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席千悅泡夠了澡,又叫丫環們進來一起泡時,祈承運才離去。


    他照例留下兩個暗衛,隱在暗處,保護席千悅。


    元林小心覷著主子的神色,不明白他為何有些心事。


    祈承運一直想著的是,席大小姐說的“任務”是什麽呢?為何說把白芷凝送到他的府裏,就是完成了任務?


    難道,她們是奸細?


    是老三的人?


    送人到他的府裏,為了盯住他,還是為了有機會近身行刺?


    祈承運不想這樣去想,一旦往這個方向去想,他心裏就很不舒服。


    “去打探一下那白芷凝住在何處。給她二百兩銀子,簽了身契,帶她過來。”


    他到底是下了令。


    不知他將計就計後,會發生什麽事?


    白芷凝在家裏正煩躁著,祈六公子不見了也就罷了,就連楊興賢也失蹤了。


    雖然楊興賢派人來說了個理由,但怎麽看都是個借口。


    還好,如今她手裏有了幾十兩銀子,還能請大夫給娘看病。


    正在煩惱著要怎麽進行下一步,隻見一個護衛打扮的人來了。


    “白姑娘,我家主子是祈六公子。之前你說願意簽身契,自賣其身,此刻便簽了吧。二百兩銀子。”


    說著,那護衛便遞上兩張百兩的銀票。


    白芷凝的心“怦怦”直跳,看來祈六公子當時裝得很冷漠的樣子,實則對她上了心。


    但她不能表現得太熱切,反而一臉驚恐:“我不知道你是誰,怎麽能隨意與你簽身契?我也不能收你的銀子。除非我見到祈六公子!”


    “行,銀票可以給你,你把家裏安頓好,便隨我去吧。”


    白芷凝不再遲疑,收下了銀票,叮囑了母親,騙她說要去給貴人府上彈琵琶,賺取銀子。


    母親很是不舍,連連追問她有無危險,是否安全。又說自己反正一身的病,那銀子不掙也罷。


    白芷凝卻知道母親的病其實並不怎麽嚴重,好好養著還能活很久。


    “娘,前幾日大夫過來,你不是也聽清楚了嗎?你的病好好養著就行,怎麽能斷藥呢?你好好守著家,我有時間了就迴來看你。這銀子你好好拿著。”


    她怕二百兩銀子把她娘嚇住了,便將之前的幾十兩銀子都給了她。


    “怎麽會有這麽多銀子?閨女,彈琵琶能賺這麽多銀子嗎?你說清楚了,否則我在家裏也實在擔心。”


    白芷凝好言安撫著她:“娘,這是大半年的工錢,我先預支了呢,否則咱們的日子怎麽過得下去?給貴人彈琵琶,彈得好的話還人有賞銀,你安心吧。”


    白芷凝安撫好了她娘,便跟著護衛走了。


    她極有信心能贏得祈六公子的歡心,以後照顧她娘也是小事一樁。


    令白芷凝沒想到的是,她上了馬車,便被帶出了京城。


    她有點驚慌:“你要帶我去何處?”


    “別慌,去見祈六公子。”


    到了莊子上,她果然見到了玉人一般的祈六公子。


    祈六公子麵色有些蒼白,穿著家常的寬鬆素衣,冷漠道:“你既願意賣身於我,便簽了身契吧。”


    白芷凝放下心來,簽了賣身契。


    祈六公子讓元林收好了賣身契,便讓人帶她下去。


    白芷凝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問出口。


    她有單獨的一間屋子,屋內也準備好了她的生活用品,連換洗衣物都有。雖說不是很精美的衣物,但是她也定下了心神。


    白芷凝暗暗給自己打氣,自己竟然被接到祈六公子的莊子上,這說明他對自己和其他女人,肯定是不同的。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除了簽身契的時候,見了祈六公子一麵,接下來的時候,都見不到他了。


    她也想著去伺候他,然而卻無法靠近他的屋子。


    護衛會阻攔她,讓她好好待在自己屋子裏。


    她想去給祈六公子做點吃食,廚娘也告知她不必動手,公子隻吃得慣她的手藝。


    白芷凝感覺有些不妙,沒別的辦法,隻好打扮好在自己的屋子裏等待,說不定何時公子會傳召她。


    然而一直沒有。


    直到她按捺不住,彈起了琵琶,然而,沒多久,那位叫元林的人便過來讓她停止,因為吵到了主子休息!


    白芷凝驚呆了,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晾在這兒,這是被軟禁?


    她知道祈六公子要出門時,連忙想跟著出去,哪知護衛又讓她停步。


    祈六公子譏誚地看了她一眼:“你就好好待著吧。”


    白芷凝像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元林暗歎一聲,六公子又要去找席大小姐一起用膳了,還費心巴拉地讓人從府裏送了棗子與葡萄來。


    這可都是貢品!


    果然,席大小姐是個嘴刁的,看到果子就很高興。


    “我自認也是個饕客,卻買不到你這等品相的果子。由此看來,你一定是個大富翁。”


    祈承運看她喜歡,也很是歡喜:“無妨,我可以贈予你。”


    席千悅瞧了瞧他的臉色:“果然是人參養人,今日你的臉色比起昨日來強多了。”


    祈承運苦笑一下,他人參吃得還少嗎?可不是因為那個原因。


    “你還要在這莊子住多久?”


    席千悅笑眯眯道:“我呢,是自由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祈承運有些納罕,竟這般自由?莫不是她為了麵子,所以才這樣說。


    “不過呢,我打算再住一兩日,便迴娘家小住。我有點想娘親和弟弟了。”


    此話一出,祈承運更是確定了,這席大小姐被趕出了侯府!否則為何,不是在這莊子上,便是要迴娘家?


    他還在亂想著,忽然席千悅單刀直入:“祈六公子,你是否已經成婚?”


    祈承運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尚未。”


    “奇怪,這裏的人不是都早婚嗎?你也快二十歲了吧,怎麽還未成家?”


    這裏的人?


    “我今年十九,再過半月便是生辰。”


    祈承運也不知怎麽了,自己把生辰說了出來。


    席千悅“哇”了一聲:“你既已告知我生辰,到時我可得備一份禮。”


    “當真?其實上次我們吃的廣聚樓是在我的名下,以後你若是想找我,可去那兒找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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