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麽沒走?”簡寧看到這個情形,就想掙脫束縛衝過去,看同樣被人壓著的媽媽。


    “兒子,兒子,媽幫你殺了他,簡氏還是你的,還是你的!”此刻的簡寧媽媽整個人都是瘋癲的狀態,她看到自己兒子戴著手銬的時候,完全不能控製自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讓簡揚去死。


    警察快速的帶走了兩人,封啟年他們快步走了過去,蘇晚也從車上跑了過去。


    簡揚趴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後腰的部位大片血跡滲出來,陶桃已經被嚇到不知所措,隻是一個勁兒叫著簡揚的名字。


    “老子死不了,小丫頭你別哭喪。安安靜靜陪著我。”簡揚說完真的沒什麽力氣,閉上了眼睛。他這一晚上,先是瘋狂奔跑了一個五公裏,然後被一群人圍毆,好不容易得救了,現在又挨了兩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命,就是覺得累。


    “簡揚,簡揚你別死!”陶桃跪在他邊上,看著他閉上眼睛,哭的更厲害。


    一個特警在幫簡揚簡單處理胳膊上的傷,看著陶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出聲,“放心,他暫時死不了,還有氣兒的。一會兒醫生來了,看看他這刀傷再說。”


    蘇晚看了那特警小夥子一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摟住陶桃,低聲安慰著。


    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封啟年和慕成風也都皺著眉頭,很快早就協調好的救護車就來了過來,眾人七手八腳的將簡揚抬了上去,陶桃和蘇晚就坐上了救護車,封啟年他們也開著車,跟在後麵去了醫院。剩下的事情由榮成和警方交接。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院,醫生了解了情況,直接推著簡揚進了手術室,一群人又在手術室門口站著,直到簡老爺子和簡揚媽媽一起過來。


    “簡叔,陳姨。”封啟年上去打了招唿。


    “啟年,小揚子他怎麽樣?”簡揚媽媽拉住封啟年的胳膊問。


    “陳姨,揚子在裏麵做手術,您放心,他小子運氣一直好的,一定沒事兒的。”封啟年安慰。


    “啟年,簡揚有沒有生命危險。”簡老爺子也一臉焦急。


    “簡叔,醫生推他進去的時候說看了片子和出血量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您別著急。”封啟年趕緊說。


    蘇晚在一邊原本摟著陶桃坐著,這會兒也站起身,對著簡揚媽媽說,“陳姨,您別著急,先坐一下,簡揚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


    等簡揚媽媽坐下,看到邊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跡的陶桃,她關切的問,“陶桃,你沒受傷吧?”


    “陳姨,我沒事,簡揚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陳姨,對不起。”陶桃此刻兩隻眼睛腫的跟兩個小桃子似的。


    “沒事,沒事,簡揚這事兒根本不怪你,好孩子,別害怕,這臭小子扛打,他爸老揍他都沒事,不哭了。”簡揚媽媽怎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怪誰,若是真的傷到了陶桃,他們才沒辦法給陶家交代。


    “陳姨!”陶桃抱著簡揚媽媽,又啜泣上了。


    封啟年在跟簡揚爸爸說事情的經過,眾人無言等在手術室外麵。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就滅了,幾人緊張的站起來,等著醫生走了出來,“病人家屬?”


    “我是。”簡揚爸爸往前走了一步。


    “手術很成功,刀刃不長,剛剛在右腎上劃破一個小口子,沒有太大的問題,我們給他都縫合好了,不會影響腎功能,其他髒器沒有傷到。胳膊上縫了二十來針,應該會留個疤,別的沒問題。在icu觀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迴普通病房了。“醫生交代。


    “謝謝您醫生。”簡老爺子說。


    “謝謝大夫!”後麵一眾人說。


    “嗯,沒事兒都迴去吧,icu也不能進人照顧,明天早上早點兒來,給一會兒出來的醫生留個電話。”主刀醫生吩咐完就走了,一會兒又出來一個醫生,留了三個聯係電話,就讓他們先迴去了。


    幾人跟簡老爺子和簡揚媽媽告別,蘇晚本來想帶陶桃迴自己家,陶桃不肯走,蘇晚說看她這一身在醫院等簡揚醒來該嫌棄她了。她才跟著蘇晚出了醫院,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陶宇成和陶睿達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桃子,你有沒有事?”兩個哥哥著急的問。


    “二哥,三哥,我沒事兒,是簡揚保護了我,他還在icu。”陶桃眼淚汪汪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走,先迴家,爸還在家等著呢。你沒被嚇到吧?”陶宇成摟著陶桃。


    “三哥,我好害怕。”陶桃在自己哥哥懷裏,才感覺到安全。


    “封總,蘇晚,謝謝了,我們先帶小桃子迴去。給你們添麻煩了。”陶睿達看著封啟年開口。


    “哪裏話,快迴去吧,估計給陶桃嚇著了,迴去好好安慰安慰。別讓陶伯伯罵她。”封啟年說。


    “嗯,放心,我爸最心疼她。”陶睿達笑笑,帶著陶桃走了。


    “我們迴家。”封啟年拉著蘇晚,也往停車場走。


    “警察那邊?”蘇晚看著他。


    “風哥和榮成在呢,有問題會給咱們打電話。先迴去休息,明天再說。”封啟年將蘇晚塞進車裏,讓小偉開車迴了棕櫚。


    “我看陶桃嚇得夠嗆。”蘇晚在車上,縮在封啟年懷裏。


    “你有沒有被嚇到?”封啟年摸著她的頭發。


    “還好。”蘇晚其實也被嚇到了,沒想到簡寧母親能發瘋。


    “沒事的,別想那些,簡揚沒事兒,養段時間就又活蹦亂跳了。”封啟年安慰著。


    “我知道。明天過來看看他。”蘇晚靠著封啟年。


    “好,明天咱們一起去。睡會兒吧,到家我叫你。”封啟年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兩人到家,蘇晚被封啟年抱上樓,洗漱完,封啟年去書房打電話去了,蘇晚也睡不著,就下樓打開冰箱,找出冷凍室裏的兩隻鴿子,拿出來化凍,準備明早給簡揚燉點兒鴿子湯帶過去。


    “怎麽還不睡?”封啟年從書房出來,看見亮著燈的廚房,走過來,從後麵抱著她。


    “我先把鴿子泡上,明早早起給簡揚熬點兒湯帶過去。“蘇晚笑著轉身。


    “放心,給他帶吃的人很多,明早還不一定能不能吃呢。”封啟年將她抱起來,關了廚房燈。


    “嗯,我也不知道做什麽,一點兒心意吧。”蘇晚笑著吻他。


    “這臭小子搞這一出,弄的剛才我不上不下的好難受。你這大半夜的還給他準備燉湯。”封啟年癟著嘴。


    “迴房間我們繼續。”蘇晚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你不困?”封啟年的聲音有些變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你要心疼我,自己控製時間。”蘇晚笑著。


    “還是我老婆最好。”封啟年抱著蘇晚上了樓,用腳踢上門,等兩人再醒來早上五點半。


    蘇晚睜眼,看著熟睡的封啟年笑笑,這家夥昨天果然控製著自己,兩人鬧了一次就也就睡了。這會兒她也不困,準備起來給簡揚先把湯燉上。


    “這麽早起來做什麽,繼續睡。”封啟年感覺身邊的人起身,拉住了她。


    “我先去把湯弄好放在燉鍋裏,再迴來陪你睡。”蘇晚小聲說了一句,起身下樓,洗了泡好鴿子,放了些當歸進去,定好了時間,才又迴了臥室躺在封啟年邊上。


    “要不是簡揚現在還躺在醫院,哪能喝上我老婆燉的湯。等他好了,老子踢死他。敢麻煩我老婆。自己出門也不知道帶人,不知道是不是傻。”封啟年抱著蘇晚,閉著眼睛慢悠悠的說。


    “好了,你要踢死他,陶桃還不跟你拚命。對了,你昨天是怎麽知道他在哪的?”蘇晚好奇的問。


    “他鞋子裏有定位跟蹤器,就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封啟年把臉湊在蘇晚脖頸間。


    “怪不得,看著你昨晚沒那麽擔心,哎,可誰能想到簡寧媽媽能那樣。”蘇晚歎息。


    “嗯,希望能給他個教訓,老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看他以後出門還敢不敢不帶人。”封啟年其實也是擔心,如果那一刀狠點兒,估計簡揚以後就成了單腎青年,也不知道陶桃還要不要他。


    “算了,也不怪他,誰能想得到。”蘇晚知道封啟年這樣說其實就跟家長看孩子摔倒了罵孩子一樣。


    “咱們能不能不在自己床上談論別的男人?嗯?”封啟年尋著蘇晚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唿吸,吹進蘇晚的耳朵裏。


    “再睡一會兒,還早。我去看湯。”蘇晚被他的唿吸弄的酥酥麻麻,就想躲。


    “躲什麽?湯不是在燉鍋裏?有你老公好看?”封啟年嘴角勾著,大手鑽進蘇晚的睡衣裏。


    “一會兒還要去看簡揚呢。”蘇晚聲音輕顫著。


    “都說了一會兒,來得及。”封啟年抬頭看了一眼表,翻身壓在蘇晚身上。


    “大早上你也不消停?”蘇晚無奈。


    “寶貝兒,你不知道男人早晨起來會有需要?”封啟年說著,身體朝著蘇晚拱了拱。


    蘇晚頓時口幹舌燥起來,但在封啟年的上下探索中,逐漸放棄了抵抗。


    “老婆,十一不在家。”封啟年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蘇晚。


    “嗯,我知道。”蘇晚被封啟年折騰的有些蹙眉。


    “那你可以出聲,我喜歡聽。”封啟年笑著。


    “封啟年,你是不是流氓?”蘇晚掐了他一下。


    “隻對你一人。”封啟年哪還有時間聽蘇晚說這些有的沒的,一會兒臥室裏就傳出他喜歡聽的聲音,讓封啟年更加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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