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裏有家丁二十餘人,護衛十幾人,會武的丫頭有十幾人,粗壯的婆子也有十幾人。


    再加上祈承運給席千悅的暗衛有八人。


    “把家裏的油和水準備好,分別燒開,若是真有那不長眼的人,咱們用開水和滾油對付他們。”


    丫環婆子們都放下心來,這可是利器。


    即使自己沒有功夫,但這開水的滋味,對方武功再高,也是受不住的。


    席千悅又讓家丁們四外散開,到圍牆處守住,若是真有人進來,就跑來傳信,不要對打。


    對打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傳了信後,大家可以及時趕到,一擁而上。


    說完了後,席千悅也讓院子裏把燈都滅了,免得成為黑暗中最耀眼的存在。


    這就像是兩個世界,牆外無比喧囂,人馬奔跑,牆內眾人盡量安靜,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


    沒多久,隻聽見一聲大喊,有人進來了!


    眾人一凜,把手裏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兩個暗衛飛了出去,很快就沒了聲息,看來是輕易就解決了。


    眾人放下心來,暗衛的本事大著呢。


    很多奴仆並不知道宅子裏還有這樣的高手在,一時間對於主家的實力重新評估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樂觀,沒過多久,又有人潛入,並且人還不少。


    打鬥聲很快響起,院子裏眾人都很緊張。


    席千悅讓家丁抬著開水和滾油前去,一聲令下,打鬥的人分開,開水和滾油就潑了出去。


    潛入者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滿地上打滾。


    家丁又用繩子把那些人都捆住,丟成一團。


    這些慘嚎聲也把外頭的人嚇住了,一時之間不敢貿然潛入。


    幾個暗衛悄悄跳上了牆頭,全身心戒備著。


    忽然又有了人過來,身法如鬼魅,暗衛一看便知是自己人。


    “王爺不放心大小姐,命我等前來支援。”


    席千悅甚是感動,其實自己這邊本也有了八個暗衛,個個是好手,人數已經夠多了。


    然而祈承運還會命人前來,不知道他身邊人手夠用嗎?


    這條街的宅子主人,都是非富即貴。


    沒多久,便聽到不遠處宅子裏有了喧鬧聲,也有了“救命”的唿喊聲。


    席千悅知道,這是那些想趁機渾水摸魚的人,知道席家這塊骨頭不好啃,又轉頭去了隔壁。


    “去幾個人幫幫忙,不能讓那些強盜如意。”


    幾個暗衛頷首,領命前去。


    沒過多久,便解決了,同樣把打得半殘的人捆起來。


    一直到晨光熹微,來了好幾撥人,都被護衛和暗衛放倒,眾人總算鬆了口氣。


    上午街上都沒人敢開門做生意,連擺攤的都沒有。


    一直到下午,席千悅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果然是造反!


    五皇子反了!


    他與細作內外勾結,北門四軍中竟也有他的人。


    五皇子被圈禁期間,所有人都不知道從上到下會牽扯出多少人,每一個站隊他的人,此時都是惶恐不安。


    與其到時被清算,還不如搏一把,搏得好還能搏個從龍之功!


    當然,他們如喪家之犬般,容易想得太過美好。


    雖然成功解救出了五皇子,並且如願圍了皇宮,九門提督和十六衛可不是吃素的。


    三王爺和六王爺也在事發之初,就及時趕到了皇宮。


    皇帝倒下了,卻不是被五皇子打倒的,是因為服了金丹後,又被五皇子氣的。


    氣急攻心,吐了兩口鮮血,因此倒下。


    這是一個充滿殺戮的晚上,數不清的人倒下,皇宮的台階都被鮮血染紅。


    五皇子被射殺,烏合之眾都被控製。


    罷朝三日,為了專門處理這起叛亂,也因為皇帝倒下了。


    祈承運要迴府時,忙裏偷閑中,得知席千悅一切安心,才放下心來。


    祈承廣攔住他:“六弟,方才老五狀若瘋癲,他說的話你不會信了吧?”


    祈承運挑了挑眉,五哥臨死前,還在叫囂著“貴妃是德妃所害,六弟你這麽多年遭受的暗殺,都是你的好三哥所為。”


    德妃當時就駁斥五皇子“狼子野心,挑撥離間”。


    祈承廣麵容冷肅:“我是在戰場上無數次經曆生死的人,斷不會學那小人作戚戚狀。那個位置,如今隻剩你我二人有機會去坐,各憑本事罷了。我卻不希望你對我有成見。”


    祈承運想起席千悅說的話,不由點頭:“我知道你心意,我也是如此。你我是兄弟,不管那個位置坐上去的是誰,另一人當全力輔佐。”


    祈承廣眼睛一亮:“你十二歲開始便四處遊曆,果然極有心胸風骨。我祈承廣在此許諾,不管誰坐上那個位置,定不負你。”


    祈承運也覺得心潮澎湃。


    雖然王府裏的幕僚都提醒他天家無父子,無兄弟,其他幾個兄弟廢的廢,殘的殘,如今更有了五皇子的死,但在此刻,他還是真的把祈承廣當兄弟。


    “幼時母妃便與貴妃娘娘交好,情如親姐妹,哪知貴妃娘娘被害,而後你也出走。我一直想與你結成聯盟,但你次次迴絕。老五狼子野心,在最後時刻,還是希望你我相疑。我頂天立地,對得起良心,不怕你查。”


    祈承廣甚是豪邁,果然是經曆過戰場拚殺的。


    祈承運暗道,查肯定是會查的,隻要做過,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但是此刻,他卻隻想見到席千悅。


    匆匆別過後,他帶著人直接拐了個彎,不是迴王府,而是去了席家。


    席千悅等人一夜未睡,白日裏補了個覺,還是精神奕奕。


    再看祈承運,卻是兩日一夜未睡,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


    “我又沒事,我不是讓暗一傳了口信給你嗎?匆匆過來作甚?”


    席千悅看著他的樣子,很是心疼。


    “傳了口信給我,我也想親眼瞧見才放心。”


    “宮裏肯定還有很多事兒吧?你自去忙吧。若是我這兒真有什麽事兒,會讓暗衛傳信給你的。你快走吧,免得有人參你不孝,又說我是紅顏禍水。”


    祈承運點頭,這才離去。


    曾氏得知六王爺來過,她更是憂心忡忡:“千悅,王爺竟真的這般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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