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的錢放在家裏發黴,我用這些不幹淨的錢去買了兩台二手挖機和兩輛嶄新的泥土車。


    不知道為什麽,不管是花歐陽靖快那已經發黴的錢,還是用龍大那連得上號的絕版鈔票,我居然花得那麽心安理得,用起他們的錢來我反而覺得理所應當了。


    有事無事,我都會把我的車開到徐玉竹家門口放著,去陪徐媽媽,跟她聊聊天,聽她擺擺龍門陣。有時早上去,我就會開車陪徐媽媽去菜市場買菜,吃完中午飯才去龍騰酒店自己的辦公室裏休息。


    我跟徐玉竹就這麽不葷不素地相處著。不過,在外人的眼裏,我跟徐玉竹的關係可不是這樣無鹽無味,他們都認為我跟徐玉竹的關係早已經確定,隻是差一些形式上的確認罷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當全縣城的人都知道我跟徐玉竹在一起了,就沒有人再去打徐玉竹的主意了!當縣城的人都知道我跟楊大彪的女兒在一起了,方方麵麵的人都會給我幾分薄麵!當楊大彪知道我跟他的女兒在一起了,那麽玉竹花園二期的工程我就有機會承包了!


    當然,這裏麵的所有心酸和憋屈,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


    徐玉竹表麵上對我客客氣氣,心裏對我還是冷冷冰冰。這種客客氣氣對於我來說,不是尊重而是諷刺!徐玉竹的心裏總有一堵牆,我費盡心機都打不通這堵無形的障礙!


    相愛的人之間是包容,而不是客氣。客氣隻能對待朋友,如果客氣對待愛你的人,這就是明擺著告訴我,她隻把我當作朋友!


    麵對徐玉竹,我就像麵對一塊軟綿綿的海綿寶寶,我無論怎麽做,海綿總會彈迴原形!我不能打不能罵不能吼,我隻能忍隻能忍隻能忍!


    忍來忍去,在徐玉竹的麵前,我逐漸喪失了一個男人本該有的尊嚴!


    龍大理解我的心思,他對我說:如果不能夠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那麽不如先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


    我可不想這麽卑鄙無恥下流!


    可是,麵對油鹽不進的徐玉竹,看來我隻有行此下策。


    我同意了龍大的建議。


    剛好龍大的生日快到了,他以生日宴請的名義,打電話給徐玉竹,邀請她來龍騰酒店吃晚餐。徐玉竹剛開始找借口不想來。龍大隻有搬出來老七,說老七和石玉蘭夫妻倆也會來。老七跟徐玉竹的關係非常好,這麽多年倆人情如親兄妹。徐玉竹最終同意來了!


    晚宴在酒店二樓的包間“梵淨山”裏舉行,“梵淨山”左邊是“張家界”,“梵淨山”對麵是“九寨溝”。晚宴隻有六個半大人,除了我們相互認識的五個,另外一個大人是龍大最近談的“女朋友”,還有半個大人是老七和石玉蘭的兒子。


    大家都是熟人,吃飯的時候也不講客套話,也不勸酒,吃飯都是好好吃菜。


    晚宴一結束,老七一家三口就迴去了。徐玉竹也想迴去,被龍大的“女朋友”拉住了,她要徐玉竹陪她說說話。


    龍大建議大家去他的辦公室喝茶聊天,他的“女朋友”很懂事,從龍大包裏拿過鑰匙,就拉著徐玉竹去了電梯口。


    龍大的雪茄還沒有抽完,我又點了支煙陪著他。此刻,我們心照不宣地笑了!


    在龍大的辦公室,龍大的“女朋友”開了一瓶進口的紅酒,喝著紅酒說一些有關風月的事情,不覺已經過了十一點。


    徐玉蘭想迴家了。


    龍大對徐玉蘭說:“玉蘭妹子,我這裏客房那麽多,你還怕沒有地方給你睡覺!”


    徐玉蘭說:“我媽媽一個人在家,會擔心的!”


    “你跟歐陽兄弟在一起,她老人家還擔心什麽?”龍大笑了笑,對我說:


    “小遠,你也太不懂事了!玉蘭妹子難得來這裏,你都不帶她去你辦公室參觀參觀!”


    我怕徐玉竹不肯去,所以不敢叫她。倘若叫了,徐玉竹真不去,那會多難為情!我笑而不語,看著徐玉竹。


    徐玉竹確實想走,她向龍大和龍大的“女朋友”道了“晚安”,便對我說:


    “迴去之前,我去你那裏看看也無妨!”


    我同龍大揮了揮手,帶著徐玉竹去了我的辦公室。


    徐玉竹到了我的辦公室,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徐玉竹在客廳裏東瞧瞧西看看,笑而不語。


    我卻找不到什麽話說,隻是對徐玉竹說,這是臨時辦公地方,等自己房子修好了,就搬過去。


    徐玉竹微笑著,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你到哪裏,都是一樣!”


    我無話找話:“你喝什麽?這裏有咖啡,茶,飲料,白的紅的啤的都有!”


    徐玉竹搖搖頭,說:“大半夜的還喝什麽?”


    我尷尬地笑了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徐玉竹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寂靜的夜,站了會,轉過身來,對我說:


    “你早點休息吧,我該迴去了!”


    “就在這裏睡吧……我意思是,太晚了,我們都喝酒了不能開車,這裏的士車也不好找,你就將就在這裏住一晚吧!”我去抓住徐玉竹的手。


    徐玉竹甩不開我的手,瞪著我憤怒道:“歐陽遠,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不敢看徐玉竹的眼睛,低著頭,委屈巴巴地道:“玉竹,你別誤會,我隻想讓你再陪我一會!”


    徐玉竹壓著嗓子對我吼道:“歐陽遠,你放開我,別讓我瞧不起你!”


    “玉竹,我不會鬆手的,你知道的,我心裏一直愛著你的!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哪怕叫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我把徐玉竹摟在懷裏,死死地抱著她。


    徐玉竹掙紮了一會,掙紮不開,她不再掙紮了,朝我冷笑著,道:


    “歐陽遠,你別喝點貓尿就在我麵前發酒瘋!你越是這樣,隻會讓我反感!”


    我顧不了這麽多,對著徐玉竹頭發就親。


    徐玉竹威脅我道:“歐陽遠,你再這樣,我可喊了!”


    徐玉竹一直都是壓低了嗓音在說著最狠的話,我知道她不會喊,她真喊了,讓外人知道了,丟臉的可不隻是我一個。


    我有持無恐地抱著徐玉竹進了臥室,把她壓在床上。我想親徐玉竹的嘴唇,她咬著牙緊閉著嘴唇,眼晴裏發出鄙視的目光。


    我憤怒了!我死死地壓在徐玉竹身上,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徐玉竹閉上了她那雙既迷人又令人怨恨的大眼睛,她居然一點都不反抗,眉頭緊鎖,讓我任意胡來。


    我把徐玉竹身上的衣服剝得幹幹淨淨,像欣賞一件玉美人一樣慢慢地把玩著。當我把如火般的熱情貼在她的身體,她還是如玉一般冰涼。


    徐玉竹就像一個矽膠娃娃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我惱羞成怒,用盡了洪荒之力,想要征服這個假裝沉睡的冰美人,隻可惜我經驗不足,一下子就自己破了真氣!


    我癱軟地倒下了!


    徐玉竹“醒了”,她推開我,冷笑著,說:


    “你比他差遠了——”


    我羞愧地縮著身子,頭皮和床單一樣,皺皺巴巴,腦袋裏像床單一樣蒼白無力,除了肮髒,沒有一點血性!


    徐玉竹進了洗手間,不一會,透明玻璃上全是霧氣,我再也看不清徐玉竹的麵目了!


    我點了支煙,咬牙切齒罵了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十八遍!


    我恨得牙癢癢,如果那個人在我麵前,我會不顧一切殺了他!


    我翻箱倒櫃,想找東西出氣。剛拉開床頭櫃,我驚呆了,床頭櫃裏不知何時居然放了“迴春藥”!


    龍大這個家夥,居然留著有我的辦公室鑰匙!他媽的,這年頭,誰也不能信!


    目前,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我要找迴我的顏麵!


    我得讓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今晚我得好好地收拾她!


    拿起那板藥,我粗略地看了下口腹劑量,想也沒想,就多吃了一倍的量下肚。


    我藏好藥片,靜靜地等著它的神奇!


    徐玉竹真是嫌棄我啊,她恨不得把身上的痕跡洗得一幹二淨!她足足洗了二十多分鍾,我才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藥片似乎有了反應!我開始心跳加速,唿吸急促,全身血液開始噴漲!


    徐玉竹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她準備拿衣服穿了走人。


    我怎麽能夠放過她,我像一頭雄獅,撲向徐玉竹。徐玉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成了我發泄的獵物……


    ......


    白天,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徐家,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人,主動去買菜煮飯,做做家務。徐玉竹對我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若即若離。


    我住進徐家,徐媽媽倒是挺高興,她見我每天晚上迴酒店睡覺,就給我在家安排了個房間。徐玉竹不表態,我也不想在這裏睡覺,每天晚上照常開車去酒店。


    徐玉竹該上班的時候還是去上班,休息的時候也很少出門,同往常一樣就在家看電視。我想約徐玉竹出去玩,她總是冷冰冰對我說:


    “外麵有什麽好玩的,走來走去還是那些地方!”


    徐玉竹不是不喜歡出去玩,是不喜歡同我一起出去玩。當石玉蘭來叫她出去逛街,她可開心得很。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縣城裏一片生機盎然。


    某天,我們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楊大彪坐著他的s600,突然來了。


    我趕緊站了起來,拉椅子給楊大彪坐。


    徐玉竹放下了碗筷,把頭偏到一邊,不喊楊大彪。楊大彪雙手扶在椅子上,尷尬地笑著。


    徐媽媽開口了:“玉竹,去拿瓶酒來!一點規矩都沒有,看不見來客人了嗎?”


    徐玉竹站了起來,去酒櫃拿了瓶習醬。我趕緊去廚房拿碗筷和酒杯。


    楊大彪拿出電話,給他司機打電話,吩咐司機把車開迴去,他要在這裏吃飯。楊大彪放好手機,自己坐了下去。


    我故意把酒杯放在徐玉竹麵前,徐玉竹瞪了我,極不情願開始倒酒。


    我說:“叔叔,你先坐下,我去炒幾個菜!”


    楊大彪拉我坐下,說:“你小子坐下,在自己家裏,夠吃就行了!”


    徐媽媽說:“這是我家,可不是你家!你家那麽多,趕緊吃了迴你東門橋的家!”


    楊大彪笑了笑,說:“是啦是啦!這是你的家,我來這裏看下我的寶貝閨女總可以吧!”


    挺奇怪的,徐玉竹居然對揚大彪客客氣氣氣,雖然不喊他,卻雙手恭恭敬敬把倒滿的酒杯放在揚大彪麵前,然後才把半杯酒端給徐媽媽,最後,徐玉竹把空酒杯和酒瓶放在我麵前,自己拿大杯子倒了半杯茶水。


    楊大彪摸著酒杯,喜笑顏開,說:“這杯酒得慢慢喝!”


    徐玉竹去了廚房。


    我自己倒了一杯,雙手捧著,向楊大彪和徐媽媽敬酒:“叔叔,嬢嬢,我借花獻佛,敬你們一杯,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小遠,在家裏就不要客氣!我不能喝酒,你坐下跟你叔叔好好喝幾杯!”徐媽媽站了起來,說:


    “你倆叔侄慢慢喝,我去廚房給你們弄兩個下酒菜,小竹那丫頭鹽和糖都分不清楚,躲在廚房裏幹什麽!”


    徐媽媽進了廚房,把廚房門關上了。


    楊大彪示意我坐下,呡了一口酒,迴味了半天,說:“這杯酒啊,是我這輩子喝過最美味的酒,我得慢慢品嚐!”


    我微笑著陪了一口,坐下。


    楊大彪小聲訓我:“你小子要是敢欺負我們家小竹,我可饒不了你!”


    我知道,徐玉竹就是楊大彪身上的那根軟肋,我抓住了徐玉竹,就抓住了楊大彪的命門。我微笑著說:


    “叔叔,今天你怎麽有空過來?”


    楊大彪呡了口酒,砸吧砸吧了嘴,說:“你小子還好意思問,你有多久沒有陪我鍛煉了?”


    “叔叔,我這段時間不是忙著找業務嗎!公司開張了,每天隻出不進……”我話還沒說完。徐玉竹端了一盤農家小炒肉從廚房走了出來。


    徐玉竹把菜放在楊大彪麵前,不聲不響迴到自己的座位上,捧著茶杯喝茶。


    “你小子再忙能有我忙?還談業務?二期馬上就要動工了,我也沒有見你去找我談談業務?”楊大彪夾了塊剛上的菜,慢嚼細咽品嚐了,故作誇張地說:


    “這種味道,才是家的味道!包括這酒,就是香!”


    說完,楊大彪舉起酒杯一口幹了。


    我站起來,給楊大彪倒滿了酒,說:“叔叔,我知道你忙,所以才不好意思去打攪你!”


    楊大彪看了一眼徐玉竹。徐玉竹已經放下杯子,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楊大彪笑了笑,對我說:


    “我老了,幹不了多少年了,趁現在能幹就多幹點,以後我所有的東西都得交給我的女兒!不過……小遠,叔叔喝了點酒,倚老賣老多句嘴!你公司就算不是你一個人的,賬目也必須得搞清楚!”


    我明白了楊大彪的意思,說:“叔叔,我公司雖然是新開的,但公司的人員大部分還是一期那些人,質量請你放心,幫自己家建房子,肯定得認真仔細!至於價錢,我們按市場價走,誰也不吃虧!”


    徐媽媽端了一盤油炸花生米放在桌上,坐下來,對楊大彪說:“我家就這些,你就將就點!”


    楊大彪笑道:“能吃到你老太婆炒的菜,哪怕是盤酸菜,都好吃!”


    徐媽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小炒肉放在楊大彪碗裏,說:“你少在這裏酸我,趕緊把你的嘴堵上!”


    楊大彪把碗裏的肉放進嘴裏,邊嚼邊拿起桌上放著的公文包,打開公文包,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薪新的房產證遞給徐媽媽。


    楊大彪說:“老太婆,我這個當爹的怎麽樣?閨女的婚房都準備好了!這房產證一拿到,我立馬就送來了!有空了你帶咱們閨女去看看,就在玉竹花園,要怎麽裝修,你們自己決定,我不參與,我隻負責掏錢。”


    徐媽媽翻開房產證看了看,把房產證放在了徐玉竹麵前。


    徐玉竹低著頭,臉紅了,她嬌羞的臉蛋特別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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