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斂秋因為白得了一個幹兒子,那叫一個開心。


    “長至,快來,想吃什麽,隨便點,幹媽買單!”


    林照夏因為有一段時間沒見張斂秋,不想出去外頭吃飯,覺得在家裏更自在,還能說說話。張斂秋便拿著手機招唿長至咣咣一頓點。


    不一會,外賣小哥就送了各種吃食過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幹媽,點太多了。吃不完會浪費。”長至吞了吞口水,好香啊!可是這也太多了,他們三個吃不完。


    張斂秋在他頭上擼了一把,“沒事,隨便吃,幹媽高興。吃不完收冰箱裏明天你和你娘慢慢吃。”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林照夏默默地接受了張斂秋這份好意。


    從上學起,張斂秋每次從家裏迴來都給她帶各種吃的。和她一起到食堂吃飯,也總是點一堆,推說自己吃不完,把肉給她碼得冒尖。


    “幹嘛。”張斂秋捶了林照夏一拳,“當著我兒子的麵要掉金豆子?”


    見長至撲閃著眼睛看著自己,林照夏斂了神色,“風迷了眼。”


    張斂秋心知肚明,抱了抱她。


    又開心地招唿起長至:“長至快來,坐幹媽身邊!幹媽知道一間好吃的飯館,明天帶你出去吃。明天還你出去玩。幹媽知道好多好玩的地方,你娘就知道讀書,什麽都不知道。”


    長至便開心地挨著張斂秋坐了。


    三人圍坐在飯桌上,正要吃晚飯,結果……


    “媽呀!”


    張斂秋被客廳裏的動靜嚇了一跳。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是怎麽進來的!她姐們租的這地方也太不安全了。


    林照夏看著忽然出現在客廳裏的趙廣淵,有些頭疼。他這沒半點征兆的忽然出現,是要嚇死人的。看來這屋子除了斂秋,不能再讓別人進來了。


    不然不知道怎麽解釋。


    看向張斂秋,她這一下午隻顧著跟斂秋說長至的事了,倒把這位殿下的事給忘了。


    張斂秋覺得這一天她受的驚嚇有點多。


    才堪堪接受長至這麽一個古代來的小天使,這忽然又冒出一個古代男人!媽呀,她的小心髒,快承受不住了。


    趙廣淵也沒想到,林姑娘的屋裏又忽然多出一個人,有些無所適從地站在那裏,目光看向林照夏。


    他給林姑娘造成困擾了吧?心裏有些歉意。


    林照夏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也好,一次性都解釋清楚,省得她還得跟斂秋再解釋一遍。


    “來來,給你們引見一下……”


    長至已經拉了張斂秋的手,“幹媽,你別怕,他是長至認識的人,是七殿下。”


    啊?殿下?是她認識的那兩個字嗎?這帥哥還是位皇族?媽勒!她見到一位真的、活的皇族!


    艸!這麽玄幻的嗎?


    林照夏向趙廣淵介紹:“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張斂秋。”


    “嘿嘿,尊貴的殿下,你好啊。”張斂秋跟趙廣淡打招唿。


    目光忍不住打量。嘖嘖,這是真的、活的古人。比她在劇組看到的還真!劇組最好的演員都演不出這個神態。


    媽勒,她這狗屎運。


    “張姑娘。”趙廣淵點頭招唿。


    張姑娘?媽媽呀,太可樂了。“別這麽客氣,叫我斂秋就好。”


    “禮不可廢。”


    媽勒,一套一套的。“你真的是皇族?皇上的兒子?”


    趙廣淵點頭,“是,淵乃當今皇上的第七位皇子。不過六年前被貶至皇陵守陵,已經是個庶人了。”


    啊?這麽慘?嘖嘖。


    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忽然見他腳下有兩盆花,張斂秋有些驚喜:“媽呀,好好看!這是什麽花?”


    古代的花哎,媽呀,她這是見證了什麽奇跡。


    趙廣淵便向她和林照夏解釋這是什麽花。


    長至晃著張斂秋的手:“幹媽,天井裏還有呢。”


    “還有?”張斂秋看向趙廣淵,不錯不錯,來這邊還不忘帶些禮物,是個能處的。


    招唿長至,“來,和幹媽一起把花搬到天井。”一人搬了一盆花就走向天井。


    林照夏沒有跟去,正想問趙廣淵兩句,就聽到天井傳來張斂秋的大嗓門:“夏夏,夏夏你快來呀!”


    以為出什麽事了,林照夏急忙往天井跑,結果,就見張斂秋手抖著指著地上一盆花:“這,這,這是不是素冠荷鼎?”


    趙廣淵站在林照夏身後,點頭:“是,這是素冠荷鼎。張姑娘也知道此花?”


    張斂秋眼睛都快瞪凸了。


    看一眼地上的花,再看一眼林照夏,又拿眼去瞧趙廣淵。她現在確認了,這可能真是位皇族,連這樣名貴的蘭花都能拿得到。


    “怎麽啦,這麽驚訝?”林照夏問她。


    張斂秋猶自激動著,“我一個糙人,哪裏懂這種名貴的花草。是我爸。我爸為了一個項目,要給人送禮。那人喜歡蘭花,我爸就請人到處找。我在家聽他念叨,看了我爸下的各種圖片,才知道這是素冠荷鼎!”


    眼前這盆蘭花,剛剛開了少許幾個花苞,形態渾圓飽滿,青翠油糯,狀如小荷才露尖尖角,格外惹人愛憐。


    張斂秋忍不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看它,生怕驚擾了它一樣。


    “夏夏,你知道嗎,蘭博會,素冠荷鼎年年拿金獎,雲南一處蘭園還把它當鎮館之寶,估價一千五百萬!還有價無市。”


    她爸到處找都沒找到一枚,沒想到竟讓她在夏夏家裏發現了。


    林照夏都聽呆了,“一千五百萬?!”媽呀,她耳朵沒問題吧,沒聽錯?


    “真的!我爸放話,說一千萬以內,隻管給他送來。”


    林照夏嘴巴都忘了合上,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豪啊,這是真豪!


    張斂秋被她逗樂了,“我爸才不會做虧本生意,一千萬他討了別人歡心,項目拿到手,他反手賺的可不少。隻是他沒買到。唯一知道的一株,那是人家的鎮館之寶,也不可能賣給他。”


    林照夏朝趙廣淵看去,見他朝自己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便指著地上那盆素冠荷鼎,對張斂秋說道:“拿去,隻管給咱爸送去!”


    張斂秋愣了愣,“這,不好吧?”忍著心中激動,看了她姐們一眼,又看向趙廣淵。


    趙廣淵笑了笑,“無妨,張姑娘若有需要隻管拿去。我再命人尋一株給林姑娘就是了。”


    張斂秋愣愣地看他,她爸讓人到處找沒找著,而這尊貴的殿下,找一株這麽名貴的蘭花卻跟喝水一樣輕鬆?


    狐疑地看了看她姐們,又看趙廣淵,在他二人間來迴打量,“你倆,不會在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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