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淡然一笑,她平時照鏡子都是馬馬虎虎的,不仔細的看,因為一旦仔細,受傷的還是自己。


    客廳裏許微和許文的笑聲傳來,憂愁淡了點,楚落仔細的抹上眼霜,很多時候,女人追求的都是一種心理安慰。


    將許微哄睡著,已經十點了,從黑暗的臥室出來,再到光明的客廳,楚落眯了眯眼,有些不適應。


    許文還在弄教案,現在什麽都卷,就連教學方案都一個比一個仔細。


    楚落去了小臥室,微黃的燈,她趴在枕頭上看小說。


    最近迷上了各種修仙的小說,喜歡裏麵的主角從渺小到強大,從默默無名到聲名大噪。


    十分鍾後,許文也進來了,小聲的問道:“微微睡著了?”


    “嗯,睡了。”


    “剛剛玩積木的時候,她說明天早上不想喝牛奶,想喝豆漿,你呢,想喝什麽?”


    許母不在這後,許文不論工作日還是周末,都會負責楚落母女倆的早餐。許微的很好解決,在家喝點牛奶或者是豆漿,早餐去了學校再吃。


    “我也喝豆漿,不加糖。”楚落看了看時間,還早,還能再看一會兒小說。


    “看什麽呢這麽起勁?”


    “修仙的小說,幾百萬字呢,我看了一個月還沒看完?”


    “老婆,咱們是不是很久沒有二人世界了?”


    “啊。”楚落驚訝的抬頭,她平常不記這些,好像是有些天沒那啥了吧。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夫妻那檔子事的頻率不知不覺中就變低了,從之前的每周兩三次降到了每月兩三次。


    且這兩三次還不是平均在一個月的,而是集中在某幾天,這幾天過去後,這一整月都會歸於平靜。


    楚落認真想了想,上一次夫妻生活還是月初吧,如今都月末了,的確該提上日程了。


    許文關燈,細細簌簌脫衣服的聲音傳來。


    許微大了,她們每次過夫妻生活都是等孩子睡著,在另一個房間悄悄的過。


    楚落最喜歡這個女上的姿勢,不是她變態,而是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樓下的星光點點,一大片的老房子,每一棟樓都有亮燈的。


    仿佛整個城市都知道她在為愛鼓掌,楚落欣喜。


    林瀟升成店長後,要操心的事完全變了,以前是對接客戶,現在更多的則是對接員工。有時候看著蠢勁的員工,真是恨不得自己上陣,更別說一些帶著客戶坐公交車看房的傻子,她還得巴巴的上趕著當司機。


    感覺比以前還心累,林瀟想,長此以往,她肯定會變醜,因為人總是暴躁。


    反觀鍾粼,人雖然住到了繞城外,但生活環境和成本都降低了不少。


    小西瓜都上了一年幼兒園了,鍾粼早就找了一份離幼兒園不遠的工作,在一家攝影館裏當攝影師,算是重迴了老本行。


    左母見他們這麽多年也不生孩子,漸漸也死了心了,就是心裏一口氣咽不下,這些年就堅持住在老家,種菜種地,養雞養鴨,過上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左銳工作倒也穩定,隻是這兩年大環境不好,工資待遇什麽的,已經兩年沒變化了。


    鍾粼時常安慰左銳,健康平安比什麽都重要,人活著千萬別和別人比較,那樣累的隻有自己,這話既是安慰左銳,也是安慰鍾粼自己。


    沒過幾年,三個女人就到四十了,楚落迴頭看看,發現時間比她想象的還快。


    楚天遠老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今也小學畢業了,何姨張口閉口都是錢,都是家裏的存款房子車子都要留給自己的兒子。


    楚落不想和這樣的人計較,反而楚天遠自己找了律師,寫了遺囑,又專門去公證了。


    他名下的房子有三套,之前準備送給楚落當婚房的那套,現在還是歸楚落,剩下的兩套留給了兒子。賬上的現金存款則是平分,至於何姨,什麽都沒有。


    何姨大鬧一場,甚至提了離婚的事,楚天遠還是沒妥協,至於離婚,他也不怕,又不是沒離過。


    何姨哭喪著一張臉找楚落談,相同的茶樓,十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沒有倒閉。


    “何姨,這事我沒法做主,我爸一沒生病,二沒腦子壞掉,他既然都做好公證了,那就不會再變了。”


    “落落,不是我非要爭什麽,你說說看,我嫁給你爸這十幾年,我對他不好嗎?我給他生了兒子,照顧他生活,他不能到老了不認賬啊。”


    以前的何姨四十來歲,勉強能用風韻猶存來形容,如今的何姨將近六十,身材發福,膀大腰粗,已經看不出曾經的樣子了。


    楚落看著她那樣,不免擔心未來的自己。


    她喝了一口花茶壓壓驚,“那不是給我弟弟還留了兩套房子嗎,我都隻有一套,也沒說什麽啊。”


    “那遺囑上寫的清清楚楚,我沒有處置那兩套房子的權力,買賣都得等你弟成年。”


    “你要賣房子幹嘛,有房子住,也有存款,何姨,我覺得你日子過的挺好的啊,人要知足。”


    何姨被楚落一頓說辭弄得啞口無言,明明她是滿心的委屈,怎麽見到楚落一句話都說不出呢。


    楚落去看了楚天遠,六十多歲的老頭,人其實還挺精神的,就是眼睛看不太清楚。楚落帶他去配了眼鏡,老花加散光,都是老毛病了。


    “你怎麽說,是繼續住這,還是去我那?”


    楚天遠擺手,“我不去你那,我自己有房子,我住的好好的。”


    楚落笑了,“你遺囑都寫好了,你住的這房子要給你兒子的,你不怕被她們趕出來?”


    “誰敢趕我出去,我分分鍾去把遺囑變更了。”


    楚落更加樂了,“那你去變,我還等著三套房都給我呢。”


    “臭丫頭,說話沒輕沒重的,你這是盼著你爹我早點死是吧。”


    “爹,親爹,我沒那想法。你看看我今年多少歲了,能別叫丫頭了嗎,聽的人頭大。”


    “哼哼,在我眼裏,你永遠是個小丫頭。”


    楚落不和老頭繼續爭。


    “微微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讀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小學學業多重,你不是剛當完小學家長嗎?這麽健忘。”


    “臭丫頭。”


    楚落聽的頭疼,“打住,打住,別再臭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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