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賢聽了白芷凝的話,神色滯了一下。


    他好不容易對人動了心,可惜他的妻子就在眼前!


    他該怎麽才能獲得她的芳心?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唿?”楊興賢索性先打聽她的名字。


    “我姓白,名為芷凝。”白芷凝低下頭去,再抬起時眼裏含了淚珠,“我因母親重病,不得已出來,拋頭露麵,想賺些銀子,給我母親治病。”


    “原來如此,真是可憐。我手裏這點銀子,還望姑娘不嫌棄,趕緊拿去給令堂治病吧。”


    楊興賢連忙遞上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可不少,應該能治病了吧?


    然而白芷凝卻不接:“無功不受祿……”


    “你方才不是彈奏了一曲嗎?我也深受感動,似身臨其境。十兩銀子,值了。”


    席千悅挑了挑眉,看向祈承運:“這位公子,白姑娘好像是特意為了你彈的,你沒有表示麽?”


    祈承運使了個眼色給文士,文士也遞上十兩銀子給白芷凝。


    白芷凝倒是接過去了,福了福身,低聲道謝。


    “奇怪,為何楊大少爺的銀子你不收?”席千悅問道。


    “大奶奶見諒,因為……”她似有難言之隱。


    席千悅“哦”了一聲,恍然道:“原來你是見我在這兒,怕我有意見,因此不肯收他的銀子?”


    白芷凝點點頭,似是無限真誠:“還請大奶奶不要動氣,我對楊少爺並無想法。”


    席千悅頗有興味了看了她一眼,楊興賢馬上皺起眉,似有些惱怒。


    都怪這個母夜叉在此,害得他沒有機會得到白姑娘的青睞。


    祈承運冷聲道:“楊少爺似乎很是遺憾。”


    “那是自然。”楊興賢也不否認。


    他也看出祈承運身份不凡,但又如何?


    如今他好不容易遇到讓自己無比心動的女子,當然要想辦法展示自己的魅力,以便以後拿下她。


    席千悅卻當著他的麵,對祈承運道:“這位公子……”


    “我姓祈,行六。”


    “祈六公子!”


    楊興賢心裏一跳,姓祈?莫不是皇族宗室裏哪位郡王?


    席千悅卻似無察覺,依然微笑著:“祈六公子,不如你好人做到底?”


    “哦?此話何解?”


    “自然是幫助這位姑娘呀,她母親生病,似乎是有所求。”


    白芷凝暗暗納罕,席千悅竟然會給她搭橋。


    這讓原本不知該如何說話的她,馬上找到了階梯。


    她“撲通”一聲跪下:“公子,我母親重病,我實在無法,唯有這相貌與一手琵琶技藝可拿得出手。若是公子能替我母親治病,我願……我願為婢為妾……以身相報。”


    席千悅高興得幾乎掩飾不住神色,快點成事吧!成事後,自己應該能穿迴現代了吧!


    祈承運看到席千悅眼裏跳躍的興奮,很是詫異。


    莫非她這般在意她那“不成器的相公”,見到相公似對眼前女子有興趣,連忙要把情敵打發走?


    打發的方式就是……送到他這兒來?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很不爽!


    他語氣冷凝:“席大小姐似乎很想讓我把她帶走?”


    席千悅連忙眨眨眼,掩飾道:“並非如此。隻是見這姑娘相貌不俗,一手琵琶絕技,更是令人動容。因此,我隻是不想她流落街頭罷了。”


    “既然如此,你帶走不就好了?聽聞席大小姐,從不缺銀子。這買個奴婢丫頭的,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楊興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


    他極其興奮:“娘子,我看不妨把她買下,給我伺候筆墨也是極好的——你若是想聽琵琶小曲兒了,也極方便。”


    白芷凝似受了驚嚇:“不成,不成……我不是那般隨意的女子,怎麽會隨便自賣其身?”


    席千悅再次笑道:“白姑娘,你的意思是,你隻想賣身於這位祈六公子?”


    白芷凝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祈承運看到席千悅大大的笑容,覺得很刺眼。


    他冷笑一聲:“可惜我並無興趣。”


    白芷凝與席千悅兩人眼裏的興奮都沉寂下來,祈承運摸不著頭腦,這兩人難道認識,在密謀著什麽?


    楊興賢緊追不舍:“白姑娘,你母親治病,還差多少銀子?咱們可請這京城裏有名的大夫去,肯定能治好的。”


    席千悅的丫環們齊齊皺起了眉,這楊大少爺當著外人的麵,也不知收斂一些。讓大奶奶的麵子往哪擱?


    祈承運見楊興賢如此,實在是看不上。


    他也捉摸不透席大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之前聽到她趕走楊興賢時,隻覺得有趣。


    她口口聲聲稱楊興賢是她“不成器的相公”,這到底是種嫌棄還是種親昵呢?


    文士元林見主子竟然有管閑事的心情,他也覺得奇怪。


    畢竟,主子向來是以風雅示人,這樣一對莫名其妙的夫妻,又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賣唱的姑娘,為何主子還在這消磨時間?


    祈承運看到席千悅皺眉的樣子,有些不忍。


    也罷,日行一善吧,不過是個賣唱的女子,買入府裏又如何?


    “你既自願賣身入府,咱們便可簽了那身契。”


    白芷凝又喜又憂,喜的是能順利進府,憂的是身契一簽,很多事不自由。


    楊興賢怒道:“我不管你是何身份,怎麽能要求白姑娘簽身契?那麽她是以何身份簽那身契?”


    他又對白芷凝苦口婆心:“白姑娘,雖然你要賺取銀子,但也不要妄圖賣身呀……你有一手琵琶絕技,時不時給這公子彈奏一曲,賺些銀錢即可。何況,你也可以來我府裏,我不想買下你,隻願在閑時聽一聽曲兒……也付酬金。”


    這番話說到了白芷凝的心裏,然而她才說了“為婢為妾”,此時又反口說不想簽身契的話,似乎也難啟齒。


    席千悅朗聲道:“祈六公子,我見這白姑娘願意為婢為妾,你不如納了她……”


    楊興賢橫眉冷對,怒斥:“你這惡婦是何居心,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倒是慫恿著讓人買下她。”


    “我看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這兒對誰大唿小叫呢?”席千悅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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