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


    堂屋中,雪珂被陳梅留下來學習,畢竟,既然承諾了雪清河,那麽自然是要做的。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一雙。


    抬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


    雪珂將這首詩念完,


    朱竹清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雪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寧榮榮也疑惑的看著雪珂,她記得好像原著不是這樣的吧!


    水月兒,文珊更是一臉懵圈!


    陳梅更是無語扶額,


    雪珂則是一臉純真的看著大家,真誠的問道:“你們大家這樣看著我幹嘛?”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中充斥著無辜。


    陳梅現在是她的老師,於是詢問道:“雪珂,你知道這首詩的意思嗎?”


    雪珂訕訕的笑了笑,這個我當然知道。


    陳梅繼續道:“那你解釋解釋吧!”她好奇雪珂能解釋出個什麽意境出來。


    “嗯,這首詩的意思,大概就是一個成年了之後的男人他的家裏窮,可謂是到了以天為被的情況了,因為月光能夠撒到他的床前,也因為他躺在床上就能夠看到天上的明月。


    而地上鞋一雙,這就說明他形單影隻,孤身一人,否則的話就應該是鞋兩雙了。


    至於最後一句嘛,一個成年男子躺在床上,他低頭,能看到什麽?


    所以這首詩總結出來的意思就是,有一個光棍兒,家裏窮,娶不了媳婦兒,所以用這首詩來表達他家裏窮,但時代不允許,他隻能望月興歎罷了。”


    陳梅聽了之後,心中,不停的道:“好家夥,好家夥,雪珂的語文老師估計棺材板的壓不住了吧?”


    朱竹清差點被自己一口口水給嗆死。


    寧榮榮等人也詫異的看著雪珂,這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


    陳梅問道:“雪珂啊,你的語文老師是誰啊?你這樣不怕被語文老師給氣死啊。”


    雪珂無辜的搖了搖小腦袋,露出嘻嘻一笑,說道:“怎麽可能,這都是娜娜姐教我的。”


    陳梅:“好家夥,好家夥。”


    “這首詩的原著不是你念的那樣,你把詩句都曲解了,”陳梅再次講解道。


    “我知道啊,那是我自己改編的,還行吧?”


    “你呀!”陳梅哭笑不得,遇到雪珂如此聰慧的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生氣。


    “哈哈哈,雪珂,你真厲害,要是我的語文老師聽到你這改編,估計能被活活氣死。”寧榮榮差點笑岔氣的樂道。


    “好了,正經點,被胡亂改編。”朱竹清寵溺的摸了摸了雪珂腦袋上毛茸茸的頭發,清冷的臉龐之上,有著一絲絲猶如初冬的雪蓮即將盛開的笑容。


    “我知道了媳婦兒,這隻是鬧著玩的,”雪珂雙眼眯起,很是享受朱竹清的手放在她腦袋摸她的感覺、


    水月兒和文珊在胡家待了一會兒就迴去了,文珊還要整理一下家中事物。


    胡家,


    鐵頭,鐵妞,兩個小家夥,年紀太小,但也不妨礙被抓到堂屋,一起聽課。


    兄妹倆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都是笑嘻嘻的模樣,就像是那種可可愛愛的乖寶寶,不哭,不鬧。


    ......


    邪月與胡列娜兩人開車到了鎮上,


    邪月將車停在了照相館門口,


    這年頭有車開的人是何等的風光,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主要的是有權。


    所以,胡列娜進去取照片的時候,邪月在外麵遇到了好幾個偷偷瞧他的女孩子。


    隻是邪月此刻在思考,他早晚都是要成婚的,倒是可以和文珊先試著交往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隻是當胡列娜道照相館中取了照片出來之後,來到吉普車旁邊,準備上車的時候,好幾道莫名其妙的目光,讓胡列娜十分的不舒服!


    但她沒有搭理,坐上副駕駛,說了一句:“走吧,去派出所。”她的照片弄好了,她現在要拿去派出所,隨後將證件弄齊,她就正式成了雪清河的助理。


    隻是當胡列娜被邪月送到派出所的時候,場麵一片的愁雲慘淡,


    胡列娜帶著自己的照片走了進去,


    她看到大家都在歎氣,隨即詢問道:“江辭同誌,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都垂頭喪氣的?”


    “哎,胡列娜同誌,你來了,”江辭歎了口氣之後看到胡列娜到了,心情也好了些許,畢竟美好的事物總能讓人心情愉悅,他繼續道:“昨天有不少漏網之魚逃了。你去副所辦公室,副所會告訴你的。”


    “好,謝謝江辭同誌、”胡列娜瀲灩的眸子中流露出好奇,對著江辭笑了笑。


    胡列娜快步的走到焱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喊請進之後,便推開門進去了。


    “焱所長,你好,這是我的證件照片。”胡列娜先將照片遞上去放在了焱的辦公桌上。


    “好,”焱此刻也是愁眉苦臉,


    他叮囑胡列娜道:“胡列娜同誌,你迴村兒之後,轉告雪清河一下,因為他的原因導致了這次敵特的事情暴露,但是有漏網之魚逃脫了追捕,他們也知道是鬥羅鎮,聖魂村兒的雪清河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尤其是史萊克城的印刷廠廠長趙無極,他可能會報複雪清河。


    這是一個危險人物,所以一定要提醒他小心,再小心。”


    說完之後抬起頭,看著胡列娜,真誠的說道:“胡列娜同誌,你也要注意安全。畢竟敵人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胡列娜聽了之後,詢問道:“那他們有槍嗎?”


    她心中則是在思索,若是對方沒有槍,那她不說以一敵百,但以她的本事,趙無極就拿她沒有辦法,雪清河就更不用說了,趙無極手中沒有武器,那他們來再多人,也是找死。


    “根據追蹤之人傳迴來的消息,對方是無槍的。但是那幾個漏網之魚可不簡單,身手不錯的。”隨即焱從他的桌子抽屜當中取出一份資料,


    “這是那群在逃之人的信息!你可以看看,那群人的報複心很強,尤其是趙無極,這是個狠角色。他知道是雪清河的原因導致了趙旭橫,以及他娘被抓獲,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件事情,你迴去和雪清河商量一下。”焱說的真誠,


    但胡列娜心中卻是興奮,是的,她壓抑了好久體內的暴戾因子,做了這麽多年的乖乖女。


    .


    .


    .


    .


    2081


    “好的,多謝焱所長提醒,我知道了。”胡列娜接過焱遞到她手中的資料,


    這份資料是昨天晚上王全迴家之後,讓焱帶到鬥羅鎮派出所的。


    看著資料上麵幾人的介紹,歪曲事實,尤其是曾經倭國對祖國入侵而造成的傷害,不過最終查到趙無極,趙旭橫兄弟兩人體內有著倭國人的血脈,如此做法,倒也理解。


    “這些人真該死。”胡列娜的聲音冷冰冰的,讓焱感覺身體忽然一冷。


    “注意安全,胡列娜同誌。”焱再次囑咐道。


    “領導放心,我惜命的很。”胡列娜點了點頭。


    焱見胡列娜算是聽進去了,手指在辦公桌上輕扣,“唐招娣已經被判刑了,三年有期徒刑,會被發配到西北地方去。”焱看似隨意的說,但他卻始終在注意著胡列娜的眼睛。,


    “才三年?”胡列娜有些不可置信,


    焱點了點頭,“雪裂被判了五年。因為虐待雪珂的罪名都被雪裂給承擔了下來,”


    胡列娜嘴角抽了抽,“還真踏馬的是母慈子孝啊。”


    “雪裂這輩子算是毀了吧,畢竟五年之後出來,一個坐過牢的人,到時候又沒有一技之長,他該怎麽生存。


    至於唐招娣,這個毒婦的下場可能比雪裂的情況還要嚴重,


    因為她勞改的地方,那裏麵的女人都是因為保護自己的孩子失手殺人,或者是失手將人重傷的,唐招娣這個欺負別人小孩子的毒婦進去,可能會有好結果嗎?”其實焱沒有說,以他的判斷,唐招娣在勞改的地方,絕對活不過一年,


    惡人自有惡人磨、


    “嗯,我知道了,我迴去之後會告訴雪清河的。”胡列娜點了點頭,淡定的說道。


    胡列娜知曉,焱和雪清河的關係不錯,而唐招娣觸犯了雪清河的逆鱗,所以,焱可能在唐招娣勞改的位置上動了關係。


    焱點了點頭。


    胡列娜將手中的資料看完之後,遞給了焱,淡淡的說道:“領導,那我今天就先迴去了,到時候和雪清河一起前來上班!”


    焱站起身來,“好的,胡列娜同誌再見。”


    胡列娜很快便離開了副所長辦公室的門。


    來到派出所的外麵,胡列娜來到吉普車駕駛室旁邊,對邪月說道:“五哥,你下來,讓我試試,我遲早也要學會開車的。”


    邪月詫異的看了一眼胡列娜,覺得老六肯定是受了啥刺激,他詢問道:“老六,你怎麽了?”


    胡列娜微微笑道:“沒事啊,就是覺得將來我和雪清河一起上班,有時候我也開車,這樣不好嗎?”


    “嗯,你說的對。”邪月下了車,快步的來到副駕駛,他得隨時看著才行,否則他還真怕他家老六將車開到了溝裏。


    胡列娜坐上了駕駛座,摸著方向盤,仿佛是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之感,離合,掛擋,踩油門,一氣嗬成,


    讓副駕駛座位上的邪月微微吃驚,問道:“老六,你會開車啊?”


    “之前不會,現在會了,感覺開車也不是很難的啊。”胡列娜說著話,攏了下耳邊的碎發。


    邪月卻是暗暗乍舌,他家老六不會是成精了吧。


    他感覺,老六這車技,一點都不像初學者,反而像極了老司機。


    “你這車開的,比雪清河那個混蛋好多了。”邪月一邊看著前方,一邊詆毀道雪清河。


    邪月對雪清河將他踹泥溝裏的死可是耿耿於懷呢。


    “嗬嗬,還行吧,雪清河教的還是挺仔細的。”胡列娜一邊開車,一邊和邪月聊到,


    但車速嘛,大概比走路要快那麽一點點。


    “雪清河教你開車?”邪月有點驚訝,雪清河那個混蛋居然教自己的妹妹開車,


    “嗯,其實雪清河的車技挺臭的,昨天我與他第一次來鎮上,差點將我顛吐了。”胡列娜第一次開車,多少也是有些緊張,雙手抓住方向盤,有些用力。


    “放鬆點,別緊張。”邪月見此,果斷安慰道。


    ······


    去了深山一趟,雪清河算是真正的發財了,


    就那處密地的草藥不算,單單是迴城路上發現的五株百年人參,就是難以企及的珍品,還有就是靈芝,


    雪清河也不心大,那些幾十年的人參,以及年份小一點的靈芝,他自然是留在哪裏,將來若是有緣人進去,說不準能讓其摘到。


    雪清河下山的時候,農田裏的人還沒有下工,


    雪清河神識掃描了一下整個大隊的情況,見到胡大隊長在大隊部,此刻他正在和村兒上的會計法牢騷呢。


    胡大隊長:“這隊長,老子不當了,誰特娘的愛當,誰去當。吃力不討好不說,還給老子扣一頂以權謀私的帽子,你說若是老子真的以權謀私了,那老子認了,


    可踏馬的老子根本就沒有做過,還踏馬的是知青呢。我可去踏馬的吧。”


    村兒會計現在隻覺得腦瓜子疼,他說道:“這事兒我們得去鎮上向鎮上的知青辦領導反映情況!不然就那顆老鼠屎,若是在聖魂村,我們村兒遲早要出事。”


    “這必須去,讓知青辦的人將人帶走,踏馬的,我老胡這輩子雖說有些地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是吧,老子好歹也從來沒以權謀私過吧,這頂帽子扣在老子的腦袋上,這踏馬的是奔著要老子命來的啊。”胡大隊長越說越氣氛。


    “那個叫唐三的瓜娃子,一看就沒有上過學,知青的資料也讓你看到了,小學文化,這就是知識的差距。所以老胡啊,你說這個聖魂村兒,你不當大隊長,那還有誰能擔任,傑克已經老了,你總不能還將他老人家搬出來吧。”會計苦苦的勸道。


    胡大隊長不當大隊長了,那麽村兒裏到底誰來當大隊長,都會有人不服氣。


    這一切都是知青點那個叫唐三的瘟喪知青造成的。


    胡大隊長聽會計這樣說,心情也是十分鬱悶,現在這年頭的集體榮譽感都十分的強烈,


    再加上胡大隊長當隊長這些年,整個村子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奔赴,他一直兢兢業業,卻那曾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以權謀私,踏馬的,想想就來氣


    雪清河來到大隊部,看到他的吉普車已經停在了大隊部,來到辦公室,房門也沒關,雪清河看到胡大隊長氣黑了臉的表情,笑道:“大隊長,找幾個年輕人和我一起上山,我逮了一頭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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