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玉憐遭受了此生最殘暴的對待。


    秦宇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隻將她當作泄欲的工具,把這些日子來的不忿悉數發泄。


    主院內迴響著玉憐驚心動魄的尖叫聲。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玉憐強忍著這劇痛,滿臉淚痕,咬緊牙關。


    這是她想要的,她必須承受。


    第二日,玉憐是被婢女們抬著出來的,她遍體淤痕,如同被抽走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


    秦宇晟冷聲交代婢女們給玉憐找個大夫後,就冷臉離開了將軍府。


    玉憐雖周身疼痛,臉上卻掛著滿足的微笑。


    將軍臨幸了玉憐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蘇月傾耳中。


    小枝為蘇月傾打抱不平道:“秦將軍昨夜才請求公主原諒,馬上就睡了別的女人,哼!”


    蘇月傾一來不喜歡秦宇晟,二來早就料想到有這麽一天,所以反應很是平淡。


    不過聽聞玉憐被秦宇晟折磨得不輕,心中還是升起了些許憐憫。


    她對小枝說道:“小枝,你去請嶽太醫去看看玉憐吧。”


    小枝沒有多問,馬上出門照辦。


    嶽明舉雖然住在將軍府內,但是他畢竟是皇家太醫,將軍府上的人有何病痛,都是去外頭另請大夫,除非蘇月傾出麵,才能請得動太醫。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小枝才從外頭迴來,她身後,跟著嶽明舉。


    自從淩思澈告訴蘇月傾嶽明舉值得信任後,蘇月傾對嶽明舉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敵意了,隻是她看到他那雙狹長狡黠的雙眼,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防起他。


    “玉憐那丫頭如何了?”蘇月傾坐在搖椅上,慵懶地問話道。


    嶽明舉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才蹙著眉迴答:“迴公主,玉憐她傷得有些重,需要靜養一段日子了……”


    或許是因為玉憐受傷的緣由有些難以啟齒,嶽明舉的臉上一片緋紅。


    “嗬。”蘇月傾冷笑一下。


    雖然這件事與她無關,但同為女人,她同情玉憐地遭遇。


    可恨的人,隻是秦宇晟罷了。


    蘇月傾慢悠悠地起身,麵向小枝說道:“小枝,你從我櫃子裏拿些補氣血的補品,我們一同去看望看望玉憐吧。”


    小枝怔了一下,還沒說話,一旁的嶽明舉就先開了口。


    他有些不解,目光中透著一絲審視與玩味。


    “公主,那玉憐使手段爬上了秦將軍的床,兩人酣暢一夜,你就一點兒也不委屈嗎?”


    誰不知道,傾月公主當初為了嫁給秦大將軍所做出的壯舉?


    這些日子,嶽明舉在將軍府裏已經摸透了情況。


    得知公主自從數個月前重返將軍府後,就變了性子,對將軍也不再癡心一片。


    嶽明舉以為,蘇月傾隻是在耍性子罷了,她心底對秦宇晟還是有眷戀的。


    “哈哈哈哈……”蘇月傾忽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我為何要感到委屈?”


    嶽明舉有些摸不著頭腦,低聲道:“可是公主,畢竟你如今是將軍夫人……”


    天下女子,哪有甘願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親熱的呢?


    蘇月傾抬手抹去眼角擠出的淚花,俏麗的麵容上更添幾分靈動。


    “將軍夫人?我知道很多人稀罕這個名號,可我蘇月傾不在乎。反正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與你說,我蘇月傾,遲早會休了秦宇晟,重迴自由身的!”


    蘇月傾輕撫肚子,目視前方,語氣堅定決絕。


    嶽明舉速來平穩的麵部表情終於有了大的變化,他微張著嘴,眉頭擰結,有話梗在喉頭,卻久久說不出來。


    蘇月傾忽然又嘻嘻一笑,為她剛才的話添了絲不認真的意味。


    “小枝,快去準備東西!”蘇月傾又高聲地喚了一句,隨後轉向嶽明舉,笑盈盈地說道:“嶽太醫,今日辛苦你了,你先迴去休息吧,改日我再去謝你。”


    蘇月傾隨口一說,嶽明舉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微微一笑,便向蘇月傾道別。


    不多時,小枝準備好了蘇月傾說的補品,兩人一同前往主院,去看望玉憐。


    一進玉憐的房門,就看見一片躺在床上,在她脖頸處,有著顯眼刺目的紫紅色淤痕。


    聽聞昨夜玉憐慘叫了一夜,如今親眼見到她的境況,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副顛鸞倒鳳的情景來。


    “嘖嘖嘖。”蘇月傾忍不住感歎了幾聲。


    聞聲,玉憐扭過頭來,看見來者是蘇月傾,臉上竟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公主居然屈尊來奴婢房裏了,可惜玉憐昨日被將軍寵幸壞了,不能向公主行禮請安了!”


    玉憐的聲音高調,陰陽氣十足。


    見她滿麵潮紅,沾沾自喜的神情,蘇月傾斂了斂神色。


    本以為她受盡了苦頭,卻沒想到她竟然樂在其中。


    “我聽說了,隻是來看看你的情況。”蘇月傾將帶來的補品丟在桌上,淡然道。


    玉憐對蘇月傾嗤之以鼻,戲謔一笑,“多謝公主,玉憐定將好好調理身子,繼續服侍將軍的。”


    “我們公主好心好意來看你,你不要不識好歹!”小枝氣衝衝道。


    任誰都看出來了如今玉憐沒有把蘇月傾放在眼裏,陰陽怪氣的。


    玉憐撇撇嘴,不跟小枝一般見識。


    反正,她馬上就要成為將軍府的三夫人了。


    蘇月傾抬抬手,製止了還想繼續說話道小枝。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玉憐,歪頭微微一笑,道:“當初,秦宇晟與江知晚那樣恩愛,沒有我的準許,他們都無法成婚。你又憑什麽覺得,你被秦宇晟睡一晚,就能打破這個規則了?”


    蘇月傾笑意漸濃。


    她看著玉憐,如同當初看著江知晚那樣,眼裏滿是不屑。


    玉憐臉色一僵。


    她以為自己成為三夫人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竟然忘了這一遭。


    玉憐急迫地撐起身子,麵向蘇月傾卑微道歉道:“公主,是奴婢一時急昏了頭,大言不慚了!公主,請饒恕奴婢吧!”


    她的每個細微的動作都牽扯著身體的痛處,疼得她呲牙咧嘴。


    與江知晚不同,玉憐下人出身,很會察言觀色,也懂得識時務,該低頭時就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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