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一旁細心地照顧顧裏,自己反而沒怎麽吃飯,聽到顧裏提起自己的名字,也隻是抬起頭溫柔地朝他笑了笑,然後繼續給顧裏投喂。


    “……”看看一直隻顧著自己的田小桃,再看看人家的女伴,百裏鳴突然感覺到一絲煩躁。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就有差別了。


    百裏鳴平時沒覺得田小桃有什麽不好,就是有點兒造作,喜歡罵人但詞匯匱乏,還總想著以後去嫁別的男人。


    他賭氣就衝口而出。


    “百裏鳴,你.....你真的敢答應他!?”田小桃站起來質問白裏鳴,眼淚含在眼裏,好像隻要百裏鳴敢點頭,淚水就要掉下來一樣。


    “我有什麽不敢的?”百裏鳴把田小桃的手掰開,被人抓著他的手不方便吃飯。


    “百裏鳴,你不能把我和她交換。”田小桃一顆淚已經掉了下來。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百裏鳴兇了一句,便是低頭吃飯。


    “可是,我隻想要你一個人。”田小桃哭了,眼淚啪啪直掉。她語氣裏帶著祈求,像是被主人遺棄的貓。


    她以為自己在百裏鳴心裏是有一點特殊的。


    顧裏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另一邊的苦情大戲。天地良心,他隻是突然產生了惡趣味,想知道百裏鳴選的人是什麽滋味而已,沒有想要破壞人家關係的意思。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提了,麻煩!但是潑出去的水,說出去的話,收迴去是不可能的了。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百裏鳴示意顧裏過來帶田小桃離開,但是天知道剛剛田小桃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跳跳得有多快。


    他發覺有什麽東西超出了他的掌控,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要和這種讓他煩躁的感覺作鬥爭。


    所以他答應了顧裏。


    “我不要……”田小桃搖頭拒絕,若是……那麽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田小桃,你不過是個玩物而已。


    田小桃,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田小桃,你算什麽東西?


    田小桃,你永遠都是一個贖罪的工具


    ……


    “嗬嗬。”零散的記憶突然串連起來,田小桃閉眼輕笑,自己在百裏鳴的眼裏算是什麽?自己有什麽資格求他留住她。


    賀雲雁才是他的心儀。


    想通了的田小桃不再質疑,不再胡鬧,像是認了命,任由顧裏把她帶走。


    田小桃被顧裏帶走了,百裏鳴的身邊換了一個人,可是他卻感覺自己的心空了一塊。


    “百裏少爺。”可樂輕輕喚道,臉上的笑容依舊。


    “走開。”百裏鳴煩躁的一腳把可樂踹開了。


    可樂對這突然的打擊嚇了一跳,保持摔倒時的樣子,同時看著百裏鳴不敢說話了,生怕百裏鳴再拿她出氣。


    百裏鳴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這樣的事也曾發生在田小桃身上,而且不止一次。田小桃身上還有因此留下來的青紫。


    一路上,顧裏試圖搭話,緩解緩解氣氛,得到的隻有田小桃冷若冰霜的側臉。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我覺得這個試驗品和百裏鳴有點像?不過很有挑戰性,我喜歡。顧裏也不拿自己的熱臉五貼田小桃的冷屁股了,坐在車裏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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