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啟年這邊很晚了卻依舊熱鬧,慕成風、簡揚、榮成、付南棟、東方逸還有展嶽他們幾個都還在客廳裏說說笑笑,封啟年則在書房裏還在查看明天的流程。


    “二哥,出來聊會兒的,你怎麽結婚前一天還在那裏忙工作呢?”簡揚敲了書房的門。


    “不是工作,我再看看明天還有什麽沒想到的。”封啟年頭都沒抬。


    “我的哥哥呀,就這你都看了十來天,放心吧。小嫂子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擔心什麽,明天一定順順利利的,放心吧。”簡揚進來,靠在他書桌邊上。


    “明天對蘇晚來說很重要的,一定不能出錯,我得讓她開開心心的嫁給我。”封啟年說。


    “好,那你再看一遍就算了啊,哥兒幾個還等你呢。你出來看看我們包的紅包夠不夠,展嶽直接拿了一個驗鈔機過來,數數用,我們幾個包的手都疼了。榮成拿了一個大旅行包,說明天裝紅包去散。


    “知道了,我看完就過去。”封啟年點頭。


    簡揚出去,哥兒幾個問,“年哥呢,怎麽還不出來。”


    “哎呦,你們是沒見二哥那擔心的勁兒哦,我算是看出來了,二哥這輩子最上心的根本不是時創,不是他的事業版圖,心心念念的隻有小嫂子。”簡揚誇張的說著,坐下繼續包紅包。


    “愛江山更愛美人。”展嶽說。


    “錯,為了美人,江山算什麽。”簡揚斬釘截鐵的開口。


    “哈哈哈。”幾人都暢快的笑著。


    屋裏七八個男人,邊喝著紅酒,邊包著紅包聊著天,直到封啟年出來,又檢查了一番,在榮成的提議下,才又該迴屋的迴屋,該睡沙發的睡沙發,後半夜才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來做妝發的人天剛微微亮就到了蘇晚家,蘇晚他們已經吃了早飯等著了,大家幫著給蘇晚穿上裏三層外三層的中式禮服,又做好妝發,才又坐在一起聊天,說等著新郎到樓下第一道防線的時候再給蘇晚把鳳冠戴上,要不然太重了,戴的時間長了,蘇晚不舒服。


    “蘇子葉,你緊張嗎?”阮軟坐在蘇晚邊上問。


    “有一點。你們今兒悠著點兒,別太難為他。”蘇晚囑咐。


    “想什麽呢,就這麽個日子可以名正言順的難為封哥,我可不放過。”陶桃在一邊笑。


    “對,難得看啟年有今天,別放過他。”朱曉潔在邊上說。


    “就喜歡看他氣不過又幹不掉咱們的樣子,一會兒我去守著大門,不讓他們進來,你們剛才準備好的題目給我,答錯一個,在門口喝三杯酒,平板支撐五分鍾,俯臥撐三十個。”韓冬萱從陶桃手裏接過姐妹團準備好的題目,笑得很開心。


    “我來藏鞋,我讓他們誰也找不到。”坐在一邊的葉鶯忽然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就見她先找到陸雪,要了膠帶和棉線,然後進來將蘇晚的婚鞋一隻就隨便放在床底下,另一隻拿在手裏,用粗棉線牢牢拴住鞋跟,然後走到窗台上,打開窗戶,站上去,將鞋子從窗台上順下去,另一頭拿膠帶粘在了空調外機上。


    “阿鶯,你小心一點兒,快下來。”蘇晚嚇的要起身。


    “阿鶯,你這辦法太牛了,我抓著你,你別掉下去。”陶桃趕緊過去,摟住葉鶯的腰。


    葉鶯動作很快的弄好一切,跳迴屋裏,“放心,我有分寸,讓我從你這屋翻到你家陽台上都不是難事兒。”


    “這誰能找得到啊?”朱曉潔有點兒替封啟年他們擔心。


    “找不到就讓他們出節目,出到咱們滿意為止。”阮軟笑著。


    “你別告訴嘉樂啊,省得他一會兒背叛咱們。”陶桃說。


    “他是娘家人好不好,你看他今兒都在蘇子葉家,根本沒去封啟年那,封啟年叫了他幾次,他都說他是蘇晚娘家弟弟,今兒不能出賣姐姐。”阮軟眼神往門外看去,羅嘉樂正跟著蘇明義坐在沙發上聊天聊的開心。


    封啟年晚上根本睡不著,迷迷糊糊躺到第一次鬧鍾響起他就起來了,然後把剩下五六次鬧鍾都關了,自己穿好一身長衫。站在衣帽間,有一種迴到過去的淩亂感。仿佛是千年以前,他就這樣等著去迎接自己的妻子,而那個在家等著他八抬大轎迎娶的人同樣還是蘇晚。


    葉惠婷也是一晚上沒休息好,一大早就打電話給封啟年,問他有沒有起來,有沒有準備好,他們都在老宅吃完早飯了,就等著封啟年迎了蘇晚迴家。


    封啟年整理好自己的行裝,帶著他的伴郎團從自己家下來到蘇明義那幢樓下,就遇到了第一道兒攔門的人,是羅嘉樂。


    “不是吧,單元門口也設卡啊?”東方逸在封啟年邊上笑著。


    “嘉樂,都是哥們,別為難我們,趕緊讓開。”榮成看到羅嘉樂站在一張桌子後麵,笑嘻嘻的看著來迎親的一隊人。


    “樓上那可是我親姐姐,我不難為你們,我親姐他們就要難為我了。來吧,不難,咱們過五關斬六將,速戰速決。我出腦筋急轉彎,你們迴答,一道題限時一分鍾,二十道題,答出來你們就上去,答不出來,一道題一個紅包一杯酒。”羅嘉樂笑著看向邊上蘇晚家的前台小妹妹手裏端著的幾杯倒好的酒。


    “嘉樂你幼不幼稚?在門口玩這個?”簡揚不樂意的問。


    “這還不是你家陶桃提的,要合著我,怎麽也得擺兩台電腦,讓你們編一套示愛小程序,合格了才能上去。”羅嘉樂笑嘻嘻的,看著封啟年他們。


    “還是我老婆好,來來來,嘉樂你出題,紅包我們多得是。”簡揚拍拍榮成背的旅行包。


    “好,那我出題了。小元,小芸,你倆計時,還有,幫我看著他們,不許拿手機查答案。”羅嘉樂說完開始出題,七八個男人站在樓下,抓耳撓腮的猜著羅嘉樂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找出來的腦筋急轉彎,開始還算好猜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能快速猜出來,五六個以後,難度忽然提升。


    “一顆石榴它瘋了會變成什麽?”羅嘉樂看著手裏的那張紙,自己都笑了。


    “答不出來?那下一題,什麽東西臉上有、胸上有、背上也有?”羅嘉樂等了半天都沒有正確答案,招唿著小芸把酒端過去,讓人喝了。


    “你先別出下一道,石榴瘋了是什麽?”喝了一杯酒的人問。


    “性啊。”羅嘉樂說,“風流成性,聽說過沒。”


    “這是什麽腦筋急轉彎?”有人不服。


    “不服?今兒誰不服都隻能忍著,出題的是陶家小千金,有問題,找簡少爺。”羅嘉樂看向簡揚,弄的簡揚也沒辦法。


    “剛才那一題,答案,快點兒,都給你們這麽久考慮時間了。”羅嘉樂催促。


    “毛!”


    “不對”


    “肉。”


    “錯!”


    “那你說是什麽?”有人又接過一杯,問。


    “月啊,想什麽呢,我說的是字,又不是別的。”羅嘉樂笑著。


    “為什麽女媧捏你人的時候一邊捏一邊笑?”羅嘉樂又問


    “拿酒,拿酒。”實在猜不出的伴郎團又不讓查答案,著實無奈。


    “哎,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啊。”羅嘉樂公布答案,“這都沒聽過?”


    “一隻羊洗多少次澡才能變帥?”


    “小明有一份令人驚訝的工作是什麽?”


    “26個字母那個字母最重?”


    “......”


    看著羅嘉樂一臉的洋洋得意,眾人隻感覺一頭黑線,現在他們多想做道微積分或者線性代數的論證題,也好過在這種弱智遊戲上丟臉麵。


    幾人隻有喝酒的份兒,好在伴郎團人多,大家平時也都是能喝的,沒讓封啟年喝,其餘人倒是沒放過,一人喝了幾杯,留下七八個紅包才算讓榮成他們鬆了口氣兒。


    “好了,趕緊上去吧,樓上還有關卡等著各位呢。”羅嘉樂拿著厚厚的一疊紅包,終於讓開了單元門。


    封啟年帶著眾人進去上了電梯,榮成跟在後麵,又單獨給了羅嘉樂一封特大號紅包,說是封啟年交代給他的。羅嘉樂瞬間就笑的見牙不見眼,還幫幾人扶著電梯的門,自己最後才進去。還囑咐兩個小妹妹,說站不下了,等下一梯讓她倆再上去。


    “嘉樂,樓上還有什麽關卡?”榮成問。


    “估計還有兩道吧,我姐不讓我們為難姐夫。”羅嘉樂笑著。


    “還不為難,你剛才那酒就不能少倒點兒,你見過誰家紅酒直接倒大半杯喝的?”展嶽撇嘴。


    “那題和酒的量都是伴娘商量好的,我隻是個跑腿兒的,沒有發言權啊。”羅嘉樂笑著。


    “反正她們幾個也看不見,你就不能放放水?”傅南棟問。


    “放水也要用在關鍵時刻,這第一道真的不難。”羅嘉樂笑著。


    “後麵還有難的?”慕成風問。


    “嗯,估計你們會被難倒,看在封哥給我的大紅包的份兒上,到時候實在不行你們就看我眼色行事。”羅嘉樂這叛徒,剛才在跟蘇明義聊天的時候,就看見葉鶯上了窗台的一幕。


    “真不愧是我哥們。”簡揚摟著羅嘉樂,笑的賊兮兮的。


    棕櫚一梯一戶,好在也不影響其他住戶,他們從電梯出來,就看見門口一張大大的喜字,但大門緊閉。


    “叫門。”羅嘉樂一揚下巴。


    封啟年上前敲門,“老婆,我來接你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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