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季同雖然一直不願認輸,給對手帶來了一些麻煩,但最終還是被對手憑借強大的本命法器擊敗,再次躺在床上休養了十幾天。


    張浩軒感到非常慶幸,也徹底認識到了自己與那些築基後期的弟子之間的差距。尤其在本命法器方麵,他意識到在找到有效抵擋方法之前,自己不想在實力尚未成熟時與這些築基後期的家夥交手,那幾乎和自虐沒有什麽區別。


    荊依心在第一輪比賽中就遇到了一名築基後期的對手,直接輸掉了比賽。至於落霜峰的另一位參賽者於岑鐸,則進入了前十名,而打敗他的人正是張浩軒所熟悉的驚雷峰脈主的孫子白士風。


    落霜峰隻有古花朗一人進入前五名,其他進入前五的張浩軒也認識幾個,像齊子寒和白士風分別代表著主峰和驚雷峰,而赤炎峰和倉極峰也各有一人入圍。可以說,在這次十年大比中,衝雲峰遭遇了最大的挫折。入門不久的弟子沈義被張浩軒殺死,而所有真傳弟子中卻沒有一個能進入前五名。


    虛雲道人臉色鐵青地注視著張浩軒,就連擂台下的張浩軒也能清楚地看到。


    這時,朧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張浩軒麵前。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離開了主峰,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我查到沈義這個人因為資質出色,直接成為真傳弟子,隻用了十年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築基期,備受虛雲脈主器重。不過他從六歲上山之後就幾乎沒有下過山,一直在衝雲峰上修煉,據說與宗彬炳關係極好。”朧月的神識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開口道。


    張浩軒皺起眉頭:“沈義之前追求過你嗎?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朧月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據說他曾經被蘇染師姐拒絕過,後來確實試圖討好我。還有一件事,恐怕你不知道,你師父和掌門有意撮合你與蘇染師姐,而這件事被沈義得知,所以他對你心生嫉妒之心。看到你和我在說話,他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原來如此,看來他隻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而已,所以他想要殺了我。”張浩軒輕微一笑。


    朧月點了點頭:“是的,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可以算作是還你一個人情。不過你不覺得驚訝嗎?”


    “驚訝什麽?”


    “即將迎來一個美麗的妻子。”朧月笑了起來,這是張浩軒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笑容。


    “驚訝嗎?也許吧。”張浩軒早就有這種感覺,尤其是蘇染在自己麵前的舉止。他望向即將離去的朧月,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當初你為什麽要認輸?”


    朧月轉過頭看了看張浩軒:“因為我打不過你。”說完,她駕起仙劍,離開了原地。


    打不過?張浩軒細細思索著這三個字,這個朧月越來越神秘了。


    “小子,哪裏逃?我就是要打敗你。”


    剛剛迴到擂台,張浩軒就看到了一幕精彩的場景,同樣是築基後期的齊子寒竟然被古花朗用金骨砸得滿頭包。這讓張浩軒對古花朗的實力感到驚訝,同時也產生了疑問,同是築基後期,古花朗隻是相比齊子寒多了一層修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差距?在古花朗麵前,齊子寒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張兄,你來了。”正在張浩軒附近的司偉奇恰好看到這一幕,二人打了招唿。司偉奇看著擂台上的古花朗,他幾乎沒有使用什麽道術,隻是用金骨砸人,表情不太好看,“我猜想張兄應該是了解古師兄的性格,所以才選擇直接認輸。”


    張浩軒尷尬地笑了兩聲,他並不知道古花朗在打架時如此衝動。不過現在他慶幸自己選擇直接認輸,沒有與對方交手,誰知道古花朗會不會手下留情呢?雖然他們關係不錯,但古花朗這種性格難以控製。


    “對了,司兄,我一直想打聽一個人,就是與我們一同被選中成為真傳弟子的郝侃,他也去了赤炎峰嗎?”張浩軒一直想問,隻是現在才找到機會。


    “古瘋子隻會欺負小孩子,真是沒有風度。”


    司偉奇剛欲開口,卻聽到從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兩人同時行禮說道:“王師兄。”


    隻見王九手中拿著一個葫蘆,酒香四溢:“郝侃那小子你就別再找了,他過得挺好的。”


    “王師兄,這是怎麽迴事?”張浩軒疑惑地問道。


    王九看了張浩軒一眼,似乎有意離開人群,他走到角落,張浩軒自然地跟了過去,而司偉奇知道沒自己什麽事,繼續注視著比試。


    “郝侃現在是我師弟,在我師父那裏工作,你不用擔心。你們大部分使用的丹藥很可能都是郝侃煉製的。”


    王九的話讓張浩軒頓時驚訝,沒想到王九的師父竟是宗門的煉丹師,且地位絕對不低。這也解釋了為什麽之前沒有聽說過他是哪位脈主的弟子,郝侃也無需他擔心。但他對郝侃竟然有煉丹的天賦感到意外。


    “原來如此,師兄你為什麽沒有參加這次大比賽呢?”


    王九舉起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我們這一脈是不可能參加的,否則你們這些家夥根本打不過我。小心我用丹藥砸死你們。而且衝穴丹、大道金丹這些東西,都是先分發給我們自己的人,然後才派發出去的。明明已經有了的東西,何必再爭奪呢。”


    張浩軒尷尬地笑了笑,這倒也有些道理。煉丹師的弟子少不了丹藥,畢竟煉丹師的修為決定了他的壽命。即使一個煉丹師沒有高的修煉天賦,其修為也絕對不會低,因為宗門需要確保煉丹師的壽命足夠長,這樣才能為宗門長期服務。


    “這個是給你的,是周軒讓我帶來的。他說如果你向赤炎峰的人問起他,就給你;如果沒有問,就扔掉。”王九甩過一個玉瓶,張浩軒接過,打開一看,微微一愣,竟然是一瓶上品洗髓丹。


    張浩軒突然在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之情,實話說,他有些忘記了郝侃。在之前圍剿沐家的時候,他本有機會向司偉奇打聽有關郝侃的情況,但卻幾乎忽略了這一點。然而隻是稍微提了一下郝侃,就獲得了這瓶極其珍貴的洗髓丹。


    “郝侃非常思念你,但在我們這一脈,不準隨意離開靈藥峰。“王九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說道:“他在煉丹方麵有天賦,這瓶洗髓丹是他親手煉製的。“


    張浩軒心中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感,他想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那……何時可以見到郝師兄呢?“


    王九站起身來:“不久之後,內門的職位我已擔任得夠長時間了,過幾年將會有新的人接替,這個職位一直由我們的師兄弟擔任,要求具備煉丹師所需的耐心,簡直是折磨我們。我聽古瘋子說,下次前往玉錦寶庫時你也要去,正好可以與周小子同行。”


    “郝侃師兄也要去玉錦寶庫嗎?”


    “在寶庫之中,我們靈藥峰的成員是不可或缺的,畢竟我們的眼光更為獨到,相比你們這些人,很可能會將那些靈草視為垃圾而錯失良機。”王九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張浩軒點了點頭,確實,一般弟子即使修為高,對於靈藥這些寶貴的天材地寶的辨識能力並不強。如果沒有專業人士的參與,很可能會浪費許多獲得靈藥的機會。這讓他開始期待與郝侃再次相遇的機會。


    “你也看到了,那個姓齊的在古瘋子的手裏毫無還手之力,雖然都是築基後期,但姓齊的從未去過寶庫,他的修為完全依賴於他爺爺堆積的靈石,根本不穩固。古瘋子雖曾前往寶庫,但多年來一直未有突破。尤其是他從中得到那根金骨頭,隻有姓白的才能與古瘋子打得一拚,他同樣曾前往寶庫。”王九指著擂台上已取得勝利的古花朗,懶洋洋地說道。


    張浩軒這才明白為何齊子寒在古花朗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原來他已達到了築基期的巔峰。根據王九所說,寶庫內肯定包含著重大的秘密,對於提高修為非常有幫助。


    “我現在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你答應給我的東西還未兌現,希望下次記住。”王九說完,不等張浩軒迴應,迅速離開,速度之快令人驚歎。從他所言,王九的修為肯定高於古花朗,甚至可能比他更高,這也暗示著他很可能已經多次前往玉錦寶庫。


    接下來幾天的戰況果然如王九所預言,古花朗和白士風都以全勝戰績脫穎而出。而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場較量引來了幾乎所有真傳弟子的關注,包括尚未完全康複的南季。


    “古師兄在上一屆十年大比中獲得第四名,而白士風師兄則是第五名,這場較量注定振奮人心。”先前一直未與張浩軒等人一同行動的於岑鐸也加入到目睹這場巔峰對決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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