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爾,蘇月傾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雖然淩思澈說得誠懇,但是蘇月傾認為他隻是說些好話逗自己開心。


    她慌亂地轉移話題,“玉春……玉春就隨你處置吧。反正她離開將軍府這麽久,也沒有人關心她……說起來,這也是又可憐又可恨。”


    得到了蘇月傾的指示,淩思澈大概有了想法。


    不過……蘇月傾又轉念一想,自己毀容是事實,也總不能一直不麵對淩思澈,扭扭捏捏的,不像性子。


    想到這兒,蘇月傾的心情豁然開朗。


    她坦蕩地直麵淩思澈笑道:“淩太醫,我第一課已經完全掌握了,可以進行下一課了。”


    她笑得熱烈燦爛,臉上的疤痕結痂已褪,露出新長的粉色皮肉。


    淩思澈細細地觀察了一下蘇月傾的臉,認真道:“公主,其實你的傷勢長得很好,隻要繼續堅持塗臣給你的藥膏,會有效果的。”


    蘇月傾點頭,“每夜睡前我都塗了,效果比我想象中的好。”


    其實能恢複成現在這樣已經出乎蘇月傾的意料了。


    她本以為這麽深的傷口,就算愈合了,也會長成那種凸起的瘢痕,沒想到結痂掉了之後,新長的肉都很平滑。


    淩太醫不愧是淩太醫。


    淩思澈轉身,走向樹幹旁,觀察著上麵被炭筆圈住的地方。


    上麵已經被石子砸出了痕跡。


    看得出來,蘇月傾是有很認真的刻苦練習。


    淩思澈站在樹幹旁,高舉右手,對蘇月傾喊道:“將石子扔臣的手心裏!”


    蘇月傾先是一愣,但還是聽從淩思澈的話,彎腰撿起一個石子,用力一擲。


    石子就像裝了導航似的,飛快又精準地擊中了淩思澈右手手心。


    淩思澈的手收成拳頭,抓住了那顆石子。


    隨後,他又換了一個位置,示意蘇月傾繼續投擲。


    就這麽來迴十幾次,無論淩思澈的手擺在什麽位置,蘇月傾都能精準無誤地擊中他的手心。


    淩思澈滿意地笑了。


    他沒想到蘇月傾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有這麽大的進步。


    她平時還真的下了不少的苦心。


    “老師,怎麽樣?”蘇月傾興奮地喊道,“我的考試結束了嗎?是滿分嗎?”


    淩思澈笑著走了迴來,寵溺道:“公主是臣最出色的學生,當然是滿分。”


    這第一課,算是被蘇月傾徹底掌握了。


    淩思澈認真地說道:“公主,你如今掌握了準度,接下來就要練輕了。”


    蘇月傾點點頭。


    她接下來的學習任務,就是要講一片羽毛一顆針,像扔石頭一樣扔出力度。


    要讓那麽細的銀針成為武器,她要花費更多的心思,更刻苦的訓練。


    淩思澈隻是對蘇月傾交代了一些重點,其餘的全要靠蘇月傾自己練習,自己摸索。


    “好了。”淩思澈道,“臣已經在此逗留一個時辰了,是時候告辭了。”


    “嗯嗯。淩太醫你先走吧。”蘇月傾難掩不舍之意。


    淩思澈朝著院門走去時,小狗富貴兒有些著急,嚶嚶嚶地追上去咬住淩思澈道褲腳,似乎是不舍得他。


    淩思澈蹲下身,輕柔地撫摸著它的腦袋,溫聲道:“狗狗,以後我迴來看你的。”


    小枝追過來,不好意思地向淩思澈道歉,並且將富貴抱走,淩思澈這才得以脫身。


    淩思澈離開後。


    富貴一直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打轉,鼻子嗅來嗅去,並且還一直伴隨著嚶嚶聲。


    蘇月傾蹲下身來,招來富貴,好笑地對她說道:“富貴兒,你也那麽喜歡淩太醫嗎?好巧,都說狗隨主人,雖說我才第一天當你的主人,你就這麽像我了?”


    蘇月傾一邊揉捏著富貴的臉,一邊碎碎念道。


    小枝都習慣了,隻有富貴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蘇月傾,滿眼懵懂無知。


    臨仙苑添了一隻狗兒,增添了不少樂趣。


    它才來幾天,就因為蘇月傾的寵愛有加,吃了不少肉,長得圓滾滾地胖了一圈。


    為了讓富貴有更大的活動空間,蘇月傾自製了一條牽引繩,每日吃完晚膳,就帶著它去外頭遛一圈。


    這下子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公主養了一條狗了,也都知道公主對狗很寵,每日都親自遛它。


    這些天,江知晚到是消停了不少。


    主要是那夜參加宮宴迴來後,江知晚就借著秦宇晟牽蘇月傾的手這件事大做文章,指責秦宇晟的負心。


    而秦宇晟也忽然對她沒了耐心,說她是無理取鬧不識大體。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爭吵過後,秦宇晟已經好幾日都沒迴將軍府了。


    江知晚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之中越來越慌,生怕自己徹底惹了秦宇晟的厭煩。


    所以這些天,她甚為低調。


    蘇月傾根本都不知道秦宇晟已經好幾天沒有迴府了,她隻知道那秦江二人已經許久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日,蘇月傾與小枝正開開心心地帶著富貴在將軍府裏散步,卻沒曾想迎麵遇上了許久不見的江知晚。


    她愁雲慘淡,若有所思,被擋住了去路竟沒有向往常一樣大發雷霆,蠻橫無理。


    反而是垂著頭轉身站在了路旁,讓出路來。


    蘇月傾怔住了,抬頭看看天空,今日太陽也沒有打西邊出來,打東邊落下呀?


    怎麽今日江知晚表現得這麽正常有禮?


    蘇月傾懷疑這又是她的心手段,便沒有繼續向前走去,而是轉身想迴去。


    “公主!”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嬌軟的聲音。


    蘇月傾對這個聲音很熟,是江知晚的。


    但是江知晚平日裏隻對著秦宇晟才會用這樣嬌軟的語調。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蘇月傾停下腳步,迴過身衝江知晚冷道:“叫我幹嘛!”


    江知晚手指緊抓著手帕,眼裏透出些許哀怨悲憐。


    “公主,你可否知道將軍去哪兒了?算下來,他已經五日沒有迴府了,我讓管家去打聽過了,他也並不在訓練場……”


    蘇月傾神情淡漠,似笑非笑道:“他去哪兒了,我怎麽會知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他最好死在外麵,我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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