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把柄的焦嘉和在後續榮瑾寧的審訊中,所有事都交代了。


    有了供詞,還需要找證據,以此來完善證據鏈,防止以後哪一天突然想翻供。


    在這之前,晁將等人在紅浪外灘成功把整個箱子挖了出來,是一個2*2*3的大鐵箱子,唯一的口子隻有那一個小窗口,隻能勉強伸出兩隻手。


    榮父隻有一隻手伸在外麵,已有警員探測過還有微弱的脈搏。


    “把門打開!”


    “隊長,門已經被焊死了。”一名警員用手腕抹掉頭上的汗。


    “拿工具!”晁將從洞口完全看不見榮父的身影,這個鐵箱放的位置真的太刁鑽了,完全在下坡的地方,沙子可以從那個洞口源源不斷的流進去,直到把地方填滿。


    很快,一把電鋸出現在大家麵前。


    “我們完全看不見裏麵的場景,被困者會不會下半部分身體在門附近?”拿著電鋸的警察擔心的問。


    晁將沉吟了一會,“直接切割反方向的角,其他人一起抬起一點,讓沙子流出來,有鐵鍬的幾個人把流出來的沙子鏟掉。”


    所有人說幹就幹,滋滋滋的電鋸聲抓撓著每一個警察的心。


    不出十分鍾,堅硬的鐵箱終於破了一個洞。


    “我去,怎麽這麽多蟲啊。”從箱子裏隨著沙子流下了非常多的沙子,還伴隨著不少的蟲子,看起來就很恐怖。


    忽然箱內傳來虛弱的聲音,“救,我。”


    “確定好位置,開箱!”晁將一嗓子下去,所有的人都立馬行動,很快被焊上的門被破開了。


    榮父被輕輕抬了出來,身體上還有很多蟲子,警察們趕緊把蟲子弄走。在仔細看榮父,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臉上各種各樣的紅腫,腳上,腿上,肚子上全都是潰爛的皮膚以及不同類型的皮疹,可能由於瘙癢,身上還有非常多的抓痕,這些爛皮膚上還有大量的沙子附著,看起來就像是裹了黃豆粉的髒髒包一樣。


    “我,女兒,沒事吧。”榮父被救的第一時間虛弱的說的就是關心榮瑾寧的安危。


    晁將看著奄奄一息的榮父,抿了抿唇,“她沒事,您放心吧。先去醫院。”


    聽到沒事,強撐著一股氣的榮父倒在了晁將的懷裏。很快醫生就把他抬到了擔架上,緊急送往醫院。


    得知消息的榮瑾寧沒再繼續審問焦嘉和,連忙趕往了醫院。


    “我爸呢?”


    晁將雖然不忍心說,但最終榮父還是要出來的,她依舊要麵對。


    “叔叔他身上被蟲子叮咬太多,醫生說嚴重感染,而且傷口暴露在沙中太久,致病菌已經侵入了很多,非常有可能會有敗血症。他們現在正在積極的處理傷口,希望不是最壞的情況。”


    “我什麽時候能看到我爸?”


    “短期內都不可能了,他需要住進無菌病房,任何人不能探視。”晁將歎氣,再次看向半透明的手術室,醫生們正在積極的治療中。


    榮瑾寧則同樣看著那裏麵,此時她的內心無比的冷靜,冷靜到臉上毫無表情,“我希望可以親自再審焦嘉和。”


    “可以。”晁將相信她的能力,同時也相信她能調整好自己,不會感情用事。


    這已經是榮瑾寧第三次重新坐在焦嘉和的對麵了,每一次,焦嘉和的狀態都要比上一次更差。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還想要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你冠冕堂皇的說娶我,為什麽還能對我爸做出那種事?”榮瑾寧忍著怒氣問他。


    “不過是一個籌碼而已,我根本不在乎他的處境,再者說了,你不是一直怨恨你爸五年前沒接到你姐姐的那通電話嗎?”焦嘉和眉毛上挑,嘴裏勾起一絲弧度,這是一種得意的表情。


    “我幫你懲罰了你爸爸,而且黃業肅也是我先找到的,還讓他主動送到了你們嘴裏,開心嗎?這些都是我的聘禮。”


    聽完他說的這些,榮瑾寧憤怒的心竟然平靜了很多,“焦嘉和,這樣的你讓我覺得恐怖,惡心。”


    “沒關係,這樣能讓你永遠記住我。”焦嘉和扯出一個笑容,但眼中帶淚。


    “你爸你媽知道嗎?”


    “他們……有焦雲雲和趙晨就夠了。”焦嘉和閉上眼,這表示這件事是他極其不願提起的。


    榮瑾寧這才想起來,大學第二年,焦嘉和父母離婚了,他因為成年了,沒有跟任何一方,又因為還在讀書,讀書的錢是由父母雙方共同承擔的。隻不過父母很快都組建了新家庭了,沒有人再管焦嘉和。


    他說的那兩個人名應該就是組建新家庭焦後生的孩子。


    “但是你在大學的時候,一直都很溫柔,也會幫助同學,非常和善,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麽,原來我在你的眼中這麽好。”焦嘉和扯了扯嘴角。


    審訊結束後榮瑾寧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空虛感。


    “怎麽了?”晁將坐她身邊。


    榮瑾寧疲憊的捏了捏眼睛,“五年前我得知姐姐去世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我以為抓到兇手之後我會很開心,但我現在隻覺得更難受。”


    晁將不懂怎麽安慰人,尤其是有點喜歡的人,他笨拙的開口:“上次說帶你去看看我哥,但是被事情耽擱了。你想不想聽聽我哥的事情?”


    對於秦警官,榮瑾寧一開始是抱著希冀的,後來一年多沒有收獲,她漸漸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直到來警局知道他因為姐姐的案子出車禍去世了,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內心,難過,悵然,惋惜,沒有一個詞能準確的描述她的想法。


    “我哥是一個比我還要厲害的警察,其實小時候我並不想做警察,因為爸爸就是當警察去世的,媽媽一直不讓我們兄弟二人再從事這個職業。”晁將迴想這段往事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


    “我哥卻深得我爸的真傳,在刑偵方麵的天賦非常高,我就聽媽的話朝著別的方向發展。”


    “有時候命運就是很有意思,我大學填誌願的時候,想不出來第三個大學填什麽,我哥就幫我填了他當時上的警校。我就這麽命運般的進入了警校。”


    “我媽知道的時候差點沒把房子掀了。”


    榮瑾寧被他開心的語調感染了,仿佛都能想象出來他的媽媽拿著雞毛撣子或者晾衣架追憶他們趕的畫麵。


    “我剛進去的時候,我哥已經是刑警隊的了。那個時候他是警校之光,所有學弟學妹都把他當做榜樣。我也不例外。”


    “再後來,我真的愛上了刑偵專業,開始不斷加強自己。我哥,已經成了刑警一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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