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淵提供了敬德太子墓葬之地後,相關部門立刻就有了動作,派了好幾撥人去勘探。


    結果沒兩天就傳來好消息,說地下有東西!


    至於有什麽東西,是不是大齊的墓葬,裏麵又是否有趙廣淵說的墓誌銘,墓葬完不完整,有沒有盜洞,現在誰也不知道。若真能挖著,那也算了了趙廣淵一樁心事。


    敬德太子墓中有兩塊墓誌銘,他當時去世時隨葬的那塊,生平寫的很簡略。可後來皇曾祖父為他平反時,讓人重新撰寫了他的生平事略,足有一千多字。


    刻在石碑上,長埋於他的墓中。若能挖到,便能證明大齊的存在。


    “現在隻是證實那地下有東西,但具體如何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你就這樣等著?”


    “我沒幹等著。”


    發掘工作非一朝一夕之功。趙廣淵也不能什麽都不做,“替身一事我已辦妥了,人已到了行宮,現正秘密訓練他。還需些時日,我才能放心去越地。”


    說完想了想,“後日我去考交規吧,已拖了好久。”


    林照夏笑他,“那可不容易。題量多,還處處是陷阱,要考九十分可不容易。”


    擔心他一個異世之人,並不能輕鬆考過交規。雖都是選擇題,不用書寫,他辯認題目沒問題,可畢竟是兩個時空,環境製度等等都大不一樣。


    “你小瞧我。”趙廣淵笑著歪頭看她。


    “草民不敢小瞧了殿下。”林照夏也笑著迴應。


    趙廣淵就笑了,“你是我的妻,怎會是草民。你該自稱妾身……”


    “妾身?”林照夏眉頭皺了皺,“這稱唿我不喜歡。”


    趙廣淵額頭冒汗,急忙解釋:“就是自謙的說辭。並不是說地位就低賤了。也不是女人才自降身份說‘妾身、奴家’,男人們對尊者也自稱‘小的、小人、不才、鄙人’,當官的自稱‘下官’,皇上自稱‘寡人’,就是自謙,是一種謙稱。”


    林照夏還是不太滿意,捏著嗓子:“夫君,妾身伺候你用飯吧?”


    呃……趙廣淵渾身抖了兩抖。


    “還是別了。我不習慣你這麽說話。”夏兒這麽說話,實在是聽著太難受了,讓他渾身冒雞皮疙瘩。


    “那我還叫你名字?趙廣淵?”


    “就不能把姓去掉?”趙廣淵不滿,“或者,叫老公也是行的。”入鄉隨俗嘛,他不介意。


    老公?林照夏喃喃念了兩下,搖頭,還是不習慣,“還是叫名字吧。”


    “行,你如何高興如何來。”


    又隔了兩天,林照夏送趙廣淵去考交規。


    在頭一天晚上,母子二人怕他考不過,連番對他考校,拿著題庫裏的習題對他就是連番轟炸,把原本不緊張的趙廣淵搞得渾身的弦的都崩緊了。


    林照夏送他去考場,見他埋頭就往裏進,都沒聽到她叫他。想著定是緊張到不行了。要往日,天崩於前都不見他變色。


    不過一場交規,就讓他快同手同腳了。


    林照夏在考場外等了他一個多小時,才見他從裏麵出來。見他肅著一張臉,林照夏心裏便咯登一下,看來是考砸了。


    “我們在外頭吃飯吧,吃頓大餐,完了再看電影?”


    “就不問我考得如何?”


    林照夏便轉頭去看他,見他臉上還是沒有表情,“莫不是考過了?”


    趙廣淵便挑了挑眉。


    林照夏與他相處這麽久,對他的一些表情也算了解,高興地一拍手:“過了?你考過了?”


    趙廣淵神情驕傲,“那當然。你夫君我當年不過十五歲,同春闈的學子們一起科考,少傅親自批閱我的卷子,說我能進一甲!”


    一個交規而已,還能考砸了?


    “哇,你這麽厲害?十五歲?”厲害了,“那長至怎麽沒遺傳到你這文曲星的基因?”


    趙廣淵頓了頓,“怎沒有!長至記性極好,領悟力也不錯,我瞧著青出於藍有勝於藍之勢。就是你平時對他太溺愛了,他一喊苦,你就允他又是看動畫又是玩遊戲的,害他不能專心。”


    “他才幾歲,你就給他布置那麽多課業,我隻不過讓他勞逸結合而已,懂嗎?”哪肯承認溺愛長至。


    趙廣淵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笑了笑,也沒再說。


    反正長至比起同齡人已經很刻苦了,又要學大齊的知識,又要學這邊的知識,也是挺辛苦,而且有他看著,長至不會走歪的。


    林照夏啟動車子,兩人決定找一處餐廳好好慶祝一下。


    一邊開車一邊與他說話,“長至一個同學的家長在微信上問我,說你能不能多教一個學生?”


    趙廣淵花了大價錢把小區活動室那間舞蹈室租了下來,他就租早上六點到八點,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一天四個小時,教長至武功。


    長至學了拳法招式後,忍不住在學校裏賣弄,結果讓一個和他玩得很好的同學看到了,迴家纏著爸媽說也要跟著長至學。


    那家長在學校看長至耍了幾招,立刻覺得花大幾千塊送孩子去學那什麽貽拳道,簡直是渣渣,什麽都不是。


    “長至能多一個朋友,我自是沒意見。隻是他的時間怕是與長至配合不上。”


    那孩子去上貽拳道課是每周末下午去上一節兩節課,長至是早晚,而且時間上太早又太晚,隻怕配合不了。


    “她說每天就學一個小時,九點到十點這個時間段。反正都在小區裏,接送也方便。”


    “一個小時能學到什麽。”


    “總歸比他在貽拳道那裏學得好吧,你不是說那些太小兒科,瞧不上?”


    長至迴來跟他說有幾個同學去學貽拳道,趙廣淵了解了一番現下的拳術教學後,把它們嫌棄得不行,說都是一些花架子。


    “你就教些基礎的,不比貽拳道差的就行。長至有同學比著學,他也多些興趣。一個人學總歸寂寞了些,也找不到自己的長處和短處。”


    無敵是多麽寂寞……


    “行吧。但你要與她說好,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教的。”


    林照夏點頭。他忙起來好幾天不見人。也不是天天都過來的。


    要是他能和他們在一起就好了。林照夏心裏忽然就起了這個念頭。


    而此時,趙廣淵也扭頭看她,也起了這個念頭。是啊,要是她和長至能和他在一處就好了。不用他提心吊膽地,擔心有一天再也找不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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