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冤枉啊!馮知明大人是我的族叔,我隻是來投靠他,看能否在京城做點小生意立足而已。不存在王爺說的什麽賣考題。大人明鑒啊。”


    那人連連磕頭,很快額頭就紅腫了。


    楊興賢悄悄抬眼一看,驚得手心冒汗。


    這六王爺是神仙嗎?怎麽這麽快就抓到了這個賣考題的人?


    “楊世子,看仔細了,這人可是賣考題給你的人?”


    楊興賢連忙否認:“我不認識此人啊……”


    “不急。事關重大,衙門審案自有一套。”


    很快,又有一個人被提了進來,楊興賢定睛一看,壞了,也 是這次秋闈高中的一個舉子!


    他心驚肉跳,這個舉子,莫非也是買了題?


    “你身為長平侯府的世子,暫且不對你用刑。但是,這兩個,就沒這麽好運了。你們兩個且聽著,誰先招了,誰就免了臏刑。後招的那個,臏刑,必不可免。把他們捂了嘴拖下去,就在這後頭用杖刑。誰要先招,便點三下頭。”


    京兆尹眼見六王爺插手,自然是按他的意思來。


    另兩人嘴裏被塞了抹布,直直拖到後堂。


    不一會兒,棍棒打在肉上的聲音,“嘭嘭嘭”地,清晰可聞。


    楊興賢臉色巨變,聽著這聲音,便知道打得有多疼。


    雖然那兩人嘴裏塞著抹布,無法大喊大叫,但是“嗚嗚嗚”的痛唿聲,不絕於耳。


    楊興賢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真切地感覺到,這次的危機怕是無法安然度過。


    都怪自己貪心!


    吳氏和席嬌嬌也是麵如土色,她們都心知肚明,楊興賢的考題確實是花三千兩銀子買來的。


    再一看,竟然抓了兩個人來,還正在行刑……


    果然,沒多久,隻聽到“嗚嗚嗚”的聲音,一個人的杖刑停下來了。


    另一人可能見到旁邊的人要招了,他也急得大聲“嗚嗚嗚”起來。


    先招的那人,可免臏刑。


    兩個撐了一會就撐不住了,搶著要招。


    祈承運似笑非笑地看向楊興賢:“楊世子,這兩人搶著要招呢。你若是成為最後招的那人,嘖嘖,臏刑,就要落到你的頭上了。”


    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在這三人頭上!


    楊興賢冷汗直流,眼前發黑,吳氏一把撲到他麵前:“兒子,兒子打起精神,要不你招了吧?如果你招了,也大不了是將功名罰沒,若是真受了那臏刑,活路都沒有了……”


    楊興賢原本還想硬撐著,哪知被自己的母親給爆出來了。


    席嬌嬌更是驚慌大喊:“大人,大人我們先招,我們不是最後招的。相公,你快點招啊……”


    她無法想象,若是楊興賢受了臏刑,是個什麽樣子……隻能坐在輪椅上?還是像他爹一樣癱在床上?


    那她怎麽辦?


    楊興賢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像被抽去了全身骨頭般,有氣無力道:“我招,我招。”


    很快就招得清清楚楚,畫了押,簽了名,被押到地牢裏。


    經過後堂時,他驚訝地發現,那兩人隻是被綁在條凳上,捂了嘴,卻並未受刑的樣子!


    那杖刑聲,“嗚嗚嗚”的聲音,竟然都是衙役發出的!


    受騙了,自己受騙了!


    那兩人用仇恨的眼光死盯著他,楊興賢麵色灰敗,垂頭喪氣。


    楊興賢輕而易舉便招認了,另兩人也不得不招。


    馮知明畢竟是大學士,沒有陛下的命令,是不好抓捕的。


    馮府。


    書房內,馮綺雲跪在地上,哭喊著:“爹,你不能扔下咱們一大家子不管啊。”


    馮知明把一張紙放到她手裏:“來不及了,雲兒,你一向聰慧,聽我說。若是我供出五皇子,除了連累他還有何用處?我以後是罪官,馮府就此倒塌,你也無法成為正妃,但,禍不及出嫁女。


    這張紙你一定要藏好了,這就是五皇子的把柄,因此,你一定可以成為側妃!爹爹是怎麽教你的?以後咱們馮府,都要靠你周旋了。”


    馮綺雲點點頭,鄭重地把紙張收好,放進了荷包。


    “我懂了,爹爹。若是咱們馮府被抄家流放,以後我也定會為你們鋪路,讓你和兄長們迴來。”


    “你快去,否則怕是來不及。”


    馮綺雲咬咬牙,帶上兩個貼身丫環,換了衣裳,像是三個丫環出門,進了五皇子府。


    當馮府整座府邸被圍,抄家,也不過半日功夫。


    官兵清查人數,發現少了馮大小姐馮綺雲,結果才知,馮綺雲竟然在五王爺府裏,成了王爺的側妃。


    這又是一個京城中的大八卦,有說馮綺雲不顧娘家死活的,有說五王爺情深意重的。


    在這當口,還匆匆納了馮大小姐為側妃。雖然儀式都沒有……


    五王爺匆匆進了宮,向陛下和太後請罪。


    最終,得了好一頓申斥,五王爺一如既往的唯唯諾諾,太後也被他的深情所打動:“可憐見的,你一直膽小得很,倒是為了馮家丫頭敢於出麵。罷了,那丫頭本就是要賜婚於你。禍不及出嫁女,雖然她娘家倒了,她也做不成正妃,側妃就側妃吧。”


    長平侯府的榮耀一夕之間也沒了,牌匾被摘下,侯府爵位被褫奪,世子之位自然也被收迴,功名也被擼了,成為庶民。


    陛下也下了詣意,說是長平侯府犯下如此重罪,念在他們祖上有功,便免了抄家流放的後果。


    但活罪難逃,罰三千兩銀子,杖二十。


    楊興賢被打得皮開肉綻抬了迴來,吳氏幾乎昏死過去。


    楊父躺在床上老淚縱橫,嘶喊著:“逆子!惡婦!你縱容兒子這般行事,才使得我這長平侯府一夜之間坍塌。我要休了你!”


    吳氏放聲大哭,楊氏姐妹連忙跪下求情。


    “爹爹,你若是休了娘親,咱們一家人可怎麽過?”


    “隻要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總會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席嬌嬌也滿麵是淚,她也想問問上蒼,為何不睜眼?


    她前前後後填了那麽多銀子,福沒享到幾日,就落魄成這般!


    都怪那個該死的白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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