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明這個大豬蹄子,婚後不知為什麽被調去了蘇市,說是借調一年。倆人可能也就是結婚當天看清楚過對方的樣子,他再迴來的時候文笑晴已經走了兩天,白淑華抱著嬰兒哭的傷心,文得勝喝的爛醉,程向明想要迴嬰兒被拒絕後就迴了蘇市,從此再也沒有踏入過安市一步。


    孔慧慧想起之前看到這裏就把自己氣爆炸了,做夢都想著打他。理智中她也知道這隻是個故事,而且倆人從前根本不相識,也是被李軍誤打誤撞結成婚事,但她不想理智。


    後麵的故事線她至今都沒看,心中覺得肯定好不到哪兒去。但今天想到這裏卻突然升起了求知的欲望,她想知道那個孩子的結果怎麽樣,就算她真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孔慧慧說做就做,打開光幕,反正單人房沒人打擾。她一目十行的掃過故事線。當看到73年10月文得勝工作疏忽導致廠房爆炸死亡後她呆住了,定了定神又看下去,白淑華在文得勝去世後沒兩個月也病逝了。


    白淑梅打上了廠裏,最後也隻是搬走了白淑華家裏的家具告終。女嬰被程向明的父親派人帶迴了京市,後麵和原主相關的故事線也隻有她和李軍的那段糟糕的婚姻。


    孔慧慧關上了光幕,內心無法平靜,等她察覺到的時候,床單都已經被淚水浸濕了。她無法理解,文得勝在工作上是那麽認真負責的人,怎麽會把廠房搞爆炸!白淑華身體雖不強壯也不至於兩個月就病逝吧,真的是故事全靠一支筆編,她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寫這個故事的人是誰!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鎮定了幾秒,她接起電話,但電話中所說的事卻讓她不解,兩分鍾後她掛斷了電話。


    電話裏吳經理的聲音又響起,“孔小姐,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您。今天你在電梯裏碰到的女士是我們現在曹運集團的夫人,她想約你明天早上10點在您酒店二樓的鳳凰包間見麵。”


    孔慧慧在兩分鍾的通話中也就是嗯了兩聲,連問為什麽要見她都沒問,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吳經理把一段話重複了三次才掛斷。


    好奇嗎?有點吧,但不多。船運公司的老板娘見自己能有什麽事,好事不敲門,壞事躲不過,她現在覺得明天老板娘就是說自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她都不會驚訝。


    她從工業園拿出一包薯片,好久沒吃垃圾食品,是時候用味蕾來解決問題。孔慧慧吃完倒頭就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薯片裏有安眠藥呢。


    曹宅


    “小姐,吳經理已經通知她了。”


    “沒想到一語成讖,難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移不開眼睛,但又覺得她不應該長成這個樣子。看她的眼睛我覺得心慌,但看她的臉我又覺得歡喜。”


    “隻是黑了點,以後迴來家裏,自然是照著小姐的份例照顧,不會比蕊小姐差的,少爺那裏,真的不說嗎?”


    “哼,他做出這種事,要是老太爺知道也是要罰他跪祠堂的。老爺那裏也先別說,明天我見過了再看吧。”


    “小姐,您是擔心…她從小長在那麽偏遠的地方,想也知道不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她家居然和老太爺有這樣的淵源…要不是如此這個逆子又怎麽會做下這種事,她和蕊蕊也就差了幾個月。”


    “白正平要是活到現在也有六十多了,我記得小姐進門的時候他已經離開曹家幾年了,但靠著老太爺他做著南北生意,當天還特意上門來恭賀。”


    “是啊,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兩兄弟做了老爺十年的書童,一個從軍戰死,一個迴鄉娶妻生子卻將將活到五十歲,都是命啊。”


    “小姐,這也是緣分啊,要是咱們老爺和老太爺知道了,也隻有歡喜的,雖說是白正平媳婦的娘家侄女產下的孩子,但也是在白正平跟前長大的,都是緣啊。”


    “那個女孩就沒了?”


    “是啊,時間緊,也隻知道是生下孩子當時就去了。白正平媳婦就把孩子給他們老二家的養著了。”


    “曦哥怎麽會跑到延市去認識那樣一個女孩!”


    “小姐,您忘了,當時曦少爺剛接過老太爺給的一份產業,他那兩年都在內地跑,也有可能是白正平得知了少爺在羊城做生意,帶著迴了延市。”


    霍沛菁搖頭,“那孩子你還不知道?他最是喜淨,小時候鞋子落了灰都要掉幾滴眼淚,讓他跟著去延市…除非是有什麽比信念還重要的事!”


    “小姐!萬萬不可啊,要是讓少爺知道您查他,那你們的母子情分恐怕又要生變!”


    霍沛菁苦笑,“也就你還說的出母子情分了。我惱他優柔寡斷,心胸狹窄,真是一點都不像我霍家人!他恨我對他不慈,霍家的產業現在都還沒交到他手上!”


    霍允無奈,隻能繼續勸說,“小姐,你們母子都倔,不肯低頭。要是各讓一步又怎麽會是如今的局麵?如今霍家後繼無人,咱們還攥著這產業又有什麽用呢!”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要不是姓仇的,我霍家如今又怎麽會是現在的樣子,我恨!”


    “仇家上下十三口在三十八年前就自焚了,他們自知罪孽深重,就以此舉動來報。小姐,放下吧,三十八年了!”


    “為什麽偏偏是我生產那天!我還是不信他們會自焚,怎麽可能?”


    “老太爺當年親自帶著人去收屍的,連小姐生產都沒顧上。霍州、霍陽去看過的,知道小姐不放心,他們還挖出來驗過的。”


    霍允看著默默流淚出神的女人,她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殺伐果斷,生子後的她更是心中充滿了憤恨,她的不滿,她的不平,自己都知道。但又不能說,霍允知道她不能說,要是連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小姐就活不下去了。


    她為霍沛菁搽幹了臉上的淚珠,又重新給她上了點粉,“曦少爺今天剛從國外迴來,大家都在下麵呢,這個時候您可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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