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靈兒的臉上充滿了焦慮,盡管她並未完全絕望,但她的鎮定自若已不若之前。此刻,她看到張浩軒手中那枚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小符咒,突然站起身來:“這……這是……”


    站在高台上的每個人都起身了,因為張浩軒手中的那枚符咒是如此熟悉。甚至虛雲道人都捏碎了石凳扶手,眼睛差點瞪出眼眶。


    龍冉真人感到最為驚訝,對那枚符咒也最為熟悉,左右看了看:“諸位師弟、師妹,快行動起來,我們的陣法難以抵擋了。”


    “乾坤符?他怎麽會得到這個東西,它是從何處來的?”虛雲道人此時充滿瘋狂之感,為了沈義,他不顧脈主的尊嚴,甚至將本命法器傳給了沈義。他本以為可以以張浩軒的死來結束一切,但張浩軒竟然手持這種逆天的東西。


    張浩軒手中發出刺眼的金光,很快將沈義吞噬。幾名金丹期的長老懸浮在空中,紛紛出手,封印住這股巨大的力量。


    高台上的六脈脈主親眼目睹這一切,龍冉真人歎息:“那是我交給他的,當初是為了剿滅沐家而給予的,以防萬一。看來他用了一次,竟然還留了一次,正好在這個危機時刻派上了用場,應該說什麽好呢?”


    “人算不如天算。”白鶴道人對著失神的虛雲道人瞥了一眼。


    張浩軒當時想到的就是龍冉真人給他的符咒。雖然在沐家時使用了一次,以破碎陣法,但他還有一次機會,而龍冉真人卻沒有收迴。如今恰逢危急關頭,這枚符咒派上了用場。


    金丹期修士的出手,即便是烈火輪也無法阻擋。盡管張浩軒因激烈爆炸而有些狼狽,但此刻,他終於鬆了口氣。當空氣中的灰塵散盡之後,一個巨大的土坑顯露出來,之前的青石擂台已經徹底毀滅。在坑的中央,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血肉之軀。能夠在這樣的攻擊下還沒有死去,烈火輪實在是非同尋常。


    張浩軒緩緩降落,周圍凝結出了幾道冰棱。


    “手下留人!”


    吼聲響起的瞬間,張浩軒的冰棱已經刺穿了沈義的胸膛。他迅速轉身,發現幾位脈主竟然站在空中,其中包括虛雲道人。然而,即使是龍冉真人說要他留下沈義,他也不可能聽從。


    這次沈義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威脅,讓他活下去就等於留下一個禍患,讓他無法安心。


    “第一場,嵊河宗張浩軒勝利!”金丹期的裁判宣布判決,張浩軒走下擂台。今天的比試也到此結束,擂台被毀壞,需要時間修複才能再次使用。


    張浩軒贏得了比賽,讓眾人感到非常驚訝。無人預料到最後竟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局麵。大家都在猜測最後一擊到底是什麽。張浩軒的身上是否還有類似的底牌?就連一些築基後期的弟子也開始擔心起來,因為他們自問剛才那一擊他們無法毫發無傷地接受。


    張浩軒、南季同、荊依心和古花朗四人一起迴到了落霜峰。然而,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祝賀張浩軒取得勝利。即使一直喜歡說話的古花朗也是如此,他們都呆呆地看著他,希望能夠得到解釋。


    “師弟,最後那個符咒是什麽?”荊依心在迴到落霜峰後立即問道,南季同和古花朗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張浩軒微微一笑:“那是掌門給我的,能發出金丹期修士的攻擊。”


    “什麽?!”古花朗大吃一驚。


    張浩軒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太驚慌:“隻能使用兩次,上次在沐家的時候用過一次,今天又用了一次。”


    “上次在沐家的那股驚人氣息就是你使用的符咒?”古花朗問道。


    張浩軒點了點頭。


    南季同看了張浩軒一眼,然後離開了。


    古花朗吐了口氣:“我說師弟啊,你真是嚇人啊,你把我嚇得腿都軟了。不行,你必須彌補我的損失。這樣吧,聽我講三天書怎麽樣?要不然跟我下山聽三天書也行啊……”


    張浩軒費了好大力氣才勸住了古花朗,然後一個人留在洞府中,召喚出了赤狐。三天前,赤狐就已經蘇醒並提升了兩級。然而,即使麵對擁有烈火輪的沈義,他也沒有叫赤狐出戰。原因很簡單,他有把握。所以,他將底牌留到了後麵的比鬥中,以求更有利。


    至於那道乾坤符的威力雖然更大,如果用於自保或殺敵,那肯定更有用。然而,現在是同門比鬥,不是生死擂台,各脈脈主絕對不會允許他拿出如此逆天的東西,否則將帶來更大的麻煩。


    關於那些二級和三級的符咒,張浩軒並不覺得可惜。如果沈義沒有那件本命法器,在張浩軒拿出符咒攻擊的那一刻,他已經敗了。擊敗沈義後,張浩軒順利進入前四名,而前四名所獲得的獎勵遠遠超過他在符咒上花費的靈石。這樣一算,他是賺了。就像做生意一樣,想要賺更多,必須先有本錢。


    唯一困擾著張浩軒的事情是沈義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是朧月的原因嗎?但隻是因為與朧月說了幾句話,沈義就想將他置於死地,這似乎說不過去。而且虛雲道人將像烈火輪這樣的本命法器都交給了沈義,這說明事先已經有所安排,難道是衝雲峰要對他不利嗎?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張浩軒才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是躺著也會中槍。


    第二天,擂台如常修複,南季同並沒有登場。對戰雙方是司偉奇和朧月,結果出人意料,朧月打敗了司偉奇。接下來南季同戰勝了主脈的一名築基二層弟子,林修傑戰勝了主脈的另一名築基期弟子。


    最終,張浩軒、南季同、朧月和林修傑進入了前四名,這讓霜靈兒的期望越來越接近。隻要張浩軒和南季同不被抽到一起,就可以了。而主脈這一次的兩名築基期弟子都落敗了,名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上一次的十年大比中,主脈取得了第一名,而落霜峰隻獲得了第五名。然而這一次主脈卻前功盡棄,落霜峰反而出人意料地嶄露頭角。


    倉極峰的朧月和驚雷峰的林修傑自然都不是普通的角色。說起來,張浩軒很想與林修傑一決高下,因為他很想領教一下林修傑的劍法。可惜的是,事與願違,張浩軒抽到的是朧月。他之前觀看了朧月與司偉奇的對決,發現如今的朧月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速度快,攻擊狠,還擁有至少兩件極品法器。


    張浩軒登上擂台,謹慎地注視著麵前的朧月。然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朧月直接向位處金丹期的裁判拱手致意:“我認輸。”然後離開了擂台。


    直到金丹期裁判宣布張浩軒的勝利,他依然有些困惑,不知道朧月為什麽選擇在他麵前認輸,明明他們有機會勝出。他想詢問原因,卻發現朧月早已經離去。


    經過朧月的認輸,南季同和林修傑的比賽迅速開始。林修傑的劍法比以前更加出色,張浩軒在心裏默默地將他的劍法與自己的進行比較,發現自己的劍法並不比林修傑差,隻是在劍法的修煉上時間相對較短,對劍的理解也不如林修傑深入,所以就純粹論劍法而言,自己還是稍遜一籌。


    正當張浩軒心裏亂想之時,擂台上出現了變化,南季同仍然麵無表情,但林修傑卻不再那麽鎮定。盡管他的劍法很強,但修為卻比南季同低了一層,在南季同每一次帶著寒意的進攻下顯得有些吃力,消耗了過多的真元。


    張浩軒意外地發現南季同的遁術比林修傑熟練得多,這讓他感到驚訝。盡管在築基期之後他已經沒有與南季同交過手,但據他所知,南季同並沒有驚人的速度。然而此刻這種觀念完全被打破,原來南季同竟然在遁術上投入了足夠的心思。


    隻見擂台上的林修傑的劍勢仍然鋒芒畢露,但已經沒有開始時的驚人之威,動作有些遲緩,這是南季同寒氣不斷侵襲的結果,南季同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林修傑的追趕範圍。瞬間,南季同退後一步,整個以他為中心的空間都結成了冰塊。


    林修傑自然也無法幸免,南季同接連出手的冰棱擊中他身上,讓他突破了冰層,但在突破之後,他已經徹底倒在了擂台上,真元耗盡,自然認輸。而擂台上的南季同眼中隻剩下台下的張浩軒,戰意不斷湧動。


    於是,入門十年的弟子中決出了前兩名,霜靈兒難以掩飾臉上的喜悅,落霜峰包攬了前兩名,而張浩軒和南季同也直接進入了總排名前二十。這樣的成績,即使對於一向強大的主峰來說也不常見,但現在卻由原本被人們忽視的落霜峰取得了。


    眾脈主向霜靈兒道賀,當然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有多少人心懷嫉妒,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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