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骨骨折。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聽到這個事實時,茶季北心仍然狠狠一顫。


    “那什麽時候能好。”


    廖醫生沉默了片刻說道:“短時間內是不能參加訓練了,等石膏拆了要去康複治療三個月,這期間不能劇烈運動。”


    艾瑞克斯:“……”


    三個月不能訓練。


    “有沒有快速好起來的辦法”,茶季北眉心狠狠的擰在一起,若是讓花想容知道三個月都不能訓練……


    茶季北不敢想象。


    廖醫生誤以為茶季北隻想訓練比賽不顧花想容腿傷,看向他的目光頓時染上幾分薄怒,廖醫生不悅道:“年輕人,比賽固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我們不能為了比賽不顧同伴的死活。”


    茶季北一愣,明白醫生的意思後,頓時內心苦澀,他那裏是隻顧訓練比賽,他是……


    哎。


    茶季北在心底歎了口氣,有些事不需要為外人說明,他和她彼此清楚就行了。


    “您說的對”,茶季北虛心受教。


    廖醫生打量了他一眼,對站在一旁的艾瑞克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花想容被轉到了病房,很湊巧的,她的病房外韋恩的隔壁。


    茶季北拿著暖水瓶從花想容的病房出來時,正好看到韋恩雙肩夾著拐杖,從外麵一步一下的走迴來。


    茶季北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從韋恩受傷的腿上滑過。


    茶季北衝韋恩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就從他身邊離開。


    花想容臉色依然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左腿被打了石膏,高高地被架了起來。


    韋恩透過門縫往裏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收迴視線,離開。


    花想容其實並沒有昏迷,也沒有睡著,整個過程她都知道,剛開始或許她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但後來她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她聽到了褲子被剪刀剪開的撕拉聲。


    被推去拍片子時,她哪怕是閉著雙眼,她都能清楚的看到骨頭裂開的畫麵。


    一條一條的裂痕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深刻的印刻在她的腦海裏。


    她好像聽到了護士給她上藥的聲音,她不知道那是什麽藥,隻知道塗抹了以後原本火辣辣的腿變涼了許多,沒有那麽疼了。


    給她打石膏時,她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也感受不到了,她隻知道她的腿不能動了。


    腿不能動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曾經勵誌要做父親的驕傲,曾經發誓要好好的延續父親的生命。


    可現在她的腿廢了,雙人滑剛剛有了起色,她的腿廢了。


    她覺得老天好像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好好的單人滑不練,偏要跑來挑戰雙人滑。


    花想容,天都不想讓你走出陰影,你還想怎麽樣。


    花想容知道茶季北一直都在她身邊陪著,但她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看周圍人同情的眼神。


    夜幕不知何時降臨,病房裏的燈光暗了下來,茶季北並沒有離開,他挪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病床上的花想容。


    他知道她醒著,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在給她時間。


    最終,花想容不舍得讓茶季北擔心,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在昏暗的病房裏顯得格外明亮。


    “醒了,餓不餓”,茶季北並不揭穿她,隻當她剛剛醒來。


    “不餓”,花想容搖了搖頭,長時間不說話,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先喝點熱水”,茶季北兌好水溫熱裝,剛好可以喝:“是坐起來喝還是躺著?我給準備了吸管。”


    “我不想動”,茶季北也不多說,在被子裏插了根吸管就送到她嘴邊。


    “你迴去休息吧”,花想容喝了熱水,嗓子舒服了些。


    茶季北緊緊的盯著她,知道她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如果現在受傷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會離開?”


    當然不會。


    花想容在心裏說到,當對上茶季北似笑非笑的眼神時,花想容閉嘴,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再多說。


    “我是不是……”廢了。


    後麵的話,花想容不敢說出口。


    “隻是骨折,這很常見,按照廖醫生說的拆了石膏好好的做複健,依然可以參加訓練。”


    “要……多久”,花想容艱難的問道。


    “三個月”,茶季北把醫生說的都如實相告,他知道花想容在意,他不能隱瞞。


    “三個月”,花想容呢喃著,眼神不知看向什麽方向。


    突然,茶季北的手機驟然響起,有短消息進來。


    茶季北看了眼病床上的花想容,見她並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拿出手機點開消息。


    看到裏麵內容的一瞬間,茶季北的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臉色頓時寒冷一片,眼底劃過一絲寒光。


    “三個月啊”,花想容沒有注意到茶季北的異樣,她突然悠悠的出聲。


    茶季北迴神,不動神色的收迴手機,在花想容看不見的地方,迅速地發了幾個字出去。


    “怎麽了”,茶季北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要休息嗎?”


    “茶季北,我真的要在床上躺三個月?”


    花想容看向茶季北的眼神有些可憐兮兮的。


    “不想躺著?”


    “不想”,花想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明天我去問問廖醫生看能不能出院,如果可以我帶你出去住一段時間?”


    茶季北想著,她受傷不能訓練,不去帶她出去換個環境散散心,總好過在這裏看到別人都在訓練,她心裏不舒服。


    “真的”,花想容的雙眼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頓時想夜空中的星星閃閃發亮。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茶季北幫她把被角掖好,免得她睡覺著涼:“早點睡,嗯。”


    第二天一大早,廖醫生查過房後,便同意他們出院,但要一個星期迴來複查一次。


    正準備出去時賀白正好過來,昨天他收拾好自己剛來醫院,連花想容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茶季北第二次趕走,今天早晨他特地起了個大早。


    看到他們收拾妥當的樣子,要不是看到花想容腿上醒目的石膏,他還以為她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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