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晨出門,來到菜市場買了很多楊朵拉愛吃的菜。


    這頓飯屬於二人最後一頓,也算是散夥飯吧,寧晨挑的格外認真。


    寧晨迴到家時間已經是下午的7點鍾,太陽馬上西沉,而東邊又有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慢慢襲來。


    寧晨把東西放到廚房,此時的楊朵拉又換了一套衣服,這件衣服他很是熟悉。


    這是二人結婚以後,寧晨第一次給楊朵拉買的一身衣服。


    現在來看雖然款式舊了一點,不過此刻穿在楊朵拉的身上卻又顯露出另一種美,一種文靜淡雅之美。


    楊朵拉眼睛腫腫的看向寧晨,伸手接過他買的菜說,


    “老公,你去客廳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


    寧晨看著楊朵拉那已經紅腫的眼沒有說話,此刻他的心裏也是傳來陣陣心疼。


    誰不想好好的過日子,誰不想白頭到老。


    可是你楊朵拉做事有些過於殘忍,好好的一個家讓你給整的烏煙瘴氣,這怪不了別人。


    寧晨聽到楊朵拉話,點點頭去了客廳。


    路過餐桌,一瓶紅酒引起了寧晨的注意。


    這瓶紅酒已經被楊朵拉打開,倒進了一個醒酒的玻璃器皿中。


    寧晨拿起空酒瓶,發現這瓶酒好像不曾在家裏出現過。


    於是轉頭看向廚房說道,


    “這瓶酒哪來的,我記得咱家裏沒有這瓶酒啊?”


    楊朵拉洗菜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有些慌張的迴道,


    “啊,這瓶酒是我剛才下樓買的。”


    “咱家的那些紅酒我有些喝不慣。”


    寧晨點頭沒再多說什麽,放下酒瓶直接進了臥室。


    楊朵拉見外邊沒有再傳來寧晨的質問,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


    時間來到晚上的8點30分,


    “吧嗒。”


    打火機點燃餐桌上的紅蠟燭,蠟燭上的火苗就像一位正在跳舞的少女一般,隨風搖曳。


    蠟燭的光亮映照在寧晨和楊朵拉的臉上。


    楊朵拉起身拿起一旁醒酒的器皿,給寧晨的酒杯裏倒進顏色鮮紅的紅酒,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楊朵拉放下器皿,端起酒杯說,


    “老公,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公,吃完這頓飯,我們就不再是夫妻了。”


    “往後餘生,我們各自安好。”


    “幹杯。”


    寧晨端起紅酒杯與楊朵拉的酒杯輕輕觸碰到了一起,清脆的聲音傳進寧晨的耳朵,就像一顆不再跳動的心,瞬間支離破碎。


    楊朵拉一口氣幹掉了手裏的紅酒,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寧晨。


    寧晨也沒有猶豫,直接一口幹掉紅酒。


    楊朵拉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又給寧晨滿上了一杯。


    楊朵拉說,


    “老公,我們相識相知相戀,已經有11個年頭了。”


    “期間的風風雨雨,你都在我身邊。”


    “以後沒有了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來我們在幹一杯。”


    寧晨伸手攔住楊朵拉舉杯的手,楊朵拉眉頭一皺,有些疑問的說,


    “老公怎麽了?”


    寧晨說,


    “在喝這杯之前,我有事要問你。”


    楊朵拉說,


    “老公你問。”


    寧晨說,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愛我了。”


    楊朵拉眉頭緊皺,貝齒緊咬下唇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思考良久,楊朵拉說,


    “老公,我迴憶了一下我們這些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發現我無時無刻都在愛你。”


    寧晨笑笑,鬆開楊朵拉的手,然後一仰頭自己手裏的那杯紅酒見了底。


    楊朵拉說無時無刻都在愛著寧晨,可是這一點寧晨卻不認同。


    如果說你無時無刻都在愛我,那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玩曖昧,心甘情願的跟頂流明星炒cp,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你楊朵拉早就不在愛我了。


    你愛的隻有自己。


    寧晨跟楊朵拉連續喝了三杯紅酒,桌子上了菜一點都沒動。


    此刻的寧晨頭有些暈,腦子有些迷糊的拿起一旁的那瓶紅酒看了看包裝,嘴裏喃喃自語說,


    “這紅酒的酒勁來的好快呀。”


    說完直接就趴到了桌子上。


    楊朵拉寧晨沒了動靜,試探性的唿喊了兩次,


    “老公?”


    “老公,你喝多了嗎?”


    楊朵拉唿喊了兩次,見寧晨都沒反應,於是趕忙起身遠離了餐桌,準確來說是遠離寧晨。


    楊朵拉此刻唿吸有些急促,掏出手機熟練的敲擊出同樣的那串手機號,撥了出去,


    這次電話接通的很快,


    楊朵拉率先開口,


    “他暈了,你趕緊上來。”


    隨後楊朵拉也沒有掛斷電話,隻是遠遠的蜷縮在角落,一臉害怕的看著寧晨,就感覺在看一頭猛獸一樣,怕這頭猛獸突然蘇醒過來。


    2分鍾,房門出來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的房門打開,一根碧綠的拐杖率先戳到了門口的地板上。


    楊朵拉趕忙起身,衝向了進門的老者。


    老者的年紀大概有50多歲,身體挺拔,頭發黑亮。如果不是因為拄拐的那隻手微微顫抖,還有那開口就是一種滄桑的感覺,很難讓人相信老者的真實年齡。


    在老者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身體健碩的男子,全身黑西服黑西褲黑皮鞋黑墨鏡。


    楊朵拉來到老者進前,一把摟住他的胳膊說,


    “老範,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麽酒?”


    “他他他,不會死了吧?”


    這個叫老範的老者,原名叫範西風,至於其他的暫時保密。


    範西風伸手摸了摸楊朵拉那嚇的有些慘白的臉說,


    “沒事的,沒事的。”


    “我隻不過在酒裏下了點藥而已,隻能讓他昏迷,要不了他的命,當心吧。”


    說完就拄著拐杖來到寧晨身前,用拐杖捅了捅寧晨的後背。


    此刻的寧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


    範西風說,


    “我給你的解藥你提前吃了沒?”


    楊朵拉點點頭說,


    “吃了。”


    此刻的楊朵拉在範西風的身前宛如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範西風運勢了一下房屋四周,又對楊朵拉說道,


    “朵拉,你媽呢?”


    楊朵拉嗔怪一聲,沒好氣的瞅著範西風說,


    “老範我告訴你,你最好少打我媽的主意。”


    “你每次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媽,我就納悶了,我差哪了?”


    範西風趕忙擺手說道,


    “不差不差,你一點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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