被疲憊和悲傷淹沒的拉克珊娜近乎絕望。
“生命在流逝，正義被玷汙。”
“那些死去的，難道不是德瑪西亞的子民麽？”
——————
“正義的事業，需要犧牲啊，小拉克絲。”
“我能理解他們都有自己的考量，大敵當前保護國家的核心力量更重要！但貴族的驕傲呢？德瑪西亞的榮耀呢？”
“他們的行為真讓同為貴族一員的我感到蒙羞！”
“正義不是強求來的，親愛的。如果要貫徹你心中的正義，你就必須親力親為。”
“但是，你想清楚自己要為此付出什麽了麽？”
“我自己——麽。”
——————
“又見麵了，我的微光。”
身後的問候打斷了少女的思緒，眼角還帶著淚的拉克珊娜訝然迴頭，看到塞拉斯帶著反抗軍們出現在這裏。
將光明教會庫存的魔法武器洗劫一空，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意。
示意手下先離開，塞拉斯帶著古怪的笑意詢問著。
“和上次我們不歡而散時一樣，為什麽你總是在哭呢？”
壓根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到這個，用他的花言巧語擾亂自己芳心的男人，拉克珊娜根本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就在這時，盤踞半空中的惡靈向著少女襲來。
塞拉斯見狀r[其人之道]出手，鎖鏈帶走拉克珊娜體內魔力的同時，也將她拉進懷抱中。
隨後塞拉斯反手r[終極閃光]出手，將惡靈盡數消滅的同時，也把整個教堂毀滅成一片廢墟。
在w[曲光屏障]的保護下，毫發無傷的兩人對視一眼。
“你快放開我！你個流氓，怎麽能對淑女做——這種事情！”
可是塞拉斯反而將對自己拳打腳踢的拉克珊娜摟得更緊了。
“不要這麽冷淡啊，我的微光。”
“我們不是一直很有默契麽，我來收攏那些勇於反抗的強大的法師，你為那些弱小的不願陷入爭鬥的法師們提供庇護。”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隻是同情那些可憐的法師，和你這個劊子手以及刺殺國王的叛逆沒有關係！”
但顯然拉克珊娜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得通紅的臉頰，證明她說的話言不由衷呢。
“我和你解釋過了，嘉文三世真得不是我殺的。”
塞拉斯鄭重地解釋著：
“至於那些無辜者的死傷，我真的對此非常抱歉。”
“但是，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正義的事業中犧牲不可避免。”
“在我的規劃中，你才是那個經曆革命洗禮後，帶領新生的德瑪西亞重新走向偉大的那個人。”
拉克珊娜抬頭看了一眼表情真摯的塞拉斯，又飛快地低下頭。
“誰——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才不會信你這亂臣賊子的一句話！”
塞拉斯搖頭失笑，如果是其他時間，既是“亂臣賊子”也是個紳士的自己當然要負責哄好這位壞脾氣的小姐，但是現在嘛。
“我和我的反抗軍，會在這場災難中盡力拯救平民。”
“‘這是一次扭轉革命輿論，提升反抗軍形象的好機會’，那位神秘的店主是這麽說的。”
“我從他那裏還見識到了更加高深的魔法偉力，但是說實話，即使沒有這些額外的報酬，我也不會在災難麵前無動於衷。”
“因為我不僅是一個反抗者，還是一個真正的德瑪西亞人！”
拉克珊娜定定地看著
“我也要去！冕衛家族本來應該做到的事情，就得由我來補救！”
“額，那可不行。”
塞拉斯輕輕地將拉克珊娜放在薄毯上，並且“貼心”地將她體內最後一絲魔力偷了個幹淨。
“誒？”
“反抗軍早已肅清了這片區域的惡靈，你在這裏很安全。”
“既然是微光，你就應該永遠閃耀，和我這樣的人為伍會讓你的光芒暗淡。”
“就在此處分別吧，希望下次見麵時，你的光能照亮更多的人。”
————
“密涅瓦，你說，他給我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啊。”
“emmmm，這我就不清楚了，作為聖女，我也沒談過戀愛啊。”
“你你你你，你說什麽呢！”
“他他他他，他隻不過是個庶民而已——”
“好吧好吧，以我的見識，我隻能告訴你再這樣下去，你們之間隻會漸行漸遠。”
聽到這話的拉克珊娜，莫名的煩躁心情不知從何而起。
“啊——真是可惡！”
體力耗盡，魔力被榨幹的少女緊咬著牙，將懷中的卡牌，和那個盛放著家族聖物的木盒取了出來。
即使教堂倒塌仍舊挺立著的正義天使凱爾的塑像下，拉克珊娜毫無淑女風範地掙紮起身，不滿地抱怨著：
“有人要我做冕衛家族的明珠，有人隻想讓我做一個無知的貴族小姐，有人還想讓我這樣的淑女去為他的革命事業出力？”
“怎麽沒有人問問我，拉克絲自己的意願呢？”
拉克珊娜打開木盒，那裏麵盛放著的是一根蘊含著神聖氣息的羽毛。
“你真的想清楚了麽，小拉克絲？”
“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你迴不去了，無論是貴族小姐的生活，還是冕衛家族的榮耀，亦或是隱藏身份的法師，這些在你過去的人生裏重要的部分都不會存在了。”
“我想的很清楚，親愛的密涅瓦，我不要再做別人希望我做的事情，我要成為的不是任何人，我要做拉克珊娜·冕衛自己！一個心懷榮耀和正義的德瑪西亞人！”
“正義的事業需要犧牲，隻不過是今天輪到我了而已！”
一手是從神秘的卡店中獲得的卡組，另一手是那根聖潔的羽毛，在神像的注視下，拉克珊娜兩隻手掌狠狠地合為一處。
刺目的聖光衝破那遮天蔽日的黑霧，直達那無垠的天際。
——————
“逾矩之人，竟敢竊取正義的力量？葬身於此吧！”
一道熾熱的[清算]之火，從巨神峰的方向射向在正在聖光光柱中發生蛻變的拉克珊娜。
“正義何談竊取？它，根植於大地！”
那道神罰之火，撞上了一片漆黑的帷幕，二者互相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