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姨....這怎麽辦?還要公布嗎?”沈之漁看著葉惠婷,心存僥幸。


    “之漁,什麽視頻?”葉惠婷卻聽出自己兒子剛才說話的關鍵。


    “沒什麽,葉姨,現在。”沈之漁眼神有些躲閃。


    “算了,聽啟年的吧。”葉惠婷也冷了臉色,轉身離開了。


    視頻,她以為是沈之漁什麽不雅視頻,否則自己兒子怎麽如此不待見沈之漁。


    封啟年快步出了會議廳,拿起手機給蘇晚打電話,一直沒人接聽。他知道蘇晚誤會了,而且,這誤會好像還很深。封啟年在國際大廈門口站定,四下張望不見人,就給司機打了電話。


    蘇晚從會議廳跑出來直接在門口攔了車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她腦子是亂的。剛才葉惠婷想說什麽,她心裏很清楚,在這樣的現場公布的不論是封啟年的婚訊還是訂婚的消息,那明天的新聞上一定將大肆的宣傳。封啟年就那樣站在那,是不是等於默認了這一切,那個什麽沈之漁,讓自己來看這一切又是什麽意思?四百萬?他們這段戀情可是越來越值錢了,可惜,她不稀罕。她相信憑她自己的能力,同樣可以賺到這四百萬,可是她的心為何這樣痛。


    “小姐,您沒事吧?”司機在後視鏡裏看到坐車的女孩兒無聲的流淚,遞給她一包紙巾。


    蘇晚有些詫異,看到紙巾,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謝謝您。”蘇晚抽出一張,擦了淚水。


    “小姑娘,這世上的事沒什麽過不去的,無論你是被領導罵了,還是跟情人分手了,這人還是要朝前看的,工作實在不順利就換一個,男人實在不稱心也換一個。沒必要自己傷心,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朋友,還有那麽多人心疼你不是。”那司機一句一句勸著。前幾天他們車隊的一個同事拉了個上車就哭的姑娘,結果那姑娘跳橋自殺了。他今天看著這上車默不出聲一直哭的女孩,心裏頓時警覺。


    “謝謝師傅,我沒事。您說的對,我還有那麽愛我的父母和兒子。”蘇晚聽著司機師傅的勸說,逐漸平靜。有時候,陌生人的一句安慰會讓人頓感溫暖,而親近人的一個眼神,一個態度也會讓人覺得倍感淒涼。蘇晚很感謝,在這樣的夜裏,能得到這個出租車司機真誠的安慰,很感謝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善良的陌生人。


    “你這麽小還有兒子啊?就是,想想下一代,還有什麽過不去的。兒子才是你的希望,咱不做傻事,迴家陪陪父母,看看可愛的兒子,有什麽過不去的。”司機聽蘇晚這樣說笑著迴應。


    蘇晚也不知道為什麽對著一個陌生人會說自己有兒子的事情,隻是她覺得,這個司機很溫暖。手機一直響,蘇晚不接聽也不按掉,換成了靜音,一直等到了小區門口掃碼付了錢,謝過師傅,關機,自己迴去了。


    蘇晚走進小區,想要進單元門,就聽見對麵小遊樂場裏孩子們的笑聲。她轉身,朝著那邊走過去,坐在一邊的長椅上,看著孩子們開心的樣子。她想十一了,是啊,還有什麽過不去,自己還有十一不是。如今蘇晚慶幸自己忍著沒有把十一的事情告訴封啟年,封啟年應該會跟沈之漁結婚了,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了,好在十一還是自己的。也許,這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吧。


    天色暗下來,孩子們都迴去了,蘇晚徑直走到秋千上,坐下,聽著秋千有些吱吱呀呀的響聲,讓她慢慢平靜的心裏又起了一層波瀾。蘇晚笑笑,這聲音,是在笑她癡心妄想,還是像一把鈍了的鋸子在來迴劃拉她那顆受傷的心。這鋸子劃的真疼,但是,蘇晚就想讓它那樣肆意的來迴劃著。


    封啟年讓司機從車上下來,自己開車去了初見,看到關門,就又開車進了蘇晚小區的停車場。停好車,他拿著電話,跑向蘇晚家的樓單元門口,按了門鈴,沒人。封啟年歎氣,又撥打電話,還是關機。他轉身,就看見一盞幽暗的路燈照映下的秋千在輕輕搖晃著,那鏽跡摩擦的聲音,有些刺耳。在這微冷黑暗的夜色裏,那個女人坐在那,顯得格外寂寥,無助。封啟年站在單元門口,心疼的看著,從手指傳出一絲疼痛,向心間蔓延而去。他深唿吸了兩下,朝著蘇晚走了過去。


    蘇晚將頭埋在腿上,側著臉,眼神空洞。封啟年走過去,停住秋千,蹲在她麵前的地上。


    “為什麽不迴家?”


    蘇晚忽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淚水不自覺的又一次湧出。她拿手指拭去,沒有說話。


    “晚晚。你看看我。”封啟年用手握住蘇晚一隻冰冷的手,這細小溫軟的手現在就像在冰窟裏放了好久,冷到讓封啟年都要被寒氣侵染。


    蘇晚想縮迴手,掙脫了一下,動不了。那溫暖的大手緊緊攥著她,雖然從手臂上傳來暖意,但這暖意,到不了蘇晚的心底。


    封啟年將蘇晚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柔聲道,“晚晚,跟我迴家,好不好?”


    “我有家。封啟年,我祝你幸福。以後不要來找我了,讓你母親和你未來的妻子也不用都拿錢來砸我,我蘇晚受不起。”蘇晚深深唿吸,說完這句話就想從秋千上下來。看到蹲在她身前的封啟年,內心一滯,但還是側身準備離開了。


    封啟年聽到蘇晚的話就知道她誤會了,也對沈之漁對她做了什麽心裏有了結論。他在她側身要走的時候站起來,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裏。“蘇晚,你誤會了。”


    “誤會?你未來的妻子以你的名義,特意請我去看好戲,還準備給我四百萬。封啟年,我說過了,我們可以好聚好散,我不需要你們家的錢,隻要你不再來糾纏我,我就可以放手。可為什麽,為什麽她們要這樣羞辱我,我今天已經很克製了,也請你不要再來影響我的心情。”蘇晚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沒有掙脫的力氣。


    “誰說我要結婚了,蘇晚,我說過了,我這輩子要娶的人隻有你。沈之漁對你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我下了飛機就去了會場,直到我看到你,還以為你是來接我的。我不知道我媽和沈之漁預謀了什麽,但你走之後,我已經阻止了他們想說的一切。可惜你走的太快,沒有聽到。蘇晚,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能確定嗎?”封啟年不會放開蘇晚,而是輕聲的跟她解釋。


    “你,說的都是真的?”蘇晚心痛的最後,聽到了封啟年的解釋,這解釋像一棵救命的稻草,像一團手術縫合線,如今正在快速縫合蘇晚剛才被那鈍鋸子來迴劃破的心髒。


    “當然,小傻瓜,你應該就等在那裏,看你的男人如何給你承諾,如果你在那裏,我會請你上台,告訴大家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封啟年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如果你同意,我在台上就想向你求婚。可惜你跑了。”封啟年對上蘇晚淚水盈盈的雙眼,笑著輕輕幫她拭去淚水。


    蘇晚沒有躲,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說著最甜蜜的情話,可想到帶她去的那個女孩兒說的話,臉色還是不好看。“今天看到了屬於你的圈子,屬於你的上流社會,各色淑女名媛,封啟年,我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如果你能在那些人裏找到可以親近的人,我願意放手。”


    “蘇晚,我的心意,我要解釋的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還說這樣的話來傷害我,傷害我們的感情,我不介意在這懲罰你。”封啟年聽蘇晚這樣說,冷了聲,攬在蘇晚腰間的手,直接伸進了她衣服的下擺。


    “封啟年,你別鬧。”蘇晚一驚,趕緊抓住他要作亂的手。


    “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帶你換個地方。”封啟年低著頭,看著她的雙眼。


    “明明是你們欺負我,現在要我認錯?”蘇晚雖然知道自己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過分,但明明就是自己委屈。


    “你受的委屈你男人會幫你出頭,欺負你的人,你男人會幫你收拾,但你要認的錯逃不了,聽懂了嗎?”封啟年的話讓人不容置疑,手在蘇晚腰間用了力度,將她揉進自己懷中。


    “我沒,,,”蘇晚哪裏肯認錯,抬起頭,不服輸的看著封啟年就要硬剛。


    封啟年可不會再給她強嘴的機會,深深吻住她的雙唇,不斷深入,在她口中橫掃,不斷索取,讓懷中這個女孩兒除了嚶嚀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剛才略顯孤寂的路燈,如今照著一對動情的男女,在男女無盡癡纏的熱情中,仿佛也被點燃了心中的火,燈絲晃了幾下,變的更亮了些。


    等封啟年將蘇晚抱進車裏,係上安全帶,蘇晚才覺得自己迴了神。


    “你帶我去哪?”蘇晚擦擦自己微腫的唇。


    “迴家。怎麽?老公迴來了,你這當老婆的還想讓我獨守空房?”封啟年看著自己的懲罰很是滿意,笑著啟動了車子。


    “誰是你老婆。”蘇晚撇嘴。


    “你。而且隻有你,蘇晚,你給我記好了,下次說話的時候動動腦子,再說什麽分手,說好聚好散的時候,想想迎接你的會是什麽。”封啟年揉揉蘇晚的頭發。


    “哼,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蘇晚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捋順著自己的頭發。


    “哼,這周末你別想下床。”封啟年也不惱,還嘲笑的看了她一眼。


    “色鬼。”


    “你喜歡”


    “誰說我喜歡。”


    “你就是喜歡,你說過。”


    “封啟年你夠了。”


    “我對你永遠沒夠。”


    “你找別的。。。”


    “蘇晚,我警告你,再說些不該說的,我就把你鎖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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