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修仙界生死符
穿越的人，不可能這麽菜！ 作者：黑水劍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風雷動竟然能夠擊敗【冰鎮八荒】。
這一次，觀戰的眾位皆被震驚。
他們都看得出來，從道術劍訣的角度來說，或許【風雷動】本身並不算是特別高明的仙家絕技，關鍵就在於二人配合的默契以及剛柔並濟的巧妙。
奔雷劍至剛至陽，雷鳴電閃，無堅不摧。
風流勁至陰至柔，周而複始，以弱勝強。
這兩種功法本來互不兼容，二人卻偏偏憑借二人的默契達到了剛柔並濟的程度，施展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這需要的是天賦，也是默契，更需要幾分巧合。
難得的是二人能抓住巧合，並使之成為必然。
二人的默契，搭配獨家的心法，以及進退合擊的巧合，終於成就了這份風雷動。
而就是這一份默契，也難壞了千萬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丁原與季無言當年創建這一份功法時，也是耗費了許久才培養出這一份默契。
也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才磨練出細微的進退攻守。
這份默契，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凡攻守之時，退的早一點，另一個攻的便可能得不到休息，而被擊潰。
若是攻的早一點，也會影響到另一方的招式。
要知道【奔雷劍】與【風流勁】這兩門功法在仙都門中存在已久，之前卻從沒有人將這種合擊絕技練成。
就是因為，奔雷劍與風流勁本質上是互相影響的。
雷電若是太強會擊潰風的流動。
風若是太強則會吹散雷電的軌跡。
可謂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當然，在場眾人更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風雷動】與當初的風雷動，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丁原近些日子經過多次奇遇，這融合了《斬心拔劍術》《天一劍指》以及《且聽劍吟》的奔雷劍，威力早已經與曾經的風雷劍天差地別。
而季無言大成出關，《玄月登仙訣》大成，風流勁的威力也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因如此，二人聯手才擋得住舉世聞名的【冰鎮八荒】。
在二人的聯手之下，血氣死線隻堅持了片刻，便全線潰敗。
即便死線沒能潰敗，飛文的身體也已經達到極限，再多一刹那也會灰飛煙滅。
三長老甚至有理由懷疑，丁原是算準了這個時刻出手。
奔雷劍的威力一往無前，奔雷閃電，直接將一切風雪全部碾為碎片。
風流勁則隨即將碎片都吹散，消散虛無。
奔雷劍擊潰了死線，擊碎了冰晶血劍，順便也擊飛了飛文。
“不可！”
三長老迅速出手，擋住丁原奔雷劍的餘威，救下了垂死的飛文。
丁原暗道可惜，如此一個齷齪的垃圾，沒能順便擊殺真是遺憾。
而另一邊三長老已經拿出上好的丹藥，並親自出手以真氣為飛文梳理經脈內傷。
丁原隻能感慨，這種垃圾總是命長，也不知道是這天道不對，還是人道不對，為何垃圾總是活的那麽命長？
為何垃圾總是更容易受到規則或者大人物的庇護？
又或者正因為收到規則或者大人物的庇護才造就了這些垃圾？
為何好人總是活的那麽艱難？
又或者正因為活的艱難才成了好人？
誰又說得清呢。
丁原感慨之際，一道銀白色刀光閃過，似乎從殿外遙遠的地方攻擊，瞬間跨越了三十六級台階的距離，跨越了第三殿偌大的殿堂，向著飛文斬殺而去！
這刀光比奔雷閃電更快，比狂風驟雨更決絕。
奈何，三長老這種高人當前，又怎麽會擋不住？
不過，三長老畢竟在輸送真氣治傷，眼角餘光看到來襲的刀光絲毫不在意，隨手一擊，將刀光彈飛出去。
刀光迴卷，如風卷殘雲。
威力卻倍增。
刀光飛到第三殿門口時，一隻白皙玉手伸出，青綠手鐲響叮當，瞬間捏住了刀光，反手抓出一柄白玉寶刀，收迴刀鞘。
赫然是闖過堂庭山山門，無懼堂庭山牽絲陣，遲遲來到的薛紅衣。
薛紅衣收刀歸鞘，歎一聲：“哎呀可惜，隻來得及廢了他的氣海，看來還是罪不至死呀。”
“什麽？”
三長老聞言一驚，定睛一看。
飛文胸前儼然留有一絲刀痕。
原來三長老專心為飛文治傷，抵擋薛紅衣的刀光時，分心二用難免出現力有不逮的地方。
而薛紅衣是何等的天驕？
即便三長老境界高深，實力強勁，分心二用終究讓薛紅衣找到機會，分出不顯眼的刀光擊中了飛文。
此刻，三長老傳給飛文的真氣，大半都通過這一絲刀痕飛速流竄。
三長老恍然大悟，剛才努力輸入真氣不見效果，還以為是飛文傷的重，沒想到是漏氣了。
“老頭，看仔細點，傷的可不止這一點。”
薛紅衣好心提醒，三長老眉頭一皺，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然後扭頭大致看了一眼，氣海上下隻有這一道刀痕最嚴重，已經傷到了氣海道基，幸好自己及時出手。
換做旁人的話肯定是廢了，自此再也無法修行，即便活下來，也是個廢人，身體虛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甚至想下床都難。
但有了自己及時救助，至少以後走路是沒問題的。
如果日後有天材地寶的輔助，加上他父母通天徹地的修為與人脈資源，恢複氣海也未必就完全不可能。
三長老疑惑的看向薛紅衣，薛紅衣做出一個向下指的動作。
三長老眉頭皺的更緊，低頭一看。
“砰！”
飛文的下半身炸了。
三長老的心也炸了。
三長老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的細節。
風雷動的陰陽之氣擊中飛文之後並沒有直接散去，而是打入他的體內。
自己上來治傷時，隻關注了飛文的氣海與經脈，卻未曾注意普通人更在意的下半身。
因此這風雷動的陰陽之氣在飛文的下半身流竄，變換不停。
陰盛陽衰時，下半身被冰凍。
陽盛陰衰時，下半身又灼熱。
關鍵是，這陰陽之氣變化不停，時強時弱，即便三長老境界實力更強，不懂得其中的變化規律也無法強行祛除。
若是陰氣重了，陽氣直接爆發。
若是陽氣重了，陰氣直接爆發。
若是同時打入陰陽氣息，卻不能與風雷動的陰陽之氣正好抵消，則會陰陽同時爆炸。
這一招，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丁原獨創的法門。
憑借異世界“生死符”的原理，配合自己與季無言聯合施展的風雷動才能有此效果，堪稱修仙界的“生死符”。
可以說，無論境界高低，不懂得風雷動法門的人絕對無法解除。
即便懂得風雷動的法門，這陰陽變化也有千萬種，不知道用哪一種攻擊的，也就無法破解。
這一刻，三長老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風雷動真正可怕的地方。
這門功法威力或許不是很強大，但是萬萬不能被擊中。
一旦被擊中，哪怕隻是被擊中一點，打入體內的陰陽之氣便無法化解。
無論是境界更高，還是實力更強，對這不明細節的陰陽之氣全都無能為力。
簡直是以弱勝強的絕頂功法。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門功法的強大之處，甚至還強過很多天階功法。
甚至應該說是歹毒至極的功法。
好在這門功法必須得兩個人一起施展才有效，隻要搶先擊敗其中一人就能破解。
事實上，丁原與季無言剛剛創出這門功法的時候也覺得這門功法過於陰損，因此季無言很少同意丁原用這一招傷人。
但這一次，飛文這種垃圾人，惹怒了季無言，也活該有此下場。
當然了，像飛文這種情況，如果一開始，三長老就發現問題，第一時間要挾丁原解除，丁原興許也不得不出手。
但是薛紅衣一出手，直接引爆了部分的陰陽之氣，讓飛文成了個廢人。
現在就算丁原出手，這壞掉了的零件也修不了。
對三長老這種醉心修行的高人來說，下半身受傷，不影響修行，也不是大問題。
但對於飛文本人來說，這可就是傷害很大，侮辱性也極強了。
“你們啊！”
三長老站起來，盯著丁原，季無言，薛紅衣三人。
有無形的氣機爆發。
大殿中的燈光忽明忽暗。
門口的狂風忽起忽定。
空氣中的氣氛也時而炎熱，時而冰冷。
仿佛，三長老的心情也是陰晴不定，處於某種艱難的抉擇之中。
“年輕人，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
丁原一馬當先：“至少他沒死。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薛紅衣：“或者你讓讓，我直接打死他，他就解脫了。”
三長老歎息一聲，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飛文。
仍在昏迷中是幸福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
興許也是報應吧。
而丁原，終於有點明白薛紅衣說的替天行道是怎麽迴事了，這種替天行道，鏟奸除惡的感覺真的很爽。
“長老，現在要如何？”
丁原毫不畏懼。
三長老飛身而退，頹廢的坐迴自己的椅子上。
那股想要擇人而噬的氣機也逐漸消散。
能怎樣呢？
飛文的身份背景固然強大，難道清風真人就不強大了嗎？
對麵這三人，一個是清風真人的愛徒，一個手上帶著清風真人的碧玉鐲，還有一個是堂庭山首徒。
難道要為了一個飛文把他們都殺了？
“唉，老夫又能夠如何？倒是你們，你們想要如何？”
聞言，丁原看了看薛紅衣，薛紅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又看了看季無言，季無言點點頭，顯然是都聽丁原的。
丁原沉吟片刻說道：“我不追究你擅自傳授這家夥禁術的事情，你也不追究我們擅闖堂庭山的事情，如何？”
三長老點點頭：“可以。”
傳授禁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擅自闖山這種事情也是可大可小。
能夠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的。
丁原又說道：“我幫你救了這家夥一命，你欠我一個人情。我也傷了這家夥，一人做事一人當，日後有事你來找我，如何？”
三長老苦澀一笑：“也可以。隻希望你不要後悔。”
這個結果在三長老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丁原要用這個人情讓他背鍋，沒想到丁原寧願自己背鍋也要留下這個人情。
想了想，三長老又覺得有點頭疼，到底是丁原不知道打傷飛文的後果多嚴重，還是說丁原要留著這個人情以後有更麻煩的事情要找他呢？
丁原最後又說道：“季師姐的事情，她會留在山上閉門苦修，烏首林戡亂會時也不會出門，算是給你一個交代，如何？”
三長老長舒一口氣：“那最好不過了。”
丁原也長舒一口氣。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結果總算是完美的。
三人緩步走出大殿，兩個看門的鐵麵人默默的又把大門關上，中間甚至都沒看丁原一眼，仿佛是兩個沒有感情的看大門機器。
丁原說道：“薛紅衣，我怕三長老說話不算數，這幾天你就留在山上陪著季師姐吧。”
薛紅衣雙肩擔著白玉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感情好，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待著。你到時候直接把賬單給我就好了。”
季無言一愣：“什麽賬單？”
丁原打哈哈不說話。
薛紅衣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把他的劍搞壞了，他說打造一把劍很貴的。所以我讓他把賬單給我。”
季無言大眼睛亮晶晶，寫滿笑意的看著丁原：“打造一把劍很貴嗎？合適嗎？”
這個問題，問的顯然不是打造寶劍的事情，而是丁原要坑薛紅衣的事情。
畢竟招搖山多少是個傳承數千年的名門大牌，像八大神劍那樣的至寶或許沒有，但能夠讓丁原用的趁手的兵器法寶，必然很多，有必要去打造一個新的嗎？
就算新打造的兵器或許更契合自己的習慣，但有必要這麽急著去打造新的嗎？
更何況薛紅衣剛剛跟著丁原一起，不遠千裏跑來幫她，季無言可不想丁原太過分。
“哎呀，今天天不錯。我得趕緊去找靈鐵了，等應龍吃完飯迴家就來不及了。”
丁原顧左右而言他，也不敢搭話，直接飛身而起，落荒而逃。
季無言看向薛紅衣：“你們怎麽跟應龍扯上關係了？”
這一次，觀戰的眾位皆被震驚。
他們都看得出來，從道術劍訣的角度來說，或許【風雷動】本身並不算是特別高明的仙家絕技，關鍵就在於二人配合的默契以及剛柔並濟的巧妙。
奔雷劍至剛至陽，雷鳴電閃，無堅不摧。
風流勁至陰至柔，周而複始，以弱勝強。
這兩種功法本來互不兼容，二人卻偏偏憑借二人的默契達到了剛柔並濟的程度，施展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這需要的是天賦，也是默契，更需要幾分巧合。
難得的是二人能抓住巧合，並使之成為必然。
二人的默契，搭配獨家的心法，以及進退合擊的巧合，終於成就了這份風雷動。
而就是這一份默契，也難壞了千萬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丁原與季無言當年創建這一份功法時，也是耗費了許久才培養出這一份默契。
也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才磨練出細微的進退攻守。
這份默契，說來容易做起來難。
但凡攻守之時，退的早一點，另一個攻的便可能得不到休息，而被擊潰。
若是攻的早一點，也會影響到另一方的招式。
要知道【奔雷劍】與【風流勁】這兩門功法在仙都門中存在已久，之前卻從沒有人將這種合擊絕技練成。
就是因為，奔雷劍與風流勁本質上是互相影響的。
雷電若是太強會擊潰風的流動。
風若是太強則會吹散雷電的軌跡。
可謂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當然，在場眾人更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風雷動】與當初的風雷動，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丁原近些日子經過多次奇遇，這融合了《斬心拔劍術》《天一劍指》以及《且聽劍吟》的奔雷劍，威力早已經與曾經的風雷劍天差地別。
而季無言大成出關，《玄月登仙訣》大成，風流勁的威力也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因如此，二人聯手才擋得住舉世聞名的【冰鎮八荒】。
在二人的聯手之下，血氣死線隻堅持了片刻，便全線潰敗。
即便死線沒能潰敗，飛文的身體也已經達到極限，再多一刹那也會灰飛煙滅。
三長老甚至有理由懷疑，丁原是算準了這個時刻出手。
奔雷劍的威力一往無前，奔雷閃電，直接將一切風雪全部碾為碎片。
風流勁則隨即將碎片都吹散，消散虛無。
奔雷劍擊潰了死線，擊碎了冰晶血劍，順便也擊飛了飛文。
“不可！”
三長老迅速出手，擋住丁原奔雷劍的餘威，救下了垂死的飛文。
丁原暗道可惜，如此一個齷齪的垃圾，沒能順便擊殺真是遺憾。
而另一邊三長老已經拿出上好的丹藥，並親自出手以真氣為飛文梳理經脈內傷。
丁原隻能感慨，這種垃圾總是命長，也不知道是這天道不對，還是人道不對，為何垃圾總是活的那麽命長？
為何垃圾總是更容易受到規則或者大人物的庇護？
又或者正因為收到規則或者大人物的庇護才造就了這些垃圾？
為何好人總是活的那麽艱難？
又或者正因為活的艱難才成了好人？
誰又說得清呢。
丁原感慨之際，一道銀白色刀光閃過，似乎從殿外遙遠的地方攻擊，瞬間跨越了三十六級台階的距離，跨越了第三殿偌大的殿堂，向著飛文斬殺而去！
這刀光比奔雷閃電更快，比狂風驟雨更決絕。
奈何，三長老這種高人當前，又怎麽會擋不住？
不過，三長老畢竟在輸送真氣治傷，眼角餘光看到來襲的刀光絲毫不在意，隨手一擊，將刀光彈飛出去。
刀光迴卷，如風卷殘雲。
威力卻倍增。
刀光飛到第三殿門口時，一隻白皙玉手伸出，青綠手鐲響叮當，瞬間捏住了刀光，反手抓出一柄白玉寶刀，收迴刀鞘。
赫然是闖過堂庭山山門，無懼堂庭山牽絲陣，遲遲來到的薛紅衣。
薛紅衣收刀歸鞘，歎一聲：“哎呀可惜，隻來得及廢了他的氣海，看來還是罪不至死呀。”
“什麽？”
三長老聞言一驚，定睛一看。
飛文胸前儼然留有一絲刀痕。
原來三長老專心為飛文治傷，抵擋薛紅衣的刀光時，分心二用難免出現力有不逮的地方。
而薛紅衣是何等的天驕？
即便三長老境界高深，實力強勁，分心二用終究讓薛紅衣找到機會，分出不顯眼的刀光擊中了飛文。
此刻，三長老傳給飛文的真氣，大半都通過這一絲刀痕飛速流竄。
三長老恍然大悟，剛才努力輸入真氣不見效果，還以為是飛文傷的重，沒想到是漏氣了。
“老頭，看仔細點，傷的可不止這一點。”
薛紅衣好心提醒，三長老眉頭一皺，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然後扭頭大致看了一眼，氣海上下隻有這一道刀痕最嚴重，已經傷到了氣海道基，幸好自己及時出手。
換做旁人的話肯定是廢了，自此再也無法修行，即便活下來，也是個廢人，身體虛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甚至想下床都難。
但有了自己及時救助，至少以後走路是沒問題的。
如果日後有天材地寶的輔助，加上他父母通天徹地的修為與人脈資源，恢複氣海也未必就完全不可能。
三長老疑惑的看向薛紅衣，薛紅衣做出一個向下指的動作。
三長老眉頭皺的更緊，低頭一看。
“砰！”
飛文的下半身炸了。
三長老的心也炸了。
三長老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的細節。
風雷動的陰陽之氣擊中飛文之後並沒有直接散去，而是打入他的體內。
自己上來治傷時，隻關注了飛文的氣海與經脈，卻未曾注意普通人更在意的下半身。
因此這風雷動的陰陽之氣在飛文的下半身流竄，變換不停。
陰盛陽衰時，下半身被冰凍。
陽盛陰衰時，下半身又灼熱。
關鍵是，這陰陽之氣變化不停，時強時弱，即便三長老境界實力更強，不懂得其中的變化規律也無法強行祛除。
若是陰氣重了，陽氣直接爆發。
若是陽氣重了，陰氣直接爆發。
若是同時打入陰陽氣息，卻不能與風雷動的陰陽之氣正好抵消，則會陰陽同時爆炸。
這一招，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丁原獨創的法門。
憑借異世界“生死符”的原理，配合自己與季無言聯合施展的風雷動才能有此效果，堪稱修仙界的“生死符”。
可以說，無論境界高低，不懂得風雷動法門的人絕對無法解除。
即便懂得風雷動的法門，這陰陽變化也有千萬種，不知道用哪一種攻擊的，也就無法破解。
這一刻，三長老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風雷動真正可怕的地方。
這門功法威力或許不是很強大，但是萬萬不能被擊中。
一旦被擊中，哪怕隻是被擊中一點，打入體內的陰陽之氣便無法化解。
無論是境界更高，還是實力更強，對這不明細節的陰陽之氣全都無能為力。
簡直是以弱勝強的絕頂功法。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門功法的強大之處，甚至還強過很多天階功法。
甚至應該說是歹毒至極的功法。
好在這門功法必須得兩個人一起施展才有效，隻要搶先擊敗其中一人就能破解。
事實上，丁原與季無言剛剛創出這門功法的時候也覺得這門功法過於陰損，因此季無言很少同意丁原用這一招傷人。
但這一次，飛文這種垃圾人，惹怒了季無言，也活該有此下場。
當然了，像飛文這種情況，如果一開始，三長老就發現問題，第一時間要挾丁原解除，丁原興許也不得不出手。
但是薛紅衣一出手，直接引爆了部分的陰陽之氣，讓飛文成了個廢人。
現在就算丁原出手，這壞掉了的零件也修不了。
對三長老這種醉心修行的高人來說，下半身受傷，不影響修行，也不是大問題。
但對於飛文本人來說，這可就是傷害很大，侮辱性也極強了。
“你們啊！”
三長老站起來，盯著丁原，季無言，薛紅衣三人。
有無形的氣機爆發。
大殿中的燈光忽明忽暗。
門口的狂風忽起忽定。
空氣中的氣氛也時而炎熱，時而冰冷。
仿佛，三長老的心情也是陰晴不定，處於某種艱難的抉擇之中。
“年輕人，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
丁原一馬當先：“至少他沒死。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薛紅衣：“或者你讓讓，我直接打死他，他就解脫了。”
三長老歎息一聲，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飛文。
仍在昏迷中是幸福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
興許也是報應吧。
而丁原，終於有點明白薛紅衣說的替天行道是怎麽迴事了，這種替天行道，鏟奸除惡的感覺真的很爽。
“長老，現在要如何？”
丁原毫不畏懼。
三長老飛身而退，頹廢的坐迴自己的椅子上。
那股想要擇人而噬的氣機也逐漸消散。
能怎樣呢？
飛文的身份背景固然強大，難道清風真人就不強大了嗎？
對麵這三人，一個是清風真人的愛徒，一個手上帶著清風真人的碧玉鐲，還有一個是堂庭山首徒。
難道要為了一個飛文把他們都殺了？
“唉，老夫又能夠如何？倒是你們，你們想要如何？”
聞言，丁原看了看薛紅衣，薛紅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又看了看季無言，季無言點點頭，顯然是都聽丁原的。
丁原沉吟片刻說道：“我不追究你擅自傳授這家夥禁術的事情，你也不追究我們擅闖堂庭山的事情，如何？”
三長老點點頭：“可以。”
傳授禁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擅自闖山這種事情也是可大可小。
能夠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的。
丁原又說道：“我幫你救了這家夥一命，你欠我一個人情。我也傷了這家夥，一人做事一人當，日後有事你來找我，如何？”
三長老苦澀一笑：“也可以。隻希望你不要後悔。”
這個結果在三長老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丁原要用這個人情讓他背鍋，沒想到丁原寧願自己背鍋也要留下這個人情。
想了想，三長老又覺得有點頭疼，到底是丁原不知道打傷飛文的後果多嚴重，還是說丁原要留著這個人情以後有更麻煩的事情要找他呢？
丁原最後又說道：“季師姐的事情，她會留在山上閉門苦修，烏首林戡亂會時也不會出門，算是給你一個交代，如何？”
三長老長舒一口氣：“那最好不過了。”
丁原也長舒一口氣。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結果總算是完美的。
三人緩步走出大殿，兩個看門的鐵麵人默默的又把大門關上，中間甚至都沒看丁原一眼，仿佛是兩個沒有感情的看大門機器。
丁原說道：“薛紅衣，我怕三長老說話不算數，這幾天你就留在山上陪著季師姐吧。”
薛紅衣雙肩擔著白玉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那感情好，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待著。你到時候直接把賬單給我就好了。”
季無言一愣：“什麽賬單？”
丁原打哈哈不說話。
薛紅衣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把他的劍搞壞了，他說打造一把劍很貴的。所以我讓他把賬單給我。”
季無言大眼睛亮晶晶，寫滿笑意的看著丁原：“打造一把劍很貴嗎？合適嗎？”
這個問題，問的顯然不是打造寶劍的事情，而是丁原要坑薛紅衣的事情。
畢竟招搖山多少是個傳承數千年的名門大牌，像八大神劍那樣的至寶或許沒有，但能夠讓丁原用的趁手的兵器法寶，必然很多，有必要去打造一個新的嗎？
就算新打造的兵器或許更契合自己的習慣，但有必要這麽急著去打造新的嗎？
更何況薛紅衣剛剛跟著丁原一起，不遠千裏跑來幫她，季無言可不想丁原太過分。
“哎呀，今天天不錯。我得趕緊去找靈鐵了，等應龍吃完飯迴家就來不及了。”
丁原顧左右而言他，也不敢搭話，直接飛身而起，落荒而逃。
季無言看向薛紅衣：“你們怎麽跟應龍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