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憐不敢不聽江知晚的話,隻能硬著頭皮對蘇月傾道:“玉春姐姐畢竟是主院的下人,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說完,玉憐便蹲下身子,欲解開玉春身上的繩子。


    蘇月傾也不裝了,冷聲道:“嗬,本公主還是這將軍府裏的嫡主母夫人呢,哪件事是本公主沒有權力管的?”


    玉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玉春的眼角也擠出了淚水來。


    恰好此時小枝帶著淩思澈迴來了,蘇月傾也不想跟玉憐廢話什麽,態度強硬道:“淩太醫,這個丫頭叫作玉春,她得了瘋病,你將她帶迴去治一下吧。治好了最好,要是治不好,那就任你處置。”


    “唔……唔……唔……”玉春聽見蘇月傾的話,激烈地掙紮起來。


    可惜嘴裏的布條被塞得太緊,她無論如何努力,都隻能發出嗚咽聲。


    見此情景,蘇月傾笑得更加肆意了,“淩太醫,你看,她瘋得厲害!”


    淩思澈沉著臉看了一眼被包成粽子的玉春,從她驚恐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她必然不是真的發瘋。


    在來的路上,小枝就已經大致地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淩思澈想,這玉春是江知晚的心腹,定參與了許多殘害蘇月傾的事情。


    如果能夠從她入手,拔出蘿卜帶出泥,興許能得到很多有用的線索。


    “公主吩咐,臣定當竭力以赴。”淩思澈鄭重地應道,看向蘇月傾的眼神,也無盡地溫柔。


    蘇月傾又是一陣心歡。


    她與淩太醫果然很有默契,未交流就能互通心意。


    “不可以!你不可以將她帶走!”玉憐急了,擋在玉春身前。


    如果玉春被帶走,又被發現是裝瘋,那江知晚定饒不了她!


    “玉憐。”蘇月傾輕蔑地笑道,“我們一心救治你的玉春姐姐,你怎麽一點都不開心啊?”


    “我……我……”玉憐完全不是蘇月傾的對手,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好詞來。


    “放心吧,就算我治不好,也不會傷害她的。”淩思澈對著玉憐淺淺一笑。


    然而玉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玉春活著,她隻擔心自己完不成任務,會被江知晚罰得很慘。


    終究,玉憐還是沒能攔住。


    玉春被淩思澈帶走了。理由就是怕治療過程中玉春突然發瘋,傷及將軍府的無辜人士。


    於情於理,蘇月傾都做得天衣無縫,無可指責。


    將軍府親眼目睹玉春跳進池子中的人,如今也成為了蘇月傾的證人。


    玉春被淩思澈帶離後,玉憐站在臨仙苑的院子裏,久久不能迴神。


    “嘿!”蘇月傾湊上前在玉憐麵前打了個響指。


    玉憐如夢方醒,迴過神來。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玉憐焦急悲切地呢喃著這三個字,跑出了臨仙苑。


    她惴惴不安地迴到主院,江知晚一見到她,就立馬詢問道:“事情辦得利索嗎?”


    玉憐戰戰兢兢地一下子跪在江知晚跟前,哭著求饒道:“小夫人饒命啊……是公主她,她讓淩太醫將玉春姐姐帶走了!玉憐沒有攔住……”


    江知晚一時急火攻心,憤怒地朝玉憐踹了一腳。


    她的這些侍女,怎麽這麽不靠譜啊!


    “看來,蘇月傾也是察覺到玉春在裝瘋,故意這樣做的。”江知晚咬牙切齒道。


    事到如今,隻有再讓那個人出馬了。


    隻要解決了玉春,唯一的風險就消失了,日後就算蘇月傾想要翻舊賬,她隻要抵死不認,又有誰能奈她何!


    江知晚不想耽誤太多時間來教訓玉憐,隻對她狠狠地道:“這次再給你一個機會,下次再辦事不力,你就自己走人吧!”


    玉憐聽言,感恩戴德地磕了幾個頭。


    隨後,江知晚又叫玉憐準備一套下人的衣裳,換了衣裳,她又叫玉憐給她梳了一個下人的發髻。


    玉憐不知道江知晚的目的,隻有照做。


    很快,江知晚便變裝成功。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江知晚平日裏穿金戴銀,錦衣華服,顯得氣質高貴,相貌也出眾。


    待她換成了下人的打扮,站在玉憐身邊,都要遜色幾分。


    此時的江知晚沒有注意到這點,急匆匆地出了門去。


    倒是玉憐站在房內,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容貌絲毫不比江知晚差,內心暗想道:憑什麽她是主子,我是下人?


    蘇月傾在院子裏,一邊扔著小石子,一邊奇怪道:“按照常理,那江氏應該會來臨仙苑發瘋的啊,怎麽今日這麽久都沒來了?”


    小枝悻悻一笑,暗想道公主好像還有些失望呢。


    等扔完框裏最後一顆石子後,蘇月傾甩了甩酸脹的手臂,衝小枝道:“我們要不要主動去看看?”


    “還是別了吧……”小枝弱弱地說道。


    不過她也知道自家公主強得很,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便轉身拿了披風,讓蘇月傾披上,就隨著蘇月傾出門了。


    她們兩人來到主院,這裏異常的安靜。


    平日裏這院中少說也有五六個下人,今日卻一個都沒有。


    不過,也對,這幾日江知晚總是發瘋,秦宇晟也一會兒叫這個陪葬,一會兒叫那個陪葬的。


    下人們自然懂得要離這個是非之地遠一點。


    江知晚的房間門是開著的,透過窗戶,也能依稀看到裏麵有人影在晃動。


    蘇月傾便徑直的走了過去。


    她看見一個身著華服,頭上插滿金銀珠寶的女子坐在鏡子前,便想當然地將她認作了江知晚。


    “喲,你還真是有雅興啊。”蘇月傾出言道,“今兒什麽日子啊,值得你這樣盛裝打扮?”


    鏡前那人聽到蘇月傾的聲音,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低著頭瑟縮到一旁。


    “我……我……我……”


    蘇月傾定眼一看,才發現這哪裏是江知晚,這明明是玉憐!


    玉憐居然穿著江知晚的衣服,戴著江知晚的首飾,還用著江知晚的脂粉在臉上塗塗抹抹。


    蘇月傾大驚,忍不住道:“玉憐,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死嗎!”


    玉憐驚恐地向蘇月傾求饒道:“求求公主不要告訴小夫人,玉憐這就換下來!”


    說著,玉憐手忙腳亂地將滿頭珠釵扯了下來。


    而蘇月傾看著她精致的小臉,優柔的身段,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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