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坐不坐上那個位置,我這個小女子都不重要。我不相信,你會全心全意待我。如果我勉強留在這裏,不用多久,我就會後悔。


    後悔為何會相信我是特殊的例外的這種鬼話,後悔為何不迴到我那個無比便利的好地方去。”


    席千悅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山盟海誓的故事,我沒經曆過,但也聽說過很多。不用過多久,都會後悔的。人生漫長,彼此都是過客。人走著走著,都會遇到更美更強更有趣的人。


    我說一句話,可能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我覺得很有道理。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女人也無所謂正派,正派隻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


    在你們這裏,男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在我們那裏,是一夫一妻。當然,背叛的事例也是比比皆是,但是,女子可以自行離開,過自己的好生活,而非像你們這裏,女子被困在後宅。”


    席千悅一口氣說了很多,發現祈承運並未辯駁,也並未嘲笑。


    “你是否想說,女子在這裏也可以和離,過自己的好生活?那不一樣。這裏的好生活,我也不是多麽喜歡,不夠便利,不值得我死守在這裏。”


    席千悅滔滔不絕,忽然被祈承運的一句話差點嗆到。


    祈承運幽幽道:“那如果,我去你們那裏呢?”


    “啊?大哥,你是來搞笑吧?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且不說有什麽阻礙,單是說,你可是天潢貴胄,怎麽可能去我那裏過普通人的生活?”


    席千悅心裏在狂吐槽,祈承運啊祈承運,你可是個虛擬人物啊,隻是書裏的人物啊,怎麽可能到我的現實生活裏?


    祈承運不再說話,似是累了,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兩刻鍾,席千悅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拔下頭上的發釵,握在手裏。


    “王爺。”


    她聽到有人的喊聲,放下心來。


    是祈承運的人手找了過來。


    “在這裏。”席千悅大聲喊道。


    暗一暗二鬆了口氣,循聲找了過來。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爺責罰。”


    祈承運的狀態還不錯,揮揮手沒有多說。


    兩個暗衛把祈承運背上,敏捷地爬了上去,又搓了藤條,把席千悅也救了上去。


    暗一打了幾下唿哨,其他人也陸續圍了過來,連夜下山。


    “我今日先迴去,明日再來看你。”


    席千悅一想到曾氏和恂哥兒,怕他們擔心,還是先迴去。


    祈承運點頭沒意見,讓人去請了太醫。


    一迴到家,就看到曾氏雙眼紅腫,在屋子裏來迴踱步。恂哥兒也陪在一旁。


    一看到席千悅一瘸一拐地過來,曾氏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背上。


    “你這個不聽話的逆女,老是亂跑什麽?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恂哥兒也“哇”地一聲大哭:“長姐,長姐你太壞了,你總是讓我和娘親擔心。”


    席千悅摟著他們兩個,眼淚也浮了上來,連忙安慰著他們。


    “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這不是好端端地迴來了嗎?”


    席千悅迴到了家裏,眾人才放下了心,連忙洗漱睡個好覺不提。


    次日,席千悅恢複了精神,想著要去看祈承運。


    曾氏喝道:“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六王爺身邊能人眾多,要你去摻和什麽?你就不能好好地待在家裏?”


    “現在沒什麽危險,你相信我,娘。昨兒個是因為在山上,一時不慎……”


    曾氏知道家裏還有暗衛,便把她拉到臥房,低聲道:“你和六王爺到底想如何?他可是皇子,是王爺!咱們隻是商戶,高攀不上。你想去做侍妾嗎?”


    見席千悅不語,曾氏苦口婆心:“女兒啊,連嫁去侯府,你都受了那麽大苦,更遑論王府呢?王府的後院可不是那等閑之地,動輒就是規矩。到時候六王爺的正妃,側妃,侍妾,哪個是好相與的?你被人吃了都沒見骨頭吐出來!”


    “娘,你說的我都懂,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如今我這般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好嗎?怎麽可能那樣犯傻,自願被困在別人的後院?”


    曾氏還是拉住她不放:“昨日你舅母過來了,說是你表哥願意娶你。”


    席千悅一愣,啊,那個已經是秀才的翰飛表哥。


    “你表哥,這次重考,也已經考中舉人了,真是光宗耀祖。你說你舅父家銀子大把,如今你表哥也是舉人,親上加親,多好?你舅母那人,你也清楚,她是萬萬不想讓兒子娶你的……這次卻親自過來,你道是為何?”


    席千悅愣愣的:“因為表哥喜歡上我了?上迴他不是還緊張得很,不願意娶我嗎?”


    “翰飛那孩子想通了唄。”


    席千悅暗笑,肯定是因為自己魅力大。


    “你就直接迴絕舅母吧,我當表哥是親哥哥一般,對他毫無男女之情。”


    席千悅說完,又要往外走去:“娘,我有重要的事兒,你放心,這次保證安全。”


    曾氏氣得喝了一大杯茶,才覺得好受了些。


    “你說千悅這丫頭是不是著魔了?荊哥兒不喜歡,翰哥兒也不喜歡?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有那天潢貴胄在眼前,她哪裏看得上這兩個舉人了?但是,人家六王爺,哪裏能娶得了她?”


    李嬤嬤也直歎氣:“太太,悅姐兒主意越發大了。要我說,荊哥兒,或是翰哥兒,都是頂頂好的了。唉!”


    “誰說不是呢?她就硬是要撞南牆,那天潢貴胄,就那麽好嗎?”


    曾氏氣得有些口不擇言起來,忽然想到家裏有暗衛,連忙把話咽了下去。


    看吧,跟王爺接觸,在自己家裏說話都不方便!


    席千悅今日穿了丁香色如意雲紋錦緞裙,外罩織錦皮毛鬥篷,分外清秀可人。


    祈承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要把這畫麵牢牢記在心裏。


    張院判上前拱了拱手:“這位便是席大小姐?六王爺這次中毒實在兇險無比,聽聞是因為得了席大小姐的解藥,才解了毒。這般有奇效的解藥,能否借老夫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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